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派人安慰好她们的整体情绪后,才起身表示同情、理解,抚慰她们的担忧。
“今日我将话都放在这里,我知道你们平日在家里所受的伤害。
不管男人们在外做了什么,都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
你们大可放心,朝廷不会追究你们半分责任。
不过,大家也不能再继续居住在这里,今日来,就是让你们带着孩子全部搬家。”
人群立时如鼎沸,闹腾开来。
“什么!不住在这里!那要去哪里?”
“我们祖祖辈辈,不管娘家还是…在下河村都住了一辈子,要我们去哪?”
“对啊!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们可怎么活啊!能不能不走啊,就在这里也挺不错。”
等谈论声渐渐小下来,一一看过去。
“不走也可以。”
话还没完,皆露出希望的目光落来。
耐着性子,微笑继续给她们阐述事情的一系列要害。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和孩子住在这里,要怎么样才能逃避开他们的魔爪呢!
朝廷知晓错不在你们,可我们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派兵看守你们,保护你们。
就算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的孩子父母想一想,那些人穷凶极恶。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大家当真要留在这里,拿全家的命去赌吗?
当然了,考虑到你们人地两生,特允许两户或三户,结伴落地同一地界。
这样你们也好在其它地方,都有相熟的人,减少你们心生的怅惘。”
有几人明显动摇,后不再犹豫喊出。
“我们愿意,我们全家都愿意离开这里,愿意离开那些危险的人!重新开始生活!”
后又不断有人认可这项方案,到周永的安排下,登记取户籍文书。”
搬迁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登记完最后一天的人数,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天下着小雨,带火的箭矢射向无人的草屋,火舌瞬时燃烧,冒出滚滚浓烟。
姑母向侍卫一招手。
“留下一些人灭火,其余人跟本殿走!”
将我们引到一片翠竹林,便没了踪影,止步观察着林间动静。
竹身迎风摇曳,最后变成削尖的利刃,打穿出来,猛袭人群。
挡下几轮攻势后,班护卫带着人到林子里查看情况。
很快又脚下生风飞跑了出来,神情惊慌大吼。
“快跑,他们埋了炸药!”
也就是几步的功夫,后方“轰” “嘣”炸了开来,热浪包围着这片竹间。
扑倒的一众人身上所覆盖全是泥土碎竹,都确定没事后又快速起身。
前面探子赶回来汇报他们逃跑的路线。
“回陛下,殿下,那帮人去了下河弯上面的平峰。”
“带路,追!”
追到人时,他们正打算从平峰上跃下去。
侍卫很快包抄他们的退路。
班护卫提刀奋力砍杀。
“看你们这些前朝余孽能跑到哪里去!”
半个时辰后以倒地的尸体,跟遍地的血水和着尘土结束战况。
我方伤亡大半,全歼了对方两百多人,只剩将军后人跟一个年轻人。
杨俊一擦脸上的血,徐步靠近二人,意欲从他们嘴里打探出奸细。
“你都要死了,还不肯说出京都跟你串通一气的人吗!”
两人头一撇:“哼!”
杨俊也不放弃,徐徐图之。
“他们背叛你的约定,你真甘心,你死之后,那人却还潇洒活在这世上。”
将军后人不屑扯着嘴角。
“小将军,我们都是聪明人,我说了只会死得更快。”
趁人不备又飞抛出几枚暗镖偷袭来,潘云拿剑几下挡除,周永不幸被击中当场丧命。
庆允小心上前查看那镖。
“是毒镖,好烈的毒性!”
分散大家注意力,将军后人拉着一旁同伙运功腾空逃跑。
潘云手里的剑随即抛出一个弧度,掷入年轻男子的胸口,两人一起跌地。
潘云从胸口利索抽出剑后,又抵在最后一人脖子上。
他毫不在意剑锋挟持,抬头咬牙哼笑几声,冷眸停留在自己身上,大肆狂笑。
“杨君扇!你以为你又能活多久!你早就中了我为你精心研制的沉思毒。
还有不到两个月,你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到时候天下大乱,杨家宗室相互残杀,一样会不得善终!”
心里觉思,原来这些时日的心境,都是因为中了沉思毒。
潘云剑入他脖颈三分,割破皮肉,威厉逼迫。
“把解药交出来!”
他阴毒的视线黏着在身上。
“解药!我根本就没配置什么解药,我和世子在下面等着你们杨家所有人!”
他速度极快握住剑尖,又从另只袖口倒出一枚毒镖,送进他自己腹部,呜呼毙命。
“不是女的!”
连裴的话吸引了众人。
“什么不是女的?”
她指着地上那个年轻男尸,说出她的疑惑。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位少主是女子的声音,根本就不是男子!”
听完这句,人又失去控制向后栽去。
那对女子再次出现,她摇着座上人的胳膊。
“娘,你就让女儿出去看看好不好。”
女人爱惜的叫着女儿的名字。
“权真,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你当真要去。”
女子目光移向一旁立身的人。
“不是还有姑姑陪孩儿吗,娘,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高座人犹豫不决。
那被称姑姑的人,看了看天色笑意提醒。
“娘娘,天色已晚,该入寝了。”
女子眼里露出狡黠的笑。
“姑姑,我今天要和娘同睡,你替我更衣。”
女人捏住她耳垂。
“你个小赖皮!”
母女俩穿着抹胸躺在榻上。
这次看清了人,女人头戴凤冠,身穿凤纹锦服,是皇后时段的皇祖母!
那女子一身罗裙,衬得她楚楚动人。
她的脸越来越近,几乎快要跟自己重叠在一起。
她是年轻时的安成姑母…
年轻时的安成姑母娇俏可人,她不死心伏在祖母肩头,继续发力。
“娘,女儿求您了,就一次,女儿就出去一次,看完就回来。”
祖母看着顶帐入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声娘把她拉回现实。
冰盆沁出丝丝凉意,宫人打着扇,缓送到床间。
祖母舒服翻身,看着向她调皮眨眼的女儿,笑摸着肩上的发丝同意了。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床头说着话。
“这病夜间会让人昏沉久睡,梦见想见的人,清醒时又令人多愁善感,直到嗜睡而亡为止。”
紧闭双眼,难受地动腾身子。
原来自己心里最想见的人,是安成姑母。
那个跟自己长相相似,连命运也差点相似的人。
感到有人进来拿帕子敷盖在额头,外面好像是颉阳姑母的询问声。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她的病?”
“找到解药,再让患者见到她想见的人…然后…”
后面彻底睡了过去,不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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