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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

安静车厢内,许清禾被这一连串的质问砸懵,半晌没反应过来。

待她回过神,这人已经伸手将她的罗袜褪下。

“嘶……”

只见白皙纤细的脚踝处,骤然红肿起了寸许的高度,且那红已经蔓延了小半个脚背,看起来就像是肿了半只脚一般。

许清禾原先没怎么疼的,如今见了这状况,倒是不知不觉地真疼了起来。

她还没说什么,谢祁就已经抬手在一侧的箱匣里翻找起来。

当年还在京都时,中元节前夕,两人在林中遇到刺杀,谢祁将她关在车厢内不准出来,自己则在雨夜里弄了一身的伤。

自那以后,每逢出行,许清禾便会习惯性地在车上备些跌打损伤、止血止痛的伤药。

但谢祁翻找了许久,始终一无所获。

“别找了。”许清禾淡声开口。

谢祁回身,只见那姑娘莹白的一张小脸被掩在杂乱的发丝中,那一头如云乌发,更将她衬得面庞白洁如玉。

如今她因疼痛红着眼、白着唇,光洁的额头也沁了一层细汗,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

“我如今并无这个习惯。”

那我见犹怜的姑娘垂了眼睫,如此凉声道。

谢祁心口忽地一疼。

仿佛她说得并非是自己已经没有这个习惯,而是她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没有他。

当年他好不容易重新在她身边扎了根,如今就这样被连根拔除了。

见他落寞,许清禾也不愿细看,她偏过头去缓了缓,正想开口唤靛蓝进来。

但下一瞬,身子腾空而起,她骤然发出一声惊呼:“谢祁你作甚!”

方才还沉默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竟又重新将她从软榻上打横抱起,就这样低头出了车厢。

等候在车外的一众侍女立即围了上来。

谢祁站在车辕上将戒备的众人扫了一眼,沉着脸道:“车里没药,马车在泥路上难行,若是想让她继续这样疼下去,你们尽管拦着。”

众侍从看向许清禾。

许清禾抿紧了唇角,什么都没说。

此行意义重大,她得快些将脚上的伤给养好,如此才能做好正事。

得夫人首肯,靛蓝等人便缓缓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谢祁抱着怀里的人下了马车,唤来他的坐骑。

马蹄声中,他又沉声开口:“帏帽。”

一旁手持帏帽的侍女回过神,立即将帏帽小心翼翼地戴在夫人头上。

轻纱垂落,将夫人的一副惊世容颜遮得严严实实。

这时候,骏马踏着嘚嘚马蹄声而来。

隔着一层薄纱,许清禾抬眸望着这通体雪白的骏马。

辨认片刻后,她下意识地问:“…这是摧云?”

摧云是谢祁少时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她父王赠他的生辰礼,是匹英俊非凡、又能日行千里的良驹。

谢祁给他取名摧云,取的正是“马蹄踏踏摧云行”的意境。

握紧她的腰,谢祁将她轻轻松松放在马上,而后自己拉着缰绳轻踩马镫,纵身一跃,眨眼间便如一阵风般稳稳坐在了马背。

他先低头帮许清禾将双足掩在裙摆之下,而后拉紧缰绳,轻夹马腹,马儿便提步往房屋聚集处行去。

许清禾侧身坐在马背上,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听到他回答时的声音都散在了风里。

“不是。”

“十一年前朝廷派兵来袭,摧云带我冲出重围,已经死了。”

许清禾搭着他小臂的手骤然一紧。

同时,心口处也传来闷闷的疼。

那一场所谓的重围,是他从来不曾与他提及的曾经,它杀死了摧云,也杀死了当年那个一心只想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少年将军。

许清禾咬了咬唇,暗怪自己方才不该多嘴。

一匹承载了他们年少时光却已经逝去的骏马,让二人在之后的途中一路无话。

耳边除了呼呼风声,便是在遇到岔路口时,谢祁那冷淡的问话声。

给他指了几回的路,两人才终于到了许清禾如今的住处。

因为在乡中,也不见什么富丽堂皇的府宅,她只赁下了一座干净整洁的院子,正对着院墙门的便是她所住的上房了。

谢祁提步进去,见屋内的摆设也是一样的雅致整洁,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清淡梅香。

次间有座短榻,他便轻轻将这姑娘放在榻上。

因着方才摧云的事,许清禾的态度有所缓和,没再同他说男女有别的话,见他的目光在室内四处逡巡,她便开口道:“来得匆忙,并未备药。”

谢祁抿了抿唇,又脱了她的袜子看了一眼伤处,最后出门去了院子里。

透过模模糊糊的窗纸,许清禾能隐约看到这人正在院子里的井边打水。

望着他兀自忙碌的身影,她忽然有些鼻酸。

当年她怀平安的时候,受得苦可比如今可多多了。

若是他那时候也在她身边忙碌,该多好。

谢祁端着一盆凉水回来,一抬眼,便见榻上的姑娘眼里已经又蒙上了一层水雾,为了不让他看见,还故意偏过头佯装去看窗外风景。

他没多想,只当她是疼得紧,于是手上的动作便快了些,从怀里摸出一条帕子放在盆里浸上凉水,而后动作轻柔地缠在她的脚踝上。

“先用凉水敷上一阵子,你别乱动,我去弄些药来。”

许清禾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两刻钟后,脚上的帕子已经染上了她的体温,但谢祁方才说得那样郑重,许清禾便也没敢乱动。

好在他很快便回来了,一身纯黑的窄袖圆领衣袍,立在门口,本该是威严十足的。

可他的那身衣裳,衣襟和膝盖处都沾了泥,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在与他的目光对上时,许清禾率先移开了视线。

谢祁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解开她脚踝上的帕子,将药酒倒在手心里搓了搓,待掌心温热后便就要上药。

“会疼,能忍吗?”

他不是会在这种事上夸大情况的人,他说疼,那便是真的疼了

闻言许清禾脸都白了一层,可因为不愿意在他这里被揭了短,她便强装镇定地点头。

这么多年的情分,谢祁哪能看不出来这姑娘在强撑?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方才说话的时候,手上的药酒已经凉了,他便重新开始搓手。

在即将敷上她脚踝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同她说话。

“离开澜州的那一夜,我曾去过你家。”

许清禾一愣。

愣怔的间隙,那人温热的大掌已经握在了她的伤处。

可思来想去,除了在街上遇到过他,她后来并未见到他的任何踪迹。

谢祁给她轻轻揉着伤,扯唇笑道:“我自己不出现,你当然发现不了。”

许清禾垂下眸,看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脚踝,一个雪白,一个深了一层,倒是界限分明。

“你来作甚?”她问。

顺着她的视线,谢祁也垂眸。

片刻后,他开口:“我提了把剑,在你屋外站了一夜。”

“提剑作甚?”许清禾蹙眉,心里直觉不好。

谢祁抬头,看着她,笑了。

“我想杀了他。”

那笑容带着几分阴森,让许清禾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可那人却握着她不松手。

此处这个“他”是谁,她很快便能想明白。

谢祁继续道:“我曾经一直认为,你这样好的姑娘,只有我能配得上。得知你已经成婚的那日,我当场就想提剑杀人,可你却警告我不许轻举妄动,否则你会怨我一辈子。我听你的话,什么都没做。”

“后来借酒浇愁,越醉却越清醒,越醉却越不甘。你这样好的姑娘,我凭什么要将你拱手让给别人?”

“你当年不喜欢魏鸣,我能轻而易举地将你娶回来。如今即便你当真喜欢那个男人,我将他杀了,再嫁祸给旁人,你也没办法,随后我好好哄哄你,总能让你回心转意。”

“至于那个叫平安的孩子,稚子无辜,我不会将对她爹的恨迁移到她身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将她视若己出。到时候,我们便也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

“清禾,你该知道的,我说的这些,我都能做到。”

“……”

许清禾听得心惊,久久未能回神。

倒不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可能会被他一剑刺死的“夫君”,而是这人背着官身,又怎能有这样草菅人命的想法。

若真如此,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片刻后,便见谢祁笑了下:“逗你的,怎么还当真了?”

他起身去盆里洗手。

许清禾回神,这才惊觉在方才他说话的空挡,这人已经将药酒给她涂好了。

“……”

哗哗水声中,传来他的调笑声:“看你怕疼才这样说的,我那日散了席后便回了刺史府,可哪儿都没去。”

望着他的背影,许清禾捏紧了身下的细稠软垫。

他那日并非直接回了刺史府,而她也没觉得他方才只是在跟自己说笑。

谢祁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会引起她怎样的一番思索,或者说,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就这样吧,无论她是在念着他什么,只要她还念着他便好。

即便是在与她那位恩爱夫君相处之际。

方才出去买药酒时,他顺便买了些点心来,洗过手后便将油纸包打开置于她面前的小几上。

他抬眼望向对面的姑娘,即便那姑娘没看他,他也仍旧笑着道:“这地儿贫苦不富庶,连个像样的点心都没有,你凑合着对付两口?”

许清禾确实饿了。

既然方才已经让他带回来,还任由他上了药,她自然也不会继续扭捏反而饿着自己。

只是从早上出门一直到回来,她还没净过手。

她看向谢祁。

谢祁扯唇笑了下,为自己能瞬间读懂她的意思而暗暗自喜。

他认命般地去给她倒水打湿巾子,动作之余,心里却在想。

她那位恩爱夫君,能如同他这般与她心意相通么?

想必是不能的,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岂是旁人区区五年能比得上的。

许清禾正要接过他递过来的湿巾子,却被他拽住了手替她擦试。

她抬眼望向他,微恼。

谢祁没看着似的,兀自做着精细的活计,将这姑娘水葱似的手指头一根根擦过,就连指缝也不放过。

最后将一双肤如凝脂的手擦干净,姑娘的一张清冷芙蓉面也气得粉里透红。

纵使是气,可她仪态却是跳不出错的,动作优雅地拈起一块点心,小口小口吃起来。

“为何来此?”

谢祁隔着小几坐在她对面,手撑着下巴望向正在进食的姑娘。

许清禾瞪他一眼。

明知她不喜用饭的时候说话,还偏要在这时候问。

她不答,谢祁也不恼,只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京都,那时候他也是这样含笑着看她进食,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乡里的点心确实粗糙,这姑娘每个都吃了一个便不再动了,更甚至最后一包的点心只咬了一口,便蹙着眉给放下了。

她再看一眼谢祁,谢祁便又起身去给她洗巾子擦手,又服侍这姑娘漱口。

等忙活完了,他径直将那只咬了一口的点心放入口中,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姑娘看。

许清禾:……

她将头偏开去看窗外,蓦地想起他们头一回去汀安镇的时候,这人也是这样,毫不讲究地用她剩下的饭。

可那个毫不讲究的人却没觉得自己不讲究,反而吃得洋洋自得。

他今早一看到悦瑛姐的信便立即上了马,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如今正饿着呢,眨眼间便将味道并不怎么好的点心吃了个精光。

他抬眼,发现对面的姑娘又换了个方向看,总之就是不看他。

可谢祁偏要盯着她看,不光要看,他还要开口问:“你不是与你那位夫君恩爱非常如胶似漆么?怎么这回来此,竟没将他带上?”

迟了九分钟[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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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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