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顾潮(大潮)都沉浸在“自家老公是个Omega”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中。
怎么可能呢,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是O,但是袁飞驳绝对不可能是O!
哪个O的拳头有他硬,一拳能把人天灵盖都掀翻喽。
哪个O能像他那样不修边幅,一个星期不洗内裤都是家常便饭。
哪个O能像他那样脾气暴躁,跟头炸毛的霸王龙似的,看谁不顺眼就踩死谁。
哪个O能像他那样持久,一个晚上……呸,这个不算。
顾潮看了一眼身边埋头睡大觉的男人,凑到他颈间嗅了嗅,信息素的确是O,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自己还是个伪装的A呢。
难道袁飞驳跟他一样也做了手脚?可是没道理啊,他是逼不得已才装A的,袁飞驳能有什么理由装O?
该不会是二次分化?
顾潮忍不住往袁飞驳的下半身瞟去,目测某个被校裤包裹住的部位。
看这尺寸也不像个O啊……
“你在干嘛?”袁飞驳刚睡醒,就看见顾潮的眼睛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瞟,真恶心。
顾潮吓了一跳,袁飞驳看他的目光充满敌意,好像他是个不怀好意的下流A。
凶什么凶!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以前巴不得像块年糕似的粘在自己身上,现在居然连看都不让看。
哼,他还不稀罕看呢!长针眼!
两人在互看不顺眼的气氛中混完了上午的课。
午休时间,顾潮把“七星宝塔”拿出来,一层层地将饭菜摆在桌子上。袁飞驳也拿出了他的午餐……桶装方便面。
和顾潮的“满汉全席”一比,袁飞驳瞬间觉得手里的老坛酸菜不香了。他眼馋地看着顾潮碗里的回锅肉、红烧茄子、姜母鸭……
顾潮还故意在他面前吃得慢条斯理,回锅肉的香味把袁飞驳勾得口水直流。
吸溜——
袁飞驳狠狠咽了咽口水,这人的午饭简直“豪无人性”,这么多饭菜他一个人能吃得完嘛,简直浪费!
顾潮看着袁飞驳一脸馋样,忍不住逗他:“哎呀,这块辣子鸡味道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不要。”袁飞驳毫不犹豫地拒绝,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他是有骨气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吃不了辣,还是丢掉好了。”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可以勉强帮你吃。”袁飞驳麻溜儿地把方便面桶挪了过去,他可不是馋,他是见不得浪费粮食。
顾潮嘴角上翘,一双桃花眼弯成一弯秋水,如玉兰般优雅出尘,却又魅意荡漾。
袁飞驳心脏漏跳一拍,这个A无缘无故对他放什么电啊,看得他心里毛毛的,该不会是往饭里下毒了?
他夹起那块辣子鸡闻了闻,然后塞进嘴里。
哇塞!鸡肉软嫩不柴,辣得恰到好处,味道堪比五星级的大厨,袁飞驳狠狠在心里比了一个赞!
顾潮见他吃得眉开眼笑,往他的方便面桶里又塞了些好吃的。袁飞驳全部照单全收,什么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他又不是君子,一个学渣而已穷讲究什么。
“你这饭菜是外头买的,还是家里做的啊?”袁飞驳鼓着腮帮子问。
顾潮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是我二哥做的。”
“你哥是个厨子?”
顾潮摇摇头,“我哥是良城大学的学生,今年读大二,他爱好烹饪手艺不输外头的大厨。你要是喜欢吃他做的菜,明天我让他多做一些给你带来。”
“那怎么好意思。”袁飞驳心口不一地道,“我这人吃饭不挑的,什么都能吃。”
袁飞驳随意的一句话却让顾潮有些心疼,他还记得有一次袁飞驳连着七天七夜追捕一名逃犯,风餐露宿根本顾不上吃饭,回来就病倒了,被警局的同事送到了医院。
当时他听说袁飞驳是被人抬进医院的,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还好只是急性肠胃炎,他亲自给袁飞驳做了手术,没过几天这家伙又活蹦乱跳了。可这件事却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希望他永远不要再找自己挂专家号。
现在这家伙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得赶紧给他补一补,把底子补好了以后才能更耐糙。
“打明天起你的午饭我包了,你别再吃方便面了。”
“这个不太好吧……”
“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吃方便面,我就把面条捏碎了丢到下水道喂蛆!”顾潮突然爆发出了大家长的威严,十八岁的袁飞驳哪见过这种气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怂怂地点了点头。
这个A好可怕,比他奶奶发威的时候还可怕,他一定要躲远一点。
不远处的裴俊看着给袁飞驳夹菜的顾潮心里不得劲,不知道AO授受不亲吗,靠得这么近还给人夹菜,真是臭臭泥掉进了臭水沟,臭臭相惜。
放学后,袁飞驳背起书包正要回家,顾潮也跟了上去。
“你干嘛跟着我?”
“我……刚好顺路。”顾潮想趁机多了解一下现在的袁飞驳,“那个你为什么要转到我们学校来?”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十七中读得好好的,我爸非要把我转到十八中来,还说是我坚持要转的,我还觉得莫名其妙呢。”
顾潮怔住:“你爸他还在世……呃……事实上很关心你嘛,我们十八中的升学率可是数一数二的呢。”
好家伙,差点说漏嘴。顾潮惊出一身冷汗来。
“我爸对我可没什么指望,我能考上良城警校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爸想让你当警察?”
“嗯,他自己就是个刑警,我爷爷当年也是刑警,所以他当然希望我子承父业。”
顾潮有些唏嘘,袁飞驳的爸爸是警界精英,只可惜英年早逝,上辈子他没机会见到这位公公,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弥补这个遗憾。
两人一路闲聊,从言谈话语之间顾潮很确定眼前这个稀里马虎的大男孩就是他未来的老公。只是他很疑惑,上辈子那个A中之A的刑警大队长怎么会成了一个O。正当他打算细问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们两个给老子站住!”
一个穿着校服的杂毛小混混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顾潮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终于被我给逮着了吧,你们两个昨天竟然联合起来给我难看,今天我叫了几个哥们,我们再来比过。”包勃勃身后站着七八个和他一样的混混。
呵,原来是来打群架的。顾潮默默在心里给这些人点根蜡,袁飞驳可是号称“一拳超人”的男人,多少穷凶极恶的歹徒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就这几个小豆芽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包勃勃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中东悍匪的黑色头套带在脑袋上,闷着声道:“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你们别想再用沼气制服我。我劝你们赶紧投降,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顾潮冷笑,想让袁飞驳投降,下辈子吧。
“我投降。”
晴天一声雷,把顾潮给劈了个外焦里嫩。有生之年他竟然能从袁飞驳嘴里听到“投降”两个字,这还是他那个“平A带暴击,好似马东锡”的老公吗?不,这一定是他的幻觉!
包勃勃猖狂大笑,“终于知道怕了?你小子昨天把老子揍得好惨,今天可得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先学几声狗叫给老子听听。”
杀人不过头点地,想让袁飞驳学狗叫,怕不是嫌自己命长。
“汪汪。”
“……”
顾潮恨不得撬开袁飞驳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被霉干菜给堵住了,竟然会干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袁飞驳自己也很郁闷,打这些小杂毛不是问题,可老爹再三警告他,要是再打架就不让他考警校了,直接送到边域修铁路去,他也只能装孙子了。
周围一圈人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一个跟班的小混混道:“老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就这种怂包蛋居然还用得着找我们来震场子,随便拿把刀吓唬吓唬就把他吓尿裤子了吧,哈哈哈。”
包勃勃也很疑惑,这小子昨天明明横得狠,怎么今天这么窝囊,难道真是因为他们人多所以怕了?
包勃勃甩出蝴蝶刀,拽里拽气地朝袁飞驳走去,“哼,你小子再嚣张啊,看我不把你的腺体割了,让你这辈子都没人要!”
割腺体......
顾潮脑中的某根神经“啪”地一下就断了,他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从包勃勃手里夺过了蝴蝶刀,反手将刀片抵在他的脖子上,目光阴沉地道:“你他妈的要割谁的腺?”
包勃勃猝不及防地被吓傻了,“你、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人的脖子上有几条大动脉吗?”冰冷的刀片从对方的脖颈侧边划过,顾潮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我这一刀下去,你身体里的血就会像喷泉一样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不到两分钟你就会因为大脑缺氧死亡,你想不想试试?”
为什么班长突然变得这么可怕,笑得跟个变态杀人狂一样,他不过就是想吓吓他们,没想真割谁的腺体啊。
“别别别,班长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把刀放下......”他是真的怕啊,刀刃又不长眼睛,要是顾潮手一抖,说不定他今天就交待在这了。
顾潮冷哼一声,“你刚刚让谁学狗叫?”
“我......我学狗叫成不成......汪、汪汪......”包勃勃都快哭了,他干嘛没事惹这俩阎王啊,活该给自己找罪受!
“还有你们!”顾潮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圈人。
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哪见过这么吓人的情景,根本不敢违抗顾潮的话,一时间狗叫声此起彼伏,仿佛进了狗窝。
顾潮拿刀背拍了拍包勃勃的脸:“你他妈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让我看见你这个杂毛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把你下面那玩意儿割了喂狗!”说完把刀插到了对方双腿之间,吓得包勃勃连滚带爬向后跑,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顾潮拍了拍手,一回身发现袁飞驳正惊愕地看着他。
糟了,刚刚气过头表现得太过了,不会吓到他了吧。
顾潮上前一步,袁飞驳立马后退两步,看来是真被他给吓到了。
顾潮眼珠子一转,立马拍着胸脯道:“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还好我前几天看了部警匪片,学了几句台词,没想到真把那群人给糊弄过去了。”
袁飞驳呼出一口气,他就说嘛,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有那么重的杀气,原来是学电影里的台词啊。
“刚刚吓到你了吧。”
“怎么可能。”袁飞驳尴尬地笑笑,“不过你刚刚的眼神杀气真的很重,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你真的杀过人呢。”
顾潮一怔,长眸微锤,杀人……
有些人不是人,是畜牲。
他的手术刀能救人,亦能杀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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