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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夜孤灯谋后路,宫墙暗流显危机

苏清欢送走萧彻时,暮色已漫过长乐宫的飞檐,檐角的铜铃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倒让这刚卸下几分紧张的长信宫,添了些久违的安宁。晚翠端来温热的姜汤,看着她指尖还未褪尽的苍白,忍不住念叨:“小主,您今天哭了好几回,身子本就没好利索,可别再伤着了。”

苏清欢接过姜汤,指尖触到瓷碗的暖意,才觉出几分真实——父亲的冤案终于要平反,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总算要挪开了。她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热气,说:“哭是因为高兴,这些年,我总怕等不到这一天。”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宫女小桃慌张的声音:“小主!晚翠姐姐!宫门口来了几个御林军,说奉了内务府的令,要搜查咱们长信宫!”

苏清欢手里的姜汤猛地晃了一下,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殿门方向,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晚翠也变了脸色,快步走到她身边:“小主,这时候来搜查,肯定是李丞相的余党在搞鬼!咱们藏起来的那些书信,可千万不能被他们找到!”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丞相虽已入狱,但他在宫里经营多年,党羽定然还在,如今突然搜查,无非是想找些把柄,要么栽赃她私通太子,要么销毁残存的罪证。她快步走到妆奁前,打开最底层的暗格——那里藏着父亲生前与旧部往来的书信,虽不是直接指向李丞相的证据,却也记录了当年漕运案的一些细节,若是落入他人之手,难免会生出新的事端。

“晚翠,你把这些书信拿到灶房,混在烧火的柴火里烧掉,动作要快!”苏清欢将暗格里的书信塞进晚翠手里,又从袖中取出那支梅花簪——簪子的空心管里还藏着半张字条,是王太医临走前塞给她的,上面写着李丞相党羽的几个隐秘据点,“这支簪子你先收着,藏在贴身的衣袋里,万不可被搜走。”

晚翠刚要转身,殿门已被推开,几个身着铠甲的御林军鱼贯而入,为首的校尉面色冷峻,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搜查令:“苏小主,奉内务府令,搜查长信宫,还请小主配合。”

苏清欢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微微屈膝:“校尉大人既奉了令,便搜吧。只是长信宫简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望大人手下留情,别损坏了宫里的器物。”她说着,目光扫过御林军手中的长刀,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晚翠还在灶房,若是被他们撞见烧书信,后果不堪设想。

校尉没再多言,挥手示意手下开始搜查。御林军分成几队,有的翻箱倒柜,有的查看床底柜角,甚至连书架上的书籍都一本本拿出来翻看,动作粗鲁,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仔细,显然是有明确的目标。苏清欢站在殿中,目光紧紧盯着通往灶房的门帘,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就在这时,一个御林军突然喊道:“校尉大人!这里有个暗格!”苏清欢心里一紧,转头看去,只见那御林军正指着妆奁的底层,暗格的门还未来得及完全关上,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校尉快步走过去,伸手拉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里面的东西呢?”校尉转头看向苏清欢,眼神锐利如刀。苏清欢强作镇定,语气平淡:“那暗格是前几任主子留下的,我从未用过,里面本就空无一物,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宫里的宫女太监。”她说着,朝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连忙上前:“回大人,小主说的是真的,这暗格自打小主住进来,就没打开过。”

校尉盯着苏清欢看了片刻,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却见她神色坦然,没有丝毫慌乱,只好冷哼一声:“继续搜!”话音刚落,灶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是晚翠!苏清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御林军会闻声而去。

好在那校尉并未在意,只是催促手下加快速度。又搜了约莫半个时辰,御林军将长信宫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半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找到。校尉面色阴沉,显然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内务府的搜查令只许搜长信宫,若是强行去灶房,反倒落了口实。他狠狠瞪了苏清欢一眼,甩袖道:“走!”

御林军浩浩荡荡地离开后,苏清欢才瘫坐在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晚翠从灶房快步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半截烧黑的信纸:“小主,幸好我烧得快,他们没发现。只是这字条……”她说着,从衣袋里掏出梅花簪,递到苏清欢面前,“簪子没事,字条还在。”

苏清欢接过梅花簪,拔下簪头,倒出里面的字条。字条边缘有些受潮,字迹却还清晰,上面写着三个地名:“西华门旁杂货铺、城外破庙、城南胭脂坊”。这些都是李丞相党羽的联络点,王太医说过,只要找到这些据点的证据,就能将李丞相的余党一网打尽。可如今御林军刚搜查过,宫里定然布满了眼线,若是贸然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

“晚翠,你说太子殿下知道这些吗?”苏清欢捏着字条,眉头紧锁,“李丞相的余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今天搜查不成,明天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手段。咱们必须尽快把这些据点的消息告诉太子殿下,不然一旦让他们跑了,以后再想抓就难了。”

晚翠也急了:“可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咱们怎么出去啊?上次我去周府,差点被巡逻的人抓住,这次要是再出去,恐怕更危险。”她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小主,明天是十五,按照宫里的规矩,各宫小主可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慈宁宫离东宫近,说不定能在半路上遇到太子殿下的人,把消息传出去。”

苏清欢眼前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太后素来慈和,对她父亲的冤案也略有耳闻,若是去请安,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趁机传递消息。她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慈宁宫,路上留意东宫的侍卫,若是看到熟悉的面孔,就想办法把字条递出去。”

当晚,苏清欢辗转难眠。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心里满是担忧。李丞相的余党如同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一口,而她手里的字条,就是唯一能将这些毒蛇一网打尽的武器。她必须确保字条能顺利送到太子殿下手里,不能有半点差错。

天刚蒙蒙亮,苏清欢就起身梳洗。晚翠帮她换上一身素雅的淡蓝色宫装,又在她头上插了支简单的玉簪,看起来既端庄又不张扬。两人刚走出长信宫,就看到宫道上已经有不少宫女太监在走动,其中还夹杂着几个身着便服的男子,眼神四处张望,显然是李丞相的眼线。

苏清欢低下头,尽量避开那些人的目光,快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晚翠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她亲手做的绿豆糕——说是给太后请安,总不能空着手去。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看就要到慈宁宫门口,忽然看到前面有几个东宫的侍卫在巡逻,为首的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赵统领。

苏清欢心里一喜,对晚翠使了个眼色。晚翠会意,假装脚下一滑,手里的食盒掉在地上,绿豆糕撒了一地。她连忙蹲下身去捡,趁着弯腰的功夫,将藏在袖中的字条悄悄塞给旁边一个东宫侍卫,压低声音说:“劳烦小哥把这个交给赵统领,事关重大,务必亲手交到太子殿下手里。”

那侍卫愣了一下,看了看晚翠,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苏清欢,立刻明白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接过字条,塞进怀里,然后帮晚翠捡起食盒:“姑娘小心些。”

晚翠站起身,对着那侍卫行了个礼,然后跟着苏清欢继续朝着慈宁宫走。两人走进慈宁宫时,太后已经坐在殿内的紫檀木榻上,手里捏着一串佛珠,正在念经。旁边站着几个宫女,都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臣妾苏氏,见过太后娘娘。”苏清欢屈膝行礼,语气恭敬。

太后睁开眼睛,看着苏清欢,眼神温和:“起来吧。你父亲的案子,哀家已经听说了,能洗清冤屈,也是好事。只是你这些年在宫里受苦了。”

苏清欢心里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能有今日,全靠太子殿下和各位大人的帮忙,臣妾感激不尽。”

太后点了点头,招手让宫女端来一盏茶:“这是哀家刚泡的雨前龙井,你尝尝。最近宫里不太平,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跟哀家说。”

苏清欢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茶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她跟太后聊了些家常,从宫里的花草,到御膳房新做的点心,句句都小心翼翼,不敢提及任何与李丞相相关的事情——她知道,慈宁宫虽清净,却也未必没有眼线,若是说多了,反而会给太后带来麻烦。

聊了约莫一个时辰,苏清欢起身告辞。太后让宫女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这里面是哀家年轻时戴的一支玉镯,你拿着吧。以后在宫里,也好有个念想。”

苏清欢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通体莹白的玉镯,质地温润,显然是件珍品。她连忙屈膝行礼:“多谢太后娘娘赏赐,臣妾不敢收。”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太后笑了笑,“你父亲是忠臣,你也是个好孩子,哀家看着喜欢。以后常来看看哀家,陪哀家说说话。”

苏清欢只好收下锦盒,再次道谢后,跟着晚翠走出了慈宁宫。刚走到宫道上,就看到赵统领带着几个侍卫快步走来,看到苏清欢,他立刻上前,压低声音说:“苏小主,太子殿下让属下转告您,字条已经收到,殿下已经派人去查那三个据点了,让您放心。只是殿下还说,李丞相的余党已经察觉到了,您最近一定要格外小心,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苏清欢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有劳赵统领转告太子殿下,臣妾知道了,定会多加小心。”

赵统领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带着侍卫离开。苏清欢和晚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只要太子殿下开始行动,李丞相的余党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两人刚走到长信宫门口,就看到小桃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小主!不好了!内务府的人又来了,说要请您去长乐宫,皇后娘娘有要事找您!”

苏清欢心里“咯噔”一下——皇后这时候找她,定然没什么好事。李丞相刚倒台,皇后作为李丞相的表亲,虽然没有被牵连,但心里肯定对她恨之入骨。如今突然找她,说不定是想借着李丞相余党的事,给她安个罪名。

晚翠也急了:“小主,不能去啊!皇后娘娘肯定没安好心,万一她把您扣在长乐宫,可怎么办?”

苏清欢深吸一口气,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不去不行。皇后是中宫,她传召,我若是不去,就是抗旨。再说,若是我不去,反而会让她觉得我心里有鬼。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她顿了顿,对晚翠说:“你留在这里,若是我傍晚还没回来,你就去东宫找赵统领,让他想办法救我。”

晚翠只好点了点头,看着苏清欢跟着内务府的人朝着长乐宫走去,心里满是担忧。苏清欢走在宫道上,手里紧紧攥着太后赏赐的玉镯,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让她多了几分清醒。她知道,这次去长乐宫,又是一场硬仗,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长乐宫的汉白玉台阶依旧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只是这次,苏清欢的脚步却比上次坚定了许多。她走到殿门口,宫女推开殿门,一股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皇后依旧坐在紫檀木榻上,手里捏着那串东珠手串,只是脸色却比上次阴沉了许多。

“臣妾苏氏,见过皇后娘娘。”苏清欢屈膝行礼,语气平静。

皇后没有让她起来,而是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寒意:“苏清欢,你可知罪?”

苏清欢心里一凛,面上却依旧镇定:“臣妾不知。臣妾一向安分守己,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东珠手串重重摔在桌上:“安分守己?你私通太子,勾结王太医,搜集李丞相的罪证,还敢说安分守己?本宫问你,昨天御林军搜查你长信宫,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是不是与太子往来的书信?”

苏清欢抬起头,直视着皇后的眼睛,语气坚定:“娘娘冤枉。臣妾与太子殿下只是君臣关系,何来私通一说?王太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为臣妾诊脉,搜集李丞相的罪证,也是为了洗清家父的冤屈,何来勾结之谈?至于御林军搜查,长信宫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也没什么可藏的。”

“你还敢狡辩!”皇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提高了几分,“本宫已经查到了,昨天你让宫女去东宫传递消息,还交给他一张字条!那张字条上写的是什么?是不是与太子密谋推翻本宫的证据?”

苏清欢心里一惊,没想到皇后的消息这么灵通。她定了定神,语气依旧平静:“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东宫的侍卫,臣妾让宫女传递的,不过是给太子殿下的请安信。臣妾家父的冤案刚有眉目,臣妾向太子殿下道谢,也是人之常情,何来密谋一说?娘娘若是仅凭猜测就定臣妾的罪,恐怕难以服众。”

皇后看着苏清欢,眼神锐利如刀,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可苏清欢神色坦然,没有丝毫慌乱,让她一时竟无从下手。她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苏清欢,你倒是比本宫想象中聪明。只是你别忘了,本宫是中宫皇后,想要定你的罪,有的是办法。你父亲的冤案虽然要平反,但你若是不识抬举,本宫有的是手段让你在宫里待不下去。”

苏清欢心里一寒,皇后这话显然是在威胁她。她知道,皇后虽然暂时没有证据,但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微微屈膝:“娘娘是中宫,臣妾自然不敢违抗。只是臣妾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洗清家父的冤屈,并无半点私心。若是娘娘觉得臣妾哪里做得不对,臣妾愿意改正,只是还请娘娘不要冤枉好人。”

皇后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记住,在宫里,安分守己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再让本宫发现你与太子过从甚密,休怪本宫不客气。”

苏清欢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屈膝行礼,转身走出了长乐宫。刚走出殿门,她就看到赵统领带着几个侍卫站在不远处,显然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她的。赵统领看到她,连忙上前:“苏小主,您没事吧?太子殿下担心您的安危,让属下在这里等您。”

苏清欢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我没事,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皇后娘娘只是问了我一些关于李丞相的事情,没为难我。”她顿了顿,又说:“赵统领,还请你转告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经察觉到了咱们的行动,让他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赵统领点了点头:“属下明白,这就去转告太子殿下。苏小主,属下送您回长信宫吧,路上也安全些。”

苏清欢点了点头,跟着赵统领朝着长信宫走去。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宫墙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知道,这场宫墙之内的较量,还没有完全结束。李丞相的余党还在,皇后的威胁还在,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等到父亲冤案彻底平反的那一天,才能真正离开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笼。

回到长信宫时,晚翠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她平安回来,晚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连忙迎上去:“小主,您没事吧?皇后娘娘没为难您吧?”

苏清欢摇了摇头,走进殿内,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皇后娘娘只是威胁了我几句,没什么大事。只是她已经察觉到了咱们的行动,太子殿下必须尽快动手,不然一旦让李丞相的余党跑了,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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