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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由的鸟

周舒桐很早的时候醒来一次,迷迷糊糊听见江晚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室。

不光是离开了卧室,过了一会儿,周舒桐听见,外面防盗门打开又关上。

她脸上慢慢挂上了笑,手臂往那还有余温的床铺上一搭——江晚秋大约是上班了。

上班了,没叫她,还让她在她家里睡!

周舒桐美滋滋地往江晚秋睡的那侧滚,忍不住在她睡过的枕头上嗅。

鼻腔里都是江晚秋的味道,周舒桐开心的裹着江晚秋的被子睡回笼觉,等再醒的时候,就已经天光大亮了。

周舒桐用被子蒙着脸,感受灿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夏凉被...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掀开被子,然后就看见了江晚秋坐在对面桌子前,改PPT的背影。

周舒桐有点懵,还有点怀疑之前的情景是不是自己做梦。

“你今天真不上班啊!”

她坐起来,哼哼唧唧的往床尾的位置爬,江晚秋没回头,简单“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今天本来要上班的,琢磨着江江来住,想陪她一个早上在附近熟悉熟悉,就和同事调了班。

算是多了半天的假,江晚秋就想着趁着今天,赶紧把PPT做完。

“那你早上没出门?我怎么好像梦见你出去了!”

周舒桐爬到了床脚,跪起来,朝江晚秋伸出手,去够她椅子的靠背。

这期间有点距离,周舒桐好不容易勾到了,身体已经崩成一条直线,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线条骤然一现,然后用力一拉。

那椅子带滑轮,就这么被她一把拉到了床边,江晚秋惊呼了一声,一转头,周舒桐还是迷迷瞪瞪,半梦半醒的眯着眼。

她把江晚秋拉到了跟前,又坐回去,从后头紧紧把人抱了个满怀,“我还以为江医生上班走了没叫我,这是要包养我的意思,把我高兴坏了!”

两人中间有椅背隔着,周舒桐这会儿嫌它在中间硌得难受,一只胳膊抱着江晚秋的腰,一条胳膊抄起她的腿,脚对着那椅背一蹬,椅子在原地转了个圈,江晚秋也被她端到了自己怀里坐着。

她埋首在江晚秋的脖颈处闻,问她:“大早上的,你去哪儿了?”

江晚秋其实不是很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刚一睡醒,就这么多话!还要抱着她又闻又问,江晚秋不说,她就不撒手。

横在腰上的胳膊箍的紧紧的,江晚秋被磨得没了脾气,“去车上拿资料了,行了嘛?撒手,我忙着呢!”

“就两分钟~”

她拐着九曲十八弯的调子撒娇,从后面亲她的耳垂,蹭她的肩膀,顺着脊柱往下亲。

还是没够,她就把江晚秋推倒在床上,到前面来亲她的下巴和嘴角。

江晚秋没回应,也没拒绝。

有一件事毫无疑问,那就是和周舒桐的这种关系,是脱离在江医生对感情的计划体系之外的。

她不好对周舒桐的身份做个定论,也没想好自己该怎么对待她,但她每次想对这份关系做个清楚的阶段划分,就会有一道声音阻止她——等她真的把这个关系弄得清清楚楚,她就又会按照她的标准,然后把这件事弄砸。

江晚秋现在有点摆烂的意思,想着不如就听唐伏雪的,顺其自然好了,她不再对这段关系预设什么,也不计划什么,周舒桐进,她就跟着进,周舒桐退了,她就退。

至于进的是身体,还是感情,那就...看吧。

江晚秋真被周舒桐按着亲了两分钟,时间一到,她就撒手,脸上是讨赏的表情,“怎么样,说两分钟就两分钟,我很说话算话吧?”

她把江晚秋从床上拉起来,又按到椅子里坐下,把人推到电脑跟前,自己在一边的地毯上席地坐了,脑袋刚好靠着江晚秋的腿,看她做PPT。

江晚秋的效率很高,昨天晚上,这份PPT还只是个粗糙的大纲,今天这份,准确的数据和资料填充上去,就很明显精细详尽了许多。

周舒桐又看着她做了半个小时,逮着江晚秋喝水的空,问她,“今天中午吃什么?”

江晚秋想也没想,“外卖吧。”

“外卖有什么好吃的。”周舒桐一脸嫌弃,她手闲不住的握着江晚秋的膝盖,像是在把玩着一块玉如意似的,过了会儿,她抬头,“我出去逛逛,看有什么吃的给你带回来?”

江晚秋对吃的不挑剔,她点点头,“我没什么忌口,门禁卡在玄关鞋柜上,早点回来,我下午还得上班。”

她安排周舒桐的语气像是安排她的实习生,周舒桐心里别扭,站起来,握着江晚秋的脖颈,亲了一口,心里的不平衡才好了些。

她去外头洗漱,洗漱回来往衣柜那边走,去换衣服,她的衣服在外面晾着,也不知道干了没有。

不管有没有,她显然还是更想穿江晚秋的。

周舒桐打开江晚秋的衣柜,打量里头。

江晚秋的衣服还是偏休闲的衬衫居多,衬衫的样式一致走的简约风,黑白灰三色系为主,裙子很少,零星三条挂在最边上,一条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条大红玫瑰的,还有两条,绿圭色和黑色的,裁剪很特别,但周舒桐没细看。

江晚秋很快注意了这边的动静,搁下手头的活过来。

她没怎么说话,耳尖却有点红,径直打开衣柜底下的抽屉,抽出一块薄薄的布料丢在床上。

是那种浅灰色的纯棉布料,透着股禁欲的性感,周舒桐用手指勾起来,“原来姐姐喜欢这种款式的。”

江晚秋没理她,又坐回去敲键盘,“没穿过的,不想穿你就空着出去。”

“想穿,怎么不想穿。”她直接就往身上套,“别说姐姐没穿过的,穿过的我也不嫌弃。”

江晚秋敲键盘的手肉眼可见的顿了一顿,她似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拧着眉看她。

“你恶不恶心?”

周舒桐说完也觉得自己恶心,这事儿想想,怎么想都膈应的不行,但看江晚秋的反应这么大,她就觉得好玩居多了。

“我又不嫌姐姐,姐姐这么嫌我?”

她大剌剌的把江晚秋的内衣抽屉也打开,“姐姐嫌我,那还是给我找一件没穿过的吧,虽然我要去帮姐姐带吃的,可我也不想让姐姐讨厌。”

江晚秋几步路走过来,就有种要吃人的架势,她找了件没穿过的就丢周舒桐身上。

“不想让人讨厌你就闭嘴!”

周舒桐原本坐床边,江晚秋丢她,她就顺势就跌坐在地上,“啊,主人怎么了呢?”

“主人生气了?”

“让主人讨厌了吗?”

她背对着江晚秋换衣服,“主人...有点松,主人好大啊~”

听江晚秋半天没回话,她转过个头,“主人怎么不说话了呢?生气了吗,骂我也可以啊。”

江晚秋面无表情,面上有电脑屏幕的冷光,说:“我怕你会爽。”

周舒桐就绷不住了,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躺在床上捂着肚子,不住点头,“姐姐可太了解我了,我真感动啊!”

笑够了,周舒桐从衣柜里拿了件米白色的衬衫出来,她记得这是上次,江晚秋和她在中心广场的酒吧的时候穿的那件,然后配了条垂坠感很好西装裤,又找了条纯黑的西皮腰带。

她在边上换衣服,想起刚刚江晚秋的话,就控制不住的笑一阵。

好不容易她换好了衣服,过来在江晚秋面前,插着裤子口袋显摆,“怎么样?”

江晚秋瞥了她一眼。

还算合身,就是胸前的扣子散了两颗,袖口也挽了起来,细细的腰带交叉在腰肢右前侧,有种挽袖子就要干架的感觉。

总之,和江晚秋穿,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周舒桐敲门回来,江晚秋的幻灯片也做得差不多了,去给她开门,然后就见她提了大包小包的菜和肉往里进。

肉菜都是生的,江晚秋凝了凝眉,还没说什么,先和对门邻居打了个照面。

她闪身让周舒桐进去,自己站在门口和对门的阿姨打招呼。

阿姨五十上下,和江晚秋一样自己一个人住,这么些年,两个人互相照应,还算是熟。

见她在门口玄关打包箱子,江晚秋上前帮忙。

阿姨冲她笑笑,压低声音问她,“刚刚那个,是你女朋友?”

“不是,就是一朋友,昨天不是下雨了吗她回不了家,在我这边躲雨来着。”

“这样啊。”

江晚秋“嗯”了一声,一抬头,瞧见她家里还有许多这样的箱子,还有点楞,“阿姨这是要搬家了?”

“女儿在国外,刚生了孩子,让我过去帮忙照顾一年。”阿姨的脸上难言高兴,但也带着忧虑,“说是这一年呆的惯,就让我一直在那边住。”

“那是好事啊!”江晚秋笑道,“您不是总觉得一个人住孤单,这下好了,女儿孙女都在身边,可热闹了。”

阿姨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打包好了,又拍了拍江晚秋的手,“你也是啊,抓紧找个女朋友,年纪轻轻的,不谈恋爱干嘛呢?”

江晚秋笑着应,阿姨就催她回去照应朋友,“行了,阿姨这边不用你帮忙了,一会搬家公司的人就来了,我把这些东西送回老家,这房子就先租出去,一年之后,就再说吧,谁知道外国那地方,咱们待着惯不惯呢!”

江晚秋说“好,那回头咱们就在手机上联系。”

回了自己家,江晚秋站在玄关缓了缓神。

邻居阿姨这么大年纪还要去其他国家重新开始适应生活这件事,江晚秋觉得还挺可怜,年纪大了,语言不通,又没什么朋友在身边,最主要的,还是会觉得孤单。

江晚秋也怕孤单,尤其在医院,见过了无依无靠的老人的那种眼神,江晚秋对组成家庭,安定下来的心思就越强烈。

她这会儿有点感慨,但万幸家里还有点动静。

江晚秋循着厨房里的水声过去,周舒桐正在水池子边上洗菜,电饭锅里已经麻溜的蒸上了米饭,小碗里放着正在腌制的肉片。

江晚秋看不出来是什么肉,只是看周舒桐这熟门熟路的架势有点惊讶,“你还会做饭呢?”

周舒桐仰着下巴,扫了她一眼,“那你以为!我可是十八岁的时候,就拿着两百欧,出去自驾三个月的人,这自理能力,别说做个饭了,上到装修房子、下到修洗衣机通下水道,我什么不会?”

“你也别闲着。”她把胡萝卜和芹菜给江晚秋,“洗了。”

她另找了口锅子煎鱼,多少带点炫技的意思,颠着锅翻个儿,看的江晚秋都有点呆。

江晚秋把洗好的菜放案板上,那条鱼也加了汤汁,盖了盖子在焖。

周舒桐又转过来切菜,“当时我刚十八岁生日,车还是我爸送的,我就一路朝西。

胡萝卜切了一半,她把剩下的放嘴里嚼,“那时候我老听我爷爷跟我讲的什么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夸父逐日,我就想着,我也去逐一逐日。”

“你知道那时候最美的是什么吗?就是每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你开车去追落日,那感觉,就好像你每天都比别人,多存在了几十分钟。”

江晚秋这些年出去玩的机会微乎其微,听着周舒桐的描述也有点点的意动,她有点好奇,两百欧差不多就是一千五,三个月...

“那两百欧,你是怎么花了三个月的?”

“哪儿能花三个月啊!充了几次油钱,买了点吃的,两个礼拜不到,连充油的钱都没了。”

“那你三个月怎么过的?”

“把车卖了啊。”周舒桐一脸的理所应当,“卖了车,包了游艇,玩了一个月,然后逛逛玩玩的,还顺便考了个直升机驾驶证,临开学之前,我直接飞回家的。”

她看着江晚秋贼兮兮的笑,“回来之后还剩七十万,我爸让我买股票,但是我当时小,手头没钱,就悄悄私藏了,后来他让我买的那支股票大跌,我假装在家里闹,他还给了我一笔钱算是补偿。”

“怎么样江医生,跟我在一块,怎么都不算亏吧?我都不用你养我,我还能给你花钱!”

她去看鱼,拿着铲子小心翼翼的翻,江晚秋心里有点复杂,但也说不清什么感觉,甚至有点心疼周舒桐她爸。

“你不是说,那车是你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吗?就这么卖了,你不心疼?”

“车,不是礼物。”周舒桐举着铲子,看江晚秋,“自由才是。”

她耸耸肩,“他送我了,我就好好受着呗,谁让他是我爸呢!”

她转头又冲着江晚秋笑,“可我这只自由的鸟还是一头栽进了江医生的温柔牢笼里,江医生,你得对我负责呀~”

江晚秋:“......”

江晚秋有点酸,酸她的自由,也酸她的话,两边中和中和,就是又有点羡慕,又恶心。

江晚秋白了她一眼,转头出去收拾餐桌,又把电脑保存好,连着那些资料都收了起来。

周舒桐在炒芹菜牛肉了,香味很快出来,炒完了又是宫保鸡丁。

江晚秋帮忙打着下手,十二点半多的时候,菜全上齐了。

一条鱼,宫保鸡丁、芹菜牛肉,还有一份白灼菜心和紫菜汤。

江晚秋挨个尝了,都不好意思昧着良心说不好吃,周舒桐就很得意的笑,翘着尾巴的开始显摆,“这次时间仓促,汤就随便了点,下次你想喝什么,最好提前俩小时炖上。”

江晚秋抬眸看了她一眼,“鸽子汤你也会做?”

周舒桐没做过,但不妨碍她说会。

江晚秋点了点头,“好,那下次喝鸽子汤吧,食材好好挑一挑,最好是新鲜的、自由的、还不会自己撞进什么温柔陷阱的聪明鸟。”

周舒桐:“......”

江晚秋怜爱的看着她脑子,“你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

下午的时候,江晚秋去上班,把周舒桐也带了出去,到了地铁站的时候她不肯下来,非要跟着江晚秋到医院,说是要送她上班。

江晚秋看她不下车也没办法,索性就把人拉到了医院。

医院的职工停车场,江晚秋又催周舒桐下车,但周舒桐拿走了她手机,当着她的面,点开了紧急联系人,打了一串号码出去,然后周舒桐的手机就响了。

周舒桐满意地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这才下车,这回倒是走的干脆,只是江晚秋都还没到医院大楼,她这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医生,记得存下我手机号,还有我微信,我只是想和你分享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你居然就拉黑我,这也太过分了!”

江晚秋身边人来人往,还有人认出了她和她打招呼,不想说的直白,“你给我发的什么你心里有数。”

“怎么?我不是自然的一份子吗?我美好的□□和你分享,你...”

“你给我好好说话!”

周舒桐收敛了,“那好吧,你把我加回来,我就乖乖听话,不然我还得发短信给你,我是心疼江医生的钱。”

江晚秋气笑了,“那我还真是谢谢你。”

进了门诊大楼,江晚秋语气更加急促,“还有,把你那个床垫拉走,别在门卫那丢人现眼。”

“今天晚上我来接你下班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粤菜馆。”周舒桐遇上这种不想答应的话题就开始扯别的,她长长叹了口气,“明明刚和姐姐分开,我都有点想你了呢!真是...”

这次江晚秋没等她浪完就挂了电话,她工作也忙,很快也没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在门诊坐了两个小时,孟馨上一秒还和她感叹,今天的病人好像没有往常那么多,下一秒,就接到了急诊的电话,说是警察送来了个被家暴的小孩儿,被他爸打到神志不清,昏倒在家门口,被邻居发现,报了警的。

打电话到她这,肯定是腺体受了伤,江晚秋本来还以为是这孩子晕倒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到了之后才意识到,他爸家暴的主要部位,就是在他的腺体。

小孩十二三岁上下,这会儿也醒了,侧躺在病床上,身上很瘦,眼睛显得尤外大,又大又没神,黑漆漆的死寂。

急诊的医生已经给他做过了简单的治疗,主要是止血,他腺体看着伤得很严重,皮肤破损,出血有点止不住。

“江医生。”急诊的大夫跟她打招呼,在稍远点的地方跟她说,“红细胞和血小板都低,已经去配型了,马上得输血,其他的检查倒还好,目前就是贫血。”

他又压低了声音,“这小孩儿家里情况不太好,他爸已经被唐副队长按照故意伤害罪缉拿了,听说还有另一个爸,但早跑了,这小孩儿现在没人管,腺体伤得又重,要是手术...你得看着安排。”

江晚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没理一旁的唐值源,接过一次性手套进去,刚一进去,还没开始检查,她就觉得不太好。

这边急诊的大夫护士,都是要带着信息素隔绝口罩的,对于江晚秋这样的Beta没有严格要求,于是一进来,江晚秋就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淡,也很不稳定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应该是到了马上就要分化的年纪,但由于腺体囊受伤,微弱的信息素正在外溢。

已经很危险了,江晚秋眉头皱的紧紧的,换纱布的时候,很快检查了一番,果然,腺体上上深深浅浅的伤,最深的口子差不多是在腺体正中的部位,看伤口,有点像织毛衣的那种针,有点粗,有很光滑的那种。

江晚秋没多想,她看向对面的护士,叫人立马安排手术台。

刚刚的医生跟她一起去准备,洗手的时候他还在劝,“江医生,腺体神经恢复的手术费用本身就很昂贵,他家现在就他一个,根本支撑不起。”

“况且,他又没分化,只是有点贫血,按规定,只有分化的Alpha或者Omega,我们才有必须治疗腺体的义务和责任,国家也才有相对应的扶助资金,他这样的,我们只要止住血、保住命就够了,就这,还只能申请最低的扶助标准,今年医院给的的指标...”

江晚秋知道,黄医生这样说,大约是信息素检测的机子根本没有检测出来这孩子有了分化的征象,毕竟机器检测,浓度太低的很难查出来。

她没法多解释,举着手踢开了手术室的门。

“先努努力吧,实在不行我回头试着帮他申请社会援助,他这情况实在太特殊了,我刚刚检查,发现他的腺体已经成熟的差不多了,分化也就是最近的事,去年刚出的新规不是说,只要患者手术之后这一年内,他腺体能恢复还能分化,咱们也是能申报特殊资金的吗?”

“我之后跟院长申请申请,应该也是能磨下来的,黄医生,辛苦了,咱们努努力吧。”

黄医生脸上还是不太愿意,但这会儿临上老虎背,也没法退,他出了口气,在带手套。

“江医生是院长的宝贝疙瘩,你都说了这话,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希望手术能成功吧。”

——————————

手术是远超江晚秋预料的复杂。

这小孩儿的腺体还是太过稚嫩,腺体囊也脆弱,被锐器伤成这样,还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一件奇迹了。

收拾一直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黄医生还好,他主要是负责止血和辅助,江晚秋是盯着仪器,缝合那些细如发丝的血管的人。

黄医生本来还有点气,觉得江晚秋这人心高气傲,又多管闲事,纯仗着院长把她当宝贝,在医院里算得上是说一不二了!

到了后头,他也没了怨气,甚至还隐隐有点敬佩。

黄医生是Alpha,体力本来就比江晚秋这样的Beta好,他这样在手术台前站上三个小时,腿都僵的不行,江晚秋愣是站住了!

手术结束的时候,外面天都暗了,江晚秋把人安排进了她们神外五的住院部,回去又是补病历,下医嘱,忙活完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

江晚秋往停车场走,然后就见自己车旁边,蹲着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和眼镜,全副武装地靠在柱子旁打游戏的人。

这会儿职工停车场也没什么人,那游戏的声响就很大,甚至带着点回音,江晚秋忽然按了下车钥匙,“滴滴”两声,把那人吓了一跳。

江晚秋觉得自己在逗狗,还是只热衷cosplay的狗。

游戏角色死了,周舒桐气的踹柱子,一回头瞧见江晚秋,墨镜一摘,满脸哀怨。

“江医生,你可真难等啊!”

江晚秋兀自打开车门上车,她这会儿很烦自由的鸟,见不得一点别人在自己面前吃喝玩乐不用上班。

周舒桐自来熟的跟上去,坐在副驾,她游戏退了,给江晚秋找那家粤菜馆的导航。

“就这家,快走吧江医生,饿死个人了。”

周舒桐:姐姐骂我呀~

江医生:怕你会爽

周舒桐:果然还是老婆最了解我!

江晚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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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自由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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