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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起

菊园的生活,平淡恬静。

五日后清晨,我和竹栀竹薇乘舟采露水。

听闻三兄来菊园闭关的好友们扣门。

三兄来时,元良阿兄也奉了孙叔的命,任菊园管家。

“小侯爷,我家三公子在书房呢,您在厅内稍候,我马上派人去请。”

“元良你怎么还是那么重礼节,我直接去书房找他不就好了,况我大老远赶来,还不能进来看看你家园子了?”

“小侯爷,这我家五姑娘正在荷花池中采露水。”

“那正好,我一路过来也渴了,麻烦五妹妹给我也添一杯。”

“小侯爷,这晨起我家姑娘还未梳妆,不大合适啊。”

“这有什么,我直接去书房就是了。”

清晨十分园内静谧,显得他俩的声音格外清晰。

竹栀赶忙帮我戴上帷帽。

“元良,你直说荷花池在厅外呀。”

“我这也来不及说啊。”

“那个,五妹妹,我无心的,只是听说你家三兄来了菊园,这不就拉着晏华、修远来这儿看看嘛。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你忙你的,我们去书房找你三兄。”

竹薇直言,“哪里来的公子哥,这般不知礼数。”

“咱们也采好了,竹栀煮茶时多备一份,送去三兄院里,竹薇,你帮我梳发髻吧。”

不多久元良阿兄在外扣门。

“姑娘不用开门。三公子让我传话,说以后他的友人来,会走菊园侧门,直入竹苑,说自家园子,姑娘只管自在恣意,不必担心其他。”

“知道了。竹栀可煮好茶了?”

“应当快好了。”

“阿兄可说过何时去祠堂?”

“三公子未说,也没说不去,想来还是之前时辰。”

等竹薇帮我梳洗好,三兄已经在祠堂外等我了。

一同叩拜先祖灵位。

“阿兄,我有孝在身不便相见,琴声一曲聊表对阿兄友人的歉意。”

“说起来,竹苑也在菊园内,去见见也无伤大雅。”

三兄也劝,“去见见吧,有人有话想与你说。”

晏华也来了。

“还有五日,就是阿姊大婚了。”

“放心吧,有我在他还敢反了天不成。”

还没到竹苑,在外守着的郭敞边往回跑边说,“五姑娘来了。”

奇奇怪怪的,我看向三兄。

“听听嘛。”

晏华的道歉?是被父伯骂老实了?

还请了小侯爷来当说客。

就当卖小侯爷和陆修远多次相救之情。

“五妹妹最好了,我们确实不知情呀。还望妹妹勿怪。”

小侯爷和陆修远或许是真不知,可夜晚摸黑找到我闺房的晏华难道也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随后我看向晏华。

小侯爷挠头,嬉笑着解释,“他拦了,但我没意识到。”

真是兄友弟恭。

“五妹妹说她将……”

弹琴致歉?抱歉,现在没心情了。

“将用露水清茶招待阿兄的三位好友。荷花开了,帮厨的大娘做得糕点不错,请各位慢用。”

正要离开,异口同声的一句“等等。”

转身,晏华和陆修远四目相对,尔后看向我。

“五妹妹,之前多有冒犯,抱歉了。”

“晏二公子客气,五日后便是一家人,还望善待我阿姊。”

“那是自然、自然。”

小侯爷问,“修远,你打算说什么?”

“洲兄,方便与令妹单独相谈吗?”

阿兄也在意料之外。

看着我,似想从我神情中寻求回答。

我问,“陆二阿兄有话便说吧,你们都是阿兄好友,直说就是。”

“自相识以来,与汝互称兄妹,知汝美貌才情,令吾为之倾倒。”

听着怎么感觉在……求亲?

一定是我的错觉。

“与汝相知,如琴瑟和鸣、鱼水之欢。”

好像不是错觉。

“世间繁华,愿与汝相伴。汝之贤良淑德,吾早已为之倾倒。”

阿兄看向我,以为是我与陆修远曾有过誓约。

我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吾愿以真心,向汝求婚。知汝守孝,愿以春秋相护,待岁月静好,与汝结为夫妻,知汝才情秉性,今有好友相伴为证,承诺与汝、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是不是醉酒了?还是高热未退?

阿兄也看出了我的尴尬,立刻缓解僵局。

“陆二,你是不是糊涂了?”

“洲兄,我来之前已与家人相商,碍于孝期,不便请媒人前来。方为可以作证。”

小侯爷漫不经心,“是啊,他要不说,我阿姊也不会让我同来作证。兰洲,你就跟令尊说说?哪怕只是提上一句?”

“这、你确定是我家五妹妹?”

小侯爷搭着我阿兄肩膀,“这人都在这儿了,还能认错不成?”

阿兄斟酌。

我生怕他先答应。

“阿兄,我去后厨看看糕点做好了没。”

“啊?对、你去看看,另外经书是不是还未抄好?”

“昨日笔不大好用。”

阿兄把他桌上的给我,“你先拿去,我再让元良买。”

“哦、好。”

“竹简也要买些了,正巧我和友人同行,你先回去吧。”

到屋内我都没反应过来。

竹栀、竹薇的笑声才将愣神的我拉回现实。

竹薇疑惑,“姑娘被人求亲理当高兴才是。”

“就是啊,陆二公子才情秉性在京中有口皆碑。”

“不止才情,相貌也绝佳,何况身长七尺,身姿挺拔,文武双全,难得的夫婿呢。。”

“更难得的是国公夫人和陆家嫂夫人都如此喜爱姑娘。”

“这有什么难得?”

竹栀笑说,“未来不用担心婆媳和妯娌的关系了呀。”

午后,我小憩醒来,在荷花池旁的沁亭内抚琴。

说是小憩,却压根睡不着。

三兄归来,还带了海棠和长兄。

躲是躲不过了。

竹栀和竹薇见两位兄长前来,撑伞相迎。

水车将后山的泉水送上沁亭,水顺着亭檐流入荷花池,山风轻吹,夏日乘凉再好不过。

可是这股凉风也难消两位兄长怒火。

“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海棠姑娘也来啦,正好早上的露水还未用完呢。”

这次轮到长兄发话,“少叉开话题。”

“阿兄明日不去衙门当差吗?怎么有空来菊园避暑啊?”

“要不是从你三兄口里说出来,我还以为哪个与我开玩笑呢,这婚书都送来了,若不是我从孙叔手里拦下,现在来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阿兄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着海棠姑娘?”

“不是你拜托我去取琴谱吗?”

“哦、对哦,把这事儿给忘了。”

长兄把琴谱扔我怀里。

“这可是我俩一起谱的曲子,来回更改多次,阿兄怎么能这样丢来呢。”

“少拿这些琐事来搪塞,快仔细说说你和陆二都是怎么个兄妹相称?怎么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三兄耸肩,表示无奈,“我也想问呢,而且怎么就请来了小侯爷为证?”

“还不是你。”

“我?干我何事?”

长兄看我情绪略有激动,即刻叫住,“坐下慢慢说。”

虽然书信来往多次,但和海棠多数聊琴谱和指法,不免要跟海棠解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海棠笑而不语。

三兄补充,“比这过分的都有。”

“什么啊。”

“我还要送海棠回去,你俩要是再不说,等着讨父亲的打吧。”

我拉住长兄,“初见在牢狱,兄长是国公提出,祖父应允让我认下的。”

“后来呢?”

“送祖父离开的当天我遭人挟持,后来有人埋伏菊园,图谋不轨,被他发现,瞒着祖父殒命的消息带我去澄县,不过我看出古怪,就让竹栀找了元良阿兄,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就这么简单?”

“嗯呢。”

“没点其他的?”

“能有什么啊”脑海中想起他家别院。

三兄一眼就瞧出来,长兄更是说,“不对,你还少说了些什么吧?”

送信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以身为饵,换邵康回来的事更不能提。

“受了点小伤,在附近别院养了几天。”

三兄惊呼,“什么!”

海棠也被呛到。

“你受伤?”

“哪里受伤了?”

“现在已经好了。”

放心后,两人就换了关注点。

“那他家人知道吗?”

“大概、可能。至少他兄嫂、侄儿是知道的,其他人我不确定。”

长兄拍案而起。

三兄和海棠帮忙劝说。

“阿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陆二请示过家人意思,求亲时,看样子蛮真诚的。”

“我管他真不真诚。”又气呼呼对我说,“兰泽,你好大的胆子,这种事也敢瞒得我们丝毫不知。”

海棠来劝,“要我说,合该请那位陆二公子来此讲清楚。二位公子也好帮五姑娘相看相看。”

“相看?不告他诱拐就不错了。”

三兄相劝,“阿兄,你要是告了,不也委屈了咱家朝朝嘛。”

两位兄长越聊越没耐心。

三兄带长兄去了竹苑相商。

海棠拿出她的琴来与我合奏。

“你的琴技不减,反倒是我越来越退步。”

“哪里就差了,不过是我为生活所困,不得不每日弹奏,而你自在凭心。”

怕惹两位兄长心烦,我提议到我房中聊琴谱。

一进屋,海棠就被屏风上绣着“大漠孤烟直”的景象吸引。

“你也喜欢?”

“这番磅礴景象,怕是海棠此生都无缘相见了。”

“怎么会呢?心之所向,皆能所愿。”

海棠再一次笑而不语。

“那儿怎么有这般多竹子。”

“是我三兄的院子,他喜爱画竹。”

话出口才发现海棠手绢上绣着翠竹。

我拉她去竹苑,“毕竟是你三兄的住处,我这么去不太好吧。”

“没关系,咱们去书房而已,而且三兄都说了今日元良阿兄会买笔墨回来的。我只是陪我去挑选而已。”

又想起来三兄的笔还在我房里,“竹栀竹薇你俩去取三兄给我的笔,顺带把我房里留得澄泥砚拿来。”

“姑娘自己都不舍得用,怎么想起来给三公子了。”

“那三兄不也是为了我才留在菊园的嘛。”

“这倒是。”

“你俩把仅有的三个澄泥砚都拿来,另两个给长兄和次兄,把原本的匣子也拿上,方便阿兄带走。”

“是。”

“快去快回,免得我俩被发现挨罚。”

“知道啦,姑娘。”

海棠戳戳我,“你还担心挨罚呀。”

“你是不知道,说是我兄长,简直跟多了俩爹似的,可啰嗦了。”

刚说完就被人揪住后脖颈。

“阿兄,朝朝嫌我俩烦。”

“说你呢。”

“欸,这就撇清干系了。”

“对了、你跟他约了什么时辰?”

“未时三刻。”

我好奇,“谁啊?”

“求亲之人啊。”

被怼到缄口不言。

他俩现在才疑惑,“你俩怎么来这儿了?”

三兄松手,“探听消息来了?”

“我至于吗?海棠喜欢翠竹,我看她连绢上绣得都是竹子,所以就带她过来赏赏景。谁知你俩谈得这么快。”

“真不是来偷听的?”

“我才不用呢,你俩只会担心我被欺负。”

看到竹栀竹薇来。

“拿来了?”

先拿出的是三兄写到狼毫都消磨了的旧笔。

“我当是什么呢。”

满眼写着失望。

“清晨不是为了找借口才拿给我的嘛。”

“那你就原样送来?我犹记得父伯送你了一套上好的笔墨。”

“这不是给你送来了嘛。”

拿出澄泥砚的时候,三兄跟个幼童似的。

长兄不说,眼里也都是羡慕。

“这是长兄和次兄的,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谁说没用?”

三兄新买的笔墨都给我备了一份。

“刚巧缺了砚台,你可巧就送来了。”

“三兄,看在这份礼,可否能求得你墨宝一张?”

“想要什么?”

我碰碰海棠,“你喜欢哪幅?”

“桌上这张未作完的就很不错。”

“那三兄画完,送给海棠好不好?”

“行。看在澄泥砚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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