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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逢霖 对不起

围场外的山林荒无人烟,马也跑了,齐守希正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回去接风启萍。

忽地,后方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

只见风启萍半个身子伏在马背上前来,手里还牵着缰绳让自己不要掉下地。

齐守希骑马走后,风启萍也带着伤忍痛追了上来,手上原本只是擦伤,但一路控马把伤口拉得更大了,而今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袖子。

齐守希赶忙站起上前,他察看了一下风启萍的手臂,而后问他:“不是说了在原地等我吗?”

风启萍微微抬眼,用虚浮的声音回答道:“还敢说呢,我一说要你背我回去,你撒马蹄就跑了,我不得追上来?”

齐守希一下失笑,想不到他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连声应道:“是、是,太子殿下。”

齐守希将干净的里衣撕成布条,帮风启萍简单地止血包扎了一下。

齐守希根本不认得回猎苑的路,风启萍更是意识模糊,身子使不上一点力气,趴在马上几次要摔下都被扶了回来。

齐守希摸出信号狼烟,信号狼烟是州府为秋猎特意准备的,为的就是有学生不认路误入树林深处时可以向外求助,点燃后的狼烟直冲云端,浓黑的烟雾在白日十分醒目,相信围场内的巡逻的卫兵可以很快看见。

齐守希探了探风启萍的前额,烫得像个小暖炉一样,他便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风启萍身上给他保暖。

树林里十分寂静,只有偶尔的鸟鸣声,以及风启萍含糊不清的低语。

风启萍嘴里零碎地掉出“抱歉、犯险”之类的话,好像还有“逢霖”,那是齐守希从前的名字。

齐守希拢紧了披在风启萍身上的衣服,想他大概是脑子已然不清醒了,齐守希安慰风启萍道:“是我自己愿意来的,你不必自责。”

实在难以想象,如果他今天没来,风启萍能不能活着走出林子。

不到半个时辰,一行浩浩汤汤的围场卫兵就定位到了狼烟信号的位置,并找到了他们。

风启萍被带回去的时候已经昏睡了,守希在湿气氤氲的林子里呆了半个上午,又奔波受寒,一路强撑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在了回府的路上,把侯珠满怀的麝兰扑散了一大半。

后来听说刺客已经被抓住了。好糊涂的刺客,来刺杀居然连围场地形都没摸明白,骑马携枪径直冲进了卫兵群里,当场就被擒住了,还没等到大狱,就咬破了口内毒药自尽,验尸官只发现他肩上刺着图勒的苍狼图腾,想是北方图勒的败寇部族不甘中原压制,来到围场企图刺杀皇裔。

风启澜抓着刺客的尸首摇了半天也没能摇出一个字来,猎场的巡逻守卫是由风启澜的金鳞军调拨的,而今事发,他难辞其咎。

宸帝听奏刺客是图勒人的时候,在朝堂上沉默了许久,大殿上只有风启澜极力自辩,叩头领罪的声音,文武百官侧目相视,不知是什么意思。

牵马的太监说看见风启澜在宫门口把勒其踢出了三尺远,朝中一时烟尘四起,充斥了许多声音。

齐守希从围场回来后大病了一场,成日卧床,不曾出门一步。苏翡十分担心,每日上早课前,都会先来看看他,也不点灯,黑灯瞎火里是看不见苏翡皱成一团的眉的。

齐守希安慰苏翡自己一时还死不去,然后说尽各种长命百岁的好话先哄她上学。

齐守希病了,苏翡才发现,这一天可真长啊!学堂小休的时候她看到窗外的飞花,就想起齐守希暮春诗会簪花的模样。下午在朱夫人处习艺,结束了也没有齐守希来和她用膳了,齐守希不在的日子可真是百无聊赖,苏翡不止一次这样想。

学堂里一旬一休,苏翡终于等到今天不用去学堂也不用学女艺,一大早就来找齐守希。

齐守希身体已经大好,早已经醒了坐在书案前看书。

忽然地房门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叩了门:“守希,开门。”,是苏翡在喊他。

齐守希一时没来得及回应,只听见苏翡在门口不厌其烦地又喊了一声:“守希?”

里屋依然没有回应,齐守希反而得了趣似的故意不出声,想看看苏翡能坚持多久。

苏翡戳戳窗纸,没戳破:“齐郎?”,齐守希听到这差点笑出声。

门外人愈发不耐烦,门内的人恶作剧得逞心情却好不畅快。

“齐守希,开门。”,敲门的声音比方才加重了一些,门内依然没有回音。

苏翡知道,自己这样喊法,齐守希就是死了也该被招魂回来了,心中恼他故意逗弄,便加重了语气:“齐守希!”

齐守希走到门前,但就是不开门,苏翡眼见着门后身影矗立,心中更是不悦,威胁道:“再不开,我回去了。”,说罢,转身就走。

“哎…,去哪里?”,齐守希把门打开。

苏翡看都没看他径直走了进去,语气不善地说道:“总算舍得来开门了。”,绷着一张脸,不太高兴,穿了新制的春水色衣衫,坐在桌边拿过一个茶杯。

苏翡进门时没有关门,晨间的风拂过室内的纱帘,又轻抚过少年人的脸。

齐守希给苏翡斟茶认错,说道:“别不开心了,把脸都气红了,喝点茶缓一下。”

苏翡心中疑惑,自己没有真的情绪上头,脸怎么会红呢?思索中把手搭上了自己的脸,一脸疑惑,否认道:“没有呀,我可没那么小气。”

忽然又想起来了缘故,道:“噢,肯定是丹娘给我擦的胭脂,丹娘说,这是崔护诗里桃花的颜色。”

齐守希闻言,目光扫在苏翡的桃花似脸上,又像被烫了似的快速收回,苏翡正喝茶,没有注意到齐守希忙乱的眼睫。

齐守希转身走到自己的书案前整理被封吹乱的书页,问苏翡道:“你还没说呢,找我干什么?”

苏翡跟他到书案前,径直坐在红木圈椅上,回答他:“不干什么呀,只来找你,你病了许久不出门,我怕你把我忘了呀。”

齐守希把门掩上,晨风吹得他头有些疼,而后便回到床上躺下,闭目问:“用早膳了吗?”。

苏翡隔着一扇屏风答他:“嗯!”

齐守希久不去学堂,整个人变得闲适又放松,继续问道:“那我你也见着了,还想干什么吗?”

苏翡绕到他的床前,说道:“我就想来找你玩嘛,你病了的这段日子,我都一个人写字,一个人作画,一个人出门找萦萦,太无聊了。”

齐守希翻了个身背对苏翡,说道:“我没生病的日子,这些事你好像也是一个人做的吧?”

苏翡坐在床沿,摇了摇齐守希的肩膀:“你别躺着啦,我知道你都大好了。”

“…”,齐守希没有回话。

苏翡轻轻拍了拍齐守希的肩膀,问他:“守希,你睡着了吗?”

“…”,齐守希依然没有回话。

苏翡知道他在装睡故意不理自己,便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没过一会儿,齐守希的脸就涨得微红,终于憋不住扒拉开了苏翡的手,扑哧一声笑出来,问她:“你想憋死我呀?”

苏翡边气边笑他:“我就知道你骗我呢。”

齐守希无可奈何,支手撑坐起来,笑问她:“到底什么事?”。

苏翡道:“你躺了大半个月,腰骨都躺软了吧?”

齐守希摸摸自己的脊梁骨,幸好,还直得起来。

苏翡接着说:“大家许久不见你,都想你,君安楼近日出了仿古的曲水流觞席,金菊正盛,蟹也肥美,我们约了要去呢,你快起来。”

齐守希点点头,说道:“嗯,你且出去,我更衣。”

得了应允,苏翡开心地往外走,一边回头说:“不许锁门,免得又把我关在门外了。”

齐守希无奈笑叹:“快先出去让屏山备马。”

齐守希换上了苏翡说的那件月牙白滚边窄袖袍,束发为髻,仪态翩翩一摒病气。果然,不用上学的日子最是养人。

苏府的马车在石路上辘辘而过,齐守希拨开窗牖的薄纱,望着一路的碧瓦飞檐,商家酒肆。长安街的桂花一路眼望不到头,还有金桂红枫、小灯笼似的柿子。

两人到了君安楼,才发现书院的伙伴们早就到了,都在底楼的小铺闲逛。

看到齐守希下了马车,秦昭第一个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说道:“齐姑娘你可真磨蹭,竟要我们都等你,今日你得看账,不许耍赖。”

常靖远上前把秦昭扒开:“你倒是不客气,守希方才大愈,你就讹他。”

秦昭耸了耸肩,道:“我和他玩笑呢,我打算让你看账来着。”

一旁的侯珠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别贫嘴了,快上楼,你们逃单也好,赊账也罢,先进去再说。”

何琦拉了店小二来招呼大家上楼:“公子、小姐们请上二楼,临窗雅座。”

刚打开厢房的门,苏翡就被眼前的新奇吸引住了。

一张乌木桌占了厢房里大半的空间,中间凿了凹槽水流缓缓,又饰以兰花彩菊,沿窗而坐正好能见到大街上一派秋意清明。此情此景略有些附庸兰亭风雅之意,但高朋满座,胜友如云的热闹确实让苏翡心情大好。

常靖远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嗤道:“花里胡哨。”

君安楼的店小二比其他食肆的得体些,穿戴整洁,腰间别了时令黄花,竟不像个服侍人的。

那小二开口道:“小公子莫如此说,吃饭讲究色香味俱全,这桌间的流水是秋分那日从漱玉湖取的,运了数十里地才到了这,一泓秋水汤汤,好陈设好景才配得上你们美玉一般的人呢,更别提咱们前御厨亲自写的秋宴食单…”

侯珠把点菜的牌子给小二送了回去,道:“不必多说了,只管上菜吧,等你说完,我们都该用晚膳了。”

店小二赧然笑了笑,“哎”了一声,一路小跑进下了楼。

何萦萦知道侯珠又摆谱,白了他一眼后坐在了苏翡的旁边,侯珠隔着一张大桌子给她使眼色,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打着口型问何萦萦怎么坐得离自己那么远。

何萦萦只当没看见,侯珠知道,何萦萦是在怪自己方才点菜时给店小二摆公子哥儿的款呢,侯珠心中委屈,却也无计可施。

大家都坐妥当了,闲聊间,齐守希问起当日同样受袭了的风启萍:“那日林场太子也受了伤,你们有谁听说他如今伤势如何了吗?”

众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楼梯间便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回去后,各种珍贵药材内饮外敷,虽不说全好了,但也能走能跳了。”

湖得作者有点子不适了QAQ(湖的稳定怎么不算一种稳定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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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逢霖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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