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会更好。
这算是什么?毒奶?
大家都会更好,但是这个大家却不包含杨乔桉。
别看我平常说我怎样怕杨乔桉或者是每天皮的不行的诸如此类的话,但是,无论是身为挚友还是老师,是的,老师,杨乔桉都教会了我太多道理,带给我太多快乐。
我那时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清清出来时我就心有不安,一旁的君持星也一改往日的沉稳,烦躁地来回踱步。
我看着君持星不停地看着电话,之后烦躁的向我说着:“我下楼看看乔桉来没来。”
就像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那时的我就像是恍若隔世一般。
我说:“好啊。”
没过多久,我听见医院的救护车鸣响不停,一直在医院的周围,我心中更加不安,随即而来的是手术室传来不算太好的消息。
清清的血压极速升高,而且出现了大出血等一些列术中并发症状,在医护人员的一声声呼唤中我才找到了自己残存的理智。
许久之后君持星也没回来,我的心更加不安,但是我平复了一下,想着:杨乔桉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我拜托父母还有岳父岳母替我守在这里,我去找他们。
我看到了君持星沾满衣襟和面部的鲜血与眼泪有些错愕,这是什么?我内心不安急剧加重,我想到了是不是杨乔桉出了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杨乔桉怎么样了?那清清又怎么办?我第一次看到君持星哭,杨乔桉进手术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君持星哭得撕心裂肺,甚至出现了碱中毒的症状。
“君持星!冷静下来。”
我压着颤抖的声音捏住了他的肩膀。
“君持星,现在不能慌,等她平安出来!知道了吗!”
平安出来?我们都在给自己洗脑,我们不是那种经历过特别大风大浪的人,我们都是在爱中长大的健康孩子,哪里见过如此鲜血淋漓的模样?就算是出来了可是能脱离危险期吗?
君持星颤抖着身体,大口呼吸着,良久才冷静下来。
“......魏蓝。”
“嗯。”
“你回去。”
“你说什么!我回去?”
“你还要照顾汪珈清,你要稳住汪珈清,你听见了吗?”
“嗯。”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他说的对,还有清清。
......
“魏蓝,我好累啊,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嗯,不生了,臭小子,让你受这么多苦。”
“嗯,桉桉呢?她人哪里去了嘛?不是说好了她取名字吗?她小外甥还没见过她呢。”
我张了张嘴,声音竟是梗在了喉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唉?不是?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清清伸手拂去了我的泪水,我看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笑容,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出这残酷的事情,这足以把她压倒。
“你一出来就想着杨乔桉,一点都不问我的死活,我在手术室外担惊受怕,恨不得我替你生。”
清清笑的更加灿烂,可在我眼中却成了时间隽写的催命符咒,灿烂之下,我恍惚的看到了是鲜血淋漓与森森白骨。
“哎呀,我不是第一个与你说话了嘛,你至于嘛!我的余生不都是你的?桉桉都说把我交接给你了。”
“嗯嗯,你还记得就好。”
“所以,魏蓝,桉桉哪里去了啊? ”
“她......杨乔桉太着急了,没注意在家的楼梯上摔了一跤。”
“啊!你说什么?!”
清清一激动猛地坐直了身子,我急忙扶住了她。
“啊!魏蓝,疼。啊!”
“你别激动!杨乔桉她没事,就是头晕恶心,有点轻微脑震荡,回家休息了。”
“呜,这还叫没事啊,啊,疼死我了。”
“真没事,她现在在家休息呢,君持星回去照顾她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呢,你别担心了。”
“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
“唉!你等会儿啦,杨乔桉睡觉呢。再说了,那现在难受着呢,等她好点儿了我们就打电话。”
“可是......算了,也是......怎么回事啊,这么不小心,桉桉她总是这样,倒霉的不得了。”
我听着清清担忧的语气,却是玩笑般的话语诉说着杨乔桉那波折的日常。
“桉桉小时候被人贩子抱跑过,之后躲在大厚雪堆里躲了好长时间自己回了家,庆幸的是那个时候下雪下的很大,几天几夜,不然我见不到桉桉。还有,桉桉初中的时候去被花盆砸过肩膀砸骨折了,去医院处理完没有几天就又被车撞了。高中我们认识之后就发现她除了倒霉还非的言出法随,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之前一度怀疑她是个神婆,天上飞来的鸟能顺着她的脑袋飞快的擦过,还有,我们碰到过疯子,桉桉救了我......”
我看着清清笑的温柔认真,我要如何去告诉她这个噩耗?告诉她,她此时心心念念的杨乔桉正在这个医院,在离她很近的楼下急诊中拼命地抢救与死神交锋着。
她会像君持星一样崩溃的,甚至是比君持星还要崩溃,杨乔桉是清清独一无二的挚友,不可替代的家人,不能丢失的宝物。
“唉,一会儿打电话问问他倒霉小姨究竟怎么回事,等我出院了后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孩子去慰问一下她去,嘿嘿。”
我点了点头,轻轻地环住了清清,我祈祷着,无论怎样,请保佑杨乔桉,一定要平安。
......
我见清清进入安眠,走去楼下的急诊手术室旁。
“......还没出来。”
“汪珈清怎么样了?”
“清清问过了,我说杨乔桉着急下楼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有点脑震荡,现在她睡着了。”
“我打电话给南宁了,她从江城往这边赶。”
“连夜过来吗?”
“嗯。”
......
杨乔桉成功的从手术室出来了,可却是被送到了临终关怀病房。
临终关怀病房。
这六个字像是噩梦般压在我们的心上,告诉我们所有人,杨乔桉挺不了多久了。
君持星给杨乔桉的弟弟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忍住悲痛冷静诉说着事情的经过的,冷静地告诉杨书麟:以后他再也没姐姐了。
我看到了杨乔桉身上插满了检测器,鼻腔插着氧气管,脸色白的甚至有些发青,我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个骄傲的,我们心中的杨神,那个仿佛对着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杨乔桉现如今狼狈虚弱的躺在那里,她的生命在流逝,她命运的跌宕到这里变成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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