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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空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就近找了个安全屋,杰森·陶德把自己甩在床上,“你好,床。”

他对着天花板举起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停留着她身上的温度。

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至少一个正常人不会和第一次见面的人结婚,对吧?但诡异的是他并不后悔,就像他从不后悔带上那个红色头罩一样,他想让哥谭变的更好,用他自己的方式。

也许我该尝试一些不同的生活,他用手掌遮住眼睛,毕竟他已经从六尺之下爬出来了不是吗。他突然有点高兴,带着不可言说的期待。

至于蝙蝠侠知道他找了个普通人结婚会露出什么表情?杰森杰森嗤笑一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 哈,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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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利亚心情和今天哥谭的天气一样的明媚。

她脚步轻快的走过前台,和熟悉不熟悉的员工打过招呼,一路朝着办公室走去。今天没什么可以破坏我的好心情,她想,谁都不能。

艾米站在办公室前,无奈的看着她心情雀跃的老板:“亲爱的,我想你应该记得你昨天没有批完的文件和今天需要开的会?”

哦,文件,当然…奥菲利亚开始绝望了。没有人喜欢文件不是嘛,他们就像蟑螂,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飞速增长,而你,我的朋友,你甚至没有办法用碎纸机将他们统统碾碎。

“是的,艾米,我当然记得。”奥菲利亚有气无力的举双手投降,她推开拦在办公室门前的秘书小姐,蛄蛹着爬进办公室。

“但是今天我必须准时下班,必须。”她强调。

艾米挑了挑眉,她年轻的老板平时恨不得住在公司。就这点而言,隔壁韦恩企业的秘书们总是很羡慕。

“今天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艾米跟随她走进办公室,并把分类好的文件依序摆在奥菲利亚顺手的位置。

奥菲利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背后,双手撑着下巴等着艾米做好准备,然后开始这一天的工作。“是的,我结婚了。”

艾米手一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记得你甚至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

“这不妨碍我结婚,艾米。”奥菲利亚抬头看着她,“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好吧,那么祝你新欢快乐。”下一秒艾米又是那个冷静沉稳的总裁秘书,她扶了扶眼镜:“你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对吗?我们需要召开发布会,就一位任性的小姐不做通知的零时行为进行告知。”

奥菲利亚有点不满的嘟囔,她拖长了声线开始撒娇:“艾米…”

艾米站起身,看着桌后快要被文件吞没的身影:“我保证你今天会准时下班,是的,我保证。”她无奈的看着奥菲利亚,也许我该庆幸她今天没有逃班,她无奈的想。她总是没法拒绝她。

当天幕再度暗下来的时候,奥菲利亚终于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该回家了。

“明天我不来公司,艾米。”奥菲利亚站在秘书处的门口,看着低头整理材料的秘书。“我想明天没有我公司也不会倒闭的对吧?”

“当然,我亲爱的小公主。”艾米从杂乱的文件丛里抬起头。“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她停顿了一下,“我想今天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对吗?”

“会有人来接我的。”奥菲利亚扬起了一个快乐的笑容,转身朝电梯走去。她像只小百灵鸟。

今天的前台有点骚动,奥菲利亚步出电梯的时候直觉有些不太对劲。平时到点就不见踪影的员工正三三两两的对着门口说着什么。

门外有什么?总不会是哥谭特色吧…?

奥菲利亚快步走向大门口,挑染着白发的男人抱着手臂倚在机车上,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他完美的胸肌和隐约可见的腹肌,裤腿扎进马丁靴里,露出的脚踝线条利落又性感。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是我的。

奥菲利亚飞快的向他跑去,然后扑在他饱满的胸肌上,满足的蹭了蹭。这触感真的太棒了!

“喜欢?”杰森伸手揽住她的腰,不动神色的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超喜欢!”奥菲利亚环抱着他精瘦的腰,手感真好,她想。肌肉的触感硬实又有弹性,她忍不住在背后摩挲两下。

“该死。”杰森把她从怀里抓出来,他觉得他的耳朵有点烫。“这是大街上。”

“那又怎么样!”奥菲利亚抬头看着他,满眼的理所当然,“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妻子的权利。”

杰森有点语塞,他觉得他有点跟不上奥菲利亚的脑回路,所以他准备转移话题。

“回家?”

她喜欢这个词。奥菲利亚重重的点了点头,迟疑着开口,“你知道我找不到自己家在哪里对吧…?”

“我假设你可以把地址告诉我。”红头罩当然知道奥菲利亚的家在哪里,但是杰森·陶德不知道,也不能知道。“聪明的奥菲宝宝,一定记得自己家的地址,对吧。”

“你说得对。”奥菲利亚熟练地报出一长串地址,“出发!”

奥菲利亚其实很少坐机车。她从没有和一个成年男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的经验。她紧贴杰森的后背,清晰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整个人好像都温暖了起来。

她喜欢这种感觉,他们靠的这么近,然后心跳和呼吸都开始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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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韦恩庄园不同,爱芙利家坐落在钻石区的别墅群里。夜色里亮起暖光色的灯光,看起来温馨又柔软。

当然,在哥谭,韦恩总是与众不同。

杰森稳稳将机车停在门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可以由此踏入一个未知的,全新生活吗。甚至他还隐瞒着一些,好吧,是许多无法言说的秘密。

就比如,下午他去和黑面具打了一架。

他身上还带着战后的硝烟。

也许我应该洗个澡再来接她的,杰森想。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做。

奥菲利亚当然闻到了,他们贴的那么近。带着风吹不散的硝烟,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这里是哥谭,而犯罪,这是哥谭的底色。

作为爱芙利家族的人,她当然不会陌生这种味道。就像小丑钟爱这蝙蝠侠,哥谭大大小小的企业家也是罪犯们最爱绑架的目标。

可奥菲利亚什么都没有问,她跳下车走到杰森面前,向他伸出手。

路边的街灯已经亮起,金发的少女站在路灯下,身后是花园蜿蜒的小路和屋内柔和的灯光。杰森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还住在韦恩庄园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会为他们留一盏灯,

这是家,他想。

“快点快点。”奥菲利亚催促道,她迫不及待的想将眼前的人包裹进自己的世界。“杜佩儿夫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杰森握住了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把她搂紧怀里。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奥菲利亚拍了拍肩上的头,牵着他的手带他往里走。如她所预料的,杜佩儿夫人正站在门口,冲他们微笑。

“也许我今天开始该称呼你为夫人了?”杜佩儿夫人挪揄的看着她的小主人,温柔的看着被奥菲利亚牵着的男人,“先生,欢迎回家。”

“夫人!”奥菲利亚的脸颊泛起薄红,她跺跺脚绕过杜佩儿夫人往里跑去。当然,她没有松开杰森的手。“别取笑我啦!”

杰森还在发呆,被少女突如其来的力气拽了个踉跄。

他回头,杜佩儿夫人带着笑意不紧不慢的关上大门往里走。注意到他的回望,杜佩儿夫人冲他点点头。那是一种温柔的包容,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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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杜佩儿夫人体贴的将空间让给这对新婚的夫妻。

“你想去看星星吗?”杰森看着沙发上抱猫的女孩。

“诶?”奥菲利亚给公主梳毛的手顿了顿,“现在吗?”她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没有乌云。

“现在。”

“那我们走吧。”奥菲利亚拍了拍公主的背,将毛茸茸的大白猫从腿下赶下去,引来了公主不满的叫声。

公主看上去想对她施展猫猫拳。“公主,你不能打扰我约会。”奥菲利亚拿手指点着坐在茶几上冲她喵喵叫的公主小声说。

杰森有趣的看着少女和猫的互动,就他来看,这只肥硕的大白猫有点超重。如果达米安在,一定会让公主减肥的。

“我们去屋顶上吧!”奥菲利亚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猫毛。“杜佩儿夫人一直不允许我爬到屋顶上看星星,她觉得一个淑女不该做出爬屋顶这种事情。”

“那你现在就不是淑女了?”他牵起奥菲利亚的手,和她往花园走去。

“现在我有你了。”

也许该归功于白天的好天气,今天的哥谭夜空格外干净,漫天的星星落在漆黑的天幕上,像是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我很少在哥谭看到这么清晰的星空。”奥菲利亚把自己塞进杰森的怀里,老天,她真的太喜欢他的身材了。

杰森没有接话,他的手牢牢地揽住奥菲利亚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奥菲利亚伸出手,对着星空,试图抓住远处的星星。她不再说话,安静的享受着此刻的静谧。她的耳畔是杰森有力的心跳。风吹过,带这花园里的香气,远处偶尔出来的鸣笛,在此刻竟然也不会觉得吵闹。

我会永远记住这片星空的,她想,就好像一切有了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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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从电梯走下去,“我想,你还是个没有进化掉睡眠的人类对吗?提姆少爷。”

提姆觉得他一定是太久没睡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大红抱着奥菲利亚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牛奶,“我这就去睡,阿弗。”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试图用睡眠催眠自己。

半小时后,提姆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这不对劲,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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