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秋很快洗完了澡,出来吃了两口饺子,觉得没那么饿,就跑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江晚秋带着眼罩耳塞,点着助眠香薰,辗转了老半天,还是没睡着。
眼皮子很重,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都是今天下午,在江家被推倒在地的那一幕场景。
越想越气,主要是气自己没发挥好,骂的太轻、太点到为止!
当时要不是江江还在,她一定从自己刚到江家算起,闹掰就彻彻底底的闹掰,把当初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都摆出来,省得彼此心里都没个数,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以为她在江家是为了搞什么爽文小说,潜伏报复!
然后就是甄珠和任倩,甄珠当时来扶自己,她把人甩开了,力气应该不算大,主要是人还怀着孕...江晚秋有点半信半疑,甩着胳膊回忆当时的力道。
最后就是任倩了,江晚秋对这个给了她生命,却一直让她失望心寒的母亲感情实在复杂,阶段性的想抛弃,又阵发性的贪恋那点母女情深...
然后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江晚秋掀开眼罩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七,躺床上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江晚秋就开始生气。
气外面的雨声太大,气这眼罩勒脑袋,气这助眠香薰不管事,连着外头沙发上的周舒桐也被她牵连了一顿。
最后,江晚秋还是长叹了口气,坐起来,去摸床头柜里的安眠药。
她起身去外面倒水,墙根踢脚线的位置,有很暗的声控起夜灯亮起来,门一开,客厅锋利的白光刺得人晃眼。
“轰隆隆。”
刚巧外头一阵响彻的雷,江晚秋边倒水,边环视一圈,没瞧见周舒桐的身影,沙发上只有她拿出来的夏凉被缩成一团。
江晚秋拿着杯子在客厅转了一圈,有点疑心这人的疯病上来了,该不会真像狗一样,一下雨就兴奋的往雨里跑吧?
她站在阳台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见小区里的树被风压得变形,雨很大,还没有停的意思。
江晚秋努力找外面有没有小疯子,然后就见窗外一道白光,紧接着就是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雷。
这样的情景,就像是末日电影里的场景,人本能的对这样的天气感到恐惧,江晚秋就觉得心脏闷闷的不舒服,她往后退了两步,正要回房间找手机联系周舒桐,却看见了沙发上的夏凉被自己在抖。
江晚秋:“......”
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有一种自家的房门开着,满屋子找宠物,发现她就在自己脚边跟着的荒谬感。
又好气又好笑。
江晚秋过去掀开被子一角,果然里面就是缩成一团的周舒桐,看她脸色白的有点不正常,江晚秋到嘴边的嘲讽就咽了回去。
而周舒桐看见她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用力把江晚秋抱得紧紧的,语气有点急切,隐约能听见一点哭腔。
“你没睡怎么不说一声啊!外面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你都不知道从客厅看起来有多恐怖!”
江晚秋手里的水杯都差点撒了,她两只胳膊摊开着,有点无奈,“不是,你这么大的人了,别告诉我你害怕打雷!”
明明知道自己害怕打雷还在这个天跑出来,江晚秋没觉得感动,是真觉得她有毛病。
“我这么大怎么了,谁规定人成年了就不能又自己害怕的东西了!”周舒桐抱着活生生的、温热的同伴,身上毛骨悚然的感觉才好了点,她开始给自己找补。
“你不知道我之前去加州玩,遇上一次龙卷风,差点人就交代在那了,上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房子都能掀翻,更别说人了!要换了你遇上一次,你也怕!”
说完她看见了江晚秋杯里的水,舔了舔唇,仰着下巴示意她送过来。
江晚秋放一边的茶几上了,周舒桐没法子,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拿。
三两口喝完了水,她又紧紧缠着江晚秋,“我给你说,勇气是消耗品,人就是越长大越胆小!”
“行行行,你怕你有理。”江晚秋要起身,被周舒桐发现,立马手脚并用的缠上去。
“你去哪儿?不行,我一个人害怕!”
“睡着了就不怕了。”江晚秋扒她的手。
“怕得根本睡不着嘛!”
说话的功夫,外面雷声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周舒桐踩上鞋子,紧紧抱着江晚秋的手臂,跟着她往卧室的方向,“正好你也不睡,我陪你说说话嘛!”
江晚秋作势要把人撵出去,但周舒桐没松手,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跟她装可怜,江晚秋就一副被逼的没办法的样子跟她立规矩。
“你要是能保证,今天老老实实的,我就让你进来。”
“今天这个天,谁有那个心情啊!”
她松了江晚秋,麻溜顺着缝隙跑进房间,往她床上摔,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江晚秋拿出来的药片。
周舒桐拿盒子看,又把药片给她装了回去,皱着眉教训她,“江医生,你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安眠药的危害嘛?你睡不着和我说啊,有科学研究表明,睡前做点运动,比如做.爱、瑜伽、冥想,是可以放松神经、加快入眠的,你...”
江晚秋抄起一个枕头砸上去,直接物理中断了周舒桐接下来的话。
“闭嘴,再叨叨就滚出去。”
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吃安眠药了,出去溜达一圈,没了困意,江晚秋索性就拿出了电脑,扯过了床头桌,坐在床头做PPT。
江晚秋的床头桌,和医院病房里,那种可折叠的小桌板差不多,就大了点,宽了点,折下去也不占地方,最主要是有时候懒得下床的时候,就能在床上吃饭,面前摆上投影,江晚秋能宅一天。
周舒桐上次来的时候没发现,这会儿瞧着就很新奇——她还以为江晚秋弄这么个玩意儿,是专门为了在床上接着工作用的!
该说不说,这人就是一实打实的工作狂。
工作狂工作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周舒桐呆着无聊,脑袋挨着江晚秋的手臂外侧,看她做PPT。
外头雷一响,她就收紧手臂抱着江晚秋,再一响,脑袋就往江晚秋肩膀上靠,又一响,腿也紧紧扒在江晚秋腰上。
江晚秋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
周舒桐很是无辜,“害怕是生.理反应,江医生理解一下?”
江医生不是很想理解她,她微微低头,去看她紧紧箍在腰上的腿。
那条腿因为用力,肌肉紧绷着,大腿外侧的位置就出现了一条近乎笔直的线条,在光影的投照下,就显得尤为明显。
江晚秋抿了抿唇,到嘴边的暴躁就收了回去。
周舒桐一直看着江晚秋的表情,看她这副样子,立马明白了什么,于是凹着腰线,指尖搭着睡裙的边缘往上拉。
“江医生喜欢?要不要摸?”
江晚秋没理她,她就得寸进尺,膝盖隔着薄被,蹭着江晚秋的侧腰滑,手下也不安分。
“算是我借住的报酬哦~”
江晚秋目光不善的看她,她就笑嘻嘻的认错,“好了嘛!开玩笑的,江医生接着忙,我不说话了。”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脑袋很自觉的在江晚秋怀里调了个舒服的角度,“我就乖乖看你做PPT,顺便学习一下江医生的专业。”
说完她觉得腿有点凉,于是扯着被子盖上,腿倒是乖乖从腰上放下来了,改勾着江晚秋的一条腿。
和周舒桐这么久的相处下来,江晚秋其实能感觉到周舒桐的处事。
先提点过分的,占点大便宜,瞧着要把人惹毛了,就往回退一步——看似是退了一步,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多占和少占的问题。
说到底,周舒桐不会让自己吃亏。
这一点和甄珠不一样,她们虽然长相相似,但甄珠和江晚秋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一样,和人见面的时候,会先把自己的底线降得无限低,表现出远超对待熟人的那种包容度——像是她们第一次认识的那天,甄珠让浑身湿透的自己坐在她床上,裹着她的被子。
那也是个瓢泼的大雨天,下着大雨,又有雷电,老小区的避雷措施做的不好,不敢让江晚秋去冲澡,甄珠妈妈给她熬了热姜汤,辣得人只掉眼泪。
那房子也小,甄珠的房间就只放得下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那是江晚秋曾经的房间,但甄珠住进去之后,空荡荡的床头摆着洋娃娃,四件套是那种有点灰的粉色,在橘色的灯光下看起来很温暖。
江晚秋住的时候,床单就单调的多了,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老旧的墙皮也因为下雨天总是往里淋雨的缘故,窗边发霉发黑。
但甄珠住进去之后就贴上了好看的墙纸——在江晚秋的记忆里,甄珠的房间,一度是和公主住的房间对等的!
江晚秋觉得,那才是房子的拥有者的样子,她不一样,她只是借住,所以没能让那个房子变成最好的样子。
这种童年时期的喜欢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江晚秋对卧室的需求,就是尽可能满足她能做到足不出卧室门,所以这里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型的一居所,梳妆台、毛绒地毯、飘窗上摆着的大型玩偶,大大的、还可以充当半个书柜的衣柜。
江晚秋几乎把自己所有的需求都放在这个房间里,就像是当初离家出走,她在甄珠的那个小小房间里,就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可以让她从天亮一直待到天黑一样。
江晚秋轻出了口气,从那短暂的回忆里回过神。
周舒桐勾了勾脚踝,指着她屏幕上的“临床表明,腺体周围神经再生程度相对较高,且和人类第二性别无相关必要性联系,Beta的腺体神经也会表现出相关活性”问。
“这什么意思?Beta腺体周围也有神经?”
她想起来了江晚秋对信息素有反应的事,再结合这句,忽然发现自己对Beta的认识好像有点少得可怜。
毕竟人类分化也就近两百年的事,这两百年,人类发现了Alpha和Omega在某些方面的优势,又有信息素可以直接的区分高低优劣。
高等的、强势的信息素,可以压制更为低等、弱势的信息素,整个世界对此都有区分,国内对最顶级的信息素拥有者评级为“S”,国外的大部分评级是“SSS”。
国际上对此没有统一的标准,周舒桐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国内是个什么水平,毕竟,虽然国内评级只有一个S,但按照国家低调的风格,这个标准能有多少人够得上,那还真是难讲。
成为顶级的Alpha,其天赋和能力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强者!
而没有信息素、没有分化、被认为“人类进化列车的缺席者”的Beta,自然而然就会被排除在这份重新排列的优劣之外——他们甚至没有被排列的资格,自然也不会作为研究的重点对象。
这一点,在分化的前期就已经开始表现——学校并不会专门开设人类第二性别的科普课程,只有分化的Alpha或Omega,在会被带到办公室或是会议室,开小灶的教育他们该如何控制保护自己。
没有分化的Beta没有这项待遇。
周舒桐问完,就悄悄看江晚秋的脸色——她这次是真的有点怕惹恼了江晚秋,毕竟之前的试探还能算是**,这样直白又戳人伤口的事,就是挑衅了。
她也是一时冲动,江晚秋今天的种种退让和心软,乃至于对她的欣赏,都让她有点得意忘形,周舒桐反应过来,就想找话题岔开,但江晚秋眉眼平淡地开了口。
“Beta也有腺体,当然也有腺体神经。事实上,与其说人类的第二性别的出现,是全人类应对人口寒潮的进化,不如说腺体这个器官的出现,才是人类的进化。”
“众所周知,人类还是幼儿的时候,生长发育没有完全,但如果在这一阶段,需要进行手术治疗的话,也是恢复最好、最快的,因为人的细胞还没有完全分化至最终级别。”
“有一种很严重的顽固性癫痫手术,患者甚至已经出现了偏瘫和对侧身体的种种功能丧失,不经手术控制,大脑损伤会越来越严重,在这种情况下,手术可能需要切除患者的半个大脑。”
“而这个手术,主要针对的还是儿童,因为他们的神经可塑性更强,两岁之前最佳,数据表明,五岁以下经过手术的患者,后期语言能力可以恢复。至于被切除的那部分神经,在后期也会被未切除的部分弥补上其功能。”
她说完看向周舒桐,眉宇间是那种很自然的流露出的自信、专业,和笃定。
“相比起信息素锁定、信息素压制,那些很多人引以为傲的优势,你不觉得在现在这个高度发达的社会制度下,这种和动物一样依靠气味和拳头来分老大的行为,其实并没有对人类的整体生存有什么很突出的功效吗?”
“而腺体就不一样了,它是一个,一直到大部分人初中时期,才完全分化完成的器官,在它彻底成熟之前,它的细胞,是具有很强分化功能的。那你想,如果这个人,在这个时期发生了什么神经损伤的话,如果可以通过移植腺体神经,到他神经坏死的区域,那对人类的神经学来说,就是质一样的飞跃!”
“到时候,不管是视神经,还是手足神经,乃至于瘫痪在床的患者...”
江晚秋语气里是克制的激动。
“你说!”她抬下巴,神态颇有几分倨傲,但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有一种,她在指点江山,身上发光的错觉。
周舒桐的心跳怦怦的,她听见江晚秋问自己,“比起你们那些无聊的攀比和竞争,这不才是真正的、上天给人类的金手指?那是否分化成某一浅显的种类,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缓缓抬手,覆在了她后颈处,那一小块触感稍显不同的皮肤处,“总归这个金手指,我是拿到了的!”
外面的雷还在响,但没周舒桐的心跳声响,周舒桐难以相信,当一个人正经的讲述她引以为傲的专业和技能的时候,居然能有一种远超她长相的漂亮!
她大约能理解江晚秋对自己美貌的不在意和忽视——她之前觉得这样的美不自知十十勾了魂的吸引人!但现在看来,江晚秋对她长相的不在意,大约是一种不依靠。
不依靠长相得到什么,所以不值得骄傲,而真正让她依靠的东西、真正讲述她骄傲的一切的时候,江晚秋漂亮到惊人。
她真的...贼他妈吸引人!
从江晚秋身上,周舒桐能很明显感觉到那种天生劣势、却生生自己撕出来一条坦荡大道的漂亮。坚定、刻苦、开拓者一样的,为许多和她一样的人,开出一条平坦又宽阔的大道!
周舒桐好像也被江晚秋的畅想感染了,她看着江晚秋的眼睛在发光,像是在一脸骄傲看着主人、摇着尾巴的开心小狗。
江晚秋见过很多对自己欣赏,或是羡慕的人,但周舒桐这样不加掩饰又炽热持久的,绝对算得上唯一。
虽然那个时候,江晚秋惦记着甄珠,没在意过,但后来她也听朋友说过,别人知道她是东方人,不敢对她太过直白,加上她这张脸也足够把人赶到千里之外,谈及专业的气势又过于强势,很多人就打了退堂鼓。
说到底还是这人脸皮厚,别人看见自己冷脸,没两天就识趣的不再打扰,这个人...
江晚秋很难评,但她心里忽然觉得,养只脸皮厚的狗好像也不错,当然,是真的狗。
金毛的亲人、边牧的智商、德牧的外貌、哈士奇的好笑、泰迪的没味。
那简直就是完美!
再看周舒桐...江晚秋就忽然叹了口气。
她要是不会说话,那该多好啊!
周舒桐被她这一声叹息弄得有点懵,眨眨眼,不依不饶的,“不是,你忽然看着我叹气干嘛呀?我这么星星眼的崇拜你,你忽然叹气,我招你惹你了啊?粉丝也不带这么虐的吧?”
“行行行。”江晚秋烦她,语气特别敷衍,“我不叹气,你能松开我去睡觉吗?”
江晚秋凝神听了一会儿,外头的雷声好像停了,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声,她立马推开周舒桐,但周舒桐就像是条蛇,给棍子就上,她缠着江晚秋的胳膊,“我睡你也睡,你这又不急,明天你不上班啊?”
她瞥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这都十点了!”
周舒桐说完就想到了什么,凑上来,忽然亲江晚秋的脸,看江晚秋将怒未怒,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紧跟着说,“你不睡我就一直亲,反正你也写不下去!”
她说完就又凑上去,江晚秋要推开她,她就扣着江晚秋的手,按在腰后的靠枕里。
江晚秋躲不开,周舒桐从脸亲到脖颈,又或是吊带下的锁骨,冷不丁的搞突袭,气到江晚秋气喘吁吁,在她亲来下巴的时候,被困双手江晚秋甚至用到了牙齿反击。
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又被周舒桐躲开,空气里,牙齿用力咬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又很响,周舒桐愣了一瞬,就开始忍不住的笑。
“救命,好可爱!”
周舒桐抵着江晚秋的肩膀,又抬头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姐姐想咬我泄愤,那就咬吧,我这次保证不躲!”
“你有毛病吧!”
江晚秋半是丢脸,半是恼恨,她气狠了,几乎脱口而出,“你发病去打狂犬疫苗,别在我这发疯!”
周舒桐闻言,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开口道,“说真的,姐姐,我想不明白,你说你事业有成,工作顺利,要是找对象,你不是应该找一个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让你开心的吗?你之前和蒋小姐还处了那么久,我就很奇怪,那位蒋小姐还要你哄着她、顺着她,你跟她在一起,图什么呢?”
她腿又开始往上撩,膝盖蹭到了江晚秋的睡衣裙摆,“你真的不考虑我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轻松开心多了!更别说我还这么崇拜你、越来越喜欢你。”
她紧紧盯着江晚秋,看见她脸色一僵,偷偷笑了笑。
她靠着江晚秋的肩膀说话,鼻尖蹭她的锁骨,仰起头,一种小鸟依人的姿势,说的却是,“我总怀疑,你上次拒绝我,是因为我的内裤丑,你不喜欢绿色吗?”
她语气很委屈,“我这次来见你,还挑了好久,但是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不过现在好了,我们都不用纠结了。”
“姐姐,睡前做.爱,能助眠的,你不想试试吗?我给你当安眠药啊~”
江晚秋推不开,就很气,甚至有点破罐破摔的想法,她冷笑着,“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就这么上赶着往上凑?”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有什么要紧。”周舒桐膝盖用力,跪坐在了江晚秋腰上,“重要的是,如果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就不会去相亲,我就不会出现在你床上了,不是吗?”
“现在你和你相亲对象也分了,咱们都单身,我正儿八经的追求你,有什么问题吗?”
江晚秋不敢说自己完全没有反应,她的理智在拉扯,一边是唐伏雪劝她的话,一边是她自己的默定陈规,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周舒桐也不算是江晚秋概念里的好人。
她难缠又脸皮厚,死缠烂打还满肚子心眼,江晚秋对她,没有对着蒋期会有的那种愧疚感,不会担心自己会让她越陷越深,不会担心让她吃了感情上的亏,更不会担心自己比她年长...在感情和做.爱这种事上,周舒桐表现得可不像是青涩的学习者。
没了愧疚,没了责任,不需要负责。
周舒桐的撩拨,就像是点燃了报复的干草垛。
“当然,你可以喜欢别人,当然也能喜欢上我,我们各凭本事呗,看谁最后能留在你心里,我又不怕,姐姐你怕什么?”
周舒桐的腰抵着小桌板,离江晚秋很近的姿势,她松开了江晚秋的手,看她没立即把自己推开,眼睛笑弯起来。
“姐姐的身体好喜欢我,你的身体比你的大脑,更明白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开心。”
江晚秋没说话,周舒桐知道这是一种默许,她低头去摸胸口的挂饰,发现没带之后还有点可惜,于是抓着江晚秋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想被姐姐亲到喘不上气。”
她反手去够身后的电脑,手指搭在上面,唇已经寻上了江晚秋的。
“姐姐,保存了吗?”
江医生的理想型:金毛的亲人、边牧的智商、德牧的外貌、哈士奇的好笑、泰迪的没味。
江医生的现实型:金毛的掉毛、边牧的心眼、德牧的憨傻、哈士奇的拆家、泰迪的**
主打一个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辣么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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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姐姐,保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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