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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虽是家中并不富裕,父亲对自己与兄长也多有苛刻,但是到底是养在闺中,未曾见识过这些刀伤、剑伤,唯一一次见过这等被利器伤过的伤口,便是上一回在青城山林青之受伤,她跟着照顾那一回。

但是那一回也不过是陪在林青之一侧端茶递水熬药喂药,处理伤口这些都是大夫做的。

拿起剪刀谢朝朝却迟迟不敢下手,她看着沈辞暮被鲜血浸透的伤口,若是再不处理,恐怕会流更多血,知晓沈辞暮的性子,他此时打定了主意让她处理伤口,不愿叫府中的大夫来,她如何说他都不会听。

思及此,谢朝朝咬咬牙,终是动手用剪刀小心翼翼剪开沈辞暮的衣服。

饶是知晓流了这样的的血迹定然伤的不轻,但真当将衣服剪开,看见里面的伤口,仍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沈辞暮的左肩上破开一个口子,皮肉翻飞,鲜血汩汩流出,比林青之当初身上的伤还重的多。

受了这样重的伤的沈辞暮竟是一声不吭同她周旋这么久,他究竟想要做何?

谢朝朝拿着剪刀的手微微发抖,顾不上想沈辞暮这样做的目的,她剪了许久才将沈辞暮肩上那一处沾了血迹的衣裳剪开,慌乱的放下手中的剪刀,颤抖着手从竹筐之中翻找止血的伤药。

平安带来的药极好,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刚刚还汩汩流血的伤口,顷刻间止住了流血,见此谢朝朝高悬的心才微微放下,微微呼吸稳了稳心神,转身去拿竹筐里面的布条给沈辞暮做最后的包扎。

沈辞暮身形比她高大,看着清秀的身才,实际肩膀很是宽厚,谢朝朝需得小心翼翼才能不扯到他的伤口,看似简单的包扎,额头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就在一切做完之际,谢朝朝舒了一口气默默退开了些。

就在她退后拉开些距离的时候,沈辞暮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这样大的力道,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在流血,见此情形,谢朝朝不敢再动,她目光落在沈辞暮的胸膛,神色有些仲愣,微微出神:“世子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国公府养了大夫,沈辞暮今日做这些,谢朝朝不会天真的以为沈辞暮找不到人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下属,甚至平安都能够比她做的好上许多。

回想这一世与沈辞暮的种种,她本是想要装作糊图不知,可是沈辞暮步步紧逼,让她再做不得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只得问出来。

沈辞暮听了她的话,手腕处的力道加大,他的眸光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问:“本世子的心意,朝朝当真不知。”

此话一出,满是具寂,谢朝朝的心随着沈辞暮的话颤了颤,她自是感觉到了出了沈辞暮的意图,他用林青之要挟她入府,而后在她入府那一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因着她被府中的奴仆欺辱而发落了罪魁祸首元娘子还是昨夜他道歉所为之事。

桩桩件件,谢朝朝不是傻子。

可是……可是她想起了上一世的沈辞暮的所作所为,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待在他的身边,终究是一时之间说服不了自己,谢朝朝瞥过脸不去看他。

这样的沉默已然是给出了答案,沈辞暮却不退不让,眸光紧紧的盯着她,让她避无可避,声声逼问,势要谢朝朝退不得,他道:“朝朝,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抗拒我,可是我曾做了什么令你厌恶之事?若是往日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今日给你道歉,我不求你能一朝一夕便原谅我,但莫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是当真心悦于你,难道你便感觉不到我的一片真心?”

这世上谁会没有过行差踏错了之时,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

黑夜色深深,谢朝朝却无半点睡意,她愣愣的看着床幔,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昨夜沈辞暮说的话,心中生出些恍惚。

沈辞暮问他做错了什么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沈辞暮做错了什么呢?上一世他在回京之后不顾她有了未婚夫婿逼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她,用一顶小轿将她抬入府中,囚禁她,折辱她,不让她见母亲兄长最后一面,而后还杀了她。

可这些是上一世的沈辞暮所为,这一世的沈辞暮并未做过这些事情,反倒除了逼迫她入府一事之外,再未限制过她什么。

“这世上谁会没有过行差踏错了之时,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谢朝朝呢喃着这一句话,心底生出些酸涩,恍然记起了很久没有想起上一世最开始的沈辞暮。

她是当真喜欢过沈辞暮的,不管是因为外貌还是家世,她是真真切切的喜欢过一开始的沈辞暮的,只是被后来疯魔癫狂的沈辞暮给磨灭了。

就连今日,她怀揣着恶意揣测沈辞暮来的目的,最后他也只不过来问她为什么?便是她默然不语,他最后也未曾强迫她,只让她慢慢想,不着急给她答案。

这时候的沈辞暮便是上一世还未变的偏执不可理喻的沈辞暮,她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

可是要原谅,又过不去心中那一道坎儿。

谢朝朝心绪复杂,闭上眸子不知何时沉沉睡去,睡梦之中,上一世一开始还未变化的沈辞暮悄然入梦,他君子端方,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在面对她无数次的引诱拒绝之后,终于在她锲而不舍的有一次跟在他的后面爬大华寺八百阶之时,第一次停下脚步主动向她开口:“谢姑娘可是喜欢我?”

***

这一觉谢朝朝睡了许久才醒来,醒来之后已然记不清梦中梦见了什么,只没有往日做梦之后的惊惧,她换好衣服推开房门,看见卧床许久的冬梅,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已经可以下床缓缓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太阳正好,冬梅朝着她甜甜一笑,驱散了谢朝朝心底的阴霾,她摒弃心中所想,快步走到冬梅的身旁,从小丫鬟手中接过冬梅,扶着她一步一步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

高兴自己可以下地,终于不用谢朝朝担心了的冬梅,眉飞色舞:“小姐,奴婢可以走动了,想必到了岁宴的时候,便可以跟着小姐去放炮竹了。”

在巴州每年岁宴谢靖都只是在刘氏的院子里坐坐便去陪他的宠妾爱子,小时候的谢朝朝总是失落大吵大闹要谢靖陪她们过岁宴,可是总是无疾而终,母亲兄长为了安慰她,便会使些银子买来炮竹给谢朝朝解闷,是以往日每年岁宴冬梅都会陪着谢朝朝在院子里玩炮竹。

想到母亲与兄长,谢朝朝心念一动,快到岁宴了,她也有些想念大半年没有见过的母亲与兄长了,不知道他们在巴州过的如何?

似是感念到谢朝朝的思念,在岁宴的前几日,谢朝朝母亲与兄长的书信从巴州传来,平安拿着书信亲自给谢朝朝送了过来,送完了书信却不见走。

谢朝朝收到平安的书信之时正在冬梅处,自上一次沈辞暮受了伤前来找她包扎,又说了那些心里话之后,承诺了若是谢朝朝不愿见他,他便不来,这些时日沈辞暮果然说话算话,并未踏足幽兰苑一步。

此时见平安送了书信不愿意走,以为是沈辞暮授意,若是沈辞暮想知晓这封书信的内容,有千百种法子,谢朝朝没有认为她能够拦着沈辞暮,便在平安面前拆了书信。

一目十行扫过书信的内容,谢朝朝越是看着书信的内容,脸上的笑容越淡,到了最后微微有些出神。

见谢朝朝的反应,冬梅有些着急问:“可是家中夫人与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梅能想到的,只有刘氏与谢朝朝的兄长在家中受了委屈,毕竟往日就算谢朝朝在府中,三人因着谢靖的不重视,也日子过得艰难,没少受后院妾室的欺负。

谢朝朝没有回答冬梅,只将书信递给了冬梅,冬梅跟在谢朝朝身边识得一些字,连看带猜将书信囫囵读了一遍,才知与她猜测的恰恰相反。

刘氏与谢朝霖在巴州不但没有受欺辱,反倒日子过的逐渐舒心,往日想要纳谢朝朝做填房的县令落了罪被革了官职,书院里面县令的儿子能够一直在书院读书为非作歹本就是沾了县令的光,如今县令被贬为庶民,县令的儿子也被书院开除。

没了带头欺辱谢朝霖的人,谢朝霖能够专心读书,学问也愈发的好,书院的先生说谢朝霖不松懈学问,来年考试极有可能考中秀才。

而刘氏这边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谢靖是巴州县的佐官,因着县令被贬,新来的县令刚正不阿,用人不但看重才学还极为看重个人品德。

去就清理了一批前面因为巴结上一任县令才在府衙谋了一官半职的小吏,有一个小吏便是因为家风不正,在家宠妾灭妻,因着这个小吏是考了功名的,又没犯什么大错,不能革出官身,被新来的县令狠狠斥责了一番,调去做了巡街受风吹日晒的苦差事。

谢靖这回虽然没有被清算,但是被吓破了胆,将后院的妾室庶子庶女好生警告了一番,生怕他后院的事情被新来的县令知晓,将他这个受荫封得来的小官儿给撸了。

因着这般,刘氏在后院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虽是谢靖每次去了也还是只装装样子,但是到底没有妾室再敢造次上门挑衅,没了气受,刘氏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上一世,直到谢朝朝死的时候,巴州县的县令都未曾换过人,她的兄长也因为不得父亲重视被县令的儿子联合谢靖的庶子在书院被欺负,没有考取过什么功名,母亲也因为家中的姨娘欺辱加之为兄长与她担惊受怕,早早的便去了。

这一世为巴州县的县令为何会突然被查,想来是沈辞暮动的手脚,大邺这么多县邑,沈辞暮又是京官儿,因何回去关注一个小小的巴州,不用脑子也能够想到。

便是因为如此,谢朝朝才将书信看完之后沉默了下来。

恰在此时,平安忽的开口:“谢姨娘,请恕奴才多嘴,咋们世子爷是真心待姨娘的,只要是与姨娘相关的事情都放在心上,上一次府里头的下人轻慢姨娘,也是因着世子爷不知晓放才会发生,世子爷回来便发落了下人,钱婆子与周婆子被打发了出府区,便是与世子爷关系亲厚的元娘子也被罚去了浣衣房,而你母亲与兄长的事情,更是从姨娘入府,世子爷便派了人去巴州,世子爷对姨娘如何,姨娘最该知晓,世子爷上一回伤了身子,因着姨娘置气,也未曾将养好便去了京畿处处理公务,快到岁宴了,还请姨娘心软些,莫要同主子置气了,陪世子爷好好过一个岁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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