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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真心

“你凭什么抄家,就算你是皇城司的,你有什么权力抄家!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大奶奶面色狰狞,嘶吼着、咆哮着,就像一头母狮子。

燕绥站起身,擦擦身上喷溅的血迹,初一之所以紧急把他的胳膊拉到一旁,替燕忠征止血,也是为了不让血迹溅在燕绥身上。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

现在陶夭夭大抵能猜到,这与在北辽受的屈辱有关。

他把帕子扔在地上,瞬间淹没在血泊里,染成了猩红的,但他的双眸却冷得可怕,

“通、敌、叛、国!”

四个字如同万丈高空砸下的陨石,瞬间将燕府众人的击溃在原地。

通敌叛国是什么罪过!就算是目不识丁的人,就算是足不出户的妇人都知道这个罪责有多大。

燕绥轻笑,“户部尚书燕忠征通敌叛国,够不够抄家、诛九族!”

“通……没有,我没有。”燕忠征语句已经连不成句,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他,此时因惊愕和疼痛大脑空白一片。

燕绥神色不变,薄唇轻启,“皇城司在户部尚书燕忠征书房搜出书信,确定是北辽三皇子耶那汗的笔记。”

原来一切都是有备而来。

北辽的大公主和三皇子不偏不倚正好在这次元日朝会来京,又偏偏在大殿上,被砍断了一只手,就算是燕绥,也不可能这么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听说大公主与三皇子不睦,兴许是燕绥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或许官家也参与了其中。

燕绥说话间,十五将搜出的书信递到燕绥手中,燕绥甩在燕忠征脸上。

燕忠征虽然只剩一只手,还是捡起一封信,用牙撕开,看着里面北辽的文字,“这,这是诬陷,这都只是三皇子的字迹,怎么就确定我和他通信!”

燕绥冷哼一声,“记,户部尚书燕忠征亲口承认,书信是三皇子耶那汗字迹。”

“什、什么!”燕忠征这才发现自己被设计了,“你给我设了套,你……”

两眼一黑,跌坐在圈椅里,几近不省人事。

燕忠达慌忙跑过去掐人中,人过了好一会才醒过来。所有人都已经战战兢兢,只有秦南枝乐于见到这个葬送了她母家的一群嗜血鬼,终于也尝到了恶果。

燕绥拿过十五正在记的无常簿,翻了两页,“腊月三十日夜,户部尚书燕忠征于驿馆内密见北辽三皇子耶那汗。”

“我!”燕忠征就这么僵了一下,事到此处,他才后知后觉恍然,“你,你,是不是你,我要面圣,是你设计好的。三皇子耶那汗根本就没有想要和我会面,是有人特意为之,就是为了,就是为了嫁祸于我。”

“是或不是,到了皇城司上阿了刑就知道了。”燕绥目光阴森,眼中只剩戾气。

初一已经一手架起燕忠征的胳膊,半拖着往外拉。

“老爷!”大奶奶田氏扑上去,将夫君使劲往外拽,“晋王,老爷,晋王,燕绥,晋王不会放过你的。”

燕绥面如冷玉,“哼,晋王。不过是个弃子罢了,如果晋王肯保你,今日又怎么可能沦落如此。”

燕忠征双目早已发直,“成了晋王,败也晋王啊!”晋王许他扶摇直上,也在赈灾药草和粮草出了问题时,把他退出去弃卒保车,可是,分明是晋王授意他在粮草上做手脚的。

“燕府所有人,全部收押。”

燕绥话音刚落,十五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请吧,到院中清点人数、一一核验。”

燕绥率先走出屋门,在院子里,他看到了太奶,她此时的精神状态越发不好了,燕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太奶面前,命人给她全部灌进肚子里,几个呼吸的功夫,太奶的目光逐渐清醒过来,视线晃动几下,落在大儿子断了的手臂上,

“征儿,你的手?”

燕忠征往前走了两步,“母亲,您认得我了?”却被衙差拦住,推回到他站的位置。

太奶此时才看到眼前的形势,应天府和皇城司的衙差戒备,将燕府的人全部赶到院子中央。

“你们这是?”太奶指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你们在做什么!”

“在抄家灭门啊!母亲大人。”燕绥最后四个字咬紧了字音,却嘲弄味十足。

不知道哪几个的缘故,太奶明显愣了一愣,“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燕绥眼里似是含着笑,“我特意让你清醒过来,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整个燕府,为我母亲陪葬。”

“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你这个孽障。”太奶瞳孔蓦然一锁,浑身又在不停地颤动,只是这才是因为过度气急。

燕绥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长笑后,脸色却格外阴郁,“心软!你们不过是想要攀上晋王的高枝,又不舍得把自己的儿子去北辽送命,才把我的命留下。用我母亲的性命做要挟。”

说到此处,他双眸里好似又抑上了悲伤,“你们说要善待我的母亲,却将她毒害,抛尸荒野。”

说到此处,连初一十五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不忍。因为他们回忆起刚回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锦衣玉食,重回故国和燕府与亲人团聚的祥和场景,而是三个少年跑到乱坟岗,一具尸体一具尸体辨认,十五现在还记得那金黄到发黑的日头,无数在树枝上虎视眈眈的秃鹫,还有令人作呕的尸臭,他们起先三个人在找,最后官家悄悄派了人来,才快了一些。

当他们找到时,燕绥已经五天五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吃饭。

初一有时候回忆起来,就算是在北辽,燕绥眼中的火光和炽热也从未熄灭过,但安葬了他的母亲后,一切好似都变了,燕绥的眼中,只有冰冷,他整个人也成了毫无感情的屠戮工具,像极了乱葬岗上乱飞的秃鹫。

“我说过,不是我们,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虐待她,欺辱她,相较于直接让她死,你宁愿折磨她,最后我的母亲不堪其辱,选择服毒自尽!”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攥,陶夭夭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他的双肩都在抖动。

这时,人群中的燕忠达突然大叫起来,“我知道了,是你给母亲下了毒,让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近甚至神智都变得不清楚了。是你!”

燕绥半侧过身,视线扫过来,阴鸷乍现,“是我!我怎么会让她轻易死去,我要让她看着燕府子嗣凋零,然后在某一天轰然倒塌,一个都跑不掉。”

自他们回到燕府后,燕逸之一直面色平静,一句话没有说,任由罗云生来,又任由燕绥抄家。

就算是现在,也不过站在陶夭夭身边,视线淡淡地垂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以他的能力,居然没有保任何人吗?

“我杀了你。”一声猝不及防的怒吼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陶夭夭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身体已经包裹在一个温凉的怀抱里。

随着冰凉的刀整个没入身体里,燕逸之吐出大口鲜血,染红了陶夭夭的白狐裘,像雪地里洒落的点点红梅。

“没法再陪你画一次梅花。”他声音很轻,仿佛从空洞地天际传来,“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带着思齐,走。”

没什么太多的时间,燕逸之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人便从陶夭夭背后滑落,跌倒了地上,身后,一大片血迹像泼洒的墨迹,迅速蔓延,是这个腌臜燕府里,唯一迎寒绽放的红梅。

前后只有几个呼吸的功夫,陶夭夭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怎样的深情。

她好像没有特别开心,也没有什么悲伤。

“逸之!”大奶奶田氏扑了上去,大老爷燕忠征也早已老泪纵横,他们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孙,哪怕整个燕府人的生命都将走到尽头。

“你就是个祸害,祸害!”大奶奶田氏抬头死死瞪着陶夭夭,“你去死,我要你去死。”

她略显富态臃肿的身体还没跑到陶夭夭面前,就被押解的十五一脚踹到了地上。

燕绥冷冷看了眼燕逸之的尸体,说道,“拖走。”

即刻就有两人上前,利落地将燕逸之抬出了府门。

被踹翻在地的大奶奶田氏脸上的愤恨和怒意压不住,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狰狞又丑陋,“你这个妖女,你是逸之的媳妇,你也要为他陪葬!”

“她不在抄家之列。”没了燕逸之,燕绥没有了任何顾忌,他走过去,将陶夭夭拉到身边,奶娘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被翠竹一起推搡着跟着陶夭夭身后,离开了那群待宰的羔羊堆。

“她凭什么能免除牢狱和抄家砍头!”大奶奶田氏现在只想拉陶夭夭垫背。

翠竹义正言辞道,“因为我们夫人有圣旨,不,我们家娘子,我们家娘子早就从圣上那里讨来圣旨,与燕逸之和离,并且,思齐小公子改为陶姓,与燕府再没半点关系。”

“你——”大奶奶田氏一时语噎,一股伤痛混杂着气愤的情绪击垮了她最后一丝神智,她彻底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大老爷燕忠征来不及顾看陶夭夭,狠狠瞪着陶夭夭,可最后还是叹了一句,“枉费了逸之对你的真心。”

可她毕竟救了燕府的一个子嗣,即使不再姓燕,身体里流淌的燕府的血不会变。

念及此,他又看了眼燕绥,他也是燕府的血脉,可他亲手抄灭燕府……

听到燕忠征的话,翠竹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屁真心,燕府的人都是些杂碎,哪里会有什么真心!”

从罗云生和皇城司进门,陶夭夭一直表情淡漠,她好像已经不关心眼前这些人了,因为他们此时都算是死人了。

燕府被抄家,她终于替陶府上下报了仇,可是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至今还在逍遥法外、听着莺歌燕舞。

陶夭夭转身离开,坐上马车,没有回燕逸之买的小院,也没有去燕绥那里,而是去了罗云生的住处。

唯有这里,才算是她的家。

——

过了年,皇宫里陆续传出来好消息,先后有嫔妃诞下皇子,官家大赦天下,燕府除外。

大老爷燕忠征被判了通敌卖国的罪,罪无可恕,砍头示众。

那天,寒风如刀,刮过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午时的日头被乌云遮蔽,刑场周围的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混合着泥浆和暗红色的血迹,像一幅被玷污的画。

一队长长的囚犯正被押解而来,铁链拖在雪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一百二十七人,燕府全族,上至八十岁的太奶,下至刚周岁的两个婴孩,一个不少。

陶夭夭站在刑场对面的观刑楼上,貂裘的领子挡住了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双眼冷得惊人,比这腊月的天气还要冷上三分,她手中捧着一个鎏金暖炉,指尖却依然冰凉。

囚犯们被按倒在雪地上,单薄的囚衣挡不住严寒,许多人瑟瑟发抖。燕忠征被单独押在最前面,曾经不可一世的权臣如今蓬头垢面,额头上的伤口结了黑红色的痂。

“大人,时辰到了。”身旁的侍卫低声提醒。

负责监斩的是罗云生。

“等等,等等。”燕忠征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士兵狠狠按回雪地,“罗大人,求你,老夫最后求你,放我我家小儿,他们尚在襁褓,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众人的视线落在燕忠达身边的两个周岁的孩子身上。

婴孩啼哭,似是向短暂的生命做最后的道别。

罗云生抬眸,眸色深冷,“燕大人可知诛九族是什么意思!上至高祖,下至玄孙,无论年龄,全部处决。”

“行刑!”

令牌应声落地,刽子手举起大刀,雪光映在刀锋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燕忠征还在咒骂,声音却戛然而止,一颗头颅滚落在雪地上,眼睛还大睁着,满是不可置信。

鲜血喷涌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画出妖艳的图案。一个接一个,宁国公的族人被按在断头台上。有人哭嚎求饶,有人呆若木鸡,还有人破口大骂。

神智有些失常的大奶奶田氏突然抬头,尖声冲着陶夭夭站的方向叫道,“你会有报应的!你手上沾的血比我们还多!你会遭报应的。”

停了的雪花又开始飘落,落在陶夭夭的睫毛上,很快融化成水珠,她静静地垂眸看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雪越下越大,渐渐掩盖了刑场上的血迹,一具具无头尸体整齐地排列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永远没法当作没发生过。

陶夭夭走下楼,径直去了城北门口,那里有辆不起眼的马车在等。陶夭夭下了马车走上去,里面裹着厚衣的秦南枝。

“此去,你便不是秦南枝了。”

“我知道,多谢你救我出来,还愿意来送我。”秦南枝神色淡漠,垂眸看向车窗外,却没有真的打开车窗,“从小在这里长大,也该离开,去看看别的风景。”

“不再看一眼?”陶夭夭问。

秦南枝摇头,“没什么可看的,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不怨我吗?”

秦南枝闻言,没什么愣怔的神色,只剩安然,“不恨了。比起你,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太多,是你让我看清了枕边人的嘴脸,幸而家人还在。”

“这里我不会再回来了,祝你之后好运。”秦南枝感觉这话不对,改口道,“愿你愿望达成。”

陶夭夭微微颔首,道了声“保重”便下了车。

看着马车顺着铺满白雪的路上走远,陶夭夭说不上什么感觉。

“没想到你竟会心软。”

一个冷傲的嗓音嗤笑,“如果是我,伤害过我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陶夭夭转头看见北辽长公主耶雅尼,来时她跟在三皇子身后,离开时,三皇子成了阶下囚,被她押着回去。

用燕府,除了一个劲敌。

耶雅尼注意到陶夭夭的视线,笑道,“很惊讶吗?”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陶夭夭盈盈福身,收回淡淡的目光朝车上走去。

耶雅尼伸手拦下她,“如果不是看在阿尔泰的面子上,你这样无视本公主,本公主可以直接杀了你。”

闻言,陶夭夭平静转过身,神色阴沉下来,“长公主在我朝京城开杀戒,难道不想要北辽国里戳手可得的权力嘛!”

耶雅尼完美无瑕的脸上裂出一道缝,“你,很聪明。”

她不认为陶夭夭知道她和燕绥的计划,只能是猜出来的。

“我终于知道阿尔泰为什么喜欢你了。”耶雅尼意味深长笑着,“你很像年轻时的他,有手段,也有温度。”

“可惜现在的他太冷了。”耶雅尼说完这句话,率先登上车辇离开。

“娃娃笑,晋王跳,大雪落尽乾坤换……”

陶夭夭走在回府的路上,一群孩童嬉笑着从大街上跑过,口中唱着这首古怪的童谣。他们身穿粗布棉衣,双腮冻的通红,唱得格外起劲。翠竹路过街角,放了些铜板给雪地里的乞丐。

燕绥身穿青色长袍从另一条街上走过,听见童谣,眉头微微皱起,驻足在那,目光追随着那群孩童远去。

“属下这就去查。”十五感觉到民谣后的不寻常之处,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燕绥压低声音道,“不必查。” 他的嗓音笃定,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十五抬头看向主子,微有些诧异:难不成主子知道是谁传的民谣了?!

与此同时,皇宫崇政殿内,官家正批阅奏折,公公轻声轻脚走进来,跪地禀报,“官家,老奴有事要禀。”

“讲。”官家头也没抬。

公公犹豫了一下,“最近京城流传一首童谣,老奴觉得……觉得有些蹊跷。”

“哦?”官家这才停笔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兴致,“什么童谣?”

公公咽了口唾沫,将童谣说了出来。

崇政殿内霎时安静得可怕。

官家手中的朱笔停在半空,一滴朱砂墨滴在奏折上,如血般刺目。

“再说一遍。”官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公公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遍童谣。官家慢慢放下朱笔,靠在龙椅上,目光黑不可测。

虽然不确定是谁散播出去的童谣,但无疑成了落在柴堆上的一簇火苗,顷刻间将会是烈焰之势。

鹿死谁手,真的要在大雪过后吗?!

——

罗云生置办的宅子在陶夭夭住进去后,光明正大地挂上了陶府的牌匾。

燕绥站在门前,看了这两个字许久,眸中飘过雪粒点点,飘过乌云滚滚,飘过烈火灼灼,飘过血色猩红,最终归于一片平静。

“主子,真的要进吗?”初一微微侧身,挡在燕绥身前,“主子,她没有心的,你付出再多,也无济于事。”

燕绥转眼看他,神色过分平静,“无所谓。”

“生活太苦了,尝一口甜。”燕绥说这话,把手里其中一根糖葫芦递给他。

敲门无人应,他果断翻墙。

寒光一闪,罗云生手里的剑果断朝燕绥胸前刺去,燕绥侧身,轻松躲过,只不过剑锋横劈,碰到了他手里的糖葫芦。

燕绥惊呼,“小心!”

手中糖葫芦扔在半空,一脚踢在罗云生手腕处,长剑剑尖下垂,燕绥趁这个功夫接住糖葫芦,一个轻飞燕落在陶夭夭面前,

“你喜欢的糖葫芦,我特意买给你的。”

罗云生见状追来,“阿姐,这人心冷手辣,不能让他再进府。”

陶夭夭看看弟弟,视线最后落在那一串结着冰渣的糖葫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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