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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上天庭秘境,是安放众神命星之地,非上天庭神官不可入。

司命带着一个半大小童,与守护秘境的天兵出示调令,简单交涉两句,两位天兵引法器打开阵门,司命二人顺利进入。

这片星空秘境,恍若巨大的幕布之上镶嵌着璀璨宝石,其间有条缥缈光带,由无数稀碎星光汇聚而成,带着梦幻与沧桑变化,蜿蜒至秘境深处。四周一片寂然,细听似有空灵的淡淡回响,自远古而来,像是轻吟浅唱了数万年,让人不自然肃穆而立。

小童回头一看,哪还有来时的路,他们好像凭空出现一般,站在水面之上,水光点着星光,交相辉映。

“匡月,哪颗是我?”

这小童正是乔装改扮的桑榆,此时安全到达目的地,便放心变回原本的样子,青衣宽袍,青灰发丝,面容平静,细看却见眉间带着淡淡忧伤,整个人平添几分仙气。

司命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指着那条光带,说:“瞧见没,那些一闪一闪的,是已经身陨的先代神官,长亮的那些,就是上天庭如今还在的。我看不出来哪个是你,你得自己找。”

“还真是壮观呢。”桑榆喃喃道,他翘首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一颗一颗看过去,透过那些微弱的荧光,跨过沧海桑田,隔着千万年的时光,与先代神官相对而望。

“自那场大战之后,神官凋零,从此之后,神官飞升越来越艰难。”司命视线落在桑榆身上,喉结动了动:“桑榆,你一定要好好的。”

桑榆偏头朝他温然一笑:“放心吧。”

神官与命星互相感应,桑榆没费什么劲儿,很快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颗。他张开手掌,捏起法诀,缓缓升到半空。

衣角翻飞,桑榆与沉寂的命星对望,指尖划破虚空,盈盈幽光散于繁星之中。一种针扎般的痛感渐渐漫上四肢百骸,由七经八脉汇向心口。桑榆抿紧双唇,神色紧绷。他想,只要熬过这漫长的锥心之痛,这一切就能结束了,他终于能给冥主一个交代了。

成功近在眼前,桑榆却无半丝欣喜,他竟然觉得心口隐隐泛酸。忽然,一种怪异的感觉充斥全身,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桑榆眉间紧蹙,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喉咙突然一阵腥甜,他再也忍耐不住,闷出一口血来,他像是一瞬间失去所有生机,直直从半空中坠下来。

“桑榆——”

他听见有人叫他。

司命飞奔将人接住,以神力探他气息,瞬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桑榆想擦一擦嘴角的血,颤抖着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他只能拼命抓住司命的衣角,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带你走。”司命将桑榆一直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挣扎着想将人扶起来,桑榆却软得像是一滩烂泥,使不出一丝力气。

司命咬牙将人背在身上,一脚刚出秘境,他就直直地愣住了。

两个负责看守秘境入口的天兵被打晕在地,罪魁祸首——冥主,略显狼狈,剑指刚出秘境的二人,满脸厉色。

明沧视线落在司命身后,即便只能看见半张脸,却也知道桑榆状态不好,一张脸毫无血色。来时的满腔忿恨瞬间化作柔水,明沧收剑举步上前。

司命警觉危险,背着桑榆连连后退,眼看要退回秘境,明沧及时止住脚步,问道:“他怎么样了?”

司命激忿填膺,质问道:“怎么样?冥主大人不知道?”

明沧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问?”司命气得发狠,吐出的气都抖了,“桑榆错牵红线,你囚禁他,骗他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心黑至此,竟然想要他的命!”

“你在胡说什么?”明沧目光又落在桑榆身上,看见他那双因绵软无力而搭落在司命肩上的双手,苍白如纸。刹那间,一种名为心慌的东西塞满了他整个身体,让他的心又酸又胀,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桑榆很虚弱,他得赶紧带桑榆离开这里。

“把他给我。”趁司命不备,明沧伸手,欲强行从司命肩上抢走桑榆,眼看指尖已经够到桑榆的手指,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银色刀光从天而降,明沧只得仓皇躲开,被那刀光逼退到几丈之外。

战神鸿措身披铠甲,挥着长刀,挡在司命身前。

“冥主,此地乃是上天庭秘境,外人不得入,冥主无视两界规矩,休怪本神君无情!”鸿措微微偏头,与身后之人道:“带着月老先走,这里交给我。”

战神从天而降,司命还懵着,闻言一溜风似的先撤了。

明沧欲追,鸿措的刀却已横在身前,“冥主大人,三界相安无事许久,本神君的刀许久未见天日,不如趁着今日机会,你我切磋一场。”

明沧侧眸而视,眸光像是淬了寒光般冷得彻骨,“本座无意与上天庭为敌,让开。”

鸿措敛眸收刀,明沧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径自去追。

“奉劝你一句,”鸿措忽然出声,“神官犯错,自有天道为惩,若您滥杀神官,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明沧闻言脚步一顿,血顺着指尖低落,消失在半空,他背对着鸿措,眼下喉间的腥甜,说:“我已向帝君言明,不再追究月老一事,为何你们依然觉得,是我要杀他?”

“不是你,还能是谁?”鸿措收起一身冷硬的铠甲,行至明沧身旁,道:“你囚禁月老,凡间也只有你知道他的身份。有机会对他下手,有理由对他下手的,只有你。”

“元一白。”

鸿措:“谁?”不等他再问,明沧急匆匆消失在原地。

*

帝君在殿内与自己博弈,正执白子犹疑不定,司命忽然背着桑榆滚落在殿内,两人摔到一起。

“帝君救命!帝君!”司命顾不得整理仪容,忙不迭爬起来,扶着桑榆的脑袋,检查他摔坏了没有。

两人一身的血,帝君一阵心惊,慌忙放下棋谱,帮着将桑榆扶到软榻上,为他搭脉。许久,他看向一脸焦急的司命,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司命慌忙跪下,将他带着桑榆去找东锦一事如实说来,急得眼睛都红了:“帝君,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的神力一直在消散?我,我一直在为他输送神力,可终究于事无补。”司命哽咽出声:“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由于长时间输送灵力,司命嘴唇有些泛白,眉眼间的倦色都要溢出来了。

帝君来不及过多责问司命扬起一只手便开始为桑榆输送神力,奈何输送的神力像是进了个无底洞,桑榆本人并没有一丁点的好转。帝君只好撤手,取出一颗丹药,喂着桑榆服下。

“此乃固魂丹,可以暂时稳住他的神元。”帝君神色严峻,道:“若真如你所言,只是剔除七情六欲,断断不会变成这样。”

“是冥主!”司命忽然激动起来,“桑榆出事时,我亲眼看见他身上亮了一道结印,是冥主的,我绝对不会认错!定是他发现桑榆出走,发动结印报复桑榆!”

帝君陷入沉思,司命止住抽泣,问:“可是帝君,固魂丹的效用终究不能长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送他回昆仑山,他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昆仑山灵气充沛,正适合养魂。”帝君言简意赅,欲传唤天兵,司命一把抓住他的衣摆,睁着一双泪眼恳求道:“帝君,让我去吧。”

帝君无奈叹气:“罢了,你去吧。”

司命前脚刚走,帝君回到棋盘前,边翻看棋谱边道:“出来吧。”

明沧各自从立柱后面出来,手上的鲜血还在滴着,帝君瞥了一眼,嫌恶地道:“劳烦冥主将手上的伤处理干净,免得脏了明光殿。”

明沧随意在玄色衣袍伤擦了两下,说:“帝君也觉得是本座干的?”

“冥主强闯秘境,伤我天兵,究竟意欲何为?”

“本座说过,红线之事,不劳上天庭费心,结果呢?”明沧咬紧了后槽牙,一掌挥过去,掌风将棋盘打得乱作一团,他低声吼道:“你竟然派人带他走,还怂恿他自断七情六欲!事到如今,本座所求不过一个桑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人,不是我派去的。”帝君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错位的棋盘,“桑榆为什么要自断七情六欲,归根结底,原因在你。你如今所想,不过是一厢情愿。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什么都不敢告诉他,这才造成今日之果。他只知道你恨他,不知你爱他,此时他危在旦夕,又恰巧在身上发现你的结印,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那结印是为了保护他!”明沧被帝君戳中心事,有些气急败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在凡间,有个叫元一白的东西,非人非鬼非神,一直在尝试接近桑榆,一定是他!”

帝君闻言眉端微紧,道:“又是超脱三界之外的东西?”

明沧明白,帝君此话并无讥讽之意。这世间,超脱三界的东西,几乎都被封印在无间深渊,元一白与无间深渊究竟有没有关系?此人神志清明,而恶灵只知吞噬害人,二者显然不能相提并论。

先是无间深渊异动,恶灵伤人,紧接着桑榆被带走,经由东锦点拨,自断七情六欲未果,而后重伤,帝君别无他法,为保桑榆只能将人送回昆仑山。

这一切,看起来一步推着一步,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明沧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中间,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算到每一步。

明沧有预感,山雨欲来,今日的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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