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日除了一日三餐,再没人来过。
这几日又时不时总是能听到外面,有重物落地,和砰砰的响声。
莫非他们是要转移阵地!
念头一起,快步冲到门前查看。
还没挨着门,就听见守门的两人哐当倒在地上,锁被人一刀砍断推开。
看着门外持剑的两人惊奇出声。
“政尧,庆允!”
“陛下。”
从她们身后,又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等走出来,定睛一看是在外游历的连裴。
“连裴你怎么会来这!”
瞬华也醒了过来,斓凡拉着我手就往外走。
“我们先带陛下离开,等出去后再详细告诉陛下前因后果。”
点头跟着斓凡:“好,我们先出去再说。”
“开骋将军,那伙人先一步逃了出去,还将我们进来的洞口,用机关术堵上了。”
没走几步,后面就有人赶了上来,汇报情况。
斓凡转身询问战况。
“你们世子怎么样?”
他拱手:“回将军,世子无事,只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口,让属下过来通报一声。
世子正带着人,试着看能不能推开那面石墙。”
连裴对他摇头。
“没用的,这是御节机术,靠蛮力是不行的。
我在外游历时,跟着一位老先生学过些机关术,带我过去看看。”
在他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被堵的那道门前。
“参见陛下!”
一看,那人口中的世子是沐郡王世子。
“免礼,大家都辛苦了,世子让连裴看看,有没有办法打开这道门。”
他急忙侧开身子让出路来。
连裴取下一盏烛火,对着壁面上下左右照了照。
“御节术对应的乃是二十四节气,现在是立冬,应该是…”
分析完,她又像上回斓凡一样,调整我们站位。
手不停的在上面按压,中间又连续敲了差不多,二十几次不同方位。
最后双手来回划出一个弧度,用力一推门打开了。
“陛下,可以走了。”
回到公主府,姑母心有余悸,来到房间,上下拉着自己查看。
“臣本来也是要跟着下去的,可政尧她们都担心,府中的人都走了,会有人趁虚而入。
占领公主府,到时候就麻烦了,臣只能留在后方守家,盼着陛下能安全回府。
朝廷那边从陛下落入山中,臣便去了信,上了请罪折子。
每天一刻都不敢延误,一面找能人异士,一面派人在山里找进出口。
娘娘只是轻斥自己,又派了王姑娘他们快马来颉阳相助。
陛下没事就好,若是有事,臣就是把山炸了,都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握住她微颤的双手温笑安慰。
“我还要跟姑母打亲家,等着庆允叫我一声娘,又怎会轻易留在山里。
姑母这几日神情紧绷,都没怎么睡好。
现下该好好回去睡一觉。
养足精神,后面要应付的事,还多着呢,少不了姑母的帮忙。”
她一脸疲容舒展开来。
“臣听陛下的,政尧一回府就说了在山里发生的事,这事臣也加鞭送信去了京都。
只要陛下回来,就是好的走向,臣就不妨碍陛下休息,明日再商大计。”
她出去后连裴走了进来,知道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跟自己说。
挥退了屋内人,她迫不及待上前。
“陛下,臣在雁国无意中得到隐秘消息,有一个被称作少主的人。
在雁国游说国王,要他们出兵攻打黑朝。
臣连续几月赶回国内,想早一步阻止他们的阴谋。”
拉着她坐下详说这些时日经历的事。
“我知道,事态紧急,斓凡可能来不及跟你说山里的事。
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前正朝逃跑的余孽。
你所知道的那位少主。
如今也只能把他跟前朝联系在一起,有极大的可能,是前朝珠王爷的后代。”
连裴彻底明白事情的始末惊呼。
“正朝!”
“原来他们一直还存活在世,一直都不死心想要复国。”
自己却烦恼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安插在朝廷的卧底。
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母后得到消息一定会加强警戒,加深京都内外的防守。
可防不胜防,总有遗忘顾及不到的地方,让他们钻空子。
静坐了两刻,外面来报,有一个自称是宫里出来的孟宫人,要见自己。
心下冷笑,她终于肯现身来见自己了。
“宣。”
门推开来人规矩跪下,从上俯视快十年没见的人。
“孟姑姑将我引至此,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他们的图谋。”
人俯首一拜。
“陛下,奴婢受娘娘临终所托,要奴婢将真正的宝藏,送到陛下手里。
今日臣不负使命,从那群人手中拿回财宝,交给陛下。”
张臂坐在椅子上自嘲一笑。
“你从哪得到的宝藏,不会又是装满石头的箱子,来糊弄我这个愚人。”
她叩地解释事情本末。
“奴婢从他们在公主庄子上夺来那刻,就一直派人监视,眼睛都不曾眨过。
奴婢是利用郡主跟他们交手时,渔翁得利,把宝物移了出来,东西现在就在公主府后院密室。”
瞬华敲门唤自己,开门后才知道她也是,为这件事来找自己。
取出印章拿给她,让她去密室查验是否为真。
瞬华离开,她继续说起。
“娘娘说,陛下知道真正的宝藏在何处,就会明白历代帝王,为什么要用尽方法打压王家。”
这回倒是说到点子上了。
“为什么?”
“因为王家祖上也是前朝旧臣,那时祖上只是一名小兵。
意外救下被围困命悬一线的太祖,之后祖上得到太祖信任,留在身边做了近臣。
有次一位上了年纪的道长,路过行军,太祖将其拦下,想让他给自己看下未来运势。
先祖就在一旁跟随,老道长一番掐指捏算。
得出结论是太祖没有帝王势,乃将帅之才。
当时太祖表现的风轻云淡,放走老道。
等破城那日,他使出阴招,把所有跟他打进宫的将军,用计全部坑杀。
女眷送去军妓,祖上心知肚明是太祖的计谋,此后也留了个心眼,事事小心。
可太祖还是盯上王家,帝王杀心一但起,便是不死不休,直到先帝一朝才算是结束。”
轻然沾口茶水,捧着杯子。
“祖母凭什么以为我会对王家怜惜。”
她抬头从袖口拿出暗藏的圣旨。
“这是先帝留下的遗诏,以后或许对您有帮助。”
一招手,她识趣递来。
打开一看,发现只是之前普通的一道登基遗诏,并没有多余的内容。
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也许这东西真对自己有用,也就收了下来。
抬眸时附和着。
“王家是我的助力,也是我的母家,我们会是最好的合作关系,孟姑姑大可放心。”
这么看来颉阳姑母之前中毒,或许是母后,或许是祖母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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