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的终端亮着。
视频里，是敖丙化龙的片段。
没有所谓神性的觉醒，只是一场早熟的成果。水汽弥漫，银白从龙族的脊背挣脱而出，鳞片尚未凝实，没有成型的龙身惊鸿一现。
旁边几个人影呈现推搡的姿态，将龙族围堵在池中。
最后，画面定格在那张惊人的侧脸上，秾艳羸弱，眼尾仍残留着水光。
赤身、受围困、被威胁……这记录的不仅仅是化龙，也是东海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最不堪的蜕变时刻，是他被剥去所有尊严的证明。
影像传递出某种近乎狎昵的窥伺感，足以让任何看到它的人浮想联翩。
杨戬将视线从屏幕移开，落在银白的龙尾。他的眼神灼热，与其说是欣赏，不如说是对一件珍贵战利品的把玩。
“杨戬，你觉得我不值得？”敖丙低声问。
龙族端坐在轮椅上，鳞片紧贴着腰线。淡青色的眸子很纯，如同被冰封的翡翠，美得妖异。
杨戬饶有兴致地看着敖丙，并未否认。
是的，不值得。
敖丙没有任何筹码。
他得罪不起杨戬，更承担不起杨戬身后隐藏的势力。他试图用龙尾换取的“尊严”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
所以，当杨戬抚上龙尾的时候，敖丙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甚至连一丝躲避的意图都没有。
杨戬顺着鳞片生长的方向，轻轻抚摸，刮蹭着边缘。银尾冰凉、坚硬，不失生命体的脉动。多么瑰丽的造物，这拨动着杨戬的神经，也凌迟着敖丙的意志。
指腹一寸一寸，向上蔓延，最终停留在敖丙衬衫的下摆。然后杨戬在属于人类肌肤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杨戬感到掌心下的战栗，像是捏住了一只蝶。
-
另一边。
敖丙沉默着。
他侧过脸，聆听着终端上的声音。
那是他蜷缩着化龙的时刻，非人的痛苦、被迫显露的原形，以及那些落在他身上的威胁……
每一帧画面交织着涩情、暴.力，对普通人已是毁灭性的丑闻，对东海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而言，更是足以让整个家族蒙羞的毒药。
一旦公开，敖丙将沦为笑柄和谈资。而敖光为了维护他的名誉，必定会和杨家对抗，整个东海集团将卷入漩涡。
在敖丙思绪翻飞之际，杨戬的手仍未离开龙尾，而是沿着腰线，缓慢地向上移动。
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无法抑制的战栗。杨戬最终停在了凹陷处，他加重力道，揉按了一下腰肉。
他的动作并不粗鲁，反而像是一种欣赏艺术品的专注。但这专注本身，就是最大的亵渎。
杨戬越过鳞片覆盖的区域，完全挨上了腰后的肌肤。他倾身，戏谑地开口，“敖丙，这个视频不仅仅能让你身败名裂，它也是一张牌，一张关乎东海命运的牌，一张决定你这位唯一继承人还能不能坐稳位置的牌。”
“想想吧，你那位好父亲敖光，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拍下了这种‘精彩’画面，还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东海拖入和三大家族的争斗，他会怎么看你？”
闻言，敖丙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躲开。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口中漫开了铁锈味。
杨戬变本加厉，“你说这是不是一张不错的牌？我可以随时可以拿着它，去找李哪吒，去找孙悟空。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这些NPC才是一个阵营的。”
是的。视频一旦曝光，杨戬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联合本就和东海摩擦不断的两个家族，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以维护秩序、揭露龙族丑态的名义，对东海进行瓜分和围剿。
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是真正的NPC阵营。
况且他不是真正的敖丙，这具身体带来的责任和麻烦，他认了。但他不想拖累那个名义上的、却可能真的会为他拼命的父亲。
所以他一个异世的灵魂，一个顶着名头的外来者，该拿什么去抗衡？
语毕，杨戬收回手，将龙族推开了，仿佛丢开一件不值一提的物品。他随意地捻了捻手指，似乎还在回味方才的触感。
“那么，”敖丙的声音响起，“你认为什么才配得上你这张牌？是我东海集团百分之十的核心股权？是星砂矿项目的全部开发权？还是——”
“要我的命？”
“你要知道，这份视频如果到了我父亲手里，东海集团会不惜一切代价反击。杨戬，你也讨不到好。”
敖丙抬起工笔细描似的下颌，开了口。那双蕴着朦胧春意的眸子，此刻被一层水汽覆盖，湿漉漉地注视着对方。
“所以呢？”杨戬迎上了龙族的目光，他好像戴着面具，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敖丙和对方对峙着。
“所以，我们没必要走到那一步。”敖丙眉眼弯弯地笑了，将毯子丢到地上。他今天穿了身黑衬衫，长长的下摆掩藏着人与龙的交界。
现在不是了。
“杨戬，你可以索取我的所有价值。直到你愿意放弃这张牌为止，如何？”
敖丙抬起手，一点点向上撩起黑色丝质的布料，动作缓慢，如同慢放的镜头。先是露出一截劲瘦柔韧的腰线，皮肤白得晃眼，如同上等的冷玉。
再将银鳞袒露。弧度优美，贴合着腰臀的曲线，是造物主最惊心动魄的杰作。
敖丙没有再提出任何条件，没有“一次”的交换。他只是站在那里，撩着衣摆，将非人的区域显露出来。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默认了杨戬的触碰，默认了这场不对等的胁迫，默认了自己毫无选择的处境。
杨戬的视线在龙族身上停留了片刻。
破碎的美感似乎取悦了杨戬，又似乎让他感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餍足，“你这份诚意，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
敖丙的眼眶湿润了。
尾巴是龙族最重要的部位，除非至亲或伴侣，绝不容他人触碰。这血脉的象征，在对方眼中，变成了可以如此衡量的筹码。
他依旧维持着撩起衣摆的姿态，像一尊被献祭的神像。
杨戬的手再次动了，覆上了那片刚刚被亵渎过的银鳞。
然后，那只手开始向上移动。
“敖丙，你知道为什么视频拍得那么……吗？”杨戬沿着紧绷的脊柱线条，将黑色衬衫顶起。他最终停在了瘦削的位置，五指收拢，掐住了那截腰肢。
“是你的错。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
薄茧摩擦着皮肤，掌控的力度几乎要嵌入龙族的骨骼。敖丙咬住牙关，口腔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重。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反抗，却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死死钉在原地。
不能动。
不能反抗。
东海……承受不起。
敖丙甚至连一个躲避动作都不敢有，只能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对方施为。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煎熬。那只手在他腰侧停留着，不再是触碰异类的鳞片，而是更深的探索。
但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试图去拉下衣摆。他只是僵硬地站着，任由对方在他腰间逡巡。
杨戬评估货物般的随意，刮蹭着龙族的肤肉，划过腰窝，复而停留在凹陷的地带，轻轻按揉。
“怎么不说话？”杨戬蹙眉，似乎对敖丙的沉默感到一丝不满。他手上用力，陷进温热的肌肤，试图逼对方做出反应。同时，他侧过头，想要看清敖丙的表情。
然而，映入杨戬眼帘的，却并非预想中的愤怒、不甘或者空洞的麻木。
敖丙垂着头，勾勒出近乎破碎的弧度。几缕雪色松散着，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睑。
一滴晶莹的液体，划过了脸颊。
紧接着，又是一滴。
他哭了。
不是示弱。这更像是一种灵魂被彻底抽干后，残躯仅剩的本能反应。
……
杨戬眯起眼，看着蜿蜒而下的水痕。
泪珠悬在睫毛尖端，颤巍巍地悬停着。下方是泛红的眼尾，如同雪地上晕开的胭脂。敖丙紧咬着下唇，用力到失去了血色，留下深深的齿痕。
苍白的肤色衬得泪珠愈发剔透，唇瓣颤抖着。长睫被泪水濡湿，黏连成几缕。
杨戬眼底的笑顿住，似乎被这泪河冲刷得淡去了一瞬。他注视着一颗即将滚落的泪珠，它悬在下颌上，像是攀在濒临折断的花枝。
“哭什么？”杨戬抹开湿冷的泪痕，将液体碾开在指尖，“怕我说话不算话？”
杨戬的手很冷，像他这个人一样。触感让敖丙的身体颤了颤，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过。
“这副样子……”杨戬俯身，气息拂过敖丙的耳廓，“倒是比平时对谁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有趣多了。”
沾着泪痕的手指并未收回，反而再次落回敖丙的后腰，这一次，带着更强的目的性，重新覆上了银色的龙鳞。
“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杨戬在一枚鳞片上打着圈，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这张牌，暂时还不会打出去。毕竟我也舍不得真毁了你这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
杨戬是个崩坏的NPC，会和小龙有一些接触……
没有喜欢，这个NPC纯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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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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