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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武人啊,也挺好,天穹已经打过来了,外面天天打仗,你在这倒也落得清闲。”

林韵这话看似无意,实则藏着试探,从第一次见徐照野,她就觉得这人身上藏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相貌没得说,比那大魔头还要好上几分,唯独让她摸不到的是身份。

如今的身份是她给她的,之前的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大魔头想瞒着她,就能瞒得住,但耐不住自己想知道。

徐照野嗯了一声,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林韵再次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比如朝廷派来的大将是谁,天穹打到哪了?敌方将领是谁?”

这些问题徐照野确实心动过,她比谁都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她不能问,也不能露出一点想问的心思。

徐照野手捏着书本,继续翻看,半刻才悠悠道:“别再我这下费功夫了,你去告诉他,他可以把我关到死,也可以杀了我,但想要我入他麾下,做一个只会算计的棋子,做梦!”

徐照野的话彻底戳到了林韵的痛处,她反驳道:“为他做事怎么了,在这吃人的局里,你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来算计你,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与其稀里糊涂的死了,还不如搏一搏,苟全在他人下,尚且能得一丝平安,靠你一人又能走多远。”

林韵看向幽暗的洞门“就连这你也走不出去。”

“一时的苟且只能换来一时的安宁,等到之后呢,还有安宁吗?”

林韵不答话,只有有用的棋子才能保全性命,所以她不想做棋子,为什么死的人就一定是她,她要往上爬,想活只有这一种。

林韵笑笑,问道:“你想出去吗?”

这次轮到徐照野不说话了,她又该如何答呢,看向食盒徐照野好像明白了。

生或死,对徐照野来说都不重要,但她的誓言还没完成,她是不甘心的,可她的命早就不在她自己手里了。

徐照野走到桌上,几碟小菜,简简单单。徐照野拿起一旁的温着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气漫过热气,拢到徐照野面前。

“他,给我留过话吗?”

林韵想了想,前夜,许直给她送了一把钥匙,说石室里关了一个人,这个人归她了,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林韵以为又是哪个案子的犯人要她秘密处决,她这人做事都留三分余地,就算杀人也用体面的法子,为此准备了几碟菜喝一壶酒,也算是留个全尸,让他死后别来找自己。

徐照野已经端起了酒杯,正要喝,酒杯身后的一个巴掌拍了回去,酒杯被甩到地上,酒也撒了一地。

“别喝,有毒!”

“我知道”徐照野没理她,又倒了一杯。

这次林韵干脆把桌子掀了,徐照野有些震惊的看着她,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林韵怒上心头,“都说了有毒,你怎么还喝,你就这么想死!”

“没用的棋,谁会留着。”

“可你是我的棋,我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我不是谁的棋,我就是我。”

“说得好。”林韵道:“你不是谁的棋,我也不是,你信不信我。”

徐照野理不清她的话,茫然的看着她。

林韵又道:“我帮你,帮你出去,帮你起势,你不喜欢算计那我就直说,以后你要是有路也帮我留一条。”

“我如何信你。”徐照野正过身问她。

林韵什么也没说,她找出许直给她的钥匙,钥匙插入锁孔,咔嚓一声,铁腕的锁扣应声而开。

锁链一开,林韵将没有任何办法拦住徐照野,她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带任何护卫,只有一个马夫。

林韵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她把她打晕,或杀了,一走了之。

所以她闭了眼,空气在这一瞬静了下来,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呼吸也重了起来。

徐照野静坐着,林韵站着,她手里握着刚摘下来还带有温热的锁链。

“好”

徐照野答应了。

林韵猛然睁眼,眼前之人就这么平静的坐着,与身后的一地狼藉格格不入。

林韵有些吃惊的看她,徐照野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其实是她想明白了,林韵所说并无道理,她不喜欢算计难道身边就没有算计了吗,她不是也算计过别人吗?

一个人也许本就走不远,多一个人在路上又何妨?

她可以答应任何人,甚至可以依附于他人身下,唯独有一个人不行。

他手上沾了太多血,与这样的人为伍,无异于与狼共舞。

当徐照野迈步走出石室时,她猛然被一道刺眼的眼光打得生疼,她抬手想要遮住照来的光,即使这样还是会有许多光从指缝中透进来,她眼前突然暗下来。

看不清前面的路也看不清面前的人,过了一会,她才完全适应,在光里走是一件很难的事。

初春时节阳光和煦,院子的枝叶处也开了新芽。

林韵把徐照野带回来林府,小院添了新色也亮了起来,院子里也多了人。

院中人看到林韵都停下手中活,对林韵行礼,谁不叫一声,“林小姐。”

林韵喊来了管家对她道:“这是我表哥,你把南边院子收拾出来,表哥要在这长住。”

说完还不忘看看徐照野。

“是”管家俯身退下,就招呼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人收拾了屋子。

说是收拾也不过是洒扫些灰尘,添些东西,使屋子能住人。

晚饭时,林韵更是叫人备了一桌好菜,为她接风,她派人叫徐照野一起去前厅用膳。

嬷嬷来请她,徐照野独来独往惯了,就想推辞掉。

嬷嬷也是个难缠的,徐照野越推辞她越拉着她出来,对此徐照野只能被推嚷着到前厅,林韵早在桌子的另一头等她。

等到徐照野被嬷嬷半推着进来林韵立马开口亲昵的喊着:“表哥,坐。”

自从从石室出来,林韵左一口表哥右一口表哥叫的亲热,徐照野却怎么也适应不来。

“不过做做样子,私下里林小姐就不必如此亲热了。”

“好啊,不过……”林韵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私下不知该怎么称呼。”

“我姓顾,名思卿。”

“顾思卿”林韵嘴里喃喃,她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像字面上的那么简单。

但这些都不重要,有了名字,她就能查出这人底细,终归是件好事。

“我还是叫你表哥吧,要是被别人听到露了陷,你我岂不麻烦”

“……”

感情就是想骗我的名字,徐照野一时语塞。

“如今战事如何?”

徐照野还是问了出来。

林韵摇摇头,“不过才两个月,天穹就打到了汉阳关,朝廷派大将军程岳率十万大军回援,久战无果,现驻扎在汉阳关。”

“我想入军,你有没有办法。”

“有,但不一定能成 。”林韵一脸忧色,但她还是应下了,这对她来说是一条退路,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

用完膳后徐照野就回了房,天穹进攻勇猛,两个月的时间北境就失了大半,程岳选择在汉阳关驻扎,无非是想借高墙险地据守,但这也只是她的推测,林韵得到的消息有限,她想要知道更多消息只有入军。

林韵说的没错,人小了谁都能踩一脚,像她什么都没有又能做什么,唯有向上走,那些口空的誓言才不是喊出来的,唯有做出来她才对得起所有人。

晚上的徐照野还是会仰望天空,有时她也会想聂胜,想破月和其他人,自从城破后她们就走散了,聂胜傻乎乎的跑了回来,把她从刀山火海下背了出来,才有了现在的她,聂胜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她一直记得,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他们带回故乡,埋入故土。

林韵的办法总是多的,清晨她本想去敲徐照野的门,一进院子就发现徐照野已经打起了拳。

武人练功总是没错的,她就在一旁静静看着,若说这人读书有风姿,那练起拳来,英气更胜。

等徐照野收势,她才上前,笑嘻嘻道:“你武功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徐照野很干脆的拒绝了。

林韵问道:“为什么?”

徐照野站定,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你身体娇弱,手上无力,腿上功夫也不行,强行练功的话会伤到身体。”

林韵不服气,“伤到身体也无妨,教我一招两式我好防身。”

徐照野递给她一只匕首,“这就够了。”

无论什么样的拳脚都没有利器更好防身

“你是不相信我能练好!”林韵朝徐照野喊到,被逼急了她又说:“我看你是不敢教我,怕漏了怯,你这几招也不过是摆出来吓唬人罢了,我看你也没多厉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总是一身伤,就你这样还参军,怕还没上战场就……”

还没等林韵说完,突然一颗小石子从她眼前划过,片刻,一节断枝从树上掉落。

“我五岁习武,已十四年,自问从未懈怠过,身上功夫林小姐想学我过几日可以教,但别拿此开玩笑,玩笑开过了,人也就散了。”

徐照野丢下惊魂未定的林韵,径直回房,她很少这样失态,战场从不是儿戏,习武也不并是为了防身,保全自己。

从习武之日起她就明白身上的担子和责任,她每日练功,吃尽苦头,也是为了当她拿起帅印时,不再畏惧道路艰险,为国守疆,她扛得起也扛得住。

林韵追上来,“那个,对不起你说得对,这个就够了”林韵收好徐照野给她的匕首,又道:“你收拾一下,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林韵没说见谁,但徐照野还是把自己收拾妥帖了,嬷嬷给她准备了衣裳,徐照野挑了一件青色短衫,按往常的习惯束了发。

林府门前早已经停好马车,徐照野出来时,林韵已在车上,也许是因为刚才一时不悦,林韵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车铃伴着车辕声很快到了地方,车夫将马车停稳后,搬来马凳,徐照野率先下马,等到林韵从马车出来后。

徐照野在马车边,伸出手,想扶住她。

林韵默了默,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谢谢,表哥。”

徐照野立足,她抬头看向门上匾额,写有都督府的门匾挂在肃然的朱红大门前。

门口守卫森严,府门是开着的向里望还能看到巡府的卫兵。

林韵理理罗裙,小声对她道:“等会见到人,你不要说话,一切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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