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连那些姑娘都被控制了……怎么会有控制能力这么强的异瞳……”
泠颐一面看画,一面叹气道。
“诱饵?”
“没发现吗,控制谢朝歌的时候,那些侍卫动都不动一下。”泠颐看着画道,“再说,你看这图腾文字是什么意思。”
段误凑上来看了一整子,缓缓道:“要是几年前我还是玄武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全部翻译内容,但是现在,我全忘了。”
“南宫的通讯图腾?”泠颐侧过脸,问道。
“差不多。”
“我有个问题,临凤的武功是不是下值?”
“差不多吧……有点要纠正,她的眼睛是双瞳,不是异瞳了,很少见。”
“难怪……控制媒介是什么?”
“有两种,一种是对视,一种是信念,不过差不多只有灵力为零才有可能摆脱信念控制。”
泠颐思考了一会儿,道:“知道了,你……能不能把东而搞定?”
段误立刻道:“当然可以,只要有水。”
“没水怎么办……”
“也可以,一个秘术升上将军的……怎么比得上训练了这么多年的。”
段误眼里的狠戾重了几分,不满的情绪似乎要倾泻而出,泠颐忙打断道:“把东而搞定后,就来帮我,临凤稍微控制下就好了,我们只要让负责这的人看明白事情,就好了,我们需要的,不过是证据……”
“所以……你要说什么?”段误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道。
“哦,你帮我留出去,我先去找燧人木,也没说这个事一定要我解决啊……”
“……”段误的表情变得十分无语,道,“行……但你把我留在这,我可能……不,绝对是杀人犯了。”
“不是让你找……”
“我是武官,我真会下死手。”段误很认真的说,“你也不想想我……我们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哦。也是。”泠颐扶额笑了一下,想了很久,缓缓道,“把东而解决掉吧。”
“确定?”
泠颐默默点了点头,道:“相信我。”
段误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侍卫道:“从哪里开始?”
泠颐也将视线转向侍卫:“你说呢?现在。”
段误点点头,深深呼出一口气,徐徐合眼。
下一秒,他缓缓抬手,整个东庄的酒水罐都轻微地震动起来,随后震动愈加明显。
罐子破碎的瞬间,所有水悬空而起,本来柔润可塑的水在他手里变得锐利。
段误睁眼,银白的瞳孔皱缩,双手猛然间向前一推,水剑刺入一个个侍卫的胸口,侍卫们似乎吃痛,立刻站得笔直,眼神一点点变过来。
“挺好的,接着,楼上。”泠颐指指上方,段误立刻将水剑从侍卫身中抽出来,再次向上刺去。
只是……水剑被门直接挡住了。
“嗯,东而干的。”泠颐小声道,“屏蔽符,你要从上方穿过去。”
段误微微点头,水剑快速转变方向,穿过上门。
“碰”的一声,门被用一根木棍撞开,一个蒙着眼的拄杖人半蹲在地,迅速躲了出来。
“径将军,好久不见啊!”
段误笑了一下,水剑凝结成一团水,飘飘悠悠浮在半空。
东而嘴边勾起一抹笑,扯掉了蒙眼的布:“你也是。”
东而抬起拐杖,敲敲地面,整个东庄的窗户瞬间全部关上了,几个人空洞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我看看我有多少个人质……一、二、三……”
东而随意用拐杖指了指,泠颐移目看向那些走出来的女子,又看向段误,魂唤道:
“不用担心,我来处理,你直接动手。”
段误连头也懒得点了,抬手就是水团穿心向东而。
东而显然没想到段误会这么“不人性化”,连忙一闪闪开:
“不是?你真下死手啊?”
“水座和火座的徒弟是不一样的。”段误淡淡地道,一跃,轻松跳上上台,水也不要了,一脚踹上去。
东而用拐杖挡了一下,匆匆扔出去一张符纸,段误歪歪头便躲了过去,旋即翻过东而的手腕抢来他的拐杖,向他头部重击去:
“你这样的水平,真要说,连个下界守卫都算不上。”
眼看东而的头颅要被拐杖击中,刚刚的房间里飘出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段误,缴械。”
话一出口,段误的目光瞬间发直,瞳孔皱缩,手中的拐杖瞬间脱手,腿一软,松垮的原地就跪下了,东而立刻将拐杖抓回手里,扭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
泠颐也瞥向那里去,房间里走出来一位紫衣女子,比“池影”更加瞩目,紫眸中藏着浓重的毒雾,此时正不屑地看着跪在地上双目发直的段误。
“临凤……”泠颐看了眼她,慢慢退到暗处。
“真是失策,这次颜万的死儿子居然没跟着那小姑娘一起过来。”临凤卷卷略显潦草的头发丝,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泠颐躲着的位置,“上次看见那死小子站在她旁边我还以为有着落了,果然又是同一个结局。”
“这不是重点吧?”东而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现在没完成任务,怎么回去。”
“我怎么知道?你想出来的烂主意。”临凤看了眼段误,对楼下喊了一句:“你也别躲了,我们没什么目标。”
泠颐沉默了一会儿,从阴影里走出来。
临凤似乎开心了一点,走下楼,绕着泠颐看了好几圈,笑道:“一晃都这么多年了,过得还好吗?”
东而在楼上“嗯?”了一声,临凤顿时丢给他一个白眼,旋即对泠颐道:“不用管他,他就是个神经病。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大概是不记得了吧?”
泠颐狐疑地看了眼她,随后缓缓点点头。
令泠颐吃惊的是,临凤眼里似乎连泪光都快有了,胳膊动了一下,似乎想抱她一下,又被忍住了。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临凤靠近了一点泠颐,“我叫孟羿,踪道将军。小朱雀,很高兴再次看见活着的你。”
泠颐顿了会儿开口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不劳你费心,机会到,一切都会回来的。”孟羿笑了笑,“连一下和我的魂唤,以后一定有帮助。”
泠颐道:“我要个东西,将军能否替我拿来。”
“尽管开口。”
“龙垂泪样本。”
孟羿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恢复正常,道:“可以,我现在就有一瓶。”
随后掏出一个葫芦一样的药囊。
泠颐接过药囊,看了眼段误和其他还在控制的人:“将军放了她们吧……”
孟羿点点头又摆摆手:“还不时候,你得替我演一下,我要骗玄武。”
“将军告诉我,那个死了的人是怎么死的……”
“这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东而和我一道来的。”
泠颐顿了一下,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孟羿笑道:“那个配方你也拿去好了,没等到人这东西放着也没用了……”
“将军,你是不是知道劣是谁?”泠颐突然道。
孟羿半遮半掩地道:“算是吧,但我不确定,不然我早就告诉颜万了。”
泠颐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拿着药方和龙垂泪的样板走回到楼边。
孟羿瞥了眼东而道:“走吧,等司徒把那些人叫过来的时候,找个机会出去就好了。”
东而也跟在孟羿身后进了房间。
大约等了几秒,段误、侍卫还有姑娘们都恢复了,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很茫然。
尤其是谢朝歌。
她把琴放到一边的案上,走到泠颐身边:
“恩人,这是怎么了。”
泠颐看着她,笑道:“没什么事,只是待会会有场长战罢了。”
谢朝歌愣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泠颐继续道:“池影,你知道多少?”
“她好像是被人卖到这里的,一过来,每天都在哭,直到前几天才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泠颐听后道:“知道了,谢谢你了。”
段误此时撑着地站起来,走到泠颐旁边道:“发生啥了……你手上这是什么?”
泠颐将装了药的药囊递过去,段误闻了一下,道:“这是什么?”
“你不认得?”
“这和水又什么区别吗?”
泠颐挑挑眉:“行啊……等会你看着情况下手……”
门外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几人都朝着门外看去。
司徒此时正装作一位头戴维帽的小生站在队伍的最后边。
而站在队伍前头的,真是那郑琉璟。
郑琉璟从马上翻下来,走进东庄道:“何事发生?把当事人池影带上来。”
这对人马的办事效率明显高多了,两位下士立刻将池影拉了过来。
“武前的随审人员何在?”
有一位手捧纸笔的下士来到,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小人武点瞿,见过郑大人。”
郑琉璟摆摆手:“直接上报。”
“是,”武点瞿翻开那一摞厚厚的纸,“小人已探明,武叔父并非毒杀身亡,而是来时颠簸,劳累不堪,暴病生亡。”
“那另一个呢?”
“另个是在醉酒时误在梦中将匕首捅入喉部,气断血尽而亡。”言罢,武点瞿合上纸本,点地行礼。
郑琉璟怀疑的目光飘向了眼睛又些发肿的池影,道:“这个人……真的没问题……”
“是。”武点瞿道。
郑琉璟没说话,只是摆摆手,两个侍卫将半跪在地的池影拉起来……
“我要检举!”
郑琉璟听见声音回头看,见谢朝歌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用不太标准的官话道:
“池影有疑。”
泠颐在谢朝歌身后,轻声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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