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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拥吻

“做人真的好累,为什么偏偏要挤破了头,为什么我不能像草一样,只是阳光,雨露和土壤就够我活一辈子。”

“有的地方本就拥挤,可是不拥挤的道路也存在。草只能生长在这里,不能生长在沙漠里,它们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你有,你可以选择自己要的生活。”

名利太重,重到人再也没法挺起腰板看天上的星星;大城市太远,远到找不到回家的路。

“真的要感冒了,快走吧。”徐既白把她从人群中拉出来,又撑起伞。

蜷缩在大巴车窗边,凉意从窗户缝里渗进来,陈韫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到眼睛都有点迷迷朦朦睁不开。

“真是的,稍微一着凉就要犯鼻炎,鼻炎药在车上包里。”

“我帮你拿了。”徐既白从他口袋里掏出陈韫的鼻炎药。

陈韫一脸感激。

车像那拉提这片海洋里的鱼,穿梭游走。雨越下越大了,豆大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叮叮当当。

“得亏刚才还没下大,现在你要敢不打伞,准把你淋成落汤鸡,晚上回民宿好好洗个热水澡。”徐既白又唠叨起来。

“徐导可真够关心我的。”陈韫打趣他。

到了停车场又换回徐既白的商务车,一上车陈韫就喝了一大口热水,凝固在血管里的血液被融化,又流动起来。

这雨下得愈发紧了。太阳看不见了,天是混沌的昏暗一片。

到民宿办理了入住,徐既白就催促陈韫回屋洗个热水澡。

浴室里只有一间小窗户,外面太昏暗,几乎没有光透进来。陈韫把灯和暖风打开。

温热的水流顺着头发留下,再流到身体上,把她的寒冷和肌肉的疼痛全都驱散,她在氤氲的水汽里思维逐渐游离、弥散,想到死亡一样的魔鬼城,想到呼吸的绿草坪,想到奔流的禾木河,想到那个吻......

啪嗒一声,灯忽然灭了,暖风的出风声音也停止了,凉意瞬间席卷。她皱了皱眉,又把水温调高了些,把头发上的泡沫又冲刷几遍,才裹好浴巾从浴室出来。

浴室因为热水的原因还残留着热气,走到屋里就只剩冷气了,浴巾在胸前包裹一圈,白净的背和胸口都直接暴露在寒冷中,身上的水珠蒸发,她冷得牙打颤。

黑暗中摸出手机正要给徐既白发微信,敲门声忽然响起。

“我问前台要了蜡烛,帮你点上。”

徐既白的声音。

民宿的房间不是在楼里,而是带着小院的平房,一打开门就能进入雨的世界。想到徐既白还在雨里,陈韫胡乱拿浴巾擦了一把就穿上衣服去开门。

徐既白把伞合上,抖了抖水,靠在门框上就进了屋。

用借来的打火机把蜡烛点上,在浴室和床头都摆上。又注意到陈韫还在滴水的头发,问她:“你还没吹头发?”

陈韫点点头。

“等我一下。”徐既白又撑了伞跑进雨里。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个大黑盒子。

“头发还是得吹干,不然肯定要感冒的......”他一边唠叨陈韫,一边把吹风机插头插到大黑盒子上。

“这是什么?”

“移动电源。”

“徐导可真是哆啦A梦。”

“那可不,就算你跟着我野外求生,我也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

民宿的吹风机线很短,就算把移动电源放到床头柜上,陈韫也得弯腰甚至跪在地上才能吹到头发,徐既白干脆帮她举着移动电源。

陈韫刚才穿衣服着急,随便披上件衬衫,扣子都是扣错位的,身上的水也没有完全擦干,加上发梢滴下去的水珠,衣服前胸后背都湿了一大片,隐隐约约透着她的身体曲线。

女人的**,牛奶一样,滑进徐既白心底。他喉结上下滚动,喉咙干得发紧。

徐既白抱着移动电源站那不动,陈韫也没办法使劲扯吹风机,只能自己转着脑袋去对吹风机的风口,吹起的头发打在徐既白脸上,香气和水汽,顺着徐既白的鼻腔到脊椎,到每一处神经。

“不好意思......”陈韫发现徐既白被头发打到,赶忙扭头过去道歉,晦暗不明的屋子里,烛光映着徐既白的半张脸,她的心和烛光一起微微颤动。

屋里很潮湿,烛光是暖黄色的,照亮一小片,吹风机的热风加热了两人之间的一小片,空气变得暧昧焦灼。

徐既白没回她。

陈韫觉得什么火苗在心里窜,压抑久了,她对突如其来的身体冲动犹为敏感。

陈韫右手还举着吹风机,左手拇指轻轻摩挲徐既白的嘴唇。烛光暗淡,却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踮起脚,覆上他的唇,头发散落在肩膀一边,香气馥郁。

徐既白抱着移动电源还是没有动,但已经闭上了眼睛。

雨淅淅沥沥打在浴室的窗户上,心既潮湿又干燥,忽然柔软下去,所有情感都聚集在软下去那块凹地里,聚集多了,又摩擦生出了火焰......

移动电源和吹风机被丢在一边,徐既白迎上她的吻,爱意在唇齿间宣泄。

他紧紧拥着陈韫,手掌的温度传递到她的肩胛骨,脊柱,腰间。亲吻是不必要拥抱的,然而拥抱比亲吻更纯粹,所以拥吻,是即使**如烈火燃烧,真情也要占上风。

徐既白这人看似狂野,亲吻起来却很温柔;倒是陈韫,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吻起来却像发了疯。

她把徐既白推到床上,徐既白坐着,她跪着,头发上的水珠滴到他胸口,从衣服领口滑进去,顺着人鱼线淌下去。

陈韫环上他脖子,去吻他喉结,下巴,嘴唇,可是吻着吻着,眼泪忽然汩汩流出,眼泪是热的,和发梢凉的水珠不一样,滴到徐既白身上,好像把他的皮肤烧了个洞。

“怎......怎么了?”徐既白语气很着急,把自己可能做过的冒犯陈韫的事情全想了一个遍。

“我想到了离别。”

太幸福的时候,就又开始患得患失。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素上头的时间太短暂,到此,那种忧郁又充斥了她的内心。

“我不可能永远这么幸福下去,徐既白,我们终会分别的,对不对?”陈韫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徐既白愣了愣,可是他没办法承诺给她一个未来,他没办法保证不分别,他也知道这是个死胡同。

他起身来,把陈韫圈进怀里,两个人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沉默无言。

徐既白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好像陈韫是一阵风,不抓住就要散去,哪怕抓住,也会从指缝间溜走。他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眼角的清泪。该怎样诉说爱呢?除了未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自由之于他们两个人,所以水之于鱼,有些矛盾没办法调和,连吻也成了苦涩的。

很久的拥抱,爱在拥抱里肆意生长,离别的日子却在这个很长的拥抱里倒计时。

到了晚饭的点,徐既白打开房门,雨水已经积了很深,如果不是门槛高,马上就要漫进屋里。

雨一直下该多好,时间就一直静止在这里。

车是开不了了,只能打着伞出去找饭店,走了快一公里只遇到了一家便利店,徐既白知道这边有饭馆,但是这么大雨导致停电的情况他还从来没遇到过,所以也不知道饭馆还营业不营业。

进到便利店,陈韫就去拿了充饥的面包饼干,火腿肠,泡面,饮用水酒店是有的,所以没再拿。付钱的时候却是犯难,扫了付款码却怎么也加载不出支付页面,徐既白也去试了试,也是以失败告终。老版有些尴尬,问他们有没有现金,两人出门也没背包哪里掏得出现金。

正愁没办法,一个声音传来:“多少钱?我帮他们付了。”

女孩的声音听着倒是豪迈,她一把扯过男友背着的包翻找现金,数出几张放在收银台上。

“留个微信号吧,有信号了就转给你们。”徐既白说。

帮他们付钱的女孩摇了摇头:“萍水相逢就是缘分,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应该互帮互助的,就当我们请朋友吃一顿。”

这话倒让陈韫想起了她和徐既白的第一次相遇,是啊,缘分,上天把爱情送到她身边,却又要看她如此痛苦地在爱河里挣扎。

“朋友怎么能没联系方式呢?我记一下你手机号,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这话是陈韫说的。几天以前,徐既白也是这样加了她的微信,现在徐既白是她的爱人。在新疆这么些天,遇见的所有的善意她都记在心里,她珍惜遇到的每一个人。

雨太大,物资什么的也送不上山,信号断了,电也停了,饭也吃不上,陈韫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激动,一种她和徐既白是末日爱人的激动。她和徐既白如今直面生死了,死亡面前,什么烦恼都可以被抛到脑后。

“徐既白,我们会不会死在这?”

“你是不是末日电影看多了?不过是下了场雨,今晚估计就会来电,明天就能通车,相信国家的抢险实力。”

陈韫点点头,还沉浸在那种末日爱人的激动中无法自拔。

徐既白一把搂过她,“就算要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你好好活着,听见没?”

陈韫又点点头,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她和徐既白又在雨里往前走了许久,徐既白忽然说:

“等到回北京,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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