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楼上办完事下来的老领导收回手里的麻醉.枪。
推了推眼镜,“你们怎么搞得,动静这么大。”
连个人都差点抓不住。
“要不是屋子里的学生给我打电话,说外面有个从实验室里跑出来的试药员……哼,要是真让人逃出去了,你们知道该有什么后果。”
平头眼珠一转,笑呵呵回:“这不是等您出手吗?放心,兄弟们都记着呢,忘不了。”
“拿钱办事,这是最基本的商业准则。你们要是没能力,就尽早退出。”
平头脸一僵。
没人说话,直到中年男人再次开口。
“没有下次。”
“一定,一定。哈哈。”
“行,不打扰您老研究了,人交给我们就行了,剩下的您别管了,说好的服务一定办到位!”说罢,拍了拍胸口。
老领导看了他一眼,接了个电话往0801室走。
等看不见老者身影后。平头立刻吩咐手下把地上躺着的人绑好,关进去。
小黑屋里,被五花大绑的青年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还没有装修过的水泥地面覆盖了厚厚一层尘土。
不知过了多久,神宫寺从昏迷中醒来。
入目一片漆黑,嘴上黏黏的但张不开。
本能的转了转脑袋,脸部接触到的平面粗糙冰凉,带有明显的磨砂感。
昏昏沉沉的感觉逐渐从脑中退去。
试图活动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只能伸展伸展腿,上半身和手臂被紧紧捆着一起。
转念一想那些人手里貌似就有拿着绳子的,明白自己这是被他们暗算后给绑起来了。
说到暗算,那个卖他假信息的人也逃不了。
等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动了动,试图用蛮力挣脱绳索,结果发现手上的绳子越挣越紧。
神宫寺无法,呼叫系统。
【系统在不在,吱个声。】
【随时等候为您提供服务,我亲爱的宿主。】
【你亲爱的宿主被绑了,你能帮他解开吗?】
【很遗憾宿主,您知道的,系统没有实体,帮不了您的忙。】
【那么在我被偷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声提醒?】
神宫寺质问道。
【系统:……】
【难道要我每次都叫你,你才会有反应吗?】
【是的,宿主。系统没有主动探查外界的权限,这是设计之初就被禁止的。】
神宫寺默默翻了个白眼,再度对这个系统感到无语。
靠人不如靠己。
于是神宫寺回手试探性地去摸绳扣,只凭两条腿是逃不出去的,得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
就在他伸手去够事先藏在鞋底的刀片时,突然听到外面有电梯运行的声音。
在安静的环境下异常清晰。
接着有一高一低两道人声传来。
像是在为什么争执。
“老大不是嘱咐我们好好看着他,等老板回来再说吗?”
“傻啊你!我们只是喂个药,又不干别的。再说了,那东西拿水一化,无色无味,谁能验出来?”
神宫寺不确定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反正他觉得这房间隔音不好,听听,外面的说话声一清二楚。
放缓动作,身体紧绷,将警戒拉到最高。
“叫什么安……还是大饼来着?那群科学家搞出来的东西真难记,净他*学名*。”
“可我听说那种药的效果很不稳定,吃下去可能会发疯、乱砸东西甚至见人就砍,也可能没事。”
“万一把人搞死了……老大说不能在这里闹事,不是我们的地盘。”
一人犹豫。
“怕什么。真死了,就说是那群科学家做的,研究出来的什么药给这个试药的人吃,结果没研究好把人吃死了,不也挺常见的吗。不然老大干嘛让我们把人扔在8楼那群白大褂的地界。”
一人态度坚决。
“再说了,不是还有那百分之几的几率没事?我们偷偷喂,除了你我,还会有谁知道。难道你不想给成平报仇了?他当时的死状你可看到了,连……都没了。”
……
“那监控ze……”
音调较高的男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放心,我早把它替换好了,半小时内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咔哒,开门声清脆响起。
神宫寺谷条件反射闭眼,快速躺好。
那人走过来,看他还是一动不动,对另一人说:“趁着人还在睡,赶紧把药喂了。艾琳达还等着我去见她呢。”
“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我来。”
“不用,哥”,咬了咬牙,于是犹豫的人也不再纠结,直接蹲下来捏住神宫寺的脸,撕开封口的胶布,强迫他张开嘴,要把试管里的药给他强灌进去。
这种白色药片易溶于水,他们已经提前在里面化开了,只要倒进去,就可以庆祝成功了。
就在快要碰到嘴唇时,神宫寺猛地给了对方一记头锤,挣脱牵制,对方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导致药剂从手里滑落,摔碎在地。
一个蓄力翻滚直接起身。借着先前半跪在地的动作抽出刀片,边躲避攻击边争分夺秒的切割两腕之间的绳索。
“*的,这小子装睡。”
先前在一旁等待的另一人见状扔掉嘴里的烟,掏出刀子,冲着神宫寺砍来。
心里则是疑惑:不是说这麻药管用一天吗,他怎么现在就醒了?
犹豫男也放下捂着头的手,过来要帮队友。
神宫寺因为双眼依旧一片黑暗,看不见,全凭感知和声音战斗。
避开一拳后,感受到面部有锐器扫过带来的凉意的风,侧头一躲。刀子险而又险的划过他的耳边。
抬起左脚往旁边一踹,空了。
神宫寺反应很快,立刻躬身后跃,跳出刚才站的位置,试图拉远距离,不给二人近身机会。
绳子还差一点就能割断。
俩人迅速跟上,拿刀者闪到他身后,仗着优势想给他后背来一刀。
犹豫男冲过来朝他脸上挥拳,想趁他站不稳一拳击倒让他重新倒地。
而这期间神宫寺也一直在思考,被动挨打的过程中,他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要么是他移动的范围很小,虽然感知上一直在远离,实际上还在原地打转。
要么就是这个屋子本来就很空旷,没有支撑立柱和堆积的杂物,活动空间很大。
面对新一轮的前后夹击,情急之下神宫寺一个下蹲,而后身子一侧。
“刺啦——”
冷风灌入,凉意浸透身体。
听到前后都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神宫寺紧急借助就地翻滚的动作离开原位。
虽然应对匆忙,还是没能躲过背后一刀,不过好在只划破了最外层的羽绒服。
趁此机会,神宫寺将最后一点绳线割断,用力一挣,绳子轻易四散开来,掉落在地。
那一刀并没有真的伤到他,反而阴差阳错的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神宫寺一手扯下眼罩,一手抽出绑在腿上的槍,往旁边一跨,果断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人一槍。
子.彈擦着那人鞋底飞过。
那是神宫寺特意选取的位置——他只是出于警告和恐吓的目的开仓,所以瞄准的脚边。
他以前只在射击馆里摸到过模拟槍.械,顶多用塑料子.彈打过街边玩具摊上的气球,并没有想要人性命。
从和平年代长大的他对于槍的认知除了电视剧里演出来的以外,就是死刑犯才会用上。
从地上捡了颗水泥凝结形成的石子,扔出去打中另一人拿刀的手,对方吃痛,不自觉张开,匕.首落地。
攻守霎时反转。
22:48
波本坐在车内,食指中指先后交替敲击方向盘外侧,真皮座椅上还散落着几张纸质资料。
黑色耳麦重新被他戴上。
安静的夜里,除了静静矗立的路灯和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就连行人也不见一个。
扫了一眼车载电子钟上显示出来的时间,转头看向窗外。
像是等的有些无聊,又像是在为什么准备着。
目光透过轿车车窗望向对侧大楼。
橡牡大厦的logo牌在暗蓝色玻璃幕墙上发着莹莹白光。
从下往上数,只有9层、11层和12层的灯光还亮着,在其他楼层的映照下微弱而又显眼。
用槍托敲晕剩下的另一个人后,再用自己的围巾把他们双手绑在一起,让他们背靠背。
神宫寺蹲在旁边,托腮,垂眉。
目光无焦点般落在面前躺着的两具“尸体”上。
摘下挡眼的黑布后,借着屋里的灯光,他终于看清了这俩人的脸。
记起里面拿刀的那位,曾在白天围殴他的人群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在最后面,再结合两人刚才的对话,明白这又是原主造的孽。
唉。
然后神宫寺又想起一开始他们拿进来的装药的试管,想必这就是组织想要的东西吧,可惜现在药水已经渗进了水泥地面里,只剩下一地碎片了。
刚走了两步,又回来往他们嘴里补塞上两块布,扒下了一件衣服和帽子。
就地取材。
重新伪装好自己后,神宫寺关上门,惊讶的发现这门就是自己下午想进去看看的那扇,不禁挑眉。
合拢的木门吞没了楼道最后一丝渗入暗屋的光线,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炽灯照亮走廊,楼外屋内一片漆黑。
神宫寺谷在这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沉默前进,压低帽檐,改变身形姿势,尽量制造出是瘦高犹豫男在行动的视觉观感。
不知道监控被替换掉的时间还剩多久,他只能借此来降低自身被发现的风险。
要快一点。
不仅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还得想办法找到组织要的药物样本。
*
某酒店高层。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映在被金边花纹缠绕的暗红地毯上,照亮了屋内一隅。
在这条明暗交替的边界上,一个浑身透出沧桑感的中年男人窝在沙发里。
旁边的方桌上摊着一本打开的杂志,还有几本白色封皮的书,堆叠在一起。
前面的银烛台上,插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黄蜡烛。
耳麦里不再传出声音。
男人拿出打火机,就着月光把之前被风吹灭的蜡烛再度点燃。
不大的地方还放着一个宽口酒杯,里面盛有深红色的液体,在跃动的烛光下,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男人拿起手边的资料,凑近烛火,里面的人和文字,都覆上了一层橙暖色彩。
照片上的少年带着尚未褪去的青涩和稚嫩,略长的刘海停在眉梢,垂到肩颈的狼尾束起,搭在胸前,淡淡的看向镜头。
[神宫寺谷 ——摄于八月初九 十五岁]
“生日快乐!”
少年往搭档后面一藏,躲过满天飘来彩带。
又被人揪出来扣上一顶尖尖的生日礼帽,推到桌前。
刚从训练场下来的少年,正了正帽子。
“那老师,我可以休息一天吗?”
那位早已取得代号的威严男人,也就是他们的教官——Bitters,则对他说:“那明天的项目要不要改成二十公里拉练?”
戴着生日礼帽的少年瞬间垂头丧气。
“那好吧。”闭眼,双手交握。
“我许愿组织早日倒闭。”
而后吹灭了蜡烛。
有人按下了快门。记录下了这一刻。
(感觉放在正文里,太啰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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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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