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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能帮帮我吗,姐姐?

江晚秋手术之后,就被叫到了小会议厅。

楚院长、科里的赵主任也在,赵主任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实木门传出来,依旧的清晰。

“当时多少人劝你不要二次手术,不要二次手术,你逞英雄了,你能了,可现在呢?结果呢?”

“你知不知道,要是云川他爷爷,拿这个来告我们过度医疗会怎么样,啊?二次手术出风险的概率就你不知道是吗?手术完了你不安排他去做浓度检测,你等什么呢?等到现在,准确的书面材料都没有,让人家拿准了我们没证据?”

“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影响会有多恶劣你懂不懂?随便一家媒体,写一个亲爷爷在医院里,差点杀了孙子的标题,都足够吸引人眼球,再有好事者往下翻呢?翻出来你,对一个没分化的小孩儿的腺体二次手术!翻出来我们医院,玩忽职守?”

“人家要是问你们医生护士,当时在干嘛,你能拿出来什么证据,来证明你们手头都有事情做,啊?”

“现在好了,你一个人逞英雄,让整个科室陪着你擦屁股,社会上对腺体这事儿本来就关注的深,尤其还是这种负面影响!”

“不是我说,他当初就是个没分化的beta,这事儿你拿出去汇报,一会儿医调委的人就过来,等人家来问,问你有什么必要的依据,什么检查单子能证明,让你能肯定他会分化?你怎么说?啊?你怎么说!既然不能,你这个二次医疗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江晚秋没说话,有点麻木的坐在会议桌边,对面的楚院长敲了敲桌子,提醒暴怒的赵主任。

“说玩忽职守就过分了,这个事儿呢,是确实没办法,咱们总不能在病房里安上监控,至于那个云川,他不是收拾之后恢复得很好吗?现在是三级护理吧?五点一次,八点一次,我刚看了,都有记录,十点半还有一次量体温的记录,意外发生的时候,那不是十一点吗?”

“再者说了,人家是患者爷爷,有患者家属在,如果患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医院的责任占少数,更别说他爷爷是凶手,这谁能料到是吧?”

“总之,这事儿,也不能都怪江医生,云川的恢复结果呢,我是全程都看着的,确实是分化的特征越来越明显,江医生没有让他马上做浓度检测,也是考虑云川的家境,算是在情理之中,咱们也不好,把年轻医生的医德和热枕,都归成个人英雄主义,这未免就太武断了。”

“当然,停职这事儿,得看调查科的结果,赵主任说的还是很对,以后做事情要更加周到一点。还有,你最近就先在家休息休息,让这事儿平息平息,毕竟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万一云川他爷爷就是冲着讹医院钱来的,那这事儿八成得闹到网上,你还在家属跟前出现,就更不好收场了。”

江晚秋自打到了小会议室就一直沉默,听了这话,眸子才动了动,看向楚院长,“没有转圜的空间了吗?”

她之后还排了手术的,这么一拖,后面的手术就都得拖,本地的病人还好,外地的,住院费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你现在想要转圜的余地了,当时非要手术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失败之后的风险?”赵主任脸色铁青,怒目圆瞪的,把桌面拍的震天响。

“我这么跟你说吧,云川现在还在ICU里躺着呢,要是人家判定这是医疗事故,那起码就是二级,这段时间的医药费都得科里赔,你自己罚款就不说了,都要被停职半年,你还想要什么转圜?”

“到时候,主管护士、责任护士,跟着你一起吃瓜落,你就祈祷着你自己不会被吊销执照吧!”

“虔刚!”楚院长一脸不赞同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追责处罚的事也等事情结束,这事儿好好解释,说清楚,很大可能会判成意外...”

“楚院长,那也是人家云川爷爷不会把事闹开的前提下,这事儿一放到网上,那些网友谁还会想听咱们解释啊?你看云川他爷爷,都杀到医院里来了,这是能善了的架势吗?”

后面的话,江晚秋就又没再听了,她脑子这会儿很疼,只从这段吵嚷里获取两个信息——她被停职是没跑了,就是还不知道几天。这事儿没法善了了,云川爷爷是故意的。

她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的亲孙子,明明马上就要分化成功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是怕要承担云川分化之后的费用?可他连云川住院期间的费用都躲了,既然躲了,以后都一直躲着不就好了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晚秋搞不明白,死活都想不明白。

她忽然打断了楚院长的话,问他,“楚院长,我能问一句,割伤云川腺体的,是什么东西吗?”

楚院长默了默,“...他们在病房里找到了一块带着血肉的易拉罐环。”

易拉罐环,易拉罐环!

江晚秋拳头渐渐攥紧了,她遏制不住的感到浑身冰凉,好像看到云川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时的那种感觉,又一次袭遍全身。

所有的血液冲上了心脏和大脑,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响,浑身却很冰凉,江晚秋好像一步踏出了云端,云端之下的人摔得粉碎,像是云川,又像是她自己。

怎么...总是这样?

忽然的开门声。

院内的领导面色肃穆的进来,紧接着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江晚秋起身时眼前花了一阵,打乱了看过去的视线。

她没怎么看清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坐下的时候掏出一颗糖塞进嘴里,花掉的视线好了许多,她开始对对面的人复述云川入院以来的所有检查和记录。

......

配合对方做完了这些调查,江晚秋去把自己工作的善后处理了一下。

这事儿肯定会关联到科里,又无端增加了工作量,同事们这会儿对她多少有点意见,但是还算克制。

江晚秋直接在办公室里和大家道了歉又致了谢,处理完这些,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江晚秋坐电梯下一楼,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周舒桐。

她坐在单人沙发里,坐姿慵懒,大衣从肩膀上滑下来半截,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和半边肩膀和锁骨。

往下,黑色长裤包裹着细长的腿,翘着二郎腿,高跟鞋一点一点,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

很奇妙的感觉,或许是周舒桐和自己的工作无关,江晚秋好像被这一幕一下子拉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主旋律是生活的世界。

从前江晚秋不喜欢那个世界,那个世界总是意味着家庭的疏离、母亲的抛弃,以及爱人的苦涩。

她努力压榨自己生活的时间,让工作侵占全部的领地,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总是自怨自艾,不会总想着甄珠,觉得自己遭到了全世界的抛弃。

可现在,她的工作世界一片狼藉...啧,也不能说是狼藉,她也说不清,但多少有点让人不愿意面对。

什么都乱糟糟的,心情像是做了过山车,急转直下,脚下轻飘飘的不说,周围还是一片烦人的迷雾。

她就又逃到了另一个世界,更准确地说,是被周舒桐拉到了这个世界。

周舒桐迎上来,拉她的手。

问她,“都处理完了?”

周舒桐的手柔软、温暖,罩在江晚秋的手背上,让她愈发明白自己手上的冰凉。

那温度让江晚秋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向周舒桐的眼睛。

目光里有担心,但她看起来什么都不知情。

不知情就最好了,这种和工作世界不相关的人,才能让江晚秋刚刚的狼狈彻底隔绝在外。

江晚秋好像松了口气,这感觉像是悬崖下坠的人,脚底出现了一块石头,那种空落落的虚无缥缈稍稍退却了些,江晚秋好像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一点皮囊,她眨眨眼,“嗯”了一声,问她“你胳膊没事了吗?”

“骨头没事儿,就是有点肿了。”

江晚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当时让小樊赶紧带着周舒桐去检查,一是怕她受伤,还有就是怕周舒桐一时冲动,当时那个情况,怕她会对患者家属做出什么事来,想找个事赶紧支开她。

现在看来还有第三件用处,就是没让她知道那件事后续,更没让她看见自己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的狼狈。

江晚秋又不说话了。

今天很累,尤其是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周舒桐也不怎么以为意,问她,“下班了?”

江晚秋垂眸,张了张嘴,说,“差不多了,刚刚不是有个医闹的患者吗,院里怕他针对我,让我先回家里休息两天。”

她说完就往外走,周舒桐慢了半步,看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艰涩,她冷着眸子扫了眼楼上,很快又恢复如常,两步撵上去,从后面勾住江晚秋的脖颈。

“那不是很好吗?你不是总说,第二天有手术,前一天喝酒要克制,偶尔有个假期,也不能玩危险的项目,怕这个怕那个,这下好了,你有了两天假,咱们去玩啊?”

两个人出了医院,到了周舒桐车旁边,周舒桐把人挤在车门之间,很撒娇的问她,“好不好嘛?我们去骑马?还是潜水,或者滑雪?”

“我手把手教你,绝对比教练教得还好!”

江晚秋撑着笑——或许算是个笑吧,江晚秋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挺累。

当然,周舒桐看起来也累,又累又涩,酸到了心口里。

“有点累了,想回家睡觉。”

她低头,拿手机想叫个代驾。

周舒桐手受伤了,她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不要开车安全一点。

但是手机刚开了没两秒,就自动关机了。

周舒桐看了一眼,开车门让江晚秋进去坐。

“车上有充电头,你等会儿,我叫代驾。”

她在手机上定好位置,看了车上的江晚秋一眼,转头跑去旁边的超市。

江晚秋没注意到周舒桐去了哪儿,她坐后排,看着黑掉的手机屏,肩膀微微的垂——之前正常上班的时候忙,手机用电还从来没有过自动关机的时候。

于是江晚秋看着屏幕上,自己脸庞的那一瞬间,感觉有股累,像是蚕蛹一样地把人裹紧绑死了。

扣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微微颤抖,江晚秋微微张嘴,慢慢的出气,最后舌尖舔了舔唇,收回去的时候,牙齿用力的咬着。

像是到了火车变轨的岔道口,在紧急状态下的江晚秋在理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情感和情绪都被压制,她来不及去怨恨、去愤怒。

可紧急状态过去,阀门打开,那些潮水一样的情绪几乎要让人溺毙其中。

江晚秋面前不断涌现的,是那个面容可怖的老头的脸。

这次,她清晰的在脑海里看见了,他用满是污垢的手,握着那小小的易拉罐环,划开那个年轻人的腺体,剜去他的腺体囊,毁掉他的身体和人生。

一回头,江晚秋看出来了,当时那个老头脸上,似喜似怒的表情,就是在嘲笑,嘲笑你们来晚了一步,自得他能够轻而易举毁掉一个年轻人的未来。

愤怒、不甘、恼火、气愤、心痛、自责...

这些潮水一样的情绪像是呼啸而来的列车,江晚秋眼眶被过往的风吹的通红。

舌尖的痛很快变得麻木,江晚秋尝到了隐隐的血腥气,她颤抖着松开牙关,心里变得很迫切的想要吸烟。

在周舒桐上车的那一瞬,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偏过头,靠在座椅里。

周舒桐轻声叫她,“姐姐,买了点吃的,先吃点东西再睡吧?”

江晚秋没睁眼,听见后面撕开塑料包装袋的声音,然后有东西碰了碰自己的唇。

是巧克力,鼻腔里已经先嘴巴一步,嗅到了浓郁的巧克力香气。

周舒桐受伤的右手,动作很小地勾了勾她的手指,“今天都没吃东西,小心低血糖。”

她勾着江晚秋的食指轻轻晃,玩笑道,“我今天受了伤,一会儿你要是不舒服,我可没办法抱你上去。”

江晚秋并没有指望谁把她抱上去,但周舒桐受了伤和她有关,她会愧疚,愧疚之后就会顺从。

江晚秋张嘴,咬了一小块在嘴里。

周舒桐很开心,受了伤的手小心搭在江晚秋腿上,江晚秋就没了动作,她凑过去,和她共享那块巧克力在嘴里化开的香浓。

她压着江晚秋的唇瓣,急切的咽了几口气,说,“要不是受了伤,我真想每天抱你下班回家,姐姐,你什么时候能给我这个机会啊?”

她舔她唇上的血腥,“别咬自己了,下次咬我吧,你咬我,我会兴奋,你咬自己,你会痛,我也会心痛。”

车子就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来来往往不少人,江晚秋没空觉得羞耻,她觉得周舒桐的情话像是吗.啡,短暂的镇痛让人丢掉理智,变得被本能驱使。

她没心思去分辨真假,这会儿脑子只想听她想听的话,而刚好,周舒桐的话是她今天为数不多的开心和放松。

她没拒绝也没睁眼,一边凭借那短暂的镇痛效果,去回顾今天一整天的糟糕,一边在周舒桐再次把巧克力送她嘴边的时候,她又咬了一块。

周舒桐成了她的烟的替代,接吻的感觉和烟草一样让大脑迷醉又愉悦。

很快,巧克力吃完了,代驾也到了,是个二十来岁的妹妹,看着比周舒桐大一点,车子开得很稳。

还没到晚高峰的时间,二十来分钟,江晚秋就到了家,电梯里,周舒桐仍旧抱着她的腰。

“姐姐,医生让我涂点跌打损伤的药酒,你能帮帮我吗?胳膊好痛啊,求求你了。”

“姐姐,我受着伤,没法洗澡,你能帮帮我吗?姐姐?”

周舒桐:姐姐不开心,那就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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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能帮帮我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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