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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退婚

乐斯年虽然二指残缺,但生于沙场,犹能拉开百石长弓,近距离刺中一人,更不在话下。

他此行只为带走乐绮眠,这一剑乃临时起意,御卫未及阻拦,傅厌辞却不闪不避,任由剑尖刺入胸膛。

乐绮眠说:“拉开他!”

乐绮眠击落他掌中长剑,与御卫合力,将他带往一旁。

乐斯年怒道:“你怎么回事,他将你关在王府,我赶来救你,你不帮我,却去帮他?”

乐绮眠困在王府的这些天,对战场局势一无所知。傅厌辞击退解玄后,虽与乐家军联手大败谭文典,可战后乐斯年问起乐绮眠的下落,他未留只言片语,领兵扬长而去。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乐斯年自是心急如焚,几番打听,终于从教徒口中问出乐绮眠的下落。

他日夜兼程赶至这里,迎面就撞见傅厌辞这幅模样,只刺他一剑,已算极力克制。

傅厌辞挑着眉:“她在王府很好,不劳你关心。”

他明明被刺了,却嚣张如故,还挡在他与乐绮眠之间,不让他靠近乐绮眠。

“你自己说,”乐斯年不与他废话,只问乐绮眠,“你要留在王府,还是回岑州?”

乐绮眠道:“你先坐下听我说,如果听完,你还想动手,我绝不阻拦。”

她从傅厌辞身后探头,想让乐斯年坐到屋中,视野却被傅厌辞挡住,听到他对乐斯年说:“到屋外来。”

乐斯年道:“你还想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在岑州便闭目塞听,你大闹闻家葬礼、兵权被夺一事我早已知晓。奉劝你一句,你要胡作非为是你的事,但将公主牵扯进来,纵使来日你坐上龙椅,我也照揍不误!”

乐绮眠听他连龙椅都说了出来,唯恐傅厌辞火上浇油,出声叫住他:“我随你去。”

她拉过傅厌辞,走到院中凉亭,拾起一把长剑抛给他。

“来,”乐绮眠翩然坐下,朝两人绽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既然一个不怕死,一个想找死,成全你们,一盏茶内分不出胜负——”

她语声轻柔:“不必你们安排车马,我自己回岑州。”

乐斯年还没开口,傅厌辞转头盯视她,并未言语,眼底却似有暗流翻涌,又被他压抑在沉寂之下。

乐绮眠道:“还看我?没有你默许,御卫敢将他放进王府?”

她还算了解傅厌辞,以他的身手,分明能避开那一剑,故意被刺,还能有什么原因?

乐斯年一听,嗤道:“就王府这点守卫,还用他默许?我——”

傅厌辞说:“她留在泽州,与我成婚,不必依附日月教,我出兵支援岑州。江家的仇,我为她报,解玄的毒,我替她解。请你到府中,因你是她名义上的兄长,她与魏家的婚约只能由你来退。”

乐斯年:“......”

乐绮眠:“......”

乐斯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厌辞放下那柄剑,平静复述:“你与她兵力不足,与我成婚,可以得到她需要的一切。”

乐斯年抽出刚入鞘的剑,又刺向他!

乐绮眠按住剑柄:“这是王府,你伤了他,你我都走不掉。”

乐斯年道:“你听听他说的什么,‘我与你兵力不足’?这是求亲?这是威胁!”

傅厌辞不是第一回让她退婚,比起上次,乐绮眠坦然许多:“他如果想威胁你,不会与你谈判,在你进门时,就将你赶走了。”

乐斯年:“......”

乐绮眠道:“他服下了新的羲和,我受伤,他也会死。这样,你可放心?”

乐斯年说:“你怎知他不是利用你的善心?既然这么有诚意,为何不先替你解毒?”

傅厌辞道:“因为你要带走她,而解毒需要留在王府。”

乐斯年:“......”

乐斯年道:“好,就算你要退婚,没有解玄点头,这桩婚也退不了。”

婚约是两姓之事,只有一方毁约,官府文书仍具效力。但以解玄对傅厌辞的敌意,怎么可能放走乐绮眠?乐斯年就是不想乐绮眠留在北苍,因而故意刁难。

傅厌辞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要她履行与死人的婚约,我没有异议。”

这混账!

乐斯年气结,额上青筋隐现。乐绮眠见状,将他引到一旁:“你自岑州风尘仆仆而来,想必未曾安歇,不如先沐身更衣,喝杯热茶,此事,我来和他说。”

乐斯年道:“朝廷局势,你心知肚明,婚事若成,圣上便可将你所有谋划打为受肃王指使!届时莫说朝堂,乐家军亦将疑你忠心。你苦心经营的一切,皆付之东流,明白吗?”

乐绮眠轻轻一笑:“道圣欲诋毁一人,何患无辞?既已为敌,便要做不择手段的打算。若因惜名畏首畏尾,才正中道圣下怀。”

乐斯年说:“那非一人诋毁,乃千夫所指,肃王当真为你着想,就该顾全你的声名!”

乐绮眠悠然叹息:“好兄长,我连勾结匪首的罪名都不怕,岂会怕他毁掉我的声名?”

乐斯年一时语塞,收剑回鞘,愤然离去。临到门前,不忘留一句:“我看他就是成了精的狐狸,把你魂都勾走了,才让你不顾声名,还替他辩解!”

这就差指着乐绮眠骂,她为男色所惑,不思进取了。

一旁的傅厌辞刚端起茶杯,闻言,动作稍顿,与乐绮眠四目相对。

乐绮眠道:“别听他瞎说,他一生气就口无遮拦,平......你笑什么?”

傅厌辞说:“先坐。”

他用杯盖掩住半张脸,可乐绮眠仍能从他眼角读出极淡的弧度。他不笑还好,一笑之下,那双琥珀眼真有几分惑人的味道。

乐绮眠在他对面坐下,点了点他:“你早晨答应过什么?对他说话客气点,他不是你的仇敌。”

傅厌辞说:“我没答应过。”

乐绮眠抱起手臂,眼睫半撩:“那我也没答应留在王府,等他收拾好,我随他回岑州。”

傅厌辞才冷硬地说:“我知道了。”

乐绮眠无奈,用帕子按住他的伤,双眸轻抬:“他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性情如此,这三年他帮了我很多,你和他较劲,就是和我较劲,被剑刺不痛吗?我会痛。”

傅厌辞道:“但这是你和我的家。”

他对乐斯年已无恨意,只是他的出现会让他想起错失的三年,也提醒他,分离才是两人的常态,此刻重聚反倒如镜花水月,脆弱得一触即碎。

乐绮眠说:“这才是你和我的家。”

她抬起右掌,煞有介事地露出那枚扳指,笑微微道:“你和他好好说话,等他走后,我有礼物给你,准备了几月,绝对让你满意。”

傅厌辞说:“只有礼物?”

乐绮眠道:“嗯,那你要什么?我现在囊中羞涩,太贵的不行哦。”

傅厌辞说:“不需要钱。”

乐绮眠道:“还有不用钱的礼物,那是什么?”

傅厌辞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人坏劲上来了就收不住,愣是不肯吐露半字。乐绮眠犹如百爪挠心,只得将乐斯年叫回亭中,不想尚未开口,人已经到了屋外。

“商量好怎么对付我了?”乐斯年压根坐不住,一听到动静就自己出来了,“来,说说看,打算怎么说服我。”

乐绮眠道:“我和你回岑州。”

乐斯年和傅厌辞都看了过来,一个惊讶,一个冷脸。

乐绮眠说:“但要等我和他先解毒。”

乐斯年道:“......你下回说话别大喘气。还有,谭文典只是暂时退走,很快会卷土重来,望舒能这么快解开?”

傅厌辞说:“一月时间,够了。”

乐斯年道:“解开望舒,要的不止一点血,出了意外,诸天御卫可没有第二个都指挥使。”

傅厌辞说:“你可以留在王府,直到她解开望舒。”

乐斯年没忘记他刚才的嚣张跋扈,忽然这么好说话,让他分外狐疑。

果然,傅厌辞目光掠过乐斯年,落向乐绮眠,平静无波地接了句:“她恢复身份后,可信任的长辈唯你一人,婚宴上,还要你出面,方为礼成。”

他就知道傅厌辞还在打她的主意。

乐斯年道:“住在王府便不必,我只有一个要求,一月后,她的毒没解,你立刻放人,今后别再骚扰。至于是否退婚,你能让她点头,我就能让解玄点头。”

这下,两人皆看向乐绮眠。

乐绮眠喝着傅厌辞那杯茶,险些呛到,咽下茶水,才弯眸说:“还有一月,不着急。”

乐斯年抢在傅厌辞发话前,先道:“那便如此,一月后,我再来王府。”

他心下澄明,王府是傅厌辞的地盘,和他闹僵对乐绮眠无益,也看得出,有她周旋,傅厌辞态度确有缓和。思来想去,还是将她叫到池边,交代了岑州时局。

“退婚之事,你自己定夺,但有一事须提醒你,你还记得流民服过叫甘露的毒?你走后,解玄或许受了刺激,封锁城门严禁乐家军入内,又要你回岑州一见,否则便放任流民毒发。现在向魏家退婚,他怕会更疯。”

如今提及解玄,乐绮眠只能想起他撕去伪装后的癫狂。傅厌辞不欠他什么,就算她和傅厌辞离开,他也不该迁怒至此。她自忖兵力有限,他也没有非与她联手的理由。

乐绮眠说:“正巧,我也想见他一面,拿回岑州的钱粮与军械。”

乐斯年一点就透,脱口而出:“你要抢日月教的钱粮?这恐怕有难度。”

乐绮眠莞尔:“供养军队开支浩大,道圣发兵攻打岑州,断了乐家军的粮饷,没有朝廷供应,你我很快会捉襟见肘。解玄既已如此,无需再留余地。与日月教往来这半年不算浪费,至少摸清了他存储粮饷与军械之处,至于如何弄到手,就看我们乐大将军打算出多少兵马。”

乐斯年薄哂一声:“你现在门都出不了,还想抢解玄的钱粮?先等肃王放人,再来奉承我吧。”

乐绮眠再要说,乐斯年看了眼日头,回道:“我要在天黑前出城,否则宵禁一到,还需留宿王府。我给你留几个人,你看着用,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再给我书信。”

乐斯年来去匆匆,连杯茶也没喝。乐绮眠看到他往外走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后悔。

“我随他来泽州时时间匆忙,来不及留口信,不是有意,”乐绮眠说,“路上小心,一月后见。”

乐斯年嘲道:“你能看好自己我就放心了,回吧,我看你那位都望眼欲穿了。”

乐绮眠将乐斯年送到门外,见他出了城,才返回府中。

这一来一回,一炷香过去,傅厌辞人已不在亭中。乐绮眠正奇怪他去了何处,推开寝屋的门,却从后方被抱起。

傅厌辞说:“你去好久。”

他声音有些低,沉沉的,滑入乐绮眠耳沟。乐绮眠踩在他靴子上,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那我回来了,你高兴吗?”

傅厌辞道:“每一次都回来?”

乐绮眠嘻嘻笑道:“看我心情。”

傅厌辞将她带到书案前,坐了下来。两人从昨夜起就没几刻是分开的,此时除了上身,腿与腿相抵,不分彼此,他似乎仍觉不够,又道:“ 只有一月。”

乐绮眠说:“嗯?”

傅厌辞道:“昨夜前,你我有三月未见。”

乐绮眠恍然大悟,忍不住轻勾他的下巴,耍起坏心眼:“那一月后,你随我去岑州,这样可行?”

傅厌辞道:“我还在禁足。”

乐绮眠说:“前几日是谁将我从岑州带回的王府?难道北苍的禁足还分时日?”

她明知傅厌辞为何不能走,可想欺负他的念头占据了脑海,如果他因为这句话生气,再露出那种侵略性的眼神,那就更好了。

傅厌辞摩挲她生有红莲的手臂,却道:“我不想你因为解玄,第二次受伤。”

乐绮眠勾着他的手微顿,心脏忽然重重跳了下,看到他清浅的双眸神光定定,毫无玩笑之色。

下一刻,傅厌辞解下那枚骨笛,放到她掌中:“这是御卫的兵符,凭它可调用军械粮草与府库金银,现存粮饷可支撑乐家军两月之需,也能帮你招募新兵。成婚后,我与你同赴岑州,如果你想推翻梁君,恢复身份,动用王府兵力,才是最快的选择。”

乐绮眠调笑的心思霎时散尽,认真打量起他,话音含糊:“你想得好远。”

二人相聚不到两日,他就想到了成婚,坦白地说,她有些震惊。她尚未考虑过此事,更遑论他直接将兵符当信物,交到她手中。

她正思考如何应答,敲门声响起:“殿下,有梁人的书信。”

乐绮眠听出这是丝萝,便说:“将信放在门外,我一会来取。”

大约发觉她在屋内,丝萝沉默片刻,将信塞入门缝:“正好,信是从应州江家寄来的。”

听到“江家”二字,乐绮眠和傅厌辞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乐绮眠先道:“你先去休息,我看看这封信。”

傅厌辞起身,将信取了过来,交给乐绮眠。乐绮眠三两下拆开信,快速扫了遍,直接将信放回案上。

傅厌辞说:“写了什么?”

乐绮眠道:“你当时就该揍死江洵。”

她把信递给傅厌辞,傅厌辞扫了扫,脸色也渐渐发冷。

这封信是江家耆老寄来,开篇便点明,族中众人听江洵说,镜鸾公主仍存于世,就是现在的武安侯之女乐绮眠。更换身份的目的是向海琅王父子讨回血债,为此不惜勾结肃王,铸下大错。

江洵交代了她的许多细节,使江家确信她就是公主。这才寄信到王府,劝说她悬崖勒马,因为江家世代忠良,绝不能在她这里出错。即便不为自己,也该为明光将军与淳懿皇后留一份清名。将军与皇后泉下有知,才能安心。

“我舅舅至死都未南下反抗,因为应州毗邻北苍,江家担不起城防空虚的风险,”乐绮眠表情冷冷,“江洵最清楚这是为何,仍然这么恨乐家,解玄必定在他少时也有心引导。”

解玄抛下禅师这层身份后,销声匿数年,现在想来,除了经营日月教,也在朝中培植力量,魏衍、徐泰和江洵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我,”傅厌辞抚过她后颈,将她轻轻转回,与他额心相抵,“别被愤怒牵着鼻子走,这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她心中有许多愤怒,他们夺走她的姓名,弄瞎她的眼睛,断了她的四肢,毁掉她的面容,都是不为让她开口。可她偏要毁掉这一切,偏要砸烂这枷锁。

凭何天下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凭何恶鬼横行,唯独明珠蒙尘暗投泥沼?

她不甘。

“再让我听一次,”乐绮眠呢喃,“你的心跳。”

怒火将她双眼灼烧得分外明亮,但如同青鹿崖那夜,傅厌辞让她贴靠在心口,带动她放慢呼吸。渐渐地,在泥沼中下坠的她被托住了,小心放在地面。

傅厌辞道:“还气吗?”

乐绮眠说:“气……了。”

傅厌辞将她的脸按在胸口,不许她说那个字。乐绮眠就势咬他,小牛一样,在他怀里又顶又撞。

终于,乐绮眠累了,偃旗息鼓:“好啦,我不说那个字,说你爱听的,好不好?”

傅厌辞说:“嗯?”

乐绮眠道:“给我解毒,傅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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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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