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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孙猴行巧医

新的一天,天幕准时开启。唐僧师徒抵达富庶的朱紫国。都城繁华,但皇宫外张贴着一张醒目的皇榜,悬赏名医为国王治病,若治愈国王,则可平分社稷。

刘彻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笑声中充满讥讽与不屑:“哈哈哈哈!分社稷?!好!好一个‘平分社稷’!此国王若非病得脑子坏掉,便是被奸佞挟持,形同傀儡!”

卫青眉头紧锁,沉声道:“陛下,此非寻常求医,实乃乱国之言!社稷乃一国之本,万民之托付,岂能作价?若真如此行事,国将不国,必生大乱!”

茶馆议论纷纷:“一半江山?我的老天!这要是真成了,唐长老当皇帝,孙大圣当一字并肩王?”

“想得美!国王病好了能认账?怕不是‘飞鸟尽,良弓藏’!那神医怕是要掉脑袋!”

医官们既震惊又隐隐兴奋:

“‘平分社稷’?这…这诊金旷古未有啊!是何等疑难杂症,值此天价?”

孙悟空化身“孙长老”,气定神闲步入朱紫国皇宫。面对帷帐后神秘的重病国王,他不慌不忙,取出三根金灿灿的丝线。在国王、王后及众太医惊疑的目光中,他将金线系在国王腕上,另一端缠绕在自己手指,闭目凝神,竟通过这纤细的丝线感知起脉象!

御医面色凝重,低声议论:“脉象乃气血运行之征,非肌肤相触不可细辨。此悬丝之法……丝线传导之力微弱至极,纵有神技,如何能辨浮沉迟数、弦滑洪细?”

众太医炸开了锅:“悬丝诊脉?!《黄帝内经》《难经》从未有此记载!孙药王(孙思邈)手稿中亦无此术!这……这根本违背医理!”

“脉象需‘三部九候’,指下寻按方能精微体察。仅凭三根丝线?如何感知寸关尺?如何分辨二十八脉?”

也有年轻太医眼露狂热:“或许……或许真有此等神技?若能习得一二,于深闺贵眷、疫病隔离之时,岂非大善?”

诊脉后,孙悟空精准说出病症:“双鸟失群之症”。孙悟空开出一剂奇药,需用:巴豆、锅底灰(百草霜)、最关键的药引是白龙马的尿。白龙马本是西海龙太子,其尿非凡物,“鱼喝了成龙,草沾了变灵芝”,药效神奇。

刘彻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龙尿?还是西海三太子的?啧啧,这药引……够‘金贵’!仲卿,你说朕若也下诏求此物,四海龙王可愿‘进贡’几坛?哈哈哈哈”

卫青嘴角微抽:“陛下……”

老道长抚须沉吟:“巴豆攻下,百草霜取土德中和,龙溺……乃真龙元阳所化,蕴含生生造化之机!此方看似粗鄙,实则暗合‘取坎填离’、‘点化凡质’之金丹大道!妙哉!”

小道童懵懂地问:“师父,那咱们观里养的那条青蛇……它的尿算‘小龙尿’吗?能拿去卖钱吗?”

孙悟空将药材混合,搓成三大丸“乌金丹”。服药需“无根水”,孙悟空唤来龙王,在半空打了个喷嚏,化作甘霖,用器皿接住,即为无根水。国王服下乌金丹,腹中雷鸣,秽物排尽,顿觉神清气爽,疾病痊愈!

一位精通“祝由科”(心理暗示疗法)的老太医喃喃道:“或许……药效在其次?国王深信此乃‘神龙之药’,心结顿开,‘双鸟失群’之郁结自解?”

茶客们炸开了锅:“我的老天爷!真治好了!龙王爷一个喷嚏顶万金啊!”

“起作用的肯定是龙尿和龙涎!巴豆锅灰算个啥?龙身上一根毛都是宝!”

“谁说龙尿恶心?那是仙药!是金子!早知道当年在黄河边见到那水柱子(龙卷风),就该拿桶去接点‘龙口水’啊!”

久病者家属眼含希望:“汴梁城隍庙的香灰,号称‘万应灵灰’,是不是也沾了点‘龙性’?”

康复的国王设宴酬谢,席间含泪讲述三年前端午佳节,突然狂风大作,来了一个自称赛太岁的妖怪强占娘娘为妻。国王因此惊吓愧疚,一病三年。

老僧合十悲悯:“阿弥陀佛!强掳之恶,贪欲之毒!赛太岁造下无边罪业,此皆众生贪嗔痴之显现。愿娘娘得蒙护佑,愿国王放下心魔,更愿那妖孽早闻佛法,回头是岸。”

香客妇人抹泪:“可怜那娘娘……被妖怪抢去,这三年可怎么熬啊?国王也是可怜人,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毁了!那妖怪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国王也是,病了三年有啥用?早点张榜求贤,请孙大圣这样的能人除妖啊!”

“那娘娘落在妖怪手里三年……唉,想想就揪心!”

孙悟空主动请缨降妖救回娘娘,驾筋斗云至妖怪巢穴,途中遇到妖怪派出送战书的小妖“有来有去”,从其口中得知:娘娘因身穿紫阳真人所赠的五彩仙衣,浑身长满毒刺,妖怪无法近身,三年来只能恭敬供养,不敢侵犯。

贵妇们长舒一口气,交头接耳:“万幸!万幸!那五彩仙衣真是救命的神物!娘娘没受那妖怪玷污。”

“五彩仙衣!这才是真正的护身符!比什么玉佩香囊强万倍!可惜是仙家宝物……”

“真想给我家婉儿也求一件!这世道,女儿家出门踏青、上香礼佛,总叫人提心吊胆!”

待嫁少女们围坐,一边刺绣一边议论:

“那仙衣真真神奇!毒刺护身,妖怪难近……这才是神仙手段!比话本里的软甲厉害多了!”

“咱们绣的这‘五毒’肚兜,跟仙衣比可差远了……不过心诚则灵,希望也能保佑平安吧!”

胆大者嬉笑:“要我说,这衣就该推广!让天下姐妹都穿上,看哪个登徒子还敢伸手!”

孙悟空打死“有来有去”,变作其模样混入妖洞,见到了金圣宫娘娘,表明身份和来意,取得信任。他设计让娘娘假意顺从赛太岁,娘娘趁机从妖怪腰间偷出藏紫金铃的匣子交给孙悟空。孙悟空得铃后,迫不及待想试试威力,却因不熟悉操作,不小心放出了烟火黄沙,惊动群妖,只得先逃出洞外。

大匠(工匠首领)拍着刚淬火的剑胚,连连摇头:“我辈若得新制连弩图谱,尚需反复调试校准,何况神仙法宝?猴急误事!”

老将军顿足捶胸:“哎呀!得此神兵利器(,当如获至宝,秘藏深研,待洞悉其法,再择机雷霆一击!岂可如顽童嬉戏,未战先泄?!白白错失良机,反陷自身于险境!”

众游侠儿拍桌叹气:

“嗨呀!孙大哥这次太心急了!到手的宝贝还没捂热就捅了马蜂窝!”

“就是!像咱们得了一把好刀,也得先找个没人的地方耍熟了再砍人啊!这倒好,妖没除成,洞府还惊了,救娘娘更难了!”

“那紫金铃看着就厉害!多好的宝贝,愣是给用砸了!”

孙悟空略施小计,调包了真紫金铃。赛太岁浑然不知,手持假铃出洞挑战。刹那间!烟火喷薄,烈焰直扑赛太岁!黄沙漫天,迷得其双目难睁!

将士看得热血沸腾,齐声喝彩:

“彩!大彩!”

“烧得好!烧死这孽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该!真他娘的解气!让你强占人妻!让你作威作福!烧死你!”

“孙大圣真铃在手,这就叫‘恶妖自有神猴治’!”

孙悟空正欲彻底了结赛太岁,祥云乍现,观音菩萨降临。她道破真相:此妖乃其坐骑金毛犼,因牧童瞌睡,咬断铁索私自下凡,化名赛太岁为祸朱紫国。

嬴政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如刀:“哼!又是仙家坐骑!牧童瞌睡?如此懈怠,当车裂!菩萨驭下不严,坐骑为患人间,致君王受辱,国母蒙尘,岂能轻描淡写一句‘下凡为妖’便了事?”

刘彻嗤笑一声,带着讥讽:“呵!好个‘牧童瞌睡’!朕看是菩萨疏于管教,约束无方!仙家坐骑屡屡下界为祸,从乌鸡国到金毛犼,天庭规矩何在?”

宋仁宗眉头微蹙,语气温和却隐含不满:“菩萨坐骑再度为祸……牧童之失固然当责,然菩萨亦难辞其咎。神界法度,似有待商榷?”

市井百姓议论纷纷:“又是菩萨的坐骑?上次害了乌鸡国王,这次抢朱紫国娘娘!这些神仙家的畜生咋老管不住?”

“那牧童该打板子!看个坐骑都能睡着?菩萨心也太软了!”

游侠儿撇嘴:“神仙犯错一句‘管教不严’就完了?要是咱们的马惊了踩死人,赔钱吃官司一样不少!神仙就能搞特殊?”

方丈神色复杂,合十低语:“阿弥陀佛。金毛犼下凡,乃牧童懈怠之过,亦显众生业力纠缠,菩萨亦难尽察。然终致黎民受苦,佛门亦蒙尘。我辈当引以为戒,严束僧众,清规戒律,一刻不可松懈。”

年轻僧侣低声抱怨:“怎么总是咱们的坐骑背锅?道家的青牛不也下过界?这下好了,又给人落口实……”

孙悟空救出金圣宫娘娘后,紫阳真人现身,他轻拂尘尾,五彩仙衣霞光收敛,从娘娘身上脱落,化为一件霞帔被真人收回。娘娘恢复常态,真人稽首后驾云而去。

嬴政目光如炬:“这紫阳真人!既有赐衣护身之能,何不三年前便出手降妖?坐视君王受辱、国母蒙尘、举国惶惶三载!待到妖患将除,才来收回仙衣?此非慈悲,实乃伪善!尔等所求神仙,莫非皆是此等行事?”

太史令(天文官)捻须困惑:“怪哉!紫阳真人既能预知妖祸,赐衣护后,显有神通。若三年前出手,朱紫国何至罹难三载?莫非天机真有定数,强如真人也只能顺应,无法逆改?”

年轻灵台郎愤然:“顺应?坐视生灵涂炭也叫顺应?此等‘天道’,不近人情!真人此举,与隔岸观火何异?”

今文学派博士:“神仙行事,必有深意!此妖合该为取经人功德所灭。真人若越俎代庖,反乱天数,非智者所为!赐衣护贞,已是慈悲!”

古文学派学子驳斥:“荒谬!‘子不语怪力乱神’!纵有天数,岂能以万民苦难为代价?真人既能赐衣,便能除妖!坐视不理,乃失仁心!可见所谓神仙,亦非至善!”

也有人恍然:“怪不得非要等唐僧他们来!原来这妖怪是给和尚们‘刷功德’用的?咱们就是那垫脚石?”

孙悟空护送金圣宫娘娘回到朱紫国。国王与娘娘劫后重逢,悲喜交集,对唐僧师徒千恩万谢。天幕光芒渐隐,定格在帝后携手、举国欢庆的祥和画面上,最终散去。

正在织补的妇人停下手,对丈夫轻声道:“看,娘娘回来了,没缺胳膊少腿,国王也没嫌弃……这才是真夫妻!世道再难,一家人能团圆就好。”

丈夫默默点头,拍了拍身边玩耍的孩子。

市井老妪挎着菜篮,看着消散的天幕,欣慰地笑:“阿弥陀佛!娘娘回来了!国王病也好了!大团圆!真好!就盼着天下夫妻都能平安厮守,别遭这种罪!”

边塞烽燧老兵望着关外苍茫月色,对同伴感慨:“国王盼回了娘娘……咱们啥时候能换防回家,抱抱婆娘娃儿?”

年轻戍卒眼神坚定:“打完仗!咱也平平安安回去,像国王那样,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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