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秦漪跟人打着招呼说了再见,回过身来发现秦周和俞川并排站在门口,虚着眼睛问:“你们是哪方面的惺惺相惜我请问,一个下午过去就能关系这么好了?”
“我没有啊,我看不惯他。”秦周退开半步,连忙摆手“划清界限”,“我百分百向着你的。”
俞川:“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开完玩笑,秦周正儿八经地下了门口的台阶,拿出他备用的雨伞,撑开伞走出店门口。
“我走了啊,不接着凑热闹了就。”又冲秦漪眨眨眼睛。
“哥。”秦漪叫住他。
秦周背后冒起一阵寒意,不知道是不是被下雨之后掀起来的凉风吹的,喉结滚了滚:“你不会是要煽什么情吧?”
秦漪差点冲他翻白眼:“麦还给节目组。”
“哦哦哦。”秦周赶紧把别在自己身上的麦取下来,“嗐,你看我给忘了,不好意思啊。”交还回去之后做了个再见的挥手,便举着伞在雨中往地铁口走去。
秦漪目送完秦周,扭头发现俞川靠在门边看她。
“怎么了?”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给规整好。
俞川摇头:“没什么,我们吃完饭回去吗?”
秦漪指了指店里自己的工作人员和节目组的人,俞川明白她的意思,二人扭过头来商量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就不拍了。
“我今天开心,我请客。”秦漪还特意解释。
节目组也觉得这天素材够了,尤其是拍到了秦周跟俞川的那段,说不定到时候播出还能大炒一下。
秦漪想到这些,吃饭时便趁没开摄像头也没录音的时候,跟节目组聊起来。
因着某些方面人脉的关系,她兜兜转转发现节目组的编导团队里有两位跟自己是有共同好友的,于是便比一开始熟稔得多。
毕竟恋综是一个战线长、反馈慢的节目类型,节目这头录完,嘉宾那头才开播,时间差会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于是她主动问:“剧本安排方面有没有更新的?需不需要我俩稍微解下绑?”
现在的这种“解绑”状态有他们两个人、其他嘉宾、节目组多方合作的推动,不是一头强求的,所以她语气也问得很委婉。
其中一位说:“我觉得不用,反正有新的嘉宾加入进来了,不需要打破你们俩的这种状态。”
另一位则持反驳意见:“但是有可能观众也需要看看他们其他人组合的化学反应啊?”
“我不同意。”前者继续反驳,“录到今天这一期了,他俩的线都交代得很明晰了,强拆反而会破坏他俩的和谐性。”
秦漪眼看气氛不对,赶紧用玩笑的语气开口:“既然意见不合,那不如就让我俩‘野蛮生长’呗,自由发挥、顺其自然嘛,也不失为一种无为而治,而且我听说后期不是会有那种大家一起出去旅游的环节?化学反应蹭蹭蹭的不就来了。”
果然,国人都是中庸的。
俞川一直听着他们的交流,没发表任何意见,听到秦漪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她憋着坏呢,就差把“我要手撕剧本”六个大字写脸上了。
吃过晚饭回去天色已经从傍晚开滑向深夜了,悬着越来越亮的月亮,扣着越来越黑的暮色。
俞川撑起伞,是节目组给的方便拍摄的透明伞,跟秦漪撑着一把,慢悠悠地往别墅走回去。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英语老师给放的《雨中曲》吗?”她突然间冒出这个想法,小声哼起旋律来,“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What a glorious feeling,I\'m happy again。”
俞川则头尾不搭地回了句:“秦周真没说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此时此刻,这把伞正在俞川手里。
秦漪的目光从俞川的手挪到俞川的脸上,又垂下眼皮落到手上。
“是又怎么样?又没人规定理想主义要上断头台。”她伸了只手出伞外,感受到手心被雨打湿的感觉,正是那只受过伤的左手。
俞川则突然在这盏路灯旁停了下来,问她:“你冷不冷?”
秦漪蹙眉:“下雨了是有点,但也没那么冷。”
俞川没空、没工夫、更没心思去想这一瞬间自己冲动的来由指什么,他面对着秦漪,然后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来,拥抱着。
谁在看?我管他谁在看。
细密的雨点洒在伞上,噼里啪啦地。
“你怎么了?”秦漪的声音在他脖颈处闷闷地问。
俞川还是没回答她,把她从自己怀里放开了,甚至他自己的表情都有点懵、别扭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秦漪却反问:“你凭什么对不起?”
俞川愣住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想说这句话,于是就说了,秦漪一问,他却如鲠在喉,干巴巴地,什么也答不上来。
他只好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这样说,我也只是很想拥抱你。”
“那我告诉你,各人有各人的修行,也有属于各人的路,而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对不起。”秦漪盯着他的眼睛,在路灯的映衬下闪着光,“如果非要说,时间也不过只是这岁月洪流给我们的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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