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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楚沨渃刚从医院熬了一夜回来,强撑着精神和疲惫的身体去杨氏处理完堆积的公务,只感觉董事长果然也是披着光鲜外衣的高级牛马,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一点,文承德的电话就如影随形地追了过来,距离她彻底掌控杨氏的消息传开不过几天,这位父亲的联系骤然变得殷勤起来。

“沨渃啊,最近辛苦了吧?看新闻说杨氏在你手里重新焕发生机了,爸爸真为你高兴。”

楚沨渃靠在真皮转椅里,对这迟来的父爱只觉讽刺,她没接这话茬,等着对方图穷匕见。

果然,寒暄不到两句,文承德立刻切入正题,语气带着难掩的焦灼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爸爸这边呢,最近为了公司发展的一个大项目,需要紧急筹集一笔不小的资金,你知道的,做生意嘛,有时候就是周转需要,爸爸想问问,能不能跟陆总那边沟通一下,请他帮我们文氏暂时周转一下?”

他怕拒绝,连忙补充,许诺的利息听起来十分诱人:“当然当然,亲兄弟明算账,我们按最高市场利率走,抵押物也绝对充足,绝对不会让陆总白帮忙的!你看……”

文承德当她是初入商场的傻白甜吗?刚签下那份金额巨大、几乎掏空文氏流动资金去承接一个明显超出自身能力项目的合同,转身就哭着喊着要借钱堵窟窿?这根本就是在陆璟珩的棋局边缘玩火。

她心中门清,嘴上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和为难:“这事,恐怕不太好办啊,陆总那边前段时间才刚刚牵头,费了很大力气帮 我这边 的杨氏解决了些麻烦,这才几天功夫,又因为 你那边 的事去开这个口……”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声音里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爱莫能助,“我这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啊。”

电话那头的文承德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楚沨渃这话里的敲打意味太明显了,提醒他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场,更点明了这是你的麻烦,别想从我这里薅羊毛。

文承德被噎得难受,只能强撑着父亲的架子,试图用虚无缥缈的未来诱饵:“文茵,话不能这么说,爸爸的公司,以后还不都是你们几个孩子的?爸爸现在这么拼,也是在给你们打江山,至于公司将来……”他抛出一个他自认极具诱惑力的空头支票,“ 谁有能力,就让谁继承,爸爸只看能力,绝不偏心。 ”

这话在楚沨渃听来,简直虚伪得可笑,绝不偏心?那私底下偷偷变卖不动产给文启明设立信托基金、在公司为他预留核心位置的操作,真当她不知道吗?最终不过是想让她为文启明铺路输血罢了。

楚沨渃彻底失去了虚与委蛇的耐心,江远乔那边的情报已到,文承德与孙家签订的那份合同里,文承德团队看到的是90天交货期和高额的利润空间,但却低估了违约交货带来的高额罚则,以及前期需要铺垫的巨额资金,如果这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在产业链上游供应做些安排,足以让文承德的履约能力顷刻间崩盘。

正是基于此,楚沨渃决定收网。

“文董,”她直接用了商业称呼,“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把你当初承诺给我的,另外那百分之十五的文氏股份,现在就转给我,这笔资金缺口,我可以 考虑 去跟陆总沟通,不转的话,那你觉得,当你因为那份白纸黑字的合同, 无法按时交货得罪了孙家之后, 还有哪个 正经 的合作方,敢跟一个言而无信、资不抵债的公司打交道? 信用破产,意味着什么,文董应该比我更清楚。,好好考虑,给我个 能让我满意的答复。 ”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楚沨渃清晰地听到了文承德倒抽冷气的声音以及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他能爬到今天,很清楚得罪了在政商两界根基深厚、在特定领域近乎垄断且有体制背景靠山的孙家意味着什么,那绝对不只是破产那么简单,很可能还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和难以预料的后患。

这是真正的骑虎难下,违约的成本高得无法承受。

漫长的沉默后,话筒里传来文承德仿佛瞬间苍老十岁的声音,带着不甘却无可奈何的屈服:“好,我转!”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

楚沨渃查过,文承德为了维持表面的大股东地位,必然会动用压箱底的私房钱和藏得极深的备用金,去回购部分小股东手里的股份来填上她这15%的缺口,这些小股份,正是他常年防备赵萱,分散转移的财产构成部分。

“很好。”楚沨渃似乎早料到这个结果,但她紧接着抛出的要求:“最后一点:股份转让的签字仪式,必须在 你家里进行 ,而且, 赵女士、文启明、文怡,必须都在场。 一个都不能少,他们需要在文件上签字,知晓并同意你我间的股权转移,当然,其他还有什么小股东,类似的文件你也必须一并移交给我,作为手续的一部分。”

“你!”文承德惊怒交加,“文茵,你别太过分了,这是要干什么?”

楚沨渃不为所动,声音毫无波澜:“过分?文董,我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过分在哪里了?至于为什么要在你家……”她轻笑一声,“我需要确认股权转让的顺利,避免日后有人拿着不知情,被胁迫之类的借口纠缠不清,大家都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签字画押,岂不省事?省得以后闹出家务事,惹人笑话。”

这理由冠冕堂皇,无可挑剔。但文承德心知肚明,楚沨渃这不仅是从合法合规的股权转移手续考虑,更是要在他的妻子、儿女面前,在文家的地盘上,强行撕开他虚伪的面皮, 公开羞辱赵萱 ,同时彻底立威,这比打脸还狠。

文承德试图挣扎:“文茵,我们毕竟是父女,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去律师楼一样有效……”

“没得商量,就这个条件,三天内,你准备好所有文件,我带着律师上门,要么按我的要求办,股份给我,钱我帮你想办法;要么,你就等着承接孙家的怒火和违约诉讼,你选。”

电话那边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接下来的几天里,文承德不死心地反复电话轰炸,试图说服、哀求甚至拿出一点点父亲的姿态企图软化楚沨渃,但楚沨渃心如铁石,油盐不进,每次回复都只有冰冷冷的同一句话,按我说的办,或者承担后果。

在确认了孙家那边毫无回旋余地之后,在破产和不可控风险的巨大恐惧下,文承德最终彻底屈服了。

他回到文家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疲惫而沉重地向妻子和子女宣布了这个决定。

赵萱第一次当着儿女的面失态,声音尖锐刻薄:“文承德!你疯了吗?那是文氏的股份,那是启明的未来,你怎么能答应那个贱人这种条件?还要在家里?让我们所有人看着她耀武扬威?你是要我们娘仨的脸都被你扔在地上踩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项目就那么重要?非她不可?”赵萱心里也更明镜似得,这除了是股份的问题,她更是要来打自己的脸啊。

文启明的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像要杀人,拳头死死攥着,楚沨渃这一手,不仅是抢钱,更是把他的继承之路和他母亲的地位彻底踩在脚下羞辱,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怨毒和不解。

连一贯置身事外的文怡,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看向父亲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审视,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父亲在真正的压力面前,对子女之间承诺的分量,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面对妻子的哭闹斥责和儿子的怨毒目光,文承德第一次在家人面前爆发了,他猛地一拍桌子,额头青筋暴跳,脸色狰狞地低吼道:“闭嘴!你们懂什么?妇人之见,你们以为我想?那份合同,那份和孙家签的合同,我们完不成,根本完不成,签的时候就被人做了手脚,现在违约的代价,是倾家荡产,是坐牢都有可能,到时候别说股份,这房子,你们的车,包,首饰,一切的一切,全都要被拿去抵债,你们想跟着我流落街头吗?”

他喘着粗气,眼神扫过被震住的三人:“事情就这么定了,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家,你们谁再敢多说一句,就别认我这个一家之主。”长期掌控家族财政大权的淫威在此刻展露无遗,他知道什么能真正戳中她们的软肋,优渥生活的保障。

赵萱的哭闹戛然而止,她太清楚失去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死死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地看着丈夫,眼里充满了委屈、愤怒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绝望,最终却只能化为无声的哽咽和妥协,为了现存的财富和地位,她必须忍受这份当众的屈辱。

楚沨渃踏入文家客厅,暖色调的奢华装潢在金钱堆砌下也算别致,米白色的壁纸、昂贵的家具营造出一种家的温馨感,这别墅如此宽敞,她心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明明大得足以容纳许多人,却偏偏容不下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和她的血脉。

她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悠然占据主沙发,目光扫过眼前几张敢怒不敢言的面孔,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都愣着干什么?坐啊。”她慵懒地抬手,姿态闲适,“别客气,毕竟……在这个家里,你们才是正经主人,对吧?”

赵萱强压怒火,文承德已向她剖析利害,公司危在旦夕,破产意味着奢华崩塌,她拎得清,为了荣华,屈辱可以忍,她不动声色地坐下。文启明兄妹在父亲的淫威下,也只得阴沉着脸落座,空气中弥漫着凝固的敌意。

文承德心在滴血,努力维持最后一丝体面:“阿茵,签了吧。”他示意律师递上文件。

楚沨渃颔首,她的律师,陆璟珩执意派来的精锐法务,拿起文件一丝不苟地审视。文承德内心的不忿几乎溢出:带律师?防谁?

楚沨渃看穿他的心思,心底冷笑,她提笔,在股份转让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动作流畅优雅。尘埃落定。

至此文承德的价值已被榨取完毕。

签完字,她的律师以商讨公司危机解决方案为由,将文承德和另一位律师请去了楼上书房。

厚重的书房门一关,文启明兄妹迫不及待想逃离这窒息之地,刚站起身。

“啧,”楚沨渃轻佻的声音响起,“客人还没走,主人就急着送客?哦,说错了,”她轻笑,“在杨可欣的房子里,你们算哪门子的主人?顶多是…鸠占鹊巢的客?”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文启明压抑的愤怒瞬间爆裂,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沨渃目眦欲裂:

“文茵!你再说一遍!!”

楚沨渃纹丝未动,眼神像看一个跳梁小丑:“看来你妈当年生你的时候,耳力就不太好?还是说,做贼心虚的人,听不得野种这两个字?”

“我艹你妈!”文启明理智尽失,嘶吼着扑向楚沨渃。

楚沨渃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抄起茶几上沉重的水晶玻璃烟灰缸。

“咻,啪!”

精准命中膝盖,巨大的冲力让文启明惨叫着单膝跪地,剧痛让他瞬间失声。

“呵,”楚沨渃居高临下,“不必行此野种跪嫡脉之大礼,我嫌脏。”

赵萱和文怡手忙脚乱地扶起疼得冷汗涔涔的文启明。

赵萱强撑着最后的风度:“目的达到了吧?签了合同还不够,非得把羞辱按在我们脸上揉搓才罢休?”

楚沨渃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赵萱扭曲的脸:“装?装了二十几年的鸠,你还没装够?守着杨可欣的房子不肯搬,享受着用她的痛苦换来的荣华,还得在文承德面前装贤惠?踩着死人骨头装体面,你不累吗?”

文怡忍不住尖声插话:“文茵!森哥对我爱答不理,是不是你在被后搞鬼!”

“哦?”楚沨渃挑眉,语气恶劣到极致,“还没分手?真是顽强,要不我再去帮你鉴定一下,他到底是眼瞎,还是脑子不正常?”

“你无耻,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文怡气得跺脚。

楚沨渃目光轻蔑地扫过她:“无耻?你妈当年插足别人婚姻、生你这个私生女的时候,要脸了吗?”

“生而为人,”她一字一顿,“你母亲可曾教过你,脸面二字怎么写?”

赵萱的脸惨白如纸,:“你懂什么!杨可欣那个贱人...”

“妈!”文怡惊恐阻止。

“贱人?”楚沨渃缓缓起身,踱步至赵萱面前,投下巨大的压迫感,“文承德和杨可欣订婚登报,昭告天下时,你这个暖床丫头,藏在哪个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呢?要看当年的报纸复印版吗?免费。”

“你胡说!是杨可欣仗势欺人...”赵萱歇斯底里地嘶喊,试图颠倒黑白。

“啪!”

一叠清晰度极高、精心放大过的照片被楚沨渃重重甩在茶几上,照片里,年轻妖冶的赵萱穿着几乎无法蔽体的亮片吊带裙,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身上,笑得谄媚又放荡。

楚沨渃指尖轻点那个男人油腻的脸:“眼熟吗?文承德当年的好兄弟张董,坊间有传闻说……”她凑近赵萱惨白的脸,“你这条上位的捷径,是躺遍了张家几个男人才换来的文承德床边的位置?”

赵萱如遭五雷轰顶,猛地后退撞在沙发上。

文启明目呲欲裂,强忍膝盖剧痛扑过去将照片撕得粉碎:“文茵!我要你死!!”

“撕得好!”楚沨渃抚掌冷笑,“需要我现在就让保镖去附近打印店再印几百份,发到文氏每一位员工邮箱,或者直接贴在张董公司和你母校门口吗?”她笑容甜美,吐露的话语却淬着毒,“让所有人都瞻仰一下,文家的太子爷,是怎么从交际花的肚皮里……钻!出!来!的?!”

“我杀了你!!!”文启明彻底疯狂,抄起沉重的花瓶就要拼命!

楚沨渃眼皮都懒得抬,只轻轻一扬手。

门口瞬间冲进两名魁梧保镖,如同铁钳般死死架住文启明,任他如何挣扎咆哮都如同困兽。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当初你们鸠占鹊巢、在杨可欣病床前耀武扬威、往她心上插刀的时候,那副嘴脸,可比现在恶心百倍。”

赵萱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狂笑,如同恶鬼泣血:“哈哈哈……报应?!杨可欣那个短命鬼活该,她就不配...”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砰!!”

一声令人心悸的巨响!

楚沨渃的拳头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在赵萱耳边的雪白石膏墙上,坚硬的墙面瞬间凹陷、龟裂!碎石屑簌簌落下。

她猛地压近赵萱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两人鼻尖几乎相抵,楚沨渃眼底燃烧着地狱的火焰,声音轻如耳语:“再提她一句,我就让你儿子文启明的膝盖,永远跪在她牌位前,然后我会亲自把你女儿的腿打断!让你们娘仨一起爬到门口去要饭。”

文怡吓得魂飞魄散,凄厉尖叫着扑上来抱住楚沨渃的手臂:“姐!姐姐我求你,别说了,别这样!!”她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文启明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保镖,抓起沉重的靠垫狠狠砸向楚沨渃。

楚沨渃不闪不避,任由靠垫砸在身上又弹开坠落在地,眼皮都没眨一下。

赵萱瘫在沙发里,被绝望和恐惧彻底淹没,涕泪纵横地嘶喊挣扎:“够了!文茵!文承德已经把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了,杨可欣死了那么多年,是她自己没用,可她生了个好女儿,让你来折磨我们!”

楚沨渃轻轻抽出被文怡抱住的手臂,像是掸掉什么脏东西,她站直身体,俯视着如同烂泥般的赵萱母子,唇边绽开一个艳丽却无比残忍的笑容:“是啊,她确实是生了个好女儿,不像你生的这两个,一个顶着私生子的名头装正统,另一个顶着私生女的身份扮名媛,一个蠢,一个毒,还真他妈是一脉相承的下贱胚子!”

“赵萱,”她话锋一转,带着善意的嘲讽,“我看你不如让文承德再努努力,开个小号吧?说不定,还能碰碰运气生个不那么垃圾的?”

她环视这富丽堂皇却浸满了杨可欣血泪的囚笼,字字清晰:“我来,是替我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拿走文承德欠她的债,至于羞辱你们?踩死脚边的蟑螂,还需要特地弯腰吗?不过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找碾罢了。”

文怡彻底崩溃,发出怨毒的嘶吼:“文茵!你别欺人太甚!!”

楚沨渃看着眼前这三张因愤怒、屈辱、恐惧而扭曲的脸,一种荒谬的索然无味涌上心头。

撒泼?低劣的把戏,配不上复仇的快意,动手?

碾死蛆虫,脏了我的手!

她转身就走,像下定了某种绝心。

哎,果然还是不太会撒泼啊,还是直接动手比较快乐,只是这三人,没一个有战斗力的,算了算了。

“没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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