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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仙师难当

晚间,玄玑回到观云居,摇摇晃晃地扑在榻上,长出了一口气。

“仙师真不是好当的!”她脱掉鞋子,耷拉着脚,好不容易找回些松快的感觉。

推演课中教众弟子观天象,自己用灵力在学舍中模拟了好几种天象和对应的天时,结果无一人听讲,全部对着模拟天象的的法术拍手叫好,大喊“先生我要学这个!”。

大家都心不在焉,唯有范小源聚精会神地勾画讲义,玄玑走到近前,一口老血直接冲上喉头——他借着上午对蟾蜍冰球的观察,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蟾蜍。

比起在讲义上画画,还有更为难搞的事情。

范小源从未上过学,大字不识一个!这就意味着各种书籍、讲义、咒术他就统统看不懂。如果不快点教他识字,那可能所有的纸都要难逃被涂画的命运了。

玄玑翻了个身平躺,心中哀哀戚戚地想:“还想着来学宫找什么线索呢,结果不但要时刻提防突然造反的学生,还要在授课之余当小文盲的开蒙先生,哪有时间找人……”

她猛地坐起:“所谓开启秘境之人,不会是学宫为了仙师招贤特意散布的谣言吧?”

转念一想又把自己逗乐了:“问天门应该不会配合学宫开这样的玩笑。”

正欲沐浴更衣,上床打坐,附近嬉闹的声音阵阵传来,刚刚还在傻笑的玄玑脸立即又冷了下来。

她拧眉,看来罚得太轻,不长记性。

火速御剑赶往笃行院,果然到了水行斋的门口便觉不寻常。

烟熏火燎还伴有焦香,生怕哪里失火把弟子烤熟,玄玑加快脚步进门一看——

早上被她揍过的几个小子,两眼放光流水直流地围在火堆旁。

火堆正上方是架在用小树枝搭成的简易烤架上的正滋滋冒油的肥硕野兔,范小源掌厨。

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烤兔上,既忘了昨天还在欺负大厨,又没发现渐近的危险。

“香吗?”

印瑞阳听见旁边有人说,他回道:“你自己没长鼻子吗?”

“哦,”玄玑冷笑,“那你可能也没长眼睛。”

印瑞阳被这话的语气冻了个激灵,转头一瞧,对上玄玑漆黑的眸子,当即后撤了数丈。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来者,被玄玑的悄然出现吓得惊叫了一声。

范小源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不能干的事,又被玄玑救过两次也不怕她,抬眼冲她憨厚一笑,继续往两端树枝上洒水防止树枝被考断。

玄玑对着这二愣子沉默了。

学宫里都是半大的少年,很多人还未辟谷,能不吃饭的也是刚刚辟谷不久,这个时候最是贪嘴。

虽说学宫会向弟子发放辟谷丹,可丹药终究不及烤兔味美,在玄玑少时,夜中烤兔也是常见的事。

烤兔可以,但要注意安全,也得在规定的活动时间烤才行。

这个时间弟子们早已睡下,玄玑真怕再有哪个斋舍的弟子跑来说他们烤兔的香味太大,打扰人家睡觉了。

众人在诡异的沉寂中看着范小源把野兔烤熟,拿小刀划开分发。

弟子们悄悄瞥了一眼玄玑,没敢动作。

玄玑叹了口气,发话:“用灵力把火灭了再吃,小心把水行斋点着了,明日各个斋舍都能吃到烤‘野兔’。”

印瑞阳闻言恶寒,不敢仔细去想“野兔”到底指什么,伸手操纵水汽凝结。

使了半天劲,凝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水团,扑在柴火堆上,浇灭了一半火星,紧接着复燃起来。

他想再试,却也无能为力了。

印瑞阳心虚地收回了手。

其他人修为也不高,并不敢再去扑火。

范小源实在是太想开饭了,他见大家都不上,自己连忙从旁边花坛中抓了一把土洒在上面,紧接着用脚踩灭了火堆。

“行了,火灭了,大家快吃吧。”

众人:“……”

玄玑拒绝了范小源送过来的兔肉,在一旁抱着剑盯着几个馋嘴弟子吃完,再三确认火堆已经没有了复燃的可能,把人都赶回房间才走。

顾清砚睡不着,又在院中枯坐许久,等到玄玑熄灯才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玄玑便被掌教叫走了。

刚接走顾清砚没几天,又来到了茶室,这次没有天仙似的女弟子,禅椅上坐着一个老头。

玄玑进门的时候,那老头翻了翻眼皮,没用正眼瞧她,自顾喝茶。

玄玑也并不在意,只对掌教道:“不知掌教叫我来所为何事?”

“听闻你对金启元和印瑞阳动手了?”掌教略显严厉地说。

原来是要兴师问罪。

玄玑自问自己所作所为皆有分寸,并不认为有罪,她如实答道:“印瑞阳目无尊长,欺凌同窗,我的确对其小施惩戒了一番,至于金启元,我并未向他出手。”

此言一出,那老神在在喝茶的老头也坐不住了,“嘭”地一声放下茶碗:“胡说!元儿手臂分明被你震伤了!”

听了这话,玄玑便知道来者就是金启元的父亲,问天门的天寒长老了。

“天寒长老,你儿殴打学宫弟子,自己一拳砸到了我的冰墙上,这应算是自作自受,跟在下可没什么关系。”

“满口胡言,元儿修为低微,怎会伤人!”天寒长老掷地有声地说道。

玄玑闻言,突觉有些好笑,顿了一下,没作声。

老头以为自己找到了漏洞,乘胜追击:“再说那印瑞阳,在我问天门也是心性天资绝佳的弟子,在宗门他师父尚且还宝贝着,怎么到你这里便可以随便惩戒?”

玄玑心不在焉地擦擦腰间佩剑的剑柄,淡淡启唇:“印瑞阳可有受伤?”

天寒长老没回话。

“他是否因为我的惩戒而心性受损,道心破碎?”

“……”

“想要兴师问罪还请做好准备再来,想知道实情大可找人来当面对质,我萧渚自问无愧于弟子,若是仍有异议,大可以去云栖剑宗找我师长讨要个说法。”

玄玑顶着萧渚的名字说得毫无负担,根本不担心对方记恨寻仇。

她又补充道:“只是你老来得子,你家元儿还是得多看护着才好啊。否则到处问罪,孩子未成人,您先把前路给断了。”

这天寒长老几百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私下里仍风流韵事不断,老来得了这么个废物儿子。玄玑出言本是想气他一气,但并没见到预料中的气急败坏的表情。

天寒长老似乎瞬间转了性子:“萧渚小友说的是。”

“?”

“我定当对元儿多加管教,宗门还有要事,老夫先行一步。”

天寒长老走得坚定绝决,留下玄玑和掌教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一早守在观澜楼外,等父亲替自己出气的金启元看到了天寒长老的身影,抬起沉重的脚步期待地迎了上去:“爹!如何?”

有没有斥责痛扁那小白脸?

天寒长老一把甩开金启元那毫发无损的手臂:“如何?如何!”

“本以为是上天眷顾,生下你这唯一的男丁,谁知竟是来讨债的!”

金启元听得一头雾水,连忙小跑跟上父亲。

“你在学宫要么老老实实混日子,要么就把脑袋里的水控干净去学点什么,总之不要再去招惹那个萧渚!”

早先要是告诉天寒长老罚人的是萧渚,那就算是他这老来子的手被打断,他也不会来这么一遭。

五十年前人间大乱,修真界却也不太平。涧西谢家一朝灭门,云栖剑宗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内乱严重。

当时谢临渊走火入魔,欲毁去涵虚镜。

涵虚镜虽为神器,可以逆转阴阳,但也正是这强大的力量,使仙门百家忌惮不已,早就生出了毁去涵虚镜的想法。

情急之下必现马脚,这样恐怖的法器,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被毁时却有人上前夺宝。

谁人都知凡间战局大改,却总有人想铤而走险夺法器、转战局,上前夺宝的只会是插手凡间战局之人。

仙盟早有规定,修仙之人,需得摒弃尘念,勿要干涉凡间大政更迭,以防忤逆天道。

如有违反,必将重罚。

剑宗向来铁律森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处罚——杀。

剑宗宗主方恺只一眨眼,轻唤了一声:“萧渚。”

一名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顷刻挥剑,不知他修为几何,仅是利刃出鞘又铮然回手的一瞬,谢临渊尚未陨落,剑宗内所有插手凡间战局上前抢夺涵虚镜的修士,便都已命丧黄泉。

甚至一道处决了其他宗门的弟子。

横尸遍野,仙门百家无一人敢言。

天寒长老始终忘不了那闪着冷光的剑刃和成河的暗血。

那一幕成为了刻在仙家众人的心中的阴影,都知这萧渚是个名副其实的杀神,却心有灵犀地对其缄口不言。

萧渚来无影去无踪,天寒长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

这人进门时虽刻意板正仪态,但他步履轻松,缺少稳重,眼神清澈明亮,面含桃花,即使对峙辩驳时透露出一丝决绝,也难以和天寒长老心中的那个杀神联系在一起。

况且,他现在仅仅是金丹期大圆满的修为……天寒长老实在无法想象,能顷刻间处决仙家子弟百数的人,只有金丹期的修为。

那他的剑术得在顾喧洲之上了。

天寒长老脑中闪过刚才那个能言巧辨、意气风发的萧渚,暗暗想:“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随即又摇了摇头:“方恺的走狗,压低修为伪装善类也是可能的。”

“不管是真是假,避开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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