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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冬梅因着受伤在床上将养,好了后又因着那一夜沈辞暮受伤前来说到最后的许诺给谢朝朝时间慢慢想清楚,不曾再踏足过幽兰苑半步,冬梅对于前面发生的诸事几乎是半点不知晓。

只是这些时日未曾见着沈辞暮来,心底生了些疑惑,此时看了书信的内容本是高兴谢朝朝的母亲与兄长在巴州的处境改善,但是听闻了平安的话,又觉得云里雾里,直觉发生了些什么她不知晓的事情。

待到平安走了,冬梅方才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小姐,这些时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久不见沈世子前来了,可是生了什么龃龉?”

谢朝朝此时心绪复杂,面对冬梅的追问,神色有些怔愣,片刻后方才如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问:“冬梅,你说若是有人前世伤害了你,但是这一世他却对你很好,你是否会原谅他上一世做的事情呢?”

冬梅听的云里雾里,没明白谢朝朝口中什么上一世这一世,担忧谢朝朝可是撞了什么邪祟,才说此胡话,但是看了眼神色认真的谢朝朝,不像是中邪了,便认真仔细思索了谢朝朝说的话,而后反问道:“小姐,那这一世之人,可是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问到此处,谢朝朝犹豫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以为谢朝朝是被什么梦吓到了,平白无故生出这样的问题,但是冬梅还是认真宽慰道:“小姐,生死轮回,上一世的事情怎么做得了这一世的主,若是如此,那谁能保证上一世、上上世,追溯至第一世,自己都未曾做过半分恶,要是生生世世转世轮回都未曾做过半分恶,那便是圣人了,若要这般追究起来,这世上恐怕没一个好人,所谓生死道消,我们只需过好这一世便可。”

“这般吗?”

谢朝朝看向院子里树梢上还未曾彻底融化的雪低低呢喃,天气愈发的冷了。

***

不知是因着岁日快要到了还是怎的,这两日又落了两场冬雪,与院子里的冬雪皑皑相较,京畿处议事厅内燃着炭盆加之几人挤在一处倒是不觉得冷。

只有沈辞暮披着大氅面色都还是有些苍白,几人议完事,郑薛左手边留着山羊胡须的参事面色关切:“大人的身体可是好些了?”

知晓参事担忧什么,沈辞暮淡淡“嗯”了一声,用帕子掩住口鼻咳嗽一阵喘匀气后方才不紧不慢将帕子收回袖子间:“没什么大碍。”

问话的参事闻言没再追问什么,只是暗暗瞥了眼沈辞暮收回袖中的帕子。

因为离岁日愈发的近了,这是岁宴之前沈辞暮最后一次将京畿处的几个属官召集在一起,而后便是让他们可以轮值休沐了。

忙了一年,能早早休沐与家人守岁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出了议事厅,满脸络腮胡的巡城卫副官却有些忧心忡忡,他对着同他一道刚刚在殿内说话的参事道:“怎的大人的伤这么久了还未见好。”

不但是没有见好,反倒是愈发严重的模样,不免让人心生担忧。

至于他们为何会担忧沈辞暮的身体,此事还得从五日前说起,他们在五日前将全须全尾来调查围猎刺客案件的陆元,横着送了出去,这让整个京畿处上下将刑部与陆元背后之人彻底得罪了。

早先在秋试之时,沈辞暮打压了二皇子一党,让二皇子贬谪出京,虽然当时他们京畿处的人未曾跟着沈辞暮做什么,都选择了明哲保身,但是最后那些提交给大理寺的证据却是以京畿处的名义递出去的。

包括时候在给晋元帝呈上去的证据都是由京畿处几个重要属官盖了印。

这些个东西是沈辞暮关让他们一个一个亲自盖上去的,当时沈辞暮拿的天下大义,科举公平,甚至整个打邺的安稳来说服他们。

因着上京城三步一个官员,五步一个大族出身的人,京畿处管理起来事务畏手畏脚,稍有不慎便会得罪朝中某个大人物。

所以,虽说京畿处的官员是京官,品级和俸禄都尚可,但是却没什么人愿意来。

在京畿处待着的这帮子官员,出去郑薛外,其余的多半是没什么背景凭借着真才实学考上来的,对于寒窗苦读十几载后参加科举能不能有个公平的结果自是在意。

加之沈辞暮给出来的证据确凿,且还未牵扯出二皇子,说了负责科举的几个不起眼的官员,所以当时在沈辞暮要以京畿处的名义将这些证据递交给大理寺之时,几乎是脑子一热便盖上了自己的印。

后来待回过味儿来了,眼见事情牵扯到了二皇子及其身后的党羽,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且在朝中众人的眼中,沈辞暮是京畿处的主官,那他们京畿处的没有被清算的自然就是沈辞暮一党的。

前面已然得罪了二皇子一党,将他们的退路砍断一条,五日前又得罪了兵部陆元与之身后的人,他们京畿处已然没了退路。

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只能将全副身家压在沈辞暮身上,沈辞暮得势,他们京畿处的众人自然官运亨通,沈辞暮若是失势,那么他们恐怕即便是不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恐怕这辈子在仕途上的路也断了。

此时,他们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被迫绑在了沈辞暮这一艘船上,只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所以,沈辞暮不能出事。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暗中投靠别人,说话的巡城卫想起了科举舞弊案事发的那一日,有人闹着要去晋元帝面前参一本沈辞暮诓骗他在证据上盖自己的官印。

当时沈辞暮并未阻止那人往外走的动作,只是在那人还未走出京畿处的大门,便被沈辞暮的侍卫打折了双腿。

这等擅自对科举出身的官员用刑本是不合律法的,亦是有人因着这一条参了沈辞暮一本,但是最后沈辞暮递了那人参与了二皇子结党营私的证据,晋元帝看了呈上去的证据,甚至都没有斥责沈辞暮一句,便将那人贬为了庶民流放去苦寒之地。

已然是断了双腿,又被流放,几乎是活不下来了。

这事之后,京畿处便没有人敢再对着沈辞暮叫嚣什么了。

与巡城卫一道往外走的参事对于自己同僚的担忧并未说什么,只拍了拍巡城卫的肩膀,似是安慰道:“我们这些个不过是个做事的,怎么的火也烧不到我们身上,不必担忧,只管回家吃酒去。”

眼看岁日将至,巡城卫早上出门的时候,家中妻女说今日会去采买些兔肉做炙烤,闻言也将心中的担忧放下,朝着参事告别往家中赶去。

目送巡城卫走远,参事面上的表情消失,他回头朝着京畿处内看了眼,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将头低下藏在披风的帽子了,脚步匆匆朝着荟萃楼的方向去。

待到了地方,暗中与酒楼的小二说了两句话,便跟着小二穿过热闹的大厅从后面楼梯上了二楼。

将送他至雅间门口的小二使了两枚铜板打发走,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四周没有人注意他,方才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快速闪身进去。

雅间里面燃着炭盆与香炉,屏风后面的人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旁月姬弹奏的小曲儿。

来人谨慎的看了眼乐姬,在守在门后的侍卫示意不用管之时,方才取下帽子躬身开口:“回禀大人,今日下官见到了沈辞暮,他身子还未好,较于五日前又严重了些。”

屏风后面的人闭着眼睛手跟着月姬的曲调打着节拍,不紧不慢反问:“怎么看出来的?”

闲王没有相信全安中的一面之词。

闻言全安中似是早有准备,道:“下官亲眼看见他咳嗽之时掩住嘴鼻的帕子上咳血了。”

这番话终于让闲王停了手上的动作,他缓缓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却并未立即开口,守在门后的侍卫见状走到一旁将一直在弹奏的月姬带走。

直到此时,全安中余光瞥见乐姬的情态,方才看出乐姬竟是看不见也听不见,忙的收回目光,不免被闲王的手段吓到。

相比较于沈辞暮,闲王的心狠手辣也不遑多让。

乐姬离开之后,闲王方才起身,他绕过屏风走到安全中的面前,刚刚被闲王的狠辣吓到了的全安中不敢抬头,只见一双绣着金线,镶嵌着上好羊脂玉的鞋子,恐怕能够抵他几十年的俸禄。

闲王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你是本王的人,沈辞暮没有发现吧?”

闲王在众人眼中是个与弥勒佛般慈善之人,他说话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很是良善,此时全安中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直冲头顶,他忙保证:“下官很是谨慎,沈辞暮未曾察觉。”

闻言,闲王的语气缓和,他做足礼贤下士的模样,弯腰亲自将安全中扶起来,满面笑意很是和善:“如此便好,安中也小心些,旁的事不打紧,一切以自保为重。”

全安中连连称是。

送走了全安中,侍卫回到雅间,此时闲王面上没了笑意,目中狠辣:“再让人盯紧了京畿处与国公府,待到沈辞暮的身体再虚弱些,便传信请他去大华寺祈福。”

侍卫称是,而后面露些许讨好的表情来:“王爷,那沈辞暮再是得晋元帝宠信,不过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还敢与王爷您斗,简直是不知死活。”

明知是恭维,闲王却很受用,他冷哼一声:“就凭他也陪与本王斗,在岁宴的时候,便让他来求着本王饶命。”

围猎遇刺一事,闲王原打算除掉沈辞暮,就算那些宣国公主养的会蛊术的侍卫杀不死沈辞暮,退而求其次让陆元插入京畿处,怎么也要将沈辞暮培养起来的势力拔出。

虽然闲王看不上京畿处那一帮子没有根基没有势力的寒门出来的小官儿,但是这些人若是全心全意支持沈辞暮,日后料理起来也是个麻烦事,若是再让沈辞暮借此打通了大理寺与一些地州的关系,那便更麻烦了。

但是闲王没有料到的是沈辞暮竟然借着陆元插手京畿处阻拦他们办案,反手将围猎刺客用的精铁如何得来的问题引到了陆元身上。

最后的结果便是陆元治理各州的铁矿不严,方才让刺客趁机得到精铁,虽然陆元没有被革职,但是到底是暴露了陆元并不是中立皇党,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这样的结果让闲王怒不可遏,在陆元被从京畿处抬出来的那一日,便催动种在沈辞暮体内的蛊毒,让他本来快要养好了的身体急转直下。

闲王一想到毁了他几步棋的沈辞暮,眼底露出凶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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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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