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凌正欲回答,突然一道白色光芒缠绕在她周围,温柔地将她托举至空中,这个高度,她刚好可以平视前方的十二大玄。
这道将她托举起来的白光,是右数第二个座位上的大玄使出的,那是个儒静清俊的中年男人,在一众威严冷面的大玄中看起来格外突兀,他温和地向茯凌解释道:“这是我的内生武器,般若流光,可以明真伪辨是非。”
茯凌心道,这位大概就是相楚澜先前跟她提过的第十玄了。
只听第十玄继续往下说道:“接下来你回答的所有问题,都将经过般若流光的检验,但凡你有半分欺瞒,萦绕在你身体周围的白光就会变成蓝色雷电,你也将受到天雷之刑,听懂了么?”
茯凌大声道:“听懂了!”
把我当犯人了是吧!这群高高在上的没有人性没有灵魂的机器!
这时第十玄把目光转向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位大玄,道:“第二玄,你可以继续了。”
第二玄,相楚澜口中脾气最不好的大玄。茯凌看向他,见他眉眼刚硬,络腮美髯,确实看着就不好惹。
她严阵以待,听到第二玄又将先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你可是林如进之女林起月?”
茯凌想都没想:“是!”
说完却见周身光芒突然变色,眼看就要化为蓝色雷电,茯凌顿时警铃大作,上位的十二大玄也都瞬间警惕起来,可不过须臾之后,还未完全变成蓝色的光芒又渐渐淡化,再度变回白色。
般若流光的异常令第二玄感到诧异,但他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淡声问第十玄道:“般若流光可是出现了问题?”
第十玄也显得有些纳闷:“般若流光是我的内生武器,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可刚才那种情况确实未曾有过。”
他看向茯凌的目光深沉了几分,换了个方式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茯凌叫苦不迭,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她思考片刻,似乎怎么答都不对,最后只好迎着头皮道:“我是神族,以前的身份是林如进之女林起月,可现在不完全是了。如今林府覆灭,林家对我刻薄寡恩,林如进负我娘亲害我娘亲,我不愿再顶着林府后人的身份继续生活。”
说到这儿,发现般若流光没有变色,于是继续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即便在很多人眼里,我还是林如进之女林起月,但在我自己心里,我就是我,一个力争上游的进步神族,一个清清白白、从未出卖过大栎国利益的有志之士!”
问题答完,周身萦绕的白光始终未见变化,十二大玄这才稍稍放下对她的怀疑,茯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下方站着的相楚澜则认真品了品她给自己的标签:力争上游、进步神族、清清白白、有志之士。
他兀自挑了挑眉,有些无语又有些佩服。
这时第二玄接过话,继续问茯凌道:“慈无忧说你从修罗塔银纹天狗那儿骗走了上古法器永夜银河,可有此事?”
茯凌严谨地回道:“也并非完全是骗。那只天狗小白不聪明,说永夜银河是纵樾为将来的妻子准备的聘礼,只要我签下一份婚书,承诺将来嫁与纵樾为妻,他就将永夜银河送我。我看那份婚书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丝帛,没施加什么妖术效力,他又说婚期由我来定,我心想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错过,于是就一狠心签了婚书,拿走了永夜银河。”
第二玄闻言皱起眉头,若不是般若流光没有变色,对于这番言论,他绝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般若流光证明了茯凌所言句句属实,他虽感到不可思议,却没再质疑这点,接着问道:“你与阎王殿纵樾有无感情瓜葛?为何银纹天狗要指定你嫁给纵樾为妻?”
茯凌不卑不亢道:“阎王殿纵樾、美人玉博涂雅、祸水芯郊祀、弑神刀伞无仇,这四个我有些见过,有些没见过,但我保证对他们都无男女之情。至于银纹天狗为何要指定我嫁给纵樾为妻,我不知道。蠢人自有蠢人特有的一套行事作风,我若能明白他是怎么想的,那我岂不是也成了蠢人了?”
见般若流光仍是纯诚的白色,第二玄便开始问她下一个问题:“你在无为道场里硬控了博涂雅一盏茶的时间,是如何办到的?”
茯凌玩了个文字技巧,道:“当时我神脉长成,意外触发了奖励,可以随机硬控一人一盏茶时间,只有一次机会,本来没想用在博涂雅身上,但慈无忧快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于是就硬控了博涂雅。”
听她这么说,十二大玄连同相楚澜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神脉触发了奖励,谁也不会联想到系统的存在。虽然这事匪夷所思,但般若流光并未变色,他们又没重塑过神脉,于是只好相信茯凌所言。
该问的紧要问题全都问了一遍,十二大玄便不再为难茯凌,第十玄收回萦绕在茯凌周身的般若流光,她从半空轻轻落回至相楚澜身边,第二玄道:“听说你准备参加接下来的尧光榜比试?”
茯凌仰头道:“对,我要打入尧光十二弦,为大栎国流血流汗!”
才怪!我要为大栎国吃香喝辣!
相楚澜幽幽瞥了她一眼。
第二玄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第十玄道:“参加尧光榜比试须先成为我大玄殿弟子,你若心系尧光榜,那就让相楚澜带你去考校司登记姓名,两日后的大玄殿试炼,期待你成功入围,获得尧光榜的角逐权。”
果然人要靠同行衬托,茯凌现在觉得第十玄人还怪好,颔首道:“好!我一定好好表现!”
第十玄微微一笑:“期待在赛场上见到你的永夜银河。”
从十二大玄那儿出来后,相楚澜带茯凌四下转了转,看了比试场地,又领她去考校司登记信息,测过神脉后,茯凌就得到了参加大玄殿试炼的资格。
现在支线任务二进展顺利,茯凌便准备把主线任务提上日程,本来走在相楚澜身边好好的,她突然就去拉他手腕,轻车熟路地将他胳膊抱住了:“你慢点走,我跟不上。”
相楚澜停下脚步,侧目看向被她搂在怀里的那条胳膊:“我已经走得很慢了。”
茯凌努力撒娇道:“这里太大了,走来走去,人家都累了,走不动了嘛。”
相楚澜见她做作地扮可爱,眼睛故意眯着弯下来,声音也甜腻发嗲,不由头皮发麻道:“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抽回胳膊,茯凌还欲上前跟他贴贴,却被他一根食指抵在脑门上,制止了她的靠近,他指尖还触着她额头,漆黑的瞳盯着她:“离我远点儿。”
茯凌抬起眼皮看着抵在自己额头上的那根修长的手指,眼睛不自觉就慢慢挤成了斗鸡眼,晕乎乎地道:“我这个人天生热情好你,远不了一点。”
相楚澜低眉敛目地看着她,薄唇翕动:“你签了纵樾的婚书,不怕他强娶你?”
茯凌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茬,声音清脆:“他是没见过女人么?要强娶连面都没见过的我?”
大哥,你问也该问:你拿了纵樾的法器,不怕他找你算账?瞧瞧你问的都是些什么!
相楚澜经她心声提醒,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微微压下眉头:“你最好老实待着别乱跑,红莲业火也带在身上别逢人就给,不然阎王殿找上门来,我想救你都找不到人影。”
茯凌纳闷,他该不会是在埋怨她把铃铛给沐纶吧?正暗骂他小心眼,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少年声音:“呦,秀儿,怎么脑袋瓜被人给顶住了?”
茯凌闻言看过去,相楚澜也后知后觉地收回手指,慈无忧一脸微笑地走过来,停在茯凌面前道:“看样子你通过了十二大玄的考验,怎么样,有没有被第十玄的般若流光霹两下?”
茯凌见他脸上的伤还未痊愈,也学他的样子眯眼笑起来:“你怎么顶着一脸红印子就出来了?不怕被人知道你在四方镇被博涂雅暴揍过?”
慈无忧耸肩道:“无所谓,我这人不靠脸吃饭,更不介意直面失败。”
茯凌心道:对对对,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倒在地上冲相楚澜歇斯底里,你凭什么救我?谁稀罕你救?你不介意直面失败,你介意失败地直面相楚澜嘛!
相楚澜看向茯凌,听她在心里偷偷模仿慈无忧的语气,不禁弯了下唇。
慈无忧瞥见相楚澜唇角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对茯凌道:“今晚有灯会,据说太子殿下也会乘舆夜游,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瞧瞧京都盛景?”
茯凌不感兴趣,道:“灯会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在家多修炼修炼。
“别啊。”慈无忧鼓动她道,“我介绍尧光榜榜五榜六给你认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既然想打入尧光十二弦,最起码是不是先要了解一下原先的上六弦?”
尧光榜上六弦,茯凌目前知道前四位,分别是浮夷、应如释、慈无忧、相楚澜。慈无忧和相楚澜的排名有待商榷,毕竟是慈无忧用脸换来的。榜五榜六的名次应该比较有代表性,如果真能认识榜五榜六,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倒也不错。茯凌想了想就答应下来:“那行吧,晚上我请你们去景福楼吃饭!”
慈无忧笑道:“怎么能让你请客?”他轻飘飘地向茯凌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相楚澜,“你身边这位财大气粗,让他请。”
相楚澜毫无笑意地冷笑道:“我何时说过要与你们夜游灯会?”
慈无忧不看他,反而对着茯凌道:“这人连夜游灯会都不陪你,我看不如把他踹了,换个人喜欢。”
茯凌怀疑自己被慈无忧当成了踏板,这贱人约她逛灯会是假,借机想跟他的相楚澜哥哥贴贴是真,她哼道:“他哪是不想陪我逛?他是不想跟你逛!”
想踩着我接近相楚澜?做梦!我都没跟相楚澜成功贴贴呢,你有多远滚多远。
相楚澜又听茯凌在心里胡说八道,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拽上她胳膊:“走了。”
茯凌被相楚澜拽着走了两步,突然另一条胳膊也被人拽住,她停步扭头,见慈无忧笑颜淡淡地看着相楚澜道:“要走你走,她可没说要走。”
慈无忧脸上笑意云淡风轻,可抓在她胳膊肘上的那只手却握得死紧,仿佛要把她骨头捏碎一样,她正准备骂人,相楚澜却眼力一凝地看了眼慈无忧,接着不知他做了什么,慈无忧突然整个人一软一歪,仿佛差点儿重心不稳就要跌倒的样子,握在茯凌胳膊上的那只手也瞬间没了力气,相楚澜趁机将茯凌拉去身后,朝慈无忧冷冷吐出三个字:“别逾矩。”
茯凌见慈无忧闭了闭眼,又甩了甩头,仿佛意识突然不清醒似的,好奇地问相楚澜道:“你刚才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了?”
相楚澜拉着她走,道:“一点迷香而已,不碍事。”
茯凌睁大眼睛:“你还会用迷香呢?”
相楚澜淡声道:“我的内生武器,焚骨沉香。”
茯凌想起他拥有三个内生武器的事,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点小嫉妒,撇撇嘴没说话,接着想起尧光榜榜五榜六,便扭头冲站在原地甩头拍脑的慈无忧喊道:“今晚酉时,景福楼见!带上榜五榜六,别忘了!”
相楚澜眉尖微蹙:“你真要跟他夜游灯会?”
茯凌笑嘻嘻:“你跟他有过节,我跟他又没有。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反正我看他挺想你去的。”
相楚澜松开她胳膊:“我为何要不放心你?”
茯凌道:“那你就放宽心。”
那你就别逼逼。
相楚澜心中郁结,却也不好说什么,沉声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茯凌点点头:“那是自然。”
相楚澜心头更堵了些,吸了口气,没说话。
茯凌没心没肺,完全没意识到他现在有点儿闹别扭的倾向,出了大玄殿就拍拍屁股准备走人,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咱俩就此别过,过两天等我参加完大玄殿试炼再去找你。”
相楚澜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找我?你还找我干什么?”
茯凌笑呵呵道:“当然是找你玩儿。”
这人又怎么了?
相楚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不对劲,努力摆正心态,道:“你走吧,晚上玩得开心点儿。”
“好嘞。”茯凌笑着冲他摆摆手,“那我走了,回见!”
说完,他见她转身毫无留恋地朝来时的路走去,上一刻还在他眼前笑眯眯,下一刻就只留给他一个渐渐走远的背影,他心里兀自一空,一种细腻的微末的失落漫上心头。
失落里还夹杂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酸。
相楚澜怀疑自己指不定有什么大病,在原地驻足许久,等那抹水蓝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提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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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茯凌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景福楼,天色微暗,景福楼楼前的那条街道已经点满华灯,街道前头有一座高拱的青石桥,桥两侧亦是灯火通明。
茯凌坐在景福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向外张望,雕镂飞云图纹的和合窗被一根叉竿高高支起,窗外街景繁华,来往之人大多喜笑颜开,她很快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慈无忧的身影,他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接着他侧首跟旁边两位美服华冠的少年说了几句话,接着那二人全都朝茯凌望来,茯凌心中了然,这二位大概就是尧光榜榜五榜六了。
她微笑地冲他们二人点点头,那二人却反应各异,皮肤很白的那位笑容飞扬跳脱,自来熟地朝她挥动了一下胳膊,长相略凶的那位则内敛些,并没笑,只是对着茯凌的方向客气地微微颔首示意。
不一会儿功夫,慈无忧就带着那两位华服少年上了景福楼二楼,他唇角含笑地走来茯凌面前,向茯凌介绍道:“轩辕也淮,闻人玖,分别位列尧光榜第五、第六位。”
又对他二人介绍茯凌道:“林起月,在无为道场救了我一命,是这次角逐尧光十二弦的有力人选。”
茯凌迅速将榜五榜六对上号,榜五轩辕也淮,沉默寡言,一脸凶相,榜六闻人玖,白得发光,天生笑脸。
他们落座后,茯凌喊店小二上菜,又让他们三人不用客气,随意点自己爱吃的,轩辕也淮未置一词,慈无忧如数家珍地报出一串菜名,闻人玖则两眼放光地看向茯凌,龇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听慈无忧说,你的内生武器是永夜银河,是不是真的?”
茯凌大大方方地朝他抬起下巴道:“过两日我会参加大玄殿试炼,你若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看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闻人玖一脸阳光灿烂:“那好,到时候我一定去看。”说完,他又介绍起自己的情况来,“我的内生武器是鎏金叶,法器是镇魂幡和万卷书,镇魂幡是家族统一炼化的法器,我不太爱用,最常用的还是我自己炼化的万卷书。”
他指了下轩辕也淮:“淮哥的内生武器是幻影鬼面,法器是断魂鞭。”接着又比了下慈无忧,“慈无忧的情况,你应该了解过,内生武器九死一生乾坤针,法器天行狐尾。”
茯凌意外于闻人玖的坦荡与健谈,道:“你们都有法器?”
闻人玖道:“能进尧光十二弦的基本都有,有的是家族统一炼化的法器,比如我的镇魂幡,淮哥的断魂鞭,有的是自己炼化,比如慈无忧的天行狐尾,相楚澜的红绫碎,太子殿下的芳华簪,应如释的天穹剑。”
茯凌撇撇嘴,心想:我只有一个赝品芳华簪。
也许是瞧出她心底的羡慕之情,慈无忧道:“我们的法器跟永夜银河可没法比。现在上古法器永夜银河成了你的内生武器,这辈子都归你所有,丢不掉,偷不走,坏不了。不像我们的这些法器,现在是我们的,以后指不定会是谁的。”
茯凌笑道:“你转性了?今天不阴阳我,倒安慰起我来了。”
闻人玖接话道:“小狐狸虽然嘴巴毒,但偶尔也有甜美诱人的一面,暖着呢!”一边说还一边冲慈无忧眨了个眼。
慈无忧骄傲地看向茯凌道:“博涂雅说我人嫌狗厌,那简直是对我最大的诽谤,尧光十二弦里,除了相楚澜看我不顺眼,我人缘好着呢。倒是相楚澜,平时不跟我们来往,还烧了应如释的神脉,对我又爱搭不理,他才是真正的人嫌狗厌。”
茯凌直言不讳:“你倒是在意相楚澜,三句话就往他身上带。”
闻人玖闻言哈哈笑了两声:“那必须是相当在意。你是不知道,小狐狸为了赢相楚澜一次,亲自把自己的脸皮踩在地上摩擦,一招万象超度,拉全场的人给他陪葬,逼得相楚澜不得不主动认输。这事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直到现在,大玄殿不少人见了小狐狸都要呸他一句无耻至极。”
这时久不言语的轩辕也淮突然默默道了句:“确实无耻。”
闻人玖便笑得更大声了,拍着轩辕也淮的肩膀对茯凌道:“当初淮哥就是被小狐狸拉着陪葬的众人中的一个。”
茯凌也笑起来:“说无耻都算轻的了,这简直是缺了大德。”
慈无忧难得心虚地没有说话,低头喝了口酒。
茯凌把话题转了回去,道:“你们既有内生武器,又有法器傍身,那到时候对上阵,我岂不是很吃亏?”
慈无忧的狐狸眼睨了起来:“少在弟兄面前装王八犊子,你那些各式各样的符咒,火雷弓剑俱全,又有巨锤和捆人的绳子,不比我们花样多?”
闻人玖笑道:“慈无忧跟我们提过你的那些符咒,我跟淮哥都很感兴趣,本来我以为那些符咒是你炼化的法器,但听慈无忧说,你的神脉刚刚长成,想必是炼不出的,所以我猜测,那是你从某个神秘的高人那儿得来的上等法器,是不是?”
茯凌卖关子道:“为何一定是法器?就不能跟慈无忧的万象超度一样,是我练成的招数么?”
“那不可能。”闻人玖道,“小狐狸说了,你在神脉还未长成之前,就能自如运用那些符咒,所以那些符咒不可能是招数,毕竟招数练成的前提是体内玄术足够扎实。不是内生武器也不是招数,那就只能是法器了。”
茯凌搬出自己糊弄相楚澜的那套说辞,道:“你只猜对了一般。符咒确实是我从某个神秘的高人那儿得来的,但不是法器,是秘术。”
闻人玖眼睛顿时一亮:“秘术?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秘术!”
茯凌嘿嘿笑道:“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年轻人,慢慢学吧!”
闻人玖佩服地赞叹了她几句,慈无忧笑着摇了摇头,轩辕也淮则一直闷声不响。
这时突然窗外街道传来一阵骚乱,闻人玖的注意力被吸引,走过去倚在窗边看了看,接着扭头对茯凌笑道:“太子殿下的车舆往这边来了,你既戴着芳华簪,想必也是太子殿下的爱慕者,要不要我引荐你给太子殿下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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