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医护人员到来的过程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我被屋内的血腥味道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简单的处理了莆田的伤口后,我来到走廊里让自己清醒一些,想到倒在屋内的莆田,我的心情就变得十分难以言喻。
究竟是难过呢?还是什么都没有?
连我自己都有些琢磨不清了。
莆田在绝大多数事情上都会听从我的安排,不过他有一套独特的做事风格,可以说,多亏了他,才让整座城市变得如此祥和。
我没有做市长的才能,也不愿处理那些繁杂的工作,所以这些事物都落在了莆田身上,从我任用他为助手后,他便一个人处理着整座城市几乎所有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何他会有如此强大的耐心,如果是我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坚持不住而选择撂挑子吧。
同时,莆田是一个十分依赖甜食的人,这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吃甜食可以很好的化解压力,像他这样每天需要处理成吨事物的人,吃些甜食说不定会有益于他的身心健康。
可现如今,想这些事情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如果没法将莆田救活的话,我不仅会损失一名可以处理工作琐事的助手,还会损失一名志同道合的朋友。
很快,医护人员便将莆田送去了医院,而我独自一人站在他的房间内,屋里没有开灯。已经变得十分昏暗,我回忆着战斗的场景,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赛克赛尔如果要派人刺杀两名庇佑者,会派出没有庇佑能力的普通人吗?
而那名与我战斗的女性却未展现出任何特殊的庇佑能力。
可以说,我十分轻松的就击倒了她。
想到这里,我连忙冲进另一间房间,摸索着打开灯,却发现原本被我用子弹打穿脑袋的尸体此刻竟消失不见,但地面上的血迹证明了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我环视屋内,却并未发现有人潜藏的痕迹。
那这就说得通了。
她应该就是赛克赛尔七人组中的暗影杀手——夜莺千切。
“切,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呢?”我对自己迟钝的反应有些无奈,她此刻已经逃离这里,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我愈发觉得生气。
原先的我一直认为,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一直让步,赛克赛尔的人就不会给予我们什么伤害,可现如今,他们却变本加厉的残害着我,从相机的损坏,到莆田重伤,似乎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将我逼上绝路。
于是,我下令警员全体出击封锁城市,势必要找出残害莆田的凶手。
为最大程度的限制千切的庇佑能力,我命令全体警员配备了大功率照明设备,整夜,若云市被无数的光线所交织与笼罩,而我则是独自一人待在莆田的病房中,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他。
“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虽说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失血过多还是会让他沉睡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脖颈处的伤口,他的脑部也收到了伤害,神经系统也受到了一定损伤。”
莆田一定是在工作时遭到的暗杀。
莆田的能力之所以只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发动,是因为发动能力的过程中,莆田的神经系统会进入高速运转的状态,这时,任何外界的干扰都有可能打断他高速运转的神经回路,这将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作为一名不死的庇佑者,我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考虑生老病死的问题,但同时,我只能无助地看着身边的人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这个世界,和他们的分别我想是这个世界对我最残忍的惩罚,若是莆田也从这个世界上离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前进下去。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在前进吧。
我只是单纯的活着,虚度着每天的时光。
若不是莆田在身边,若云市恐怕早就沦为一片废土了。
一夜过去了,搜查结果依旧毫无进展。
这让我不禁更加焦躁。
莆田的情况也没有得到什么好转。
不久之后,白鸟小姐一行人回到了若云市。
我派人将他们带到了医院。
“情况就是这样。”我简单地阐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并告知了他们当下的情况,“杀手目前还没有被找到,她依旧潜伏在若云市里。”
“所以你是说,她的能力是在阴影中治愈自己?”舞衣看起来有些不屑一顾,“这不就是被削弱了的治愈能力吗?”
“她在阴影中,身体的力量和速度也会得到强化。”
“既然你能打败她,说明她并不强大啊。”
“那是因为并非她的主场,如果是在黑暗的地方,我想我会败下阵来。”
“所以你想让我们怎么样?”松岛先生说道。
“协助我,替重伤的莆田报仇。”我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如果能将她消灭,这对于赛克赛尔的战力也是一个打击。”
“我同意。”舞衣突然开口了,“我不喜欢这种藏在阴影中的人。”
“那就拜托你们了。”
“不过能看见你这么严肃的时候,也是很难得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依旧昏迷着的莆田。
搜查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换班的警员在巷子中发现了13名警员的尸体,通过伤口可以看出,是千切的手笔。
但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未能抓住千切。
这使得我不得不改变策略,选择封锁城市外围,并使用探照灯照亮整座城市的边界,同时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我无奈取消了夜间搜查的工作。
如果让我再次找到她的话。
我会让她偿还这一切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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