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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毒晕倒

裴寂也缓缓起身,将手中的剑随手扔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目光深深地落在蜷缩在地上,被泪水糊了满脸的小皇帝,眼底意味不明,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带着狠厉。

他从怀里掏出了块手帕,仔仔细细将沾染了血污的手擦干净,姿态傲慢放肆,话语间全都是掌权者的漫不经心,

“陛下不必多想,臣今日入宫,就是因为担忧也有刺客惊扰陛下,臣自会加强禁军守卫的,陛下就安心就寝吧。”

说完,将帕子扔下后走出了紫宸殿。

来去自如,犹入无人之境。无一声通传,无一人阻拦。

殿外,赵齐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时,就看到狼狈不堪楚知默,和她脖颈处青紫骇人的掐痕。

双脚一软,碎发从他乱了的幞头下冒出,眼眶瞬间被打湿,

“陛下···”

他可怜的陛下,明明应该是这天底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可现在却只能是他人砧板上的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殿外的人都已散去,藏在侍卫当中的影卫关上了殿门,守在门口,影三也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红了眼尾。

楚知默的身体还在颤抖,甚至她能感觉到她的灵魂对裴寂产生了恐惧。

窗外的雷声不断却一直没有雨声,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重在殿内蔓延。

楚知默没有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她的双腿还在发软,但她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赵齐赶紧去扶,楚知默借力终于站稳住了身体。

她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小截宫墙,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了。

小皇帝发了高烧,接连昏迷了两日,那晚终究没有落下雨滴,但昏迷中的人却像是陷近了梦魇,耳边萦绕着骇人的闷雷。

她的身体很重,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好像在哪里迷了路,独自一个人走了很久身心俱疲也没有走出来,

白茫茫的一片中,只有她是孤独的,无措的。

但她没有停,尽管身体的疲累让她产生了退却之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放弃,仍然漫无目的地走着。

突然,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迷雾之后,隐隐约约看见了人影,很朦胧,即使她努力也看不真切。

但她知道,那人是林老师。

可她刚要开口嗓子却哑得厉害,喉咙干涩嘶哑,好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委屈难过在此刻涌上了心头,

她很想扑进林老师温暖的怀里,质问她为什么扔下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她,她一个人走了这么久,真的很累。

雾后的人似有所感,声音透过雾传到她的耳边,“没关系的,朝安,别停下,继续往前走吧。”

楚知默再也忍不住了,眼角滑落下了眼泪,她真的不想走了,她好像睡一觉,哪怕是停下来休息一下。

“朝安,别怕,继续往前走吧!”

这次是身后,楚知默回身,可入目的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但那声音她认得,是她的太子哥哥。

两道声音在她的脑海中重叠,逐渐融为一体,它说,“往前走吧。”

赵齐眼下青黑,眼角的皱纹一夜之间深了两寸,惨白着脸,询问张太医小皇帝到底怎么样了。

胡子花白的张太医垂首摇头,只是普通的风寒加之心绪不宁,好好休息即可,确认没事后拿着药箱便回太医署煎药了。

独留下赵齐眼角泛泪,焦急又心疼地守着昏迷不醒的人,“陛下,快醒过来吧。”

深陷昏迷的人不安地说着糊涂话,她的额头被汗水打湿,赵齐捏着帕子小心为她擦拭,耳边是楚知默模糊不清的呢喃,

他俯下身想要听清,但却只听懂了几个字,似乎在说,

“往前走。”

楚知默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醒来后又大病了一场,

本就干瘪的身材又小了一圈,可把赵齐心疼坏了,想方设法喂她吃些补品。

但都被楚知默拒绝了。

她女子的身份一直没有暴露,一方面是因为有张太医为她打掩护,

张太医算是那五件秘宝之一,知晓她女子的身份,平时为她看病诊脉,这才瞒住了众人。

另一方面这两年影三教了她一些基本功来隐藏脉像,但为了不引起人怀疑,所以她很控制饮食,保持病秧子的形象。

病来如山倒,小半个月她咳嗽的病症都没好彻底。

至于那晚的事,朝中无人知晓更无人提及,

裴寂也的手段比她查到的想象的都更加恐怖。

这小半个月她基本没怎么见人,早朝也上的少,

丞相早些时候来看过她一次,但那是她病的太重,一副随时都要赴黄泉的架势,说让她好好养着,不用担心朝堂上会有什么乱子。

她想,丞相巴不得她就一直病下去,这样能给他省去不少事。

经过那晚,楚知默深刻明白了一件事,她们都错了,一直以来,他们都认为丞相和摄政王是鼎足而立的,

甚至丞相都这么认为,可裴寂也的势力与野心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想。

丞相和裴寂也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

楚知默的嗓子发痒,轻咳了几声,胸口有些胀痛,好在大半个月过去,脖子上的於痕好的差不错了,

赵齐为她端来润喉茶,“陛下,监察司主事到了,现在就在御书房外候着。”

听到来人是他,楚知默眼底一暗,抬手示意让人进来,转而喝了口茶,她的嗓子这才好受了些,

赵齐守在门外,谢既明大摇大摆地走进殿中,见楚知默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皱紧了眉头,

行礼后还没等到楚知默开口,他倒是毫无礼数地质问出声,

“你怎么病成这样?”

他一开口,楚知默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谢既明是楚知默让崔老举荐的,原因很简单,影卫,是镇国将军为先皇一手操练暗中培植的,

而按名号叫来,谢既明就是影一。

见小皇帝脸色不好,谢既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豪气地摆了摆手,

“你放心吧,宫里的人我换下了大半,他裴寂也不可能再那么大摇大摆闯进宫,对你做了什么又全身而退了。”

谢既明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他办事楚知默还是放心的,“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既然已经露了尾巴,切勿再打草惊蛇了。”

闻言,谢既明拍着胸脯向她保证,“有小爷在,你就安安心心坐在你的龙椅上养病吧。”

大话让他说了个满,楚知默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他在这个风口浪尖个上来做什么,谢既明左右看了看她惨白如纸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过几日就要到太庙举行皇家祭祀,你还记得吧?”

皇家祭祀?

“你病之前,我带着监察司抄了大半个太常寺,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太常寺私下鱼肉百姓,收受‘死人钱’,”

楚知默皱了皱眉,“死人钱?”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起这个,谢既明脸一黑,解释到,“就是安葬费,这帮狗官仗着掌管丧葬制度,私下为百姓制定了一套死后埋葬尸体的税收制度,”

平常百姓死后需要到官府报备之后下葬,再买地埋葬,他们就夹在中间谋取私利,在购买墓地之前要收取一笔安葬费,就算尸体扔到乱葬岗也不行,

“若不交,他们就没有权利安葬尸体,只能放在家中任其**。”

听明白后的楚知默脸色更加难看,这帮人赚的都是丧良心的黑钱,

他们难道就不怕午夜梦回时死不瞑目之人找他们报仇吗?

一想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些官官相护的畜生毫不顾忌地鱼肉百姓,费尽心思地挖空大梁百年根基,楚知默的心沉了又沉,

她不知道这种事有多少,但绝不再少数,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王朝正在走向衰微,

这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时大厦将倾的悲哀。

再开口时,她的嗓子又哑了几分,“这事儿你怎么处理了?”

谢既明扬起眉毛,脸上露出得意,“小爷我把他们一锅端了,现在都在诏狱里还报应呢。”

虽然谢既明平日就行事乖张惯了,但有时候楚知默不得不承认,这种行事风格真的很有用。

“丞相和摄政王没管?”

谢既明脸上的戏谑之色退了下去,往前凑了几步,正色说道,“今天来,我就是要向你汇报这件事的。”

太常寺大肆敛财,为首的便是太常寺少卿,且铁证如山,太常寺少卿百口莫辩,

但谢既明认为,作为他的上官,太常寺卿绝对不可能一点都不沾,若没有他的默许,太常少卿不可能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他花了功夫去查证,但上上下下捋了一遍后什么都没查到,太常寺卿很干净,干净得过了头。

若楚知默没记错,这个太常寺卿是丞相的门客。

什么都没查到的谢既明不甘心,又将目光落到了太常寺少卿身上,想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从太常寺少卿的宠妾身上问出了一件奇怪的事。

“从三年前开始,每月初三,太常寺少卿都会让她去城东的大兴善寺捐香火钱,

这笔钱太常少卿并不好直接给她,反而是派了一个手下陪着她去,从头到尾她都没见过这些钱,也不是知道到底是多少,”

“后来她有次趁太常少卿喝多了问过,问出是白银百两,她以为太常少卿说得是醉话,就没有当真。”

楚知默摩挲着衣袖,眉头微蹙却没有吱声,三年,每月都有一笔银子,那数量绝对可观。

她继续听谢既明的汇报,

“这些日子你病重,我就找人去探过大兴善寺的底,大兴善寺规模极大,人流繁杂寺内僧人数达千人。

影卫也去寺内打探过,那小妾说的不错,确有那么一回事儿,但打探了一圈都没人知道她到底捐了多少钱。”

的确这有些不对劲,一般香客捐了钱,寺庙都会传颂香客的善举和功德,是不会特意隐瞒下来的。

“我找人盯了几日,套了平时为寺庙提供蔬菜的菜贩子的话,以他供菜的菜量来说,寺内供养的僧人会是礼部登记在册的几倍。”

大兴善寺里藏了人,有人在暗中豢养他们,且背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丞相。

他要做什么?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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