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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剑修首座

这群弟子修为低微,玄玑不屑动用灵力。

仅凭体术,推引翻击,拳拳到肉。

自始至终未离开原地,也没动用第二只手。

不消片刻,室中哀鸿遍野。

几个初尝人世险恶的楞头小子在地上打滚痛呼,半天爬不起来。

动手之时其他弟子早已聚集到后方,几个女修还拉着顾清砚躲在一旁,只是顾清砚并不畏惧,轻轻拍开拉着自己的胳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旁观战局。

众人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被刚进门的先生轻描淡写地打趴下,都松了口气,纷纷回到自己的桌案旁。

范小源虽然昨天晚上被这群人狠狠捉弄了一番,但是看着他们在地上摇头捧腹地叫痛,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关切地对着玄玑道:“先生,他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这些弟子都是仙门百家的新生力量,尽管顽劣,但罪不至打伤打残,玄玑下手颇有分寸,既不过重让人受伤,也不过轻让他们不长记性。

只是看着疼,一会儿就都能生龙活虎地爬起来叫板了。

现在的孩子还是太娇贵,遥想当年,玄玑被剑修揍得不知道要比他们重多少。

玄玑放任几个兔崽子在地上哭爹喊娘,好整以暇对着满室弟子:“如尔等所见,这些人目无规纪法度,不敬师长,在此小施惩戒。我名为萧渚,此番作为,如有异议,可去禀明掌教。”

这等场面下,还管什么有没有异议,座下弟子皆低眉顺目噤若寒蝉,心中不约而同地暗暗道:“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

唯有顾清砚在听闻“萧渚”二字后悄然抬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似有若无的笑。

玄玑面不红心不跳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愧疚。

地上的弟子疼过劲,渐渐恢复了力气,那种被胖揍的痛感与恐惧却似乎依然留存在脑中,虽说能起身了,但仍不敢动作。

玄玑本就不欲为难他们,罚也罚完了,立威也立够了,便发话让几人起身,坐回桌案。

玄玑扫视一圈刚才自己冻住的蟾蜍,分发给了众人。

这蟾蜍在地上乱蹦的时候本就恶心,这下被冰包裹住也并没有好多少,泛白的冰块掩映下隐约显现出一张张丑得五花八门的蟾蜍脸,也是十足地倒了胃口。

唯一的好处是被冰隔着,不必直接接触书案,否则恨不得把放过蟾蜍的桌子整个扔出去。

“还要多谢几位提供的教习道具。”玄玑挖苦道。

起头打架的那人名叫印瑞阳,闻言皱眉,感受到附近无端要和蟾蜍同坐一桌的同窗略带责怪的目光,那股子浑不吝的样子收敛了回去。

玄玑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愉悦开口:“今日,我们学习用灵力调动空气中的水汽,将其凝结成冰,高速转动击碎纸蛙冰球……”

高估了弟子们的修为,玄玑一节课演示了无数遍,讲得口干舌燥,大部分弟子却都连调动水汽都做不到。

倒是有弟子能很好地掌控灵力,却并没有完成玄玑布置的任务——

坐后排窗边的弟子勉强算是个熟悉面孔,玄玑记得他,是那日坠船的少年,叫云流。云流嫌弃那蟾蜍恶心,用冰锤连同书案一起敲碎丢到了窗外。

顾清砚更是一点不想看见这蟾蜍的任何形态,但教养使然,没有像云流一样泄愤,而是自行加厚了冰层,蟾蜍隐匿其中,难以显现。

有的人更是连书案都不敢靠近,顾清砚非常好心地将他们的蟾蜍冰球也加固了一遍。

玄玑只好让他们先从读书悟道做起。

到了休息的时间,几个少男少女围到了顾清砚身边。

“清砚,谢谢你帮我,”名叫蓝若雪的女弟子说,“你是怎么如此厉害的?”

有没话找话之嫌,顾清砚兴致缺缺,却也不好无视她,惜字如金地回答:“修炼。”

“清砚仙子,交换一下通灵方式呗。”又一少年道。

“家兄不准。”

“听说你是顾喧洲的妹妹,是不是很幸福?”

“一般。”

……

玄玑还纳闷顾清砚虽温和有礼却相当疏离,怎么就如此有人气,原来她是顾喧洲的妹妹。

早先险些把他的名字忘掉了,听见这名字记忆才回笼,说起来玄玑还与他有段渊源。

早年玄玑上春学时,被同窗造谣自己是师父的私生女,她气不过,对着那贱嘴大打出手。

那人被打得鼻青脸肿,顾喧洲知道了先是把那人训斥了一顿,回过头来又训斥了玄玑一顿。

玄玑自问没错,心中不忿,抓了半宿蟋蟀,午夜偷偷溜进顾喧洲的住所,把几百只蟋蟀一股脑放了进去。

结果就是被顾喧洲拿剑揪着打,也开启了与他斗智斗勇的半年。

没错,顾喧洲就是玄玑这两天经常想起的暴躁剑修首座。

传言他也是云栖剑宗的下一任宗主,顾家子孙个个天资过人也就算了,偏偏本家富可敌国,顾喧洲凭着修为和家世在修真界也算是颇有威名,任谁遇见他都得客气三分,怪不得顾清砚能有此殊遇。

当初在学宫负责剑术教习,管理弟子也是颇有手腕,和玄玑年纪相仿的修士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他。当时玄玑年少气盛,稍有不平便出手制裁,加上天天与顾喧洲较着劲,大家私下里会叫她一声“疯狗”。

后来师父林虚渡知道了,再也不敢将她往人堆里送,罚了玄玑一通,天天教导她要温柔娴静、克己复礼。

“闲言碎语不会因你会打人而消失,须得行端坐正,以德服人。”林虚渡如是说。

胳膊拗不过大腿,玄玑只好装模作样地听从教诲,这般搓磨下才有了“玄玑仙子”的美名。

只不过当初那些被收拾的、看热闹的同窗都尚在,为何没有站出来戳穿她呢?

无他,只是因为玄玑此人太能打,众人怕被寻仇罢了。

每天等着她上门找茬的顾喧洲毕竟是师长,没空管曾经春学里的小刺头在外的名声是否与实际相符,也并不较真。

自从春学结束,玄玑就再没有见过顾喧洲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何修为。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初自己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现在他的妹妹到了自己手里……

——玄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顾清砚一举一动皆有分寸,言谈之中处处得体,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如此当初的玄玑与她相比,那时顾喧洲日日罚她练剑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弟子们依然围着顾清砚问东问西,顾清砚一直礼貌回答着。

少年人初来乍到,都会自发凑在一起,范小源身边却无一人,好像被众人刻意忽视了。

玄玑觉得有点好笑,真正的关系户众星拱月,假的关系户被百般刁难。

谁说孩子小分不清真假是非呢?谁能得罪、谁得罪不起,他们看得门清。

来到陌生的环境,大多数人都会本能地依附强者,世风如此。

午间听说宗主已在学宫视察,玄玑怕被师父看出端倪,没敢往前凑,抢着去给没辟谷的弟子分发辟谷丹。

午后要教的是公修课程卜卦推演。玄玑看看弟子名单,足有三分之一的弟子选了这门功课。

不知道是因为弟子们潜心求学还是因为不必上蹿下跳方便偷懒混日子。

等到了云阶学舍,玄玑与水行法术课的弟子们面面相觑。

她敲敲通灵玉牌:“不是说有很多人吗?怎么只剩水行弟子了?”

尹月兰给出了回应:“大家听说早晨你在学舍对弟子大打出手,午间火速换选了。”

玄玑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书案前脸黑得像锅底的印瑞阳:“那为什么被我打的人还在?”

“这么多人都要换选,学宫哪里安排得来?暂且把水行弟子留下了,”尹月兰道,“毕竟你们比较熟悉嘛。”

人少点自己还能轻松点,玄玑没多问,给弟子们下发教习讲义:“卜卦推演需循序渐进,我们先从最基础的观天象,感……”

她一顿,想起前几天仙师考核结束后掌教莫名其妙叫她推演天气。

原来早就在这等着呢。

玄玑无力地想。

……

湛铭被师父传召,心里惴惴不安,待走到师父跟前,只听一声“跪下。”连忙就地将膝盖砸了下去。

“湛铭,你可知错?”林虚渡声调平缓,听不出情绪。

湛铭向来对师父唯命是从,但能力有限,有些事情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所以他可以说是没有错,又可以说是处处皆错。

可他“处处皆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绝不会让师父等到现在再来发落他,所以一定是什么其他的事情。

湛铭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只得如实答话:“请师父明示。”

林虚渡知道他这弟子呆呆愣愣只会干些伺候人的活,后悔当初为何让他做那件事:“那日为师让你暗中护送玄玑出山云游,你可确定了她的去向?”

“师妹一路向北,乘船到了荆州,应……应是往东都去了……”湛铭说着便发现了自己的纰漏,当时玄玑在荆州留宿,自己见她一路上安安稳稳,便不浪费时间跟着,启程回宗门了。

其实应该等到第二天一早真切看到她的去向再走的。

“弟子知错!”

湛铭心下惶恐,莫非是自己一个没看住,小师妹遇了险?

转念一想也不对,小师妹都处理不了的事,他如果在场可能只会给人家充当累赘。

“罢了,玄玑并未出事,只是改头换面,扎进学宫里了,你且去闭门思过吧。”

林虚渡捻了捻手中的珠串,尤为用力地刮擦了其中深蓝色的一颗。

他转身挥退湛铭,待弟子远去,自顾道:“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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