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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秋闱高中

转眼之间,已入秋,丹桂飘香,沁人心脾。

休课一日,只因秋闱放榜。

学子们纷纷前去看榜,纵使如今还轮不到他们参加秋闱,但自小读书也是为了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沈令言这一日倒不是为了看榜,而是想去西街的梅花饼铺。

梅花饼铺在秋闱这一日,不像往常那般做梅花饼子,反做那桂花饼子。

为了这蟾宫折桂的好寓意,许多人都会争相去买。

沈令言也不例外,只因好吃。

一只苍白的手掌从人群中伸出,随着一声“长仪哥哥”雀跃的声音,'张驰'被沈令言用力拽出。

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一点红润之色,往日淡淡的眸子也浮起笑意,他将另外一只手举高,“你瞧,这是什么?”

只见他素白的长指挂着两摞系好的桂花饼子,桂子清香钻入鼻来。

“桂花饼子。”沈令言蹦的老高,从他的指尖取走一摞。

“往年我想吃,都抢不到。今年多亏了长仪哥哥”,沈令言眸子如星亮。

“那明年咱们再来”,'张驰'垂下眼,依稀可见眼尾有着淡淡的笑。

俩人边走边说着笑,被人流带去了西街另一侧,正是放榜之地。

远远可见许多人围得密不透风,只听得一声锣响,人群中隐约有恭喜之声。

也不知是谁中了举人。

俩人本未想再挤上前凑热闹,偏一行人从人群中挤出,喜道:“快去给公子报喜。他中举了。”

不偏不倚,正是张之昂的小厮们。

沈令言也认出了这是张府的仆人,只因穿着打扮与张之扬的小厮们没什么不同。

俩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都挤进去,要看看结果。

不想,张之昂确实是在榜上。

沈令言在秋闱之前,问阿爹,这届秋闱,谁能上榜?

还问,张之扬的阿兄张之昂能上榜吗?

阿爹虽凝重的忖思了一番,对张之昂却是断定无缘举人。

阿爹说他,趋炎附势,怙恶不悛,胸中无半点墨水,能谋得一个秀才已是家中祖坟冒青烟了。

反倒阿爹说,曾教过的一个学生,既肯下功夫,又笔下成章,在十里八乡都小有名气,如今算算他也一同秋闱,想必能中举人。

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余……长安

沈令言顺着那花榜的名字一个个看下去,倒是未见什么姓宋的,疑心自己看漏了,又从尾至头又看了一遍。

没有阿爹的那个学生。

真是奇怪。

秋闱的主考官难道筛不出真才实学之人?

“长仪哥哥”

沈令言拉了拉'张驰'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张驰'收回淡淡的目光,'嗯'了一句。

却听见身旁有一人道:“长安呐,你的名字在哪呢?”

沈令言闻言看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旁边有一个脸色发白的年青男子,眸光直盯着花榜,嘴中喃喃低语,“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人与印象中阿爹的那个学生重合。

是他!

“有余长安的名字吗?”妇人又焦急的问了一声。

“你别说了”,余长安忽不受控制的朝妇人大叫了一句,发现妇人满脸的惊吓后,他忽摇了数下头,“不可能”,步子往后跌,接着转身拨开人群,往外跑去。

“长安”,妇人跟了出去,却忽然摔倒在地,未能爬起来。

这时'张驰'的手伸出去,将她扶着坐起来,“大娘,能起来吗?”

妇人看着儿子的背影跌跌撞撞消失,浑浊的一双眼睛不禁流出白色的眼泪来。

她想起身,却觉得浑身发疼。

不得已下,'张驰'将她背在背上,俩人送大娘回家去。

不成想,大娘家亦在氓流巷,离'张驰'家并不算太远。

院子里并着两间狭小的房间,一间是厨房炊火用,另一间是卧房,两张木床背靠背放置,破洞的床帐泛黄。

纸糊的窗子透出昏暗的光,窗沿的桌案上,一侧是竹篮里有着衣物和针线,另一侧上摆着笔墨纸砚。

桌中有个放烛火的凹处,堆了许多燃烬流下来的烛蜡。

一旁用松枝搭起来的木架上放了许多摞书,一看就是被宋进翻了数遍,字迹发旧。

沈令言扫过这些,仿佛看见了大娘坐在灯前穿针引线,而宋进坐在桌前奋笔疾书。

“我的长安,很努力的。”大娘忽然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总同他说,好好读书,只有功名才是个出路。”

“可是……”大娘的眸光暗了下去,“他这么努力,却数次不中。”

大娘长叹着气,“老天欸,怎么不肯睁眼看看?”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暗暗担忧:“也不知他去哪,若是天黑,他还能待哪去?”

'张驰'在一旁一言未发。

不知是不是感同身受的缘故。

沈令言收回目光,应道:“大娘,我们去把他寻回来,你勿担心。”

大娘点点头,“有劳你们了。”

'张驰'与沈令言出门,沈令言忽道:“长仪哥哥,他们家与你们家似是一样。”

“嗯”,'张驰'轻应道。

“我一看到那些烛火蜡油,那些书籍,我就想起了长安哥哥在那里读书,也会想起你。”

沈令言忽然看向'张驰',眸中隐隐担忧。

“难怪阿爹说,有些人为了功名都学白了头发,直到入了土也碌碌无为。”

“你不用怕,以长仪哥哥的才华,必不会如此。”沈令言柔声安慰道。

'张驰'轻抿着嘴,许久后,才“嗯”了一声

“那长安哥哥,如今会在哪?”沈令言抬眸问他。

“如今这种情形”,张驰轻撩起眼皮,“应是在酒楼买醉,不如我们去各大酒楼看看。”

“好。”

俩人还在巷中走着,却听见前方不远一片喧闹。

“余长安,我家公子不日有功名宴,专让我来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俩人听到这话,对视一眼,放轻了步子躲在暗处观察。

只见一群家仆挡了去路。

而那群人对面的人,身形摇摇晃晃,披头散发,手中提着一壶酒。

“不去”,余长安醉醺醺拒绝道。

“往日,你自负才名,心高气傲,不愿给我家公子当伴读,如今名落孙山,竟还是如此孤傲?”小厮讥讽道。

“你次次不中,而我家公子一举就成,你难不成不想问问经验?”

“我家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他说了,你若去,他便倾囊相授,还说,往后明心学堂也可让你再进。”

“不然”,小厮身后的人都纷纷逼上前来,凶神恶煞。

沈令言小手握成拳,愤愤道:“他们欺人太甚。定是想要羞辱长安哥哥。”

“不如我们帮帮他。”

却见张驰未应,她抬眸看去,张驰双眼盯着那群人,眸光晦暗。

“我再想想”,余长安迟疑一瞬后,从小厮手中拿过邀请函。

小厮得意远去,在他身后张牙舞爪:“等你来喔。”

只见余长安自嘲的笑了笑,仍提着酒坛又灌了一口酒,另一只手却攥紧了邀请函。

沈令言和张驰俩人跟在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却见那喝醉的余长安,忽朝着蹲在巷边昏睡的小乞丐踢了一脚。

小乞丐本拿着竹竿,捧着碗,闭着眼睡觉,却不想被踢到在地,吃痛的醒来过来。

醉醺醺的余长安睁着半醒的眼睛看了一眼,凶道:“看什么看?小叫花子。”

“没见过你大爷喝酒吗?”

小乞丐眼睛含着愠意瞪着他。

那人被盯着更加生气了,怒道:“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

“你也觉得我没有才华,我只能名落孙山,我连别人都比不上,是不是?”

他一手抓在小乞丐的肩膀上,摇了摇。

小乞丐未理他,却觉得肩膀吃痛,想要挣脱开。

却见那个醉鬼手中的酒坛子忽高高举起,往他身上砸了下来。

小乞丐挣脱不掉,害怕的闭上了眼。

只不过许久也没有酒坛砸在自己身上的声音。

她睁开眼,却是一个苍白面色的少年伸出手,止住了砸下来的酒坛,钳在那醉鬼的手腕上。

那醉鬼想挪动手却挪不动分毫。

“你还好吗?”沈令言将小乞丐伏出来,拨开小乞丐额前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两只清亮的眼眸来。

小乞丐未应,将头缩了下去,眼睛也有些害怕。

“你是谁?”

喝醉了的余长安因手腕被钳住,不由得睁大一双眼睛问张驰。

“你不得意,便要欺负那些境遇更为不好的人?”张驰冷冷问道。

“我喝醉了。”余长安打了一个醉膈,臭气熏了过来。

“你读书究竟为了什么?”张驰未理会他那一句喝醉了,仍冷冷发问。

“若是为了做一个青天,为何如今做不到爱护百姓?还是说,你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为了权势富贵,鱼肉他人?”

余长安眸中流露出一丝震惊,泛起了波澜,忽结巴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声从他的喉间发出。

又挣了挣手,张驰一松,余长安摔倒在地,酒坛子也碎了一地。

酒水肆意流淌,进了氓流巷的臭水沟中。

余长安怔了一下,爬起来,也未理张驰等一行人,反倒自己朝家那边的方向,摇摇晃晃走了过去。

沈令言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原来,若身负才华,却秋闱落榜,会是这么难以接受的打击。

会将往日一个尊师爱道、斯斯文文的人变成一个逃避现实、欺负更弱小的恶人。

她收回目光,拉起那小乞丐的手,眸子忽然浮起一个温暖的微笑,“刚才吓到你了吧。”

“不要怕”,她拍了拍小乞丐的手。

接着,她把自己手心的那一摞桂花饼子塞到小乞丐的手上,“给你吃,刚买的。”

小乞丐抬起头,眸光中流露出惊异,只不过仍怯怯的未说话。

“很好吃的,你尝尝。”沈令言弯起眸子,同他道,“记得趁热吃。”

“那你呢?”忽然小乞丐问道。

“她的那份在我这。”

'张驰'晃了晃自己手心的那份桂花饼子,笑道。

“对”,沈令言甜甜应道。

“走吧,沈言言。”张驰转过头对沈令言轻声唤道。

“嗯”

俩人往外走去。

小乞丐抱着那一摞桂花饼子,只觉得手心温热,鼻尖都是桂子的香气,是她这么久以来最好闻的味道。

“沈言……言”,她看着背影,喃喃道。

沈令言和张驰走出巷子,却听见锣鸣作响,鞭炮声声。

俩人抬眸看过去,正是张之昂骑在高头大马上,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眉眼得意的游街。

同那些路上“恭喜”他中举的行人拱手,“多谢多谢”

沈令言将一块桂花饼子咬了一口:

“长仪哥哥,原来这桂子饼一点也不好吃。”

熟人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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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秋闱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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