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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韶华惊变,祸水东引

芙昭整夜未归,留在书房睡了一晚。

等清晨芙昭回房时,雁疏早已离去。

芙昭叹了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尊佛。”然后舒展筋骨,准备换身衣服。

却意外发现桌上被人留了张字条:「救命之恩定好好报答」。

她看完,轻嗤了声,“我想你还是别报答比较好,毕竟我们也算不上同阵营的人。”

芙昭易钗而弁,带着司儿一同去盐坊买了盐票,便跟着人流进了这酒楼,匾额上书——韶华楼。

入内观之,倒是个正经酒楼模样,吃饭喝酒。

雅座设在楼上。

芙昭她们上了楼。听到楼上传来乐声,便问小厮:“这楼上是什么?”

小厮说是听曲唱歌消遣之地,需押盐票就可上去玩乐。

于是两人出了盐票上了楼。可是转悠了圈也毫无异样。

随之又跟着人下楼,可再下到底楼时发现下面竟还有楼层。

她们试图下楼,可谁想竟有侍卫拦身,“女客不得入内。”哪怕塞盐票也不允下去。

这么被一眼看出是女子,两人有些惊讶。暗自警觉该不会在一进来的时候就被人已经认出来了吧。

于是只能佯装离去,之后偷摸回身将那人打昏。

剥其衣甲,更衣乔装。

待走至下层,竟是另有乾坤。

其中光线幽暗,与楼上相比全然不同,反倒有种森然寒意扑面袭来。

现侍卫守在入口,她们直接假模假样走近,出示令牌以换岗之由朝内走进。

可愈往深处,哭嚎嘶吼之声愈烈。透过铁栅间隙窥见内里:有人市买卖,有鞭笞虐打,更有欢呼雷动处——原是赌台上二人赤膊相搏,头破血流竟只为一纸盐票。听得围观者嚷道:“赢得这盐票,足抵月余嚼用!”

血肉横飞之景,芙昭目不忍睹,急拽司儿袖口往更下层去。

遇侍卫盘查,便示令牌佯称轮岗,得以通行。

此层却陡然幽寂,阴森更深。

未见远处孤门微启,忽闻凄厉惨呼自内传出。芙昭循声探看,但见铁栅内数人按住一名女子,为首者执利刃,正片片剜其血肉。芙昭胃腑翻腾,蹙眉欲呕,忽听暴喝炸响:“何人?!”

那几人骤然停手,阴鸷的目光如刀般剜来。芙昭强自镇定,抱拳道:“属下轮值巡守。”

疤面男子冷笑:“此层何须守卫?”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已劈面而至。

芙昭侧身闪避,青丝竟被削断几缕。未及喘息,刀锋又至,只得拔剑相迎,金铁交鸣间震得虎口生麻。

内室忽传来阴冷喝骂:“废物!两个女流都拿不下?”只见玄衣人负手而出,掌风骤起,竟将司儿逼退数步。芙昭急挽剑花相护,却被震得长剑嗡鸣。

此人招式狠辣,芙昭与司儿渐露败象。眼见对方刀锋将劈落天灵,芙昭正思量转换身法剑招,岂料——

“当心!”一道黑影倏地从天而降,他竟以竟以脊背硬接刀锋,血溅当场。

二人滚落在地时,芙昭触到他背后湿热,惊见衣衫已裂,一道狰狞伤口正汩汩渗血。

“你不要命了?”芙昭见他这般拼命,声音都颤了,“哪有这般挡刀的?”

雁疏苍白的唇扯出笑纹:“总比看你受伤强。”

此时敌刀又至,司儿折扇疾飞,“铛”地挡开致命一击。

雁疏趁机地喝:“东南角有暗门。”借力跃起,将芙昭护在身后,“我的人被机关所阻皆守在楼外,我们须速战速决不然难逃出去。”芙昭会意,向司儿递个眼色。

但见司儿扬手掷出烟丸投入篝火,霎时浓烟蔽目吞没内堂。

三人以袖掩面疾退,雁疏反手将出口铁门轰然闭合,以肩抵门沉声道:“我须断后,你们速离。”

“你的人手何在?”芙昭攥紧手中利刃仍不安心,四处探视询问。

“皆在暗处。”他染血的手指抵住门板,一手扶至她肩宽慰:“放心,我不会死的。”

司儿急道:“可你的伤——”

“区区皮肉之伤。”雁疏扯下染血的蒙面巾咧嘴一笑,“碍不得事。”

芙昭深深看他一眼:"此番救命之恩,活着我才会报。"

”好,那可说定了。”雁疏突然压低声音,”这会可总算你欠我的了。"忽扬手打了个呼哨,两匹骏马自巷角疾驰而出。

就在她们翻身上马刹那,铁门已被撞得砰砰作响。雁疏骤然抽离门闩,在追兵涌出时正面迎在前。

“怎的?是还要再战?!”他冷笑着拭去唇边血迹。身后屋檐上瞬间现出十余名玄衣卫,弩箭寒光齐指。

那领头护卫见状,脸色剧变,单膝砸地:“卑职眼拙,竟未认出小主!”

“眼拙?”雁疏刀尖挑起对方下巴,“我看你砍我时,那准头倒是好得很。”

“属下万死!”护卫将佩刀高举过头,刀身不住震颤。

铮!雁疏一刀斩断其刃,俯身在他耳畔轻笑:“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多谢他这出好戏——韶华楼的秘密,我替天下人记下了。”

“而至于你这敢弑主的狗…”他垂手血沿着手臂流至指节,雁疏单手捡起断刃握紧,啪地钉入护卫脚前青砖,厉喝道:“死!”眼前刀刃入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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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来人踉跄冲入,袍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何事惊慌?”琰暝手中茶盏一顿。

“韶华楼…暴露了!”

“什么?!”娴一惊得站起身来,这才一日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就·····

“今日有两人乔装成男子模样混进韶华楼,打晕了侍卫换其衣甲闯进了下层刑房。偏巧撞见雁家护卫行事,双方当即动手······”

“什么竟动起手来?那人呢是什么来路?”娴一急着问道。

“那女子使的是芙家剑法,丫鬟以折扇为刃…”

“定是芙昭主仆无疑!”琰暝拍桌愤言。

“人逃了?”

“没能抓住,被雁小主给救走了。”

“雁疏竟来插手?”琰暝指节捏得发白。

“正是!他带人在外围住楼身截住我们追击,与那行事的护卫又打了起来,现下已押着人要去找雁少主对质了。”

娴一猛地拍案:“好个雁疏!早不现身晚不出来的,偏在此时…”

“这雁家人真是不嫌事大,要杀人灭口也不看看身份,真是见什么人都敢砍。”琰暝冷哼一声,在旁更是怒火难抑。

“这雁家人向来做事不顾情面只顾自己利益,被撞见这种见不得天日之事自然不留余地了。”娴一恼火地拍着大腿。

“那竟然不留余地怎会让人跑了?”琰暝眼生犀利,目带狠意。

“琰哥,难不成你还真想——”娴一惊惕望向琰暝,他话未说尽,但看眼神显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室内陡然一阵死寂。良久,琰暝忽然轻笑:”有意思。我这边刚起疑,她那边就撞破秘密——”茶盏’咔’地裂开,“世上哪有这般巧事?”

“是这雁家兄弟内斗还真会挑地,去哪闹不好,偏要祸水东引——这下可好招惹上芙昭这个麻烦,当真是不能省心了。”

“呵,一个两个的,我看皆是有备而来。”琰暝指节叩着案几,眉心拧成川字:“这芙昭······就是个祸害。”

“那眼下情形如何?雁疏真是押了那行刑的护卫去问罪?”娴一有些不可置信问道那来人。

“就他那些斤两,不把自己折进去就算祖上积德了。”琰暝在旁不屑地插了句。

来人低头应道:“少爷是的。雁小主已折去了那护卫的腿和手脚,人装在铁笼里押解回去,可看来应挺不到几时大概就没命了。”

“他竟——”娴一惊地手一收,看向琰暝:“瞧不出这雁疏表面斯斯文文的···竟如此狠辣?”

“他若不狠又怎会与雁少主斗上这些年?”琰暝撇了他眼,挥手示意来人退下,继而说着最要紧的事,“两兄弟是一般货色,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摆平芙昭。”

娴一这转了下眼珠想了想:“要不······我们去求她?”他试探性看着琰暝。

“求她?”琰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莫不是昏头了?”

“女子不都是吃软不吃硬嘛?我们低个头服个软······”

“服软?”琰暝眼中寒光乍现,“这韶华楼里当初死的可是她亲妹妹——不驾着刀来砍我已算是客气了。”

“那依你之见······是要硬扛到底?”

“这话该由我来问你。”琰暝突然话径一转,目光如刀看着娴一。

“这是要推给我?”娴一退后。

“韶华楼平日都是谁在打理?”琰暝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自然是谁捅的篓子,谁来收拾。”

“我······”娴一气结,“这都能算我头上?要么——就先把楼给关了?”

“关楼容易。”琰暝若有所思,抿了下唇,“不过芙昭可不会善罢甘休。”

“可也好歹能拖延些时日。眼下知道韶华楼底细的人不多······”

“拖延?”琰暝突然凑近,“要真能拖延这芙昭就不会下手如此之快,你该想想应怎么堵住这死丫头的嘴?”

娴一面露难色然瞬时一转像有对策,“要不琰哥,我们还有一人选?”

“你想到了谁?”琰暝好似也突然心生一智,不知与其是否相投。

“明日辰时,我亲自去请。”娴一信心倍至,对琰暝拱手道。

“好。”琰暝点点头,坐回位上,抬手拿了盏新杯。

娴一机警赶紧给其满上茶,琰暝举杯抿了口,望向窗外渐白的天空才释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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