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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知该如何说

就当他要下楼之际,他的目光却落到角落里繁娘的身上,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似乎是在?在偷偷的落泪。他的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现在找不到任何方法帮助她,他对自己的无能为深感绝望,无动于衷就成了他当时的状态。

夜自修的老师注意到了站在窗户外边的季北,他走出来,以为他有话说,他确实是有话说,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礼貌的笑了一下“没事,来看一下情况,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可是他回头继续看向哪个位置,眼神中有太多想说的话和关心。

坐在最后一排的繁娘一直在默默流泪,在班上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趴在桌子上偷偷的哭,这类题,她在去年已经做过了,以为熬到头了可以解放了,可现在又回归当时,她又体验一把压抑的生活。

她也有不甘,她的精神状态很恍惚,上课总会发呆,有时候一道题读了几遍都读不懂意思,甚至有时候连一句普通的话她都听不懂。

她在学校混不下去了,可家不是她的避风港,她每天在学校都好累,好累,她想停止她前进的步伐,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离开这里,可是,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她又花了一年的时间,顶着更大的压力,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但她还在相信苦尽甘来。

收拾好情绪后,她又拿出练习册刷题,她的情绪就这样变化的很快,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晚自修下课了,虽然累,但是班里面的同学三五成群的去操场醒醒神,也有不少同学在利用下课时间补充睡眠,她一趴下去,也莫名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响铃了,同学也在有气无力的往教室走,学校好像能吸光人的精气一样,大家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转态。睡醒后好热,就像蒸了桑拿浑身是汗,随便拿出一个本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猛扇。

老师进来了,他们连忙打起精神,拿出试卷,等待校对……

校园生活就是这么的索然无味,可是能怎么办,大家都在努力,总不可能就这样子虚度下去,现如今,也只能这样。

季北出去外面吃过晚饭回到学校,他沉重的迈开腿向上去,路过他的帮里他还是会巡视一趟,看完之后便回了宿舍。

终于是熬到了晚修下课,孤独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难发现,住宿生在回宿舍的路上,少有人说笑,走读生在回家的路上,整个心情都是愉悦的,一天的疲惫,在回家的路上总能自己缓解。

繁娘把书包随便丢在床上,立马去宿舍洗澡,因为在傍晚的时候她总排不到,只能晚修结束后再洗澡,这个时间一般是没有热水的,她只能洗冷水澡,还好天气不冷,洗个澡的时间,十分钟不到,时间都在被压缩着。

洗好衣服之后,她立马跑到床上,她和室友们关系并不是很好,她的室友三两成群的,她是被孤立的那一个。

她每天只能通过日记和她分享自己的心里话,写日记成了她解闷的方法之一。写完日记,还没熄灯,她又把知识点拿出来看一看,把做错的题又拿出来做了一遍。

她也没有学习书桌,趴在床上学习已经不知道有几个年头了,直到熄灯的那一刻,她才把书收起来睡觉。

宿舍的吵闹似乎无她无关,她们所讨论的似乎是在刻意的不让她知道,又喜欢故弄玄虚的吸引她的注意力,似乎是在有意的打扰她的学习。

过两天又可以回家了,可是她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显得有些忧愁,可家总是要回的,她虽是想逃离,可……

她背着书包在公交站台等待公交车的到来,等了有一会儿,公交车还没来,她觉得有些无聊,拿出笔记本蹲在一旁背诵。

在这时候,季北恰巧开着车路过这里,看到繁娘在公交站台等车,他便开过去,繁娘察觉有车朝着这边过来,她立马站起来,只见那车在她旁边停下来,缓缓的摇下车窗,里面坐着的却是她的班主任,好巧的缘分。

季北朝着他笑着点了下头“你在等车啊?早点回家啊!”繁娘只是点了点头后,季北就开着车离开了。

他只是碰巧路过这里,遇到她在等车,不确定,来打个招呼,原本是想多聊两句,可是奈何他自己有事要忙,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公交车才终于来了,虽然她讨厌等车,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等车确实比走路要轻松,比起等车,更让她讨厌的,还得是下了公交之后回家的那条乡路。

回到家后,她书包还没放好,就已经听到张金玉的谩骂声,让她去把衣服收一收,还有还没做饭呢,赶紧去,还扯上了别一天到晚在学校鬼混。

她什么都没说,按照说的来做,无论她做的多好,她们永远不满足,只会觉得她还不够好,不够勤劳,不够努力。

晚上十点多了,她准备休息了,谁知刘美雯直接一把把门推开,碰的一声巨响,夹在门缝的纸片也不知道掉落到哪去了,她被突然吓得立马弹坐起来。

刘美雯把周诗芩送给的那一身裙子拿出来,用剪刀剪了几下,繁娘被吓得有些呆木,担心了许久的事,这一身衣服还是被发现了。它的下场,她也已经猜到了。

刘美雯把裙子和剪刀都丢在地上,似乎还不解气,她又拿着椅子朝着门砸了几下,终于有些解气了,她才说“拿着我辛苦挣得血汗钱,你来弄这些虚荣的东西,买的这一身裙子,想去勾搭谁,**还是**,读书读傻了,啥都干得出来,拿我钱就是给你这么使的……”

繁娘已经被突如其来吓得不知措施,一时竟忘了解释,只是怔怔的坐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一口气也没叹。

等刘美雯撒完气离开后,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没有缓过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终于缓过来了,立马去捡起那一身裙子,她不断的摸着那条裙子,不断的看着那些被剪破的口,她小心翼翼的把它叠好放在书包里面,取关了门,可是门已经关不上了,这下,连唯一的“锁”也没了。

次日,她该回学校了,可是,刘美雯却并没有给她生活费,经过昨天那一事后,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是之前同病房男孩小姨送的,她一定会拿“她送你怎么不送我。或者是送其他人?那个人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来着这种家庭的窒息,她还是没有开口,若是我的话,我一定也不敢开口。

她还是踏上了回学校的路,这回没有拿生活费,她只能靠之前省下的一点点钱来充当生活费了,她要过完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得省吃俭用才行。

回到宿舍后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裙子给放好,虽然已经被剪破了,可她舍不得丢掉,她把裙子藏在宿舍里,这是最安全的。

裙子的事解决完,她该想一想吃饭的事了,她的身上只有接近一百来元,再三思索,吃什么都不如吃泡面划算,她买了一些泡面放在宿舍,这样就解决了饥饿的问题。

她已经连续吃了一周的泡面,已经吃腻了,一天吃一顿也完全吃不饱,可是一天吃两顿钱又不够,她也不可能把钱花的刚刚好,一个长期节制的人,会更加懂得一定要存钱,哪怕几块几毛。

肚子一直处于饥饿的状态,这也不经让她有了更严重的胃病,上课时肚子饿就喝水充饥,虽然一点效果没有,但对她会起到一个心理作用。

这一天,好巧不巧王森淼恰巧请假了,她的同桌张可宁胃痛加上痛经,痛上加痛,生物课上她已经熬不下去了,她想请假,可是请了假又能如何呢?又回不去的,回到宿舍还是一样自己忍着痛,索性没有去请假。

胃部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生理期,她的腰酸胀式的痛着,下腹部也一直在持续的揪着痛。课间课,她去厕所蹲着吐,她也不知道是胃痛引起的呕吐,还是痛经引起的呕吐。

回到教室后,她一直忍着,手拧成拳头,指甲都快被扎进肉里,她使劲的揉着,试图能够缓解一点,可是并没有效果,因为她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老师也就没有注意到。

但坐在后面的繁娘注意到了,问她是都要去请假,她却拒绝了,换个位置思考,所这个人是自己,她说不定也会拒绝。

她帮她去接了一壶热水给她,还给她一直按着虎口,因为她也是这样缓解的,实测有效。

终于熬到最后一节历史课,她的后腰感觉快疼断了,她企图用手锤一锤缓解疼痛,可是这样会让她更严重,这个天有些热,可她觉得有一些冷,尤其是痛经的时候,她必须把给自己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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