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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 147 章

月子里忌吹风劳累,许清禾便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窝在房内好好养身体。

好在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日一个样,平安慢慢长开,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总算没跟刚生出来时一样,皱巴巴得像个小猴子。

一个月后,她在镇子里给孩子办了场满月宴。

为了不惹人注目,这场满月宴办的只算是中规中矩,并不盛大,只是将邻里街坊聚在一处吃了顿酒席而已。

许清禾倒没觉得这样委屈了孩子,反正平安还小,满月宴热闹与否小家伙根本不知道,日后也不记得,又何苦为了这个而劳心劳力。

不过,等日后小姑娘及笄,她定要给她办场盛大的及笄宴。

既是弥补她满月宴的遗憾,也是弥补自己当年及笄的遗憾。

满月宴上得了不少邻里街坊捧场,每个人都说了好听的吉祥话,其中也包括了隔壁莫大娘一家,一家子说什么也要给许清禾磕头,以感谢生产之日的救命之恩。

席间便又是一顿夸赞。

“好似有些日子没瞧见杨郎君了。”倏尔,有人问起孩子父亲

许清禾脸上仍遮着面纱,温声道:“这几日家里出了事情,召他回去,约莫着过两天就该回来了。”

虽然说的是杨晔,可她想起来的却是谢祁。

也不知那人有没有收到她让人送过去的舆图与画像,又是否已经开始着手应对。

满月宴后,许清禾的生活便更加悠闲自在起来,每日不是读书作画,便是抱着孩子逗弄,后来更是将自己并不喜欢的针线活也捡了起来,即便是给平安绣个柔软漂亮的小肚兜也是满足的。

时光就在那一字一页、一笔一划、一针一线中度过。

秋去冬来,镇子里下了几场大雪,即便屋子里烧着地龙,许清禾也不愿再动针线,只拿了几本诗书看,还抱着平安念给她听。

一直到来年冰雪消融,冬去春又来,天气没那么冷了,她才终于又捏起针头。

算算时间,小丫头如今已经七个月了,因为养护得好,孩子身体也很好,还从没生过什么大病。

许清禾问过医师,只要路上伺候得得当,这时候便可以带她远行了。

她命人打点好行装,决定在三月廿一这日辞别静安,启程前往南境。

静安曾恋恋不舍地问她:“为何不再多待一段时日?好歹等孩子再大一些。”

许清禾道:“我原想着去岁年底就要回去的,起码能在南境过个新年,可那时候平安实在太小,这才拖到今日。”

静安公主还想再说什么,便听许清禾难得直白:“静安,我也想家了。”

她从没忘记过,她的家在南境。

即便那里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可那到底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她与亲友所有的美好回忆。

静安于是不再相劝,不由分说地将她们送到了十里开外,而后才与齐晟一同离开。

这一路行得很慢,许清禾在车马上度过了暮春与初夏,将沿途百花盛开、生机勃勃的盛景都尽收眼底。

两个月后,在五月廿五这日,众人终于抵达了南境霁州。

许清禾怀里抱着平安,让人将车帘拨开。

望着城内熟悉的街道,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好似又透过时光望见了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她低头,碰了碰女儿软乎乎的额头,轻声道:“平安,我们回家了。”

时隔七年,她终于又回到了南境。

只是不知此处,是否还故人依旧。

**

等许清禾带着平安彻底安顿下来,已经到了七月。

七月初七,夜色已深,四周寂静,天边唯有一轮弯月。

有人踏着月色而行,躲过王府护卫的重重巡逻,最终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昭宁公主曾经的闺房。

房内烛火已灭,里面的人显然已经睡下。

来人便翻窗而入。

房内景致仍是少时模样,可床榻上的姑娘却已经不复曾经活泼,只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地躺在床榻上。

他没敢点灯,怕即便是微弱的烛光也会将她吵醒。

以谢祁的目力,即便只靠着廊下烛光与窗外月色,也能将床榻上的姑娘看得清楚。

她仍是他们分别时的样子,没胖没瘦,还是那样的清丽貌美,唯一不同的是,这姑娘脸上多了几分从前很难见到的温柔。

竟好似是历经了什么蜕变一般。

他也不敢坐下,只静静立在床边,将这姑娘的眉眼唇鼻细细描摹,而后深深刻在脑海,最好至死都不要忘却。

明明早就决定了不会再来见她,可临到启程时,谢祁还是没忍住在生辰这日从滢州赶到了王府。

正如年少时的她一样。

在这里待得越久,他的心便越动摇。

半个时辰后,子时将过,谢祁强迫自己离开。

想在走前吻一吻她的眉心,可想起来那日她的决绝,他到底还是没敢这么做。

即使这姑娘根本不会知道今夜发生的事。

许清禾恩怨分明,即便与自己这边结了怨,可也没牵连谢家分毫,从京中回来后还特意命人重修了当年已经破败于大火之中的谢府。

于是,谢祁离开王府后便回了谢宅,先去谢氏祠堂给父亲母亲与两位兄长上了香,而后回到自己的院子睡了一觉,翌日天亮再离开。

这日夜里,谢祁把军中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此行短则几月,多则三两年,我不在的日子两国不会开战,你就按照我嘱咐的,易容之后好好替我练兵,旁的我都安排好了,不必多管。”

“若我回不来,多半是已经跟那边同归于尽,南弋陷入内乱,也不会再有心思来滋扰南境。到时京都的禁军统领齐晟会接管南境军,你继续回武林做你的少阁主就是。”

付纵英低着头,不应声。

谢祁犹豫了下,最后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在那以后,还请你替我…就算是帮我,帮我照看好她。若她有朝一日想起了我,问起了我,你就将这封信给她。”

“但若她…没问起我,就当这东西不存在,也别打扰她。”

付纵英偏过头,赌着气还是不应。

可谢祁知道,他说的这些事他定然都会全力以赴。

如此便再没有后顾之忧,谢祁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终于转身踏出营帐。

付纵英这才抬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一头扎进沉沉夜色,再未回首。

后来的三年里,南境确实如同谢祁说得那样,再未开战。

直到永顺三十六年的十月,南弋国两位皇子内斗,决定最终以谁能攻下南境滢州作为继承皇位的条件。

十月底,两国开战。

此战历经两个月,终于在腊月底结束,总算也是让人能安稳过个新年。

**

又是一年上元节。

霁州城内张灯结彩,人群熙攘,天气虽还冷着,但正逢佳节,每个人脸上都是温暖和煦的笑。

“听说了没?滢州终于停战了。”

“这仗打了两个月,也该停了。怎么样,谢少将军出马,咱们赢得漂亮吧?”

说话的人狠狠嗤了一声:“漂亮什么漂亮,什么谢少将军,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投降求和倒是快得很,别说赢得漂亮了,自他来了南境,咱们就没赢过!”

五年前是遭遇突袭才败的,也情有可原,但这回可是两国正儿八经的沙场对决,他尽然又败了!

“怎么会?谢少将军十几岁就上了战场,那可是当年孤身一人深入敌营,探囊取物般斩下敌将首级的人物,怎么会又吃了败仗,还主动求和?”

“你忘了他在京都那五年是怎么过的了?说什么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报仇,我看其实是富贵迷人眼,他早就被养废了,再受不了军营的苦,根本就打不起仗。南境军交到他手里,哼,迟早得完!”

另外一人不禁唏嘘一声:“唉,那倒真是可惜了,他年少时可是难得的将才啊……”

……

“喂,这馄饨你们还卖不卖?怎么说个没完没了了?”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一个黑着脸的少年立在铺子前,灰头土脸的不说,还满脸的不耐烦:“战场上的事你们懂什么?我们将军会停战那是因为……”

“何宇。”

灯火跳跃间,那厢站了个人高马大的俊朗男人,手里拎着一盏与他伟岸身形并不相符的精致梅花灯。

那男人朝少年斥了一声,而后又看向铺子前的两人,温声道:“劳驾,两碗馄饨,一碗多放些辣子。”

在馄饨下锅的间隙,何宇灰溜溜地走过来坐下,垂着首,低声道:“将军,属下就是听不惯那些人诋毁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信口开河,胡乱评说。”

“此间内情,你自己知道不够,难道还要让百姓全都知晓?是不是最好再给你备匹好马,放你去南弋国嚷得人尽皆知才满意。”

谢祁没看何宇,只将花灯放在桌上,小心护着那里面的烛火。

何宇立即低头认错:“将军,您罚我吧。”

谢祁抬头乜了他一眼,淡声道:“擅自泄露军中机密,照军规该领三十军棍,等此间事了,回营后你自去领罚。”

何宇的头更低,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片刻后,两大碗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了上来,其中一碗的汤面上还浮着层红彤彤的辣子。

何宇将那碗加辣的馄饨移到自己这边:“将军,军医说了,您的饮食要忌辛辣。”

谢祁只望了他一眼,虽然无声,却也让人脊背发凉。

于是那碗色香味俱全的馄饨便重新回到了他面前。

两人吃过馄饨,疲惫多日的身子有所放松,便重新踏入热闹的街道。

“将军,我们此行要做什么?”过了片刻,何宇问。

谢祁长呼一口气:“筹钱。”

养好一支军队是个大难题,尤其是在当初卫逸群已经几乎掏空了南境军的情况下。

朝廷后来给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

谢祁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都填了进去,可还是不够,加之这次两国对战又让他发现了新情况,无奈之下,便只好到处筹钱。

何宇又问:“那要去何处筹钱?”

谢祁看着手中花灯出神,片刻后道:“公主府。”

霁州城内,原本是没有公主府的。

所谓的公主府,其实就是当年的南安王府,只换了个牌匾而已。

何宇闭上嘴,不再问了。

只因为公主府内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南境的郡主、后来的昭宁公主。

将军跟昭宁公主的那点事,何宇跟南境大多数人一样,都只听过,但没见过。

南境三州关于他们二人的传言有好几个版本。

什么将军始乱终弃了公主,或是公主变心看上了别人,又或是两人没了感情好聚好散……

总而言之,真真假假,说什么的都有。

两人到了公主府,才将拜帖递上去,却被告知公主此时不在府中。

“两位是外乡来的吧,每年上元节,公主都会到摘星楼去,替大家伙放祈福天灯。”

谢祁又带着何宇去了摘星楼。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早已经被围得人山人海,不少人手里都还抱着盏孔明灯,就等着跟公主一道放灯。

谢祁人高马大,倒也硬挤了进去。

只可惜何宇才十五六岁,个头不够,便只能在后面蹦跶。

在人群拥挤的空档里,谢祁同众人一样,也仰头去看楼顶那一身华服的姑娘。

昭宁公主素手执笔,皎若云间月的面容被人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在灯上写下祈愿大翎太平安宁的愿望,而后在百姓一片叫好的呼声中,将天灯缓缓放起。

众人紧紧盯着那越来越小的天灯,纷纷也将自己手里的也放上去,闭上眼睛诚心祈愿。

唯有谢祁,仍旧紧紧盯着楼顶的人,眉心蹙起,俊朗面容也染上一层凝重寒霜。

后来公主回到楼内,众人也逐渐散去。

谢祁仍立在原地。

何宇凑了过来,问他:“将军,怎么了?”

谢祁摇头不语,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吩咐道:“你自去寻个客栈住下,明日我会去寻你。”

独自一人回到公主府门前,谢祁没有立即进去。

等到子时一过,街上铺子都收了摊,他这才拿黑巾蒙住脸,绕到公主府后门,足下轻点翻了进去。

谢祁绕过巡逻的护卫,最后来到许清禾门前。

她仍旧住着曾经的屋子。

房屋之内烛火未灭,仍旧可见一窈窕身影映在窗上,似是正坐在榻上缝制东西。

他面色愈沉,又从后窗翻进去,没等屋里的人有所防备便抽出袖中短剑,抵在了对方颈侧。

那女子僵了下,强装镇定地问:“何方贼子,竟敢在公主府作乱!”

不对。

这声音不对。

纵使快五年不曾与她说过话,但谢祁也绝不会忘记许清禾的声音。

这分明并非她的音色。

于是他手中利刃又近了半寸,提步绕到那女子身前。

莹莹烛火下,分明是与许清禾别无二致的面容。

可是身形不对,声音也不对,方才写字放灯时举手投足间的动作也不对。

这分明不是她。

这些年,除了前往南弋国前的一晚曾回来偷偷见过他,他便刻意没让人去打探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已经回了霁州。

可为何霁州城公主府内的人竟不是她?

他将目光移向一旁,软榻上放着针线筐,旁边有件还没缝制好的小儿外杉。

她那双执笔绘画弹琴弈棋的手,惯来不喜欢做这些累人的活计。

“这位壮士至今不曾要我性命,想必是求财,只要是我能给的,还请开口提来就是,我也能保你平安无虞地离开霁州城。”那女子出声道。

谢祁回了神,将利刃抵住那女子颈侧,冷声问:“许清禾在何处?”

那女子身形一僵,面色闪过慌乱,很快又恢复如常:“壮士闯入我公主府,竟不知本宫便是昭宁公主吗?”

不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神情。

在熟悉的面庞上看到她从未出现过的神情,很奇怪。

谢祁忽然想到什么,附身靠近那女子,在她鬓边摸索片刻,最后用力一扯。

他果真从她脸上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等看到那张面皮下的真容,谢祁眉间愈发紧蹙:“南枝?怎么是你?清禾呢?”

见她茫然又警惕,谢祁便收了手中利刃,拽下脸上黑巾露出面容。

这下轮到南枝震惊:“……少将军?!”

她还是下意识唤出他从前的称呼,而后很快改口:“谢侯爷,你怎么在这儿?”

谢祁:……

他自然还是更习惯她一开始的称呼。

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呢?”他问。

南枝抿着唇,不肯说。

谢祁无端地有些心慌:“她人呢?”

南枝仍不开口。

“别以为你是她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刷”的一声,谢祁沉了沉脸,重新抽出短剑对着南枝,冷声道:“她如今究竟在何处,人又如何了?”

南枝也冷着脸。

现下知道问了,公主一个人忍受孕期煎熬的时候,一个人将小小姐抚养长大的时候,他又在哪儿?

颈上利刃微寒,终归是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留下了血痕。

南枝疼了一下,终于开口,却有几分阴阳怪气:“公主如今好得很,不劳谢侯爷费心。”

她没出事就好。

谢祁松了口气,收了利刃:“那她人在何处?”

为何要将整个公主府都交给南枝,她自己又不现身?

……难道是得知了他要来此,所以故意躲着?

他又忍不住想起离别当日那姑娘面上的泪痕与决绝。

“谢侯爷,我们公主如今身在何处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别忘了,当初是您非要跟公主分开的,既然分开了,那就该断的干净!”南枝冷笑道。

谢祁被问得锥心,又默了半晌。

“我与她有正事要谈,事关南境军。”

南枝道:“公主将霁州事务都交给了我,侯爷有事与我说就是。我们公主如今很好,也不想见您。”

她说这些话,其实都有些怕面前这位素来很要面子的侯爷恼羞成怒。

好在对方只是沉默,并未动武。

谢祁道:“南境军军费吃紧,不知公主府是否有钱财盈余,借我去应个急。”

南枝气得牙痒痒。

这人将公主母女抛下五年都不曾问过一句,如今人好不容易回来了,竟是回来要钱的!

她想开口说没有,可这毕竟是正事,容不得胡闹。

半晌,她没好气地道:“钱财一事,还需得公主亲自决断。”

谢祁:“好,你告诉我她在何处,我去寻她。”

修了下时间线

开战时间是永顺三十六年十月

重逢时间是永顺三十七年正月

反正就是清禾离开辅国公府整整五年后重逢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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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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