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把碎片垃圾都装到了垃圾袋里,拎到楼下扔了,回来后,赵艳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止。他推开屋门,走了进去,赵艳坐在床边,旁边是睡成死猪的沈富国,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视线又回到了赵艳的脸上,眼角青紫,嘴边也破了一块,这都是他那父亲的打的。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冷声问着眼前正在哭泣的女人: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眼前的女人明显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一边摇头,一边拿手抹着眼泪。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他这十几年里不下十次的问他的母亲,可谁又知道答案呢。有时他冲动上头,他甚至想,干脆直接杀了沈富国然后去坐牢好了,如果真那样的话,他的母亲老了以后怎么办呢。
他常常会恨,恨那个人渣天天酗酒家暴,但有的时候,他也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他妈妈。
从他沈富国屋里出来后,他转身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他,他的嘴边也破了一块,往外冒的血早就风干了。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他将屋门紧紧关闭,要脱下他身上穿的那件长袖衬衫,虽然衬衫并不厚,但大夏天捂着个长袖在别人眼里多多少少都会觉得奇怪。衬衫脱下后,密密麻麻的疤痕出现在他眼前,从手腕延伸到右臂上,一道挨一道的排列着,像五线谱,像吉他弦。那都是他自残的痕迹,他拿起书桌上的小刀,慢慢抵在了胳膊上。不知何时起,恐怖的心理疾病缠上了他,他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也会手抖的不停,厌食等症状伴随着他的生活,赵艳有一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当他从外面回来时,赵艳拦在了他的前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青山否认了,但赵艳后来还是带他去看过医生,随后沈青山也找医生开了点药,可回来被沈富国知道后,打了赵艳一顿。
“他妈的,你一天天就想着嚯嚯老子的钱是吧。”
他薅着赵艳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他妈几个耳光,正好让开完药回来的沈青山碰见,他将药在手中攥紧,对着沈富国踹了过去,他爸被踹了一趔趄,站直身子后,一把抢过了沈青山手里的药。
“呦呵,得啥病了还吃药,放你妈屁的抑郁症,老子看你就是矫情的。”说罢一把将药瓶摔在地上,瓶盖被砸开,药片散落一地。而沈富国看着一地的药片,像是满意了,哼哼着回屋睡觉去了。
客厅陷入一片沉静,赵艳坐在地上哭着,而他只是默默的将一片又一片的要捡回瓶子,毕竟也是钱买的。
小刀的冰凉触感将他从回忆里强制拉了回来,他看着满是伤疤的胳膊,又毫不犹豫的划下了新的一刀。或许只有在这时,痛感会提醒他,他还活着。他这一刀,不深但也不浅,血从伤口溢出,凝成一条好像绑在胳膊上的红线。
“我操,你这一刀。”李焕震惊的声音从耳麦传出,简尘尽听后只是勾了勾嘴角,不急不慢的说到:“看好了,一套连招秒了他。”简尘尽操控游戏里的人物,一套技能带走了对面的人,赵璥路郴他们四个打着游戏,在第20分钟时,他们四个连带一个路人一起将敌方水晶推掉了。带着特效的胜利两字蹦到显示屏中间,简尘尽和其余三人打了声招呼随后下了线,他摘下耳机,放在桌上,点燃了一根烟,看向了窗外。
“那小子,大夏天为什么穿长袖呢?”
而这疑问只是在脑子中停留了几秒,就被抛出脑中。他又吸了一口烟,思索着:我现在闲的都开始关心起陌生人来了吗。
洗洁精有话说:
通宵太困啦,躺床上想了半天,家人们不要和我一样天天通宵!!对身体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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