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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我家大人方才回府急切,忘了将夫人的东西归还。想着今夜金掌柜会将姑娘送至安善堂,特意派我来送还。”

弘州说得一本正经,可他心里也对郑璟澄忘了钱袋子一事感到奇怪。

好像是刻意让他跑一趟似的。

詹晏如却抓到根救命稻草。

她接过弘州递来的钱袋子时连忙道:“宵禁时大人能自由出入,必定与金吾卫有相熟的人,能不能帮忙去找送我来的小二?!他偷了我的包裹!”

“什么包裹?”

弘州眉心一拧,平淡道:“金吾卫都寻街了,一个小二能跑去哪?说不定是去寻舒服的地方安睡了。”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想起方才值夜医士的话,詹晏如把弘州请到柜面前。

“先生,麻烦您再把方才说与我的同这位大人说一遍?”

见到面貌威仪的弘州,又见他腰悬佩刀,医士犹豫了一番,仍把方才的话原封不动复述。

“姑娘走后,我去舍间查看阿婆情况,浓眉大眼的少年正翻看几上包裹,见我闯入吓了一跳,没多时便拿着东西跑了出来。他走得急,还撞翻了门口的花盆。”

詹晏如越发心惊,想到郑璟澄对告御状的态度,她不敢把话说得明显,却仍争取:“劳烦大人同郑大人说一说丢壶的事?再问问他,今日我说与他那事究竟是成或不成?”

弘州不了解内情,只不愿给自家主子添桩烦心事。

这年头想要告状的人太多,总也不能因郑璟澄下午多管了桩闲事便赖上他,何况只丢了三只壶。

所以他并无动容,冷漠道:“偌大的京城丢东西的事该找京兆府,明日天亮夫人再去告官罢!郑大人事务繁杂,无力处理这种小事。”

说罢,他不再逗留,急匆匆离开了安善堂。

这下詹晏如彻底没了主意,她返回丘婆住的舍间,蜷身躺在个半人长的长椅上。

再度陷入黑暗,那具腐尸溃烂的模样扰得她不能入眠。

她怔怔盯着顶梁,听着丘婆平稳呼吸,回忆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寄卖铺被钟继鹏的人打砸后,她去过县衙,当时平昌县令郜春就问过她有什么证据状告士绅。

那时她说钟继鹏砸了自己的店,丘婆只保下三只壶。

郜春好奇是什么壶,催她回去取。结果当晚住处就走水了,差点把他们二人活活烧死。

丘婆觉得不对劲,问她才得知她下午去过县衙,那时起詹晏如才知道钟继鹏与郜春勾结,想借此报复。

当晚,丘婆便带着她连夜逃出了平昌。

丘婆只说是赶着来京城,别误了井学林的事。

可现在想想,詹晏如觉得不对劲。

不论丘婆还是阿娘都与钟继鹏相识久了,这么多年也没闹出大事。

只是抢了当铺的生意,钟继鹏何至于让手下的人一路追赶?

再说丘婆,走得匆忙,一路上都不敢停下,倒像是逃亡。

詹晏如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

就算她倒霉至极,也不该先遇上腐尸案,又碰到小二偷壶。

桩桩事故穿在一起着实像是阴谋了。

所以丘婆知道什么?还是说那壶有问题?

不敢继续想,詹晏如干脆坐起身来。

客栈是掌柜安排的,虎子自请来送,却偷了包裹。

安善堂呢?会不会也藏着危险?!

詹晏如心惊,当即掏出腰包数银子。

或许该把丘婆换个地方安置,兴许还能保住一命!

^

郑璟澄起身时,天已大亮。

昨日因妇人纠纷他回京迟了,没来得及去找清芷。让人给冷铭传了信,大清晨,一脸络腮胡的武士已在门外等候。

“大人,那妇人安置在清芷姑娘租住的一处平房了。”

离京前,大理寺有个妇人告御状。

被告的人是个清官,才让郑璟澄着实奇怪。本想先审,大理寺卿执意要遵从章程先行刑,没办法才用这种方法将人保下。

郑璟澄出门时,正整理袖口。

“平房?之前不是说带去百合巷的宅子?”

“百合巷富商较多,从乱葬岗把妇人挖出来,再去百合巷着实显眼。”

郑璟澄点头,又问:“哪的平房?”

“丰益街的私密民宅。”

“丰益街?”郑璟澄想了想,“那不是挨着城北草市?”

“是,姑娘说那人杂,房金低廉,不会有人想到这么重要的人证会藏在那种腌臜地方。”冷铭随着郑璟澄出门,跟在他身后,“何况在安善堂后身,到处是金吾卫,更不担心安全。”

郑璟澄琢磨着这个安排,正好看见个膀大腰圆的弘州绕过回廊走来。

“怎么才回来?”

弘州顶着两只黑眼圈走近,“靳将军把我拦下了…说是以儆效尤…”

靳升荣,左金吾卫大将军,字云臻。

“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没有啊…都说了是给少爷办事…他倒说是少爷欠他一顿酒…”

郑璟澄这才想起来,确实一旬前自己答应过。

“最近没空,你绕着他走。”

弘州点头,“除却此事,昨日出府时碰到主母了,拉着我说了会话...出门便晚了。”

提到母亲,郑璟澄的脸色倏地沉下来。

他昨日回府已晚,便借口这几日奔波劳累,没去父亲母亲那问候。

今日却也避不过去了。

他干脆放了先出门的打算,径自去了母亲住的长乐居。行至半路,就在湖边遇上了稚相未褪却满面喜色的弟弟。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声音清朗,也因着和郑璟澄一母同胞,感情甚笃。

“昨夜,回得晚了就没去拜见父亲母亲。”

瞧郑璟澄站在杨柳下的岿然身姿,弟弟眼中满是羡慕。

“昨晚外祖父派人来说身子不适,母亲一大早便去太师府了,父亲也跟着去的。”

郑璟澄心下稍松口气,只问:“你为何不去?”

少年不改一脸顽皮,笑嘻嘻走到跟前,“夫子才告了我的状,说我不求上进,还让我在家研读哥哥原来写下的几篇艺学策。”

“才助你躲过外祖父的垂训?”

“懂我者,亲兄弟也!”少年笑得更为开怀,却话锋一转,好奇问:“父亲急着把大哥叫回来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郑璟澄不愿耽搁功夫,掉头往府门方向走。

“我怎么会知道!哥哥不是才跟皇上报了假嘛!没到一旬就被火急火燎叫回来,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嗯,你倒是机灵——”郑璟澄肃然,拍了拍少年脑袋,“——皇上说要亲自考你对四书集注的见解,父亲怕你不学无术连累全家,把我喊回来坐镇。”

听他说得严肃不怠,少年震惊地缓下脚步,再想去追时,郑璟澄已走远。

他撅起厚嘟嘟的唇,摸不着头脑嘀咕了句:“真的假的...我不过十四岁,何时这般备受瞩目了?”

^

天一亮,詹晏如便去安善堂附近寻了处房金低廉的带院平房,她手上现银不多,但也足够在这住上一段时日。

她自认为给的房金不算少,但房主临走时还是满腹牢骚,说自己手里的几座宅子着实晦气。

好在虎子提前付了三日诊金,见她一人不易,药童才愿意跟来照看丘婆几日。

詹晏如便抽身去了京兆府,将昨晚丢了包裹的事报上去。

京兆府的大人姓秦,倒是和颜悦色,叫主薄仔细记了口供后,便安慰着詹晏如出了门。

眼看到晌午,她连忙去安善堂取今日的药包,也是不愿药童跑一趟再多收银子。

安善堂是京中最有名的医馆,每日来看诊的人络绎不绝,门前宽街车马骈阗,堵得水泄不通。

詹晏如废了好大力气挤进医馆,寻着取药的档口排队等在末尾,无意听旁人闲谈。

“一大早金洋河上发现的,人都泡浮囊了。”

“说是连大理寺都惊动了,还调了昨夜巡防的金吾卫去。”

“我那街坊也看见了,说捞上来的是个小孩...才四五岁…”

讨论声激烈,就连低头看药方的詹晏如都被吸引。

什么案子竟能让大理寺出动?她早上才去过京兆府,却没听闻这件事,想必是个疑难重案,连京兆府没被及时通告。

“詹姑娘。”

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见是昨日给丘婆看过诊的罗畴。

“罗医士。”詹晏如礼貌称唤了声,却见他朝自己递了只油纸包裹来,“姑娘怎么搬走了?方才值夜的医郎想送过去,换班一忙给耽搁了。”

詹晏如将油纸包接过,才发现是瑞祥庄的衣服,应是郑璟澄差人买的那件。

一件衣服还托人送来,着实废了心思。

“药馆药味太浓,实在住不习惯。”詹晏如随意找了个借口,又同他打听,“医郎可知这是何人送来的?”

“说是个十**的年轻人,还询问了姑娘和丘婆的情况,医郎再出来,那人便离开了。”

虎子也就十四五,必然不是他。

若不是穿着官服的衙役,那便该是金掌柜让人送来的,毕竟他客栈中的小二年纪都不大。

想到偷了包裹的虎子,又想到金掌柜特意派人来送衣裳,詹晏如反倒觉得他是为了打探消息。

“姑娘还好吧?”

许是她脸色不好,罗畴温声关怀。

詹晏如便又同他闲聊了几句,正赶上取药,便匆匆结束谈话。

药房的药童得知是罗畴的方子,抓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姑娘运气真好,碰上罗医士看诊。”

詹晏如也觉得幸运,毕竟罗畴在安善堂的口碑极佳。

于是,她也顺带着打听了句:“就是不知癔症普遍要多久?”

“不好说,轻的也得休养十天半个月吧。”

詹晏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银子,别说十天半个月了,再有三天她都支撑不了。

拿了药出门,刚好看到公示上贴了个招募药婆的告示,也不需了解药理,识字就可以。

瞧着劳银可观,詹晏如当即揭了一张塞在钱袋子里。

却忽被身边两个心不在焉的少女撞了手臂,两人匆忙道歉后又喜色难抑朝街中去看。

詹晏如好奇了一把,也展目去瞧。

只见人群中走来个穿着常服的西子青,那抹盛于湖碧天青的清澄端雅,将他那张本就神清骨秀的面容衬得莹彻无瑕。

难怪激起怀春少女的心波溶漾。

他同昨日一样,身上无金无玉,极尽低调,低眉敛目走进了安善堂。

詹晏如只觉得冤家路窄,没再多留,连忙避着人群走了。

急匆匆绕到安善堂后身的小巷,她脚下忽地一缓,却见方才还在正门的郑璟澄,竟也穿来这条暗巷。

旁边跟着两个武士,一个是昨晚送钱囊的弘州,另一个相貌也很粗犷。

詹晏如小心翼翼前后瞧了眼。

这条巷子不邻大道,周围的平房又不在这侧开门,所以一刀切的青砖小巷内僻静极了,几乎无人路过。

想他该是偷懒从这抄近路,詹晏如这才又恢复往前走。她静悄悄的不愿打扰到前面的人,也因此将几人交谈听得清晰。

“夫人说这么些年少爷身边就跟着个清芷姑娘。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郑璟澄轻笑,“我不是那种人。”

“夫人还说,少爷真心慕她,便带回去做个填房,身边至少还有个人照顾。”

郑璟澄手中的牛角扇柄在掌上敲了两下。

“我不需要人照顾。”

听他语气疏冷,弘州和冷铭对视一眼。

弘州突然想起什么,问:“少爷是不是还想着过去的事?”

不像弘州跟随郑璟澄的年岁小。

冷铭不知过去什么事,却见郑璟澄忽然沉默了。

半晌,他才说:“什么世道了?我还能因一个人旱死在枯树上?”

男主:我也就是想留一点点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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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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