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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兄弟

随着眉心骨手杖被折断的锐响,宫门从内合拢,将满朝文武困死在金殿之上。

天狩帝被士兵按住一臂,在杏黄绢帛上写下几字。可惜,遗诏格式极为繁琐,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下,并非易事。

老茶人数着时间,有些焦急:“太子殿下,二将军还未将消息传回宫中,您看是否派人前去问询?”

傅昭说:“二表弟行事向来稳妥,再等一炷香,若还未归,派人出宫。”

天狩帝冷嘲热讽:“葬礼一战,闻家老二便败给肃王,你当真以为,他能凭一己之力,击败肃王?”

傅昭说:“父皇自身难保,还有空关心肃王?况且二表弟并非单枪匹马,想置肃王于死地之人,比你想象的多。”

天狩帝道:“你知道你与肃王最大的不同,在何处?”

傅昭牵挂着闻师偃,没心思答他的话,天狩帝却偏要他知道:“你太高估自己,也太藐视皇权。肃王隐忍数年不曾反抗,你以为当真被朕驯服?他只是比你聪明,知道潜龙勿用,藏锋守拙。”

傅昭听到这话,忍不住走到他面前:“那便让他藏锋到断头台!死到临头,父皇还敢替他说话,莫非怕死得不够快?来人,本——”

御案旁的士兵忽然倒下,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穿透他的胸口,收回天狩帝掌中。他几步掠至傅昭面前,一剑刺下,老茶人扑上前,吼道:“太子殿下,动手!”

天狩帝毕竟一腿残缺,被老茶人按倒在地。变故来得太快,傅昭才回过神,意识到天狩帝提及傅厌辞,是为激他动怒,以便引他为质!

他刚要举起佩剑,动作突然停顿,因为他发现,下方臣僚用嫌恶或愤怒的目光打量他,有人高声怒斥,让他立即停手。

茶里的毒还能推说是老茶人所下,但满朝文武皆在,用剑重伤天狩帝,不利于他坐稳新君之位。他短暂思忖,放下剑,改口道:“父皇赴宴疲累,还请内——”

一蓬鲜血溅在他面上,老茶人倒了下去。天狩帝抽出剑,冷声说:“孩子,你已经输了。”

傅昭愣在当场,讷讷道:“不,来人,来人,拿下他!”

士兵朝御案涌来,但他方才错失良机,让天狩帝脱困回到禁军当中,导致数目不及禁军的士兵失去人质,落入下风。

更可怕的是,金殿的地面开始摇晃。放眼望去,有人正猛烈冲撞宫门,巨大的撞击声传到殿内,激起一片喧哗。

有人道:“是援兵!”

更有人说:“别怕,太子兵力不足,救走陛下,我等便胜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心迅速倒向天狩帝。傅昭目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只得狠下心,一把夺过士兵的长弓,挽弓朝向天狩帝!

傅昭道:“父皇,既然你不义,莫怪儿臣不仁!”

言罢,松开弓弦,带着千钧之力的箭矢猛然射出,直逼天狩帝。但命中前一刻,一道铁盾从天狩帝身前竖起,箭矢撞到铁盾瞬间,飞出数丈之远!

众臣惊道:“肃王殿下!”

细雪随风卷入殿内,洒落一地碎银。傅厌辞一身血衣,将铁灰盾牌竖于前方,持盾的手满是血污,却稳若磐石,没有片刻颤抖。便是征战多年的天狩帝,也未见过有人受如此重伤后,还能展现出这样的力量。

傅昭咬牙说:“你对闻二做了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他为何能赶到宫中!

傅厌辞将一柄染血的匕首向前抛去,匕首落地声清脆,正是闻师偃随身携带的骨刃。

傅昭道:“不......闻二的兵马多于你数倍,不可能输。是谁,是谁帮了你?!”

傅厌辞放下盾牌,声线平稳无波:“不如说,你为何觉得,屡次一败涂地之人,这回能赢过我。”

一道轰鸣声中,宫门被御卫撞开。人群如洪水般涌入宸极殿,围住傅昭所有人马。大势已去,傅昭脸色惨白,改换口吻:“父皇,您不知道他在岑州做了什么,他与梁人早已勾结成奸。梁君攻打岑州时,就是他救了乐家人!您会后......”

御卫将他压倒在地,用布套捂住他的口鼻。他挣扎几下,还是被击中后脑,昏死过去。

“处理好闹事之人,不要留首尾,将太子也带下去,”天狩帝冷漠地旁观全程,对傅厌辞道,“换件衣裳,到后殿来,朕有话问你。”

御卫与禁军汇合,迅速清理宸极殿,将傅昭的人马一网打尽。朝臣虚惊一场,纷纷抹了把冷汗。

只有杜荃勉强撑身站起,忧心如焚:“怪臣一时不察,饮了太子的茶,未能将殿下接回宫中。您坐着别动,臣现在就派医官为您治伤!”

傅厌辞说:“已经止过血,不用跑了。”

杜荃痛心道:“您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如先歇一歇,臣去请求陛下,让您改日面圣。”

崔烈说:“陛下召见殿下,必有要事,杜公公误饮了茶水,应当先去解毒。不必担心,殿下不会有事。”

其实两人没说的是,天狩帝还未论功行赏,就急于召见傅厌辞,并非好兆头。但为了对付傅昭,禁军与御卫皆已疲敝,谁都无法压过对方。这意味着,天狩帝接下来的决定极为重要,不仅关乎储君人选,也影响傅厌辞的去向。

傅厌辞来到后殿,天狩帝已经服过药,手杖也找了回来,坐在大案后。

天狩帝说:“跪下。”

傅厌辞撩袍跪地,一语未发。

天狩帝道:“你不该对朕解释,你为何姗姗来迟?”

傅厌辞说:“请父皇降罪。”

天狩帝倏尔站起,走到他面前:“朕在你眼中便如此好愚弄?闻师偃一个残废,如何能将你逼到这等地步!以为有傅昭开路,便能坐享其成?不要忘了,你兄弟远不止他一人。”

这些话辛辣刺耳,却实实在在点出了不合理之处。以傅厌辞的兵力,为何会被闻师偃绊住手脚?

傅厌辞说:“儿臣若有此心,此刻不会在此。”

“嘭!”

天狩帝举起手杖,大案前的琉璃灯碎片飞溅。他垂视傅厌辞,极为冷傲:“不肯说?那朕便与你耗。你希望傅昭死,对不对?朕偏不让你如愿,朕偏要他活。”

流光溢彩的碎片倒影出无数个天狩帝,他的身影被切割、扭曲,像团混沌无序的色彩。傅厌辞的背影钉在原地,直到他推门而去,也未曾起身。

晚秋的夕阳洒满庭院,将太子府的槐木染作血色。门前禁卫如林,连鸟雀也无法飞越高墙。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停在府外,杜荃打帘而出,向守门将领拱手:“肃王殿下奉陛下之命,需即刻面见傅庶人。还请几位将军行个方便,容殿下入内。”

杜荃是禁军的老熟人,禁卫也见过肃王府的马车,恭顺道:“杜公公不必客气,傅庶人就在府中,属下这便带殿下入府!”

太子宫变事败,树倒猢狲散。随着闻师偃的毙命,闻家也陷入恐慌。朝野风声渐起,皆言傅厌辞将入主东宫。他也是数日以来,此地第一位访客。禁卫依言退至两侧,垂首行礼,不敢置喙。

傅厌辞掀帘下车,越过长廊,步入傅昭所在的庭院。

水亭内,傅昭独对一池枯荷,淡然发问:“此来,为宣诏,抑或为私?”

傅厌辞无意周旋,开门见山:“解玄寄往燕陵的信,除了你,还有谁知情?”

傅昭瞬间了然,目光如利剑般锁住他:“矫诏前来,你胆子不小。”

傅厌辞迎着他的注视,淡漠依旧:“你若执意浪费口舌,直至错失良机,请便。”

天狩帝尚不知傅昭与解玄有所牵连,否则早已出手肃清,如何会让傅厌辞前来问话?那封信直指傅厌辞要害,所谓宣谕,原为一探虚实!

傅昭勾起冷笑:“怕你与镜鸾公主之事捅到陛下面前?也对,陛下若知肃王殿下为一个梁女着魔,倒霉的,便不止你一人。可惜,想不付出代价便说动我为你隐瞒,世上没有这等好事。即便有,也落不到你这恶鬼头上。”

傅厌辞说:“你的条件。”

傅昭道:“我要你的命。”

傅厌辞说:“太子妃和皇孙被关押在另一座监牢,那里的守卫,比太子府松懈许多。”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傅昭陡然站起,怒目圆睁:“你做了什么!”

傅厌辞的话并非威胁,宫变失败后,太子妃受牵连,也被贬为庶人。小皇孙被她带在身边,势单力薄。如果傅厌辞真想做点什么而不被发现,简直轻而易举。

“你放了他们,我当从未收到那封信,”傅昭怒不可遏,“但你若伤二人分毫,你与镜鸾公主,一个都别想好过!”

傅厌辞说:“知道此事的,还有谁?”

傅昭道:“你还想如何?难道要杀尽太子府上下!”

傅厌辞没应答,但他的表情告诉傅昭,如果信件当真泄露,他不是做不到。

一股寒意窜上傅昭的脊背,令他恍惚觉得,眼前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弟,而是个残忍无情的怪物,不由说:“镜鸾公主碰上你,真真可怜。若知托付之人是这般心性,定悔不当初,逃归奉京。”

暮色将临,御卫推开门,等傅厌辞动身。

不想,此言让傅厌辞放缓脚步,转过身,字字千钧:“不会有那一日。”

傅昭闻言,喉间滚出笑声,话里浸满讥嘲:“自你踏入宫门,何曾有选择的权力?等着吧,镜鸾公主的离去,不过早晚之事。至于你与父皇父子相争的戏码,究竟谁胜谁负,我便在地狱拭目以待,四弟。”

他没有压低音量,这话传到了禁卫耳中。几人神色惊疑,频频望向傅厌辞。

傅厌辞未置一词,直到沉重的府门在身后合拢,隔绝内外,才转身,登上候着的马车。

杜荃等候多时,见傅厌辞归来,立刻道:“殿下,如何?”

傅厌辞说:“他不会走漏消息。”

杜荃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了起来:“那他有没有告诉您,陛下召您回京,除了让您赴宴,还给您安排了要职?”

傅厌辞道:“何事。”

这些天,不知是在宸极殿救下天狩帝,抑或傅昭倒台,储君人选未定,朝臣对傅厌辞的态度极为顺从。他并未往军职的方向想,听杜荃这么说,意识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即将入冬,梁室**不断,陛下打算再度南征,但闻家人才凋敝,萧家不成气候,他打算任您为帅,一举攻克奉京,洗刷退兵之耻。”

杜荃说:“这件事,您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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