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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自由的奖章

江晚秋有段时间很喜欢手工,她手停不下来,总得忙活点什么。

做点乱七八糟的,不需要动脑,手也没停,看起来在做事情,但又很放松。

但她给周舒桐洗澡洗头又吹发,脑子里交替出现的,是云川爷爷的那张眼睛瞪得很大的脸,是云川血色褪尽的脸色,是主任在会议厅说的那些话。

像是束缚在脖子上的绳索逐渐收紧,江晚秋在后怕里感到恐慌,恐慌接下来的未知处罚,恐慌云川的生命可能仅止于此,恐慌她的临床工作生涯...

绳索在“未知”和“可能”里时松时紧,“希望”像是钝刀子一样,在身体上不断撕磨。

江晚秋频频看向手机,很希望接到电话,又有点畏惧接到电话。

她手上开始频频出错,不是搞错了沐浴露和洗发水,就是吹风机吹得周舒桐头皮发烫。

江晚秋的掌心和后背一直在冒虚汗,她被吊住了脖子,连出口气都觉得很费力气。

江晚秋知道自己不能再想这些,现在看来,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于是在周舒桐吻上来的时候,她很激烈的回应。

生理上的愉悦像是疼痛一样不经理智控制,江晚秋需要这些直白了当的刺激,需要这些理智控制不了的感受,需要让大脑陷入空白,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脖子上的绳索。

她们疯狂的作嗳,一直到身体疲累到直接睡着。

半夜,江晚秋惊醒好几次。

一次,是被云川爷爷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惊到,江晚秋手脚抽动,还惊醒了周舒桐。

周舒桐迷迷糊糊,手脚并用的把人抱得更紧,江晚秋感觉到她的柔软紧贴着自己的脊背,腰上的手臂收紧了,有种近乎窒息的严丝合缝。

江晚秋喘了几口气,握上腰间的那只手腕,周舒桐唇瓣在后颈蹭了蹭,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呓语。

这时候的任何人声,在她听来都像是哄睡的歌谣,江晚秋溺进去,把那只手腕握的更紧。

第二次,是梦到了主任的责骂,但这次是在在全院同事领导面前,她被骂得狗血淋头,然后上台去做检讨,上台不断重复“我错了”,眼前是台下同事的窃窃私语。

江晚秋的眼皮像是薄薄的,透明的蝉翼,忽地破开,大脑混沌又胶着,她转过身,抵着周舒桐的额头,扯了扯被角。

最后一次的梦很长,梦到了她从会议室出来,手上的血迹没干,急诊的黄医生跑过来跟她说,云川没抢救过来。

江晚秋拼命的跑,但抢救室的门开,面前是刺目的闪光灯和拥拥攘攘的记者,问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家境贫困至此的少年过度医疗。

扑面而来的报纸和热搜,都在骂她没有医德,然后云川爷爷的那张脸出现在不远处,瞪大着眼睛,指着江晚秋说,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孙子。

江晚秋旁边就是云川的尸体,尸体的另一头,主任和楚院长在对记者发表声明。

“我们医院绝对不会容忍这样没有医德的医生任职,江晚秋被吊销执照,以后永远都不能从事相关行业工作!”

江晚秋喘了几口气,窒息着惊醒。

额头和后背一阵湿漉漉的汗,江晚秋彻底睡不着了,她爬起来,下了床,赤脚走到飘窗上。

窗帘拉好,江晚秋在这狭小又视野广茂的空间里获得了最大的安全感。

她看窗外,外面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对面的住楼里亮着寥寥几扇的光。

天上星空闪烁,看不出来现在是几点,江晚秋也没看手机,她白天不用工作,时间对她来讲就失去了参考的意义。

周舒桐是手臂落空的时候惊醒的,身边没人,她眯着眼去摸身后,头脑不大清楚的爬到床边——她以为江晚秋滚下了床,但地上只有江晚秋的拖鞋。

周舒桐揉揉眼,抓了把头发,清醒了几分。

“姐姐?”

没人应,她开了灯,周舒桐下床,抓了件衣服套上。

第二天的胳膊看起来肿得更厉害了,昨晚还没觉得怎么样,就有点用力太过,于是今天就遭到了加倍的报应。

周舒桐吸了口冷气,抓了件江晚秋的衬衣,单手在身前系扣子,边穿边去客厅和卫生间找了一圈。

哪儿哪儿都没人,门口玄关上的鞋也没少,周舒桐回来拿手机打电话,然后电话在江晚秋那侧的床头响起来。

周舒桐看过去,也看清了窗帘中间的缝隙里,隐约露出来的腿。

她走过去,看见了靠在墙头发呆的江晚秋。

“怎么在这里啊?”

周舒桐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了,她爬上去,从后头抱着江晚秋,握着她的手臂,低头就能吻到她的肩膀。

江晚秋没回头,声音听起来平静,有点沙哑。

“我睡不着,起来坐坐,你回去睡吧。”

周舒桐出了口气,靠在她肩膀上,看她夜色下显得尤为苍白的侧脸,看她眼底很明显的红血丝。

她去握江晚秋的手,“可我想抱着你睡。”

江晚秋就不说话了,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压出一点点薄粉的血色。

她看着窗外的湖水,周围一圈闪烁的灯光,边上树影憧憧,让那片湖像是一块绿玉。

然后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儿在哭,哭声尖锐,穿透了夜色,又被风吹的飘渺,听起来有点可怕,像是夜鬼呜嚎。

周舒桐抱紧了她,说:“当年我在美州草原上过夜,晚上的风声就像这小孩哭一样,还有各种野牛和狼的嚎叫,有一天早上起来,我还发现我们的车被一群狼包围了,有一头狼甚至跳上了我的车,我一睁眼,就和它透过挡风玻璃,和我直直的对视。”

江晚秋睫毛颤了颤,回头看她。

周舒桐就接着道,“我当时感觉我头皮都炸开了,浑身的血液倒流,我赶紧去拿□□,按喇叭,想把车开走,但是发现车子开不动,后来才知道,是轮胎被它们咬烂了。”

“那破地方没信号,也打不出去电话,边上的朋友是专门拍这种纪录片的,他有经验,拦住我说别开木仓,说得等它们自己散,不然木仓声会引来更多的狼群,狼是很记仇的动物。”

“我们就从早上太阳都还没升起,一直等到深夜,狼也是很有耐心的动物,一直到第二天天光亮了,又来了一群美洲野牛。”

周舒桐深吸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摇了摇头,说“那东西能有一吨重,看着体格和我们的车差不多大!狼群也不是很敢对他们轻举妄动,它们就撤了,但是野牛撞翻了我们几辆车,尤其是放设备的车...它可能觉得它长得丑吧。”

江晚秋没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先转移了位置,拍摄组的人叫人出去找救援,我往西的路程耽搁了两天,就是耽搁的第二天,我看见了最美的落日。”

回过神,她抓起江晚秋的手,放在唇间,亲了亲,“也不是想跟你说什么否极泰来的话,只是忽然感慨,人有时候比动物,危险得多多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周舒桐面上稍稍显出些挣扎,说,“今天的事,那个小护士都已经告诉我了,真的不是你的错,不管是从什么角度,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真的!”

江晚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她有些别扭的挪开视线,“我从来没觉得我给云川做手术是错,不管再来几次,我都会这么选。”

要是有了前车之鉴,她最多只会叫人阻止云川爷爷进来,她半点都没后悔救云川!

关于这一点,江晚秋坚持又执拗,哪怕是今天才被主任指着鼻子骂,她也无动于衷,她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当然,成年人的生活不分对错,只分职责,江晚秋担责,事情没有完美结束,她就要为此负责,任何处罚她都愿意接受,这是社会的规则,哪怕痛苦,但她愿意接受。

她只是...想不通,只是心疼云川。

“我就是很费解...”江晚秋的声音就那么突兀的带了哽咽,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他们是云川的亲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做!”

周舒桐感觉到有滴冰凉直直的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她有些错愕,也有点茫然。

怎么江晚秋自己都要被处罚了,还有心情去想别人的苦难和以后呢?

她还那么自责...

周舒桐看江晚秋的脸,她眼眶猩红,哭得额上青筋浮现,表情又隐忍,她深吸了几口气,把眼泪按捺回去,说,“我真的,都已经...他本来,可以有很好的生活!”

“没什么好自责的,你们医院给呼叫铃就在手边,从他爷爷伤害他开始,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去叫你们来救他,可是他没有,是他自己太懦弱,就算他被你治好了,也是个懦弱的分化者。”

“你之前不是很骄傲的说过吗?你是不是个优秀的医生,和你是不是分化者没有关系,是你自己本身的优秀,他不一样,他不值得你这么替他伤心,他都没有爱惜你的手术成果,你为什么要替他难过?”

周舒桐也被自己的至亲伤害过,她去草原,差点死在那里,她才刚刚和江晚秋讲述了九牛一毛的危险,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可她却只心疼别人的伤害。

周舒桐嫉妒又觉不公,安慰不像安慰,甚至有点像挑衅,好像是想刺激江晚秋,想让她给出一个自己不会嫉妒的理由。

江晚秋果然被刺激到了,她神色变得冰冷,但她没给出理由,只是看着她,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自嘲又苦涩,她摇摇头,单手遮着眉眼,开口,“我真是疯了,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她从飘窗上坐起来,想下去,腿垂到下面,被周舒桐拦住。

她就站在江晚秋两.腿之间,双手撑在她身侧,“我有什么不懂,我懂这件事你没错却要受处罚,我替你不公,你还想我懂什么?”

江晚秋按着脾气,“这是这个社会,这个行业的规则好吗?这就是我的责任!”

“规则?我当然明白规则!我十八岁之前是家里最守规矩的那个!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十八岁生日礼物是自由吗?”周舒桐不依不饶的拦着她离开,“不是因为那辆车,是我在追逐落日的过程中,一次次明白了一个道理,追逐落日这种无望的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努力才会失败,而是那狗屁的规则!”

“我十八岁之前愿意遵守规则,是因为我觉得遵守规则,可以最快、最直接的要到我想要的一切,第一名、我爸妈的关注、别人的羡慕。”

“可是我越大越发现,最快能够通过规则达到自己目的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

“我追落日的时候,我爸最快的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他不想给我的,我永远也得不到。”

“那我凭什么还要遵守规则?只有打破他们指定的规则,才能创造我的规则,否则我早就破产、投资失败,被我们家族的人嫌弃是废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跳出他的规则,去投资、去游玩、让我自己衣食无忧,自由自在。”

“云川想要什么?活着吗?还是分化?他想要,又不敢跳出来,连求救都做不到,他不是懦弱是什么,他有什么值得你替他惋惜的?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工作难过,我还能理解,可你为了他,呵,我真的,有什么必要吗?”

周舒桐咬着唇,把最后那句“我不比他更值得你心疼吗?”无声咽了回去。

而江晚秋一向贯彻的就是不要比较苦难,可周舒桐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没法不反驳,“那是因为你还有选择自由的权力,云川他根本都没有好吗?”

“你说他为什么不按求救,那是因为他没法接受自己的亲人想让他去死的事实,他自己也放弃了自己。你说他懦弱也好,软弱也好,这是事实,但人就是会这样的,你没法理解他,就少在这里给他下定论!”

她去推周舒桐,周舒桐就用受伤的右手来拦,“那你理解他?你能对他感同身受?”

说完,看着江晚秋看来的冰冷视线,周舒桐就立马后悔了。

她像是浇了桶冷水,那些嫉妒的火苗熄灭,她恍然大悟,明白了江晚秋打一开始就不把这事儿告诉自己的原因。

她明白了江晚秋对云川腺体受伤的执着,明白了江晚秋对云川的感同身受。

她本来也是和云川有过一样的遭遇啊!

只是现在满身光环、事业有成的江晚秋,常常会让她忘记这一点,忘记她和云川几乎有过一模一样的遭遇!

周舒桐觉得自己明白了——江晚秋这是在通过弥补别人的遗憾,来填补她自己的遗憾。

但这个弥补的遗憾也破碎掉了,用更加残暴的方式。

周舒桐呼吸一紧,小心去看江晚秋的脸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周舒桐立马认错,她靠过去抱江晚秋的腰,“我只是...不想看你这么难受,其实回国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自由的奖赏。”

她声音放的很软,语气诚恳,“真的,我只是...受不了你为了别人这么辗转反侧,我只是想劝你不要在意那些规则...”

她把自己说哭了,呜呜噎噎的,靠在江晚秋的肩头,“我没想揭你的伤疤,就是你...你晚上都睡不着,不在乎自己幸幸苦苦学了十多年才开始的事业,还担心别人,我...我真的很气!”

江晚秋被她哭得没法子。

说实在的,她本来也不是气周舒桐戳了自己的伤疤,纯粹是觉得周舒桐指责受害者不够勇敢的说辞,显得冷漠又没有同理心。

至于自己的过往,她真没把自己和云川等同,她和云川的处境不一样,对他,就只是看着一个被父亲虐待的小孩儿可怜,加上他的腺体又恢复的希望,她愿意帮他试一试,仅此而已。

但凡江晚秋把自己的失望寄托在云川身上,她当初就不会留给云川自己决定的空间。

现在周舒桐一哭,就给江晚秋哭出来个“亲疏有别”——周舒桐她不是没有同理心,只是她站在自己的立场,没法对害得自己工作波折的人有更多同情。

江晚秋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生气了,别哭了。”

她语气还有点别扭,脑子里是周舒桐今天小心翼翼关注自己情绪的样子。

是周舒桐装着不知情,想让自己放松,哄自己开心的样子。

是周舒桐睡着了,还紧紧抱着自己,让自己在她的体温里安睡半晚的样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甚至有点懊悔,刚刚不该和她起了争执。

才二十三岁,就是一小孩儿,她跟她较什么劲呢?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江晚秋舔了舔干涩的唇,“其实今晚也不是没担心我的工作,只是工作嘛,大不了再找就好了,活人又不会让尿憋死,我导师还心心念念想让我回去跟着她做研究呢,那可是我的退路。”

“毕竟外科手术这行,要很强的体力的,我觉得我也就能干上几十年,干不动了就去二线做研究,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就算有什么意外,大不了我收拾行李,滚去找我导师”

她揉了揉身前的脑袋,“只是工作有退路,人命没有嘛!毕竟是我经手的病人,我也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可我就是不服气!”周舒桐埋首在她胸前,声音哽咽,“你这么劳心费力的为他着想,他就没为你想过吗?没想过他死了,你会怎么办嘛?”

“他才十四岁,能懂什么啊?”江晚秋拧着眉,有点无奈的笑,“他又没你这么成熟,对吧?”

周舒桐咬咬唇,不说话了。

江晚秋默了默,又补充,“况且,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家人就是他们的一切,被家人抛弃,产生轻生的念头也是有的,咱们这些大人得告诉他,他遭遇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我们更不能指责他,否则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对吧?”

周舒桐更加沉默了。

江晚秋这番话很有道理,但对于周舒桐来说,绝对不符合她的是非观。

她可以对着无关紧要的人发挥道德观念,对待和她有关系的人,就只有亲属辩是非。

但她现在也不想和江晚秋争吵,于是岔开了话题。

周舒桐抬头,露出湿漉漉的一张脸,她看着江晚秋,很认真的语气,“或者,你可以不要工作,我养你,我说真的,我有很多钱,当初我爸让我投资的钱我留下来了,早早投资了别的公司,我现在花的钱都是利钱,足够养活我们两个了!”

江晚秋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动容,但她当然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工作,于是她帮周舒桐擦掉了脸上的湿润,想要维持现在淡淡的温馨,不再提云川的事。

“可是人总要找点事情做的呀,我觉得有事情做挺好的,不然就太无聊了。”

周舒桐环着她的腰,一副听从的样子,目光中隐隐透着思量,“那...我要不要也去找个工作?”

江晚秋面露欣慰:“那很好啊!”

“可是工作会很忙,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我只是觉得有事情做很好。”

周舒桐吸吸鼻子,跪坐在江晚秋身上,双手搭着她的肩膀,有点耍无赖的架势,把脑袋往她肩膀上一靠,“不管了,再说吧,怎么着也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等我胳膊好了,还得去拔牙,拔牙又要肿一个礼拜...”

周舒桐开始絮絮叨叨,江晚秋这会儿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工作上的糟糕了,她真心实意地觉得生活里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很好!

那种不是火把、暖气电热毯的温暖,真的让人心脏都是柔软放松的。

那种不是被沙发、地毯和玩偶摆满房间的安心,真的让人在寂寂的夜里,都是踏实丰满的。

哪怕会争吵、会斗气、需要磨合,但在这一瞬间,齿轮契合的那一瞬,从前的所有矛盾都会被淡化,江晚秋只希望能留住这个瞬间。

她搭着周舒桐的背,很慢、很小心的窝在周舒桐脖颈,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和在乎。

像是在雨夜里,给自己点了一盏新的灯。

她小心的吞咽,心里一片柔软,笑道,“说不定肿着脸的样子,人家更愿意和你合作呢?周老板受着伤还去谈生意,不是更显得有诚意?”

周舒桐没反驳,顺着她的话应,“江...姐姐说得有道理,我觉得你说的都有道理。”

江晚秋笑了,“比如说人家不会给你拔牙?”

“......”周舒桐默了默,“人家没说能不能,我看着前面那个人拔牙的动静太吓人,我就跑了。”

“不能怪我,人家拔牙都有家属陪着,出来还有家属照顾,就我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管,下次拔牙,你得陪我一起!”

江晚秋心头好像震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她舔了舔唇,半晌才应。

“...好。”

秋秋的世界观:是非分明

周舒桐:亲疏有别

江江:姐姐第一

甄珠:农村包围城市

主打一个心软的神周围三个小变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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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自由的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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