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将口中的糕点尽数咽了下去,“夫人不信?还是夫人你觉得我宫紫商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大小姐是什么人大小姐最清楚不过了,旁人谁也说不清。”
宫紫商看着雾姬夫人,若有所思,这位夫人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直接问恐怕啥也问不出来,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不过可以肯定此人不简单。
寒暄了几句后,宫紫商便以金繁回来了为由离开了。
在回去后她便让暗卫去盯着雾姬夫人,有任何不正常的行为跟她汇报。
那暗卫向来不会多问,只听吩咐,今天倒是有些反常,并没有接到任务后离开而是有所犹豫。
“还有事?”宫紫商说着顺手点了一盏烟,很快烟气燃起,房间一下子变得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暗卫思虑良久后开口“主子,角公子在查兰夫人的医案。”
暗卫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并不是他的任务,按理说角宫商宫没有什么瓜葛,也不用时时监视。可角公子自打羽公子成为执刃后便没有一刻闲着,如今又关心起兰夫人,他怕此事会影响主子的计划,便犹豫再三说了出来。
兰夫人是宫子羽的亲生母亲,郁郁一生,英年早逝,是羽宫特殊的存在。
宫紫商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美丽女子的身影,手执一把油纸伞,好像永远站在桥头等人,可是那人一辈子也没有等到,也是个可怜人啊。
“你监视宫尚角了?”宫紫商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但暗卫听到后立马跪了下去,语气紧张“红一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暗卫为什么要监视,宫紫商也清楚,所以她并不打算惩罚,“红一,我知道你也是也是为我着想,可是宫尚角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你说万一你哪一天落到他手中,你让我如何是好。”
“红一一人做事一人当,届时定不会让主子为难。”红一急忙表明自己的忠心。
“好了,以后别在监视宫尚角了,宫尚角有的是人监视,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你先去把这个东西放到医馆。”
宫紫商说完便从书架上面拿下了一本书。转手交给了暗卫。
“这是?”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尽快去医馆将兰夫人的医案跟这本调换一下,顺道将兰夫人的拿回来。”
“是。”
等红一离开之后宫紫商便又去实验室了,本来做实验才是商宫的人应该干的事情。
宫尚角其实一直对宫子羽的真实身份持怀疑态度,当年执刃对外说宫子羽是足月而生,但宫尚角却在早些时候听到过只言片语有关兰夫人的流言,其中便有宫子羽不足月而生这一说法,如果宫子羽不是足月生的,那他便不是老执刃的儿子。
因此他一直非常在意宫子羽执刃的位置,而如果他一旦证明宫子羽并不是老执刃的儿子,那宫子羽执刃的位置也是坐不稳的。
问题最关键的便是兰夫人的医案,有了医案,宫子羽不是老执刃所生便实锤了。
宫远徵接到宫尚角的任务,高高兴兴的去医馆找兰夫人的医案,他一定要证明,宫子羽是个野种,不是他们宫门中的人。只有证明宫子羽是个野种,他哥才能当上执刃。
对于医馆,宫远徵是十分熟悉的,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不过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金繁单手抱刀,一脸的警惕。
“不知徵公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宫远徵对于金繁的到来是有些意外的,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绿玉侍卫在他的眼里啥也不是。
“我拿什么东西还需要给你通知一声?自己的主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当上了暂时的执刃,还真以为你们都鸡犬升天了?”
宫远徵嘲讽完金繁就想走,不过被金繁的刀拦住了去路。
金繁并没有因为他是徵宫的宫主便必恭必进“徵公子,你手中的东西好像是我们羽宫的,在没有长老院的命令时,四宫是互不相干的,我们羽宫的东西,徵宫也是无权随手拿走的。”
金繁因为这两天紧紧的盯着宫尚角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知道宫远徵手中的东西是什么,虽然他并不知道宫门的辛秘事,但是只要是有关宫子羽的他都不能掉以轻心。
宫远徵没有想到一个侍卫胆子竟然这么大,敢跟他叫板,立马就拿出了他徵宫宫主的气势。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
“既然徵公子硬要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说完两人便打了起来,起先宫远徵只是想着教训一下金繁并没有下死手,不过打了三个回合他就发现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连忙扔出了自己的暗器,粹有毒的暗器。
暗器是伤着了金繁可宫远徵也受了内伤,被金繁一脚踹在了地上,并在打斗的过程中扯走了一半的医案。
眼见情势不妙,宫远徵扔下了迷雾弹,自己乘着烟雾四散逃走了。
带着伤来到了角宫。
宫尚角一抬头便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宫远徵,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去将宫远徵扶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谁伤的?”宫尚角神色紧张,他担心是无锋刺客。
“金…金繁”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宫尚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无锋刺客,一切都好说。
不过紧接着他又锁起了眉头,赶快给宫远徵疗伤。
“金繁能伤到你?”
别说是宫尚角了,就是宫远徵本人也不太相信,他堂堂宫门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会被一个绿玉侍卫打伤!
可事实确实如此,他竟然不知金繁武力如此之高,可能跟他哥一个水平。
“哥,你说一个绿玉侍卫怎么如此厉害?”
宫尚角也陷入了沉思,金繁是执刃给宫子羽的侍卫,是打小就跟着宫子羽的,平时也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整天跟着宫子羽花天酒地,怎么会有如此能力?
“金繁我会调查的,你东西拿到了吗?”
“我原本拿到了,但被金繁扯走了一半…”宫远徵将自己的战利品从怀中缓缓拿出。
宫尚角大致翻看了一下,“行,有用的东西都在上面,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长老院。”
“好。”宫远徵邪魅一笑,这下子宫子羽有苦头吃了,最好立马给他哥让出执刃的位置。
金繁看着后半截的医案,陷入了自责之中。要是自己在坚持一下就可以拿到所有的了,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害了执刃。
可是现在执刃还在三域试炼之中,不能出来,现在怎么办?
金繁正想着对策,罗筱深又花枝招展的过来了,眼神一直黏在金繁的身上。
“金侍卫,好巧啊。”罗筱深用着自己的万能开头,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搭讪借口。
金繁原本并不想理会此人,明晃晃的跑到他们羽宫来了,还说什么好巧,自己如此好骗吗?
但他突然想到罗筱深是徵宫的人,兴许可以让她去帮自己打听打听,宫远徵拿到医案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自己也好有个底。
“筱深小姐,你这是…有事?”
金繁对跟女人聊天一向是不擅长的,但为了执刃也只能硬着头皮找话。
罗筱深没有想到一向不理自己的金繁今天竟然主动的跟他说话,这可把罗筱深激动坏了,连忙三两步走到了金繁身边。
“也没有什么事,今天太阳挺好的,我出来透透气。嘻嘻。”
“……”
“呵呵……”
于是乎,原本来找金繁的宫紫商看到的便是两人在羽宫傻笑。
那笑容就着阳光好刺眼啊!
这是宫紫商第三次真正的伤心。
第一次是她母亲去世的时候,母亲是被父亲的情人气死的,过程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母亲死了,情人上位成功了,成为了商宫的女主人,还生下了弟弟。她那年八岁,看着母亲被别人抬走,用黄土掩埋了。她坐在坟头旁撕心裂肺的哭着,没有人顾及她,大家都走了,只留下了她一人。
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她忘记了,她只记得自己哭累了,好累好累的。
突然天空下起了一场暴雨,眼泪就着雨滴一块儿往下流,电闪雷鸣,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怕,甚至想着如果可以死在母亲的坟头也是挺好的,可以跟母亲做个伴。
就在她意识昏死的前一秒,头顶出现了一把伞跟一个身影,那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身影,挺拔如松。
她还是没有死成,因为金繁救了她。
第二次是父亲为了弟弟将她的腿打断的时候,她哭的也很厉害,毕竟是断了一条腿,还是很疼的,旁人都说商宫的大小姐不经打,这点儿小伤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啊,对于宫门的人来说,断腿确实是一点儿小伤,反正腿还可以长好的。但他们不明白一个被父亲伤了的心有多疼,她的父亲在她的心上撕了一个口子,一个血淋淋的口子,还将伤口展示给众人看,自己有多重视儿子,商宫大小姐不受宠也就实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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