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多面手贫穷攻 VS 慕强多金受。
梁幼言有钱!
他从新加坡转学到梧桐市,人生地不熟,被恶人盯上!
而他的保护费不贵,所以他果断用转账买下贺瑾骁的保护。
多年后重逢,他成了贺瑾骁的甲方。
当年保温桶里的汤藏着铁皮房的锈味,湖心亭的纵身一跃剖开自卑的疮口。
「我付钱,你保护我。」
「你难过随时能走,可我有退路吗?」
金钱开始的交易,真心能赎回吗?
……
清脆的放学铃声骤响,一道黑影蹿向教室后方。
「小磊子,放学后帮我一块儿办个人。」
「谁?」
「转校生,梁幼言。」
「你新同桌?」
听到两人对话,坐在后排角落的贺瑾骁一抬眼,视线斜刺向教室门口,捕捉到个背书包离开的白影——梁幼言,十八岁,从新加坡回国的转学生。
1
梁幼言左肩挎着书包,穿过操场的绿荫走向校门。转学几天,他依旧格格不入。
父亲梁振山接机那天的话在耳边晃:「你妈糊涂,那么大年纪还生……转学是暂时的,爸尽快送你出国。」
梁幼言没应声。在他记忆里,父亲只是个每月准时打钱的账户。
他还记得妈妈带他嫁去新加坡时的叮嘱:「幼言,嘴要甜。」
他以为自己够甜了,也过了几年开心日子。
可弟弟出生不久,他还是被塞上了回国的飞机。
阴影陡然罩下——王靖的身影像张网兜头压来。
他刚要开口和来人打招呼,后领一紧,整个人被扯进影壁后,踉跄着滚进小树林。
尘土呛鼻,梁幼言抱头蜷成虾,身体抖得筛糠,带哭腔喊:「别打我……王哥!我有钱,给钱行吗?」
一人守在影壁外放风,一只脚重重碾上他后肩。王靖俯身咧嘴,露出犬齿:「多少?」他晓得这新同桌是个肥羊。
梁幼言侧头偷瞄,微叹出一口气,以往能抹蜜的嘴此刻抿成线——才转学数天,怎么就撞上事?
梁幼言不是软柿子,但懂规矩。新加坡的校霸也专挑转校生捏。
他掏出手机,双手捧上:「王哥,求你别动手!钱都给你。」他打小怕疼,爸妈碰一指头都能嚎半天。
王靖的腿加了力,又压了压,藏在校服下的腰微弓,一把夺过手机。
屏幕亮起,微信余额:158960.58。
「操!」王靖指尖在屏幕上悬了三秒,瞳孔骤缩。这怂包的钱……多得烫手。
他摸出自己裂屏的二手手机,点开面对面转账,随后抬腿松劲,将手机扔回去:「输密码。」
梁幼言跪趴在地,盯着交易界面发愣——刚要输入密码,突然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夺走手机。
呃……又来谁了?今天是走霉运吗!
扬起的灰尘迷住眼,揉眼间,见王靖后腰挨了脚,踉跄着往前栽。
王靖人虽不高身体却壮,险险站稳,扭头阴着脸瞪向来人:「贺瑾骁?」
「少管闲事!」
——贺瑾骁这人成绩排名常年前三,却从不肯浪费时间担任班职,是个「自由人」。独来独往惯了,他和班上所有人不合群。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梁幼言趁乱往旁边瞥——放风的于小磊正捂着肩膀蜷在地上,嘴咧得老大,却咬着牙不敢喊。
——这家伙手劲真狠!
正想着,听见粗哑的低音:「欺负新来的算什么。」
「要你管?」
「砰」地一声,王靖腰腹又挨一脚,对方像收了力,他只抱着肚子退了两步。
「你要护着他?」
梁幼言刚揉开眼,没看清对方点头没,就见王靖从牙缝里挤出句狠话。
手机砸在他腿上。脑中某根弦一颤,抬头时,叫贺瑾骁的人已转身,只留下背肌宽阔的背影。
梁幼言揣好手机,爬起来拍土。扬起的尘土让王靖皱眉转身。
「哎,王哥,为啥找我麻烦?」他们还是同桌呢。
「今儿算你小子走运!」
王靖心有不甘地扫了眼他口袋,碍于贺瑾骁的干涉,只踹了脚于小磊,骂骂咧咧地离开。
2
梁幼言用一包辣条向后桌喻珍珍打听到贺瑾骁的事。
贺瑾骁又被他拽住胳膊时,啪地拍开那只越界的手,双手插兜居高临下扫他一眼,只觉眼前这张笑脸白得扎眼。
「又干嘛?」前几回被缠得烦了,为了打发他,贺瑾骁才加了微信,怎么又黏上来!
「哥,交个朋友呗。」谁让这人从不回消息,梁幼言说着往他怀里塞零食袋。
袋子被拨到地上。
他不恼,继续扬着甜笑,「我不小心才得罪王靖,原本还想当他是朋友呢,没想到那人不讲道义……」
忽然敛起笑脸,再一仰头时,声音也变得怯弱:「哥,我怕他再堵我……」
「你消停点就没事。」
「啊?」
对上那道警告的眼神,梁幼言胳膊一僵。
于小磊从小卖部出来,指了指楼梯口:「王靖,你瞧那转校生……贱兮兮的。」
王靖侧首,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就不信他没落单的时候。」
「算了吧,贺瑾骁都介入了,别招惹他。」于小磊揉着肩膀——上次挨那一下,他疼了整周。
于小磊这话说得大咧咧,王靖像是被戳了肺管子,气得倒仰,抬脚踹向台阶。
在学校里,贺瑾骁连老师和校长都不怵,说话办事一律平视。特别是他放学就去商行做兼职,一箱一箱地搬饮料,练出一身腱子肉,贼他妈有劲。
梁幼言不想放弃,追上去拽住他衣角,语气急切:「我出钱,你保护我行不?」
贺瑾骁挑眉:「找错人了。」
梁幼言不管不顾地滑开微信,转了个红包。
手机震了震,贺瑾骁单手叉腰看了眼身边这「钱多人傻」的转校生,一时无言。
这所普通高中,家长多是工薪,出手这么阔绰的,头回见。
「哥,记得收红包。」梁幼言晃晃手机,语气带着点破罐破摔豁出去的飒劲儿。
眼见对方根本不点开,梁幼言急得张开胳膊拦路:「为啥不收?」
贺瑾骁挑眉,故意笑得痞气:「想用钱砸我?」看对方要辩解,才慢悠悠补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就凭他这张脸和撒钱的架势,在这学校少不得一天挨三顿揍。
「不管,那红包算我一个月保护费。」
梁幼言追不上那大步流星的背影,大声冲他背影喊一句。
刚来梧桐市,人生地不熟,花钱认个「靠山」嘛,他又不怕花钱。
放学后。
暴雨初歇,贺瑾骁冒雨卸完一车饮料,攥着 60 元工钱跨上小黄车,一路掠过星罗棋布的水潭,转角又碾过满街水洼往家骑。
身后一枚碎石砸进水潭。他没看见,身后水面突然裂开涟漪,像道扭曲的门。
刚到楼梯口,就见母亲从空饮料瓶堆里挣扎着爬起来。
「妈,摔着没?」
「没事,滑了一跤。」
看她浑身湿透、脸色发白,贺瑾骁忽然冷了脸:「多久没吃药了?」
说着,不顾阻拦,他转身往楼下跑。
「妈,先吃药!」贺瑾骁几步窜上七楼半,一脚踹开天台铁皮房门。「哐当」一声,门撞上墙角纸壳堆,又弹回来,被他伸手抵住。
「轻点踹!」罗素心转过身,接过一兜药,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还蓬乱着。
她擦灶台时瞥见药盒,眼角一跳,进口药要花很多钱,「你哪来这么多钱?」她走到墙角掀开油布——底下是儿子舍不得贱卖的几幅油画。
贺瑾骁用脚尖从饭桌下勾出三条腿的小木凳,坐下端起碗,大口扒拉蒜蓉菜心:「买台新风扇吧。」
「问你呢。」罗素心看着儿子宽阔的后背挤在小凳上。
贺瑾骁埋头吃饭,没吭声——天快热了。家里没空调,那台老风扇去年八月彻底「退休」。
罗素心轻叹,挨着儿子坐到门口,给他打蒲扇:「行,买。」前几天她不死心,把旧风扇擦了通电,纹丝不动——电机早烧糊了。
「妈,我回来了。」贺瑾晴背着书包,轻喘着出现在门口。
「我去卖废品。」雨停了,贺瑾骁扒净碗底最后一粒米,起身拎起墙角的纸壳。
贺瑾晴眼睛一亮——她缺颜料好久了。她解下书包塞给母亲,拖出一麻袋塑料瓶朝里喊:「我跟哥去!」
「饭要凉了,你这孩子……」罗素心看着兄妹俩拽着麻袋下楼。
她把女儿的书包挂上画架。画布上的颜料只铺了三分之一,早已干透。俩孩子都随他们爸爸,骨子里天生刻着画画的瘾。
要不是她常年吃药,一家三口何至于挤在这冬冷夏热的违章铁皮房?靠低保,每月 500 块租金都压得人喘不过气。
两小时后,贺瑾晴一头汗跑上天台,举着印有画坊字样的塑料袋,声音雀跃:「妈!哥还给了我 50!」到周末她要和同学去批发城,买件去年就眼馋的防晒冲锋衣。
「行,你哥给的,我不管。」罗素心笑了笑,目光扫过女儿磨破的帆布鞋,把「省着点花」咽了回去。
3
昨晚,贺瑾骁把红包收了,梁幼言乐开了花。
梁幼言在座位远远看着贺瑾骁起身擦掉旧板报,捏起粉笔在黑板上挥洒,他画板报连草稿都不用打。
难怪他放学就跑,不太服管教,老师也睁只眼闭只眼——他画画确实有两下子!
王靖冲进教室,凑到画板报的贺瑾骁身边吸粉笔灰:「喂,我缺钱了!」他的余光瞥见「转校生」梁幼言正扭着腰抻长脖子往教室后瞅。
贺瑾骁写着字没回头:「别碰他。」
「操!」
赶在王靖喷粪前,贺瑾骁补了句:「很快就要高考了,别惹事,规矩你懂。」
画完最后一笔,粉笔头一丢,他转身勾唇看向王靖。
王靖杵在原地,胸口憋得像鼓气的□□。
他下意识瞄了眼贺瑾骁咔咔作响的指节——全校都知道这人打架从不吝惜拳头。
咬咬牙咽下火吞下闷亏:「行!」
回到座位,王靖越想越气——被个转校生骑头上了?
梁幼言正盯着教室后墙出神,衣领突然被同桌猛地一扯。他歪头皱眉看向那只缩回的手——讨厌别人碰他。
「手贱!」
王靖压低嗓子凑近:「还我 200!」之前小金库被坑的 100,他就不计较了。
「不欠你。」梁幼言觉得这同桌不地道,分明是打游戏菜,还想翻倍讹钱?
「少来圣淘沙那套!国内玩这个犯法!」王靖本来看他用苹果三件套,想坑点零花钱……没料到这小子玩游戏有两下子,啧,看走眼了。
「那 100 是你打游戏输的,有本事告老师去。」
王靖手肘撑桌,愣愣盯了他半分钟——有贺瑾骁撑腰,这小子硬气了?
梁幼言低头翻书,眼皮都没抬。刚才虽没听清两人说话,心里却犯嘀咕——他们到底聊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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