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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

“这两方若当真交起手来,只怕画面太绝我甚至有些不敢想。”

辛可威嘴上虽如此说,看眼神,仿佛一出好戏已经在他面前上演了一般。“再说了,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堂堂犹来阁的千统到底要不要帮忙?帮的话帮谁?”

辛可威说的是实话。他这个犹来阁的千统顶多也就只会拉个偏架。

“重阳不能死。”

步跃夕的音量虽轻,但言辞语气却容不得半分余地。“这个人,一定还知道更多的事情。原本上一次军器局案发时,我们就有机会与其谋面的。”

一句话提醒了顾言迟。“我记起来了,事关此案的除了血咒锁魂的乌锤铠甲外,还有一柄刀。孟主办卸任前上交的那柄通身戾气的邪刀。当时可威和我只觉得奇怪,此刀分明从未染血,其怨戾之气实不知从何而来。如今想来,多半是因为借助了庄锦怨魂上的邪障之故。若铠甲与重阳有关,那这柄刀上会不会也有与其相关的线索呢?”

“那柄刀我知道,你若不提起我倒是忘了。”辛可威接道:“刀是王城之物。至于刀身上的线索,你同风惊幔一起不是已经去军器局查过了吗?”

“一个名字!”

辛可威话音刚落,顾言迟猝然脱口道:“对,还有一个名字,应该是记录在一本领用册上。我没有看见,那本册子当时就拿在风惊幔的手里。她还曾指着上面的那个名字问过曹大人此人是谁。”

“然后呢?”

步跃夕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刀是他故意偷的,让风惊幔去还刀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以他当时的想法,无非是想借机一探这个小筑梦师究竟有何本领。而如今,他显然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风惊幔被牵扯其中。

顾言迟看了步跃夕一眼,眼神间的层次连辛可威都品出来了。“我们当时并不知这柄刀仅此一把,更加不晓得……不晓得当时的物主人是谁。所以接连被曹大人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先机已失又事关王城,我们二人也是全凭敷衍了事才于军器局内抽身。至于那个名字,当时想来无非是王城广储司局中办事的吏官,便没有继续深究。”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军器局带那个册子回来。”

“等一下。”许久未置一词的萧漠北忽然开了口。“事出紧急,现在这个时辰去取证也无不可。只是可威,事关王城,行事务要稳妥切记切记。”

萧漠北的话不无道理。一旦捅了娄子,这个代价可不是吞上几枚难以下咽的果子那般简单。还有一个问题就在嘴边,可步跃夕那几位善解人意的师兄居然谁也没有欠这个嘴。

“你是怎么想起来要去王城偷那柄刀的?”

而今的步跃夕早已不是初见时那个讲句话都没有个好脸色的还十七了。该破的案子以及该交待的事,步跃夕哪件也没有落下。愿意讲的他自然会讲,若其不愿意,问又何必呢?

步跃夕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丝毫没有平日里旷达不羁的样子。收进眉间或许只是一个重阳,然而落于他心头的却宛若去预见一场流星雨的归处,扑朔迷离无迹可寻。

“跃夕。看你的神情,你觉得可威很有可能会空手而回?”

步跃夕抬起头望了一眼顾言迟,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怕只怕,空手而回的不只是他一个。”

“嗯?”

直到看见风惊幔那张由于失落而忘记了闭合的嘴,顾言迟方才明白步跃夕话中的意思。

领用册踏踏实实躺在军器局档存库的书架上只待辛可威来取,哪里会有那么便宜的事。

既非被勾掉了名字,也没有无端被撕去了一页纸,而是干净利落得整本册子都不见了。

机缘巧合下被风惊幔瞧过的那么一眼无疑是对方缜密心思中最大的败笔了,好在风惊幔足够争气。

她在犹来阁的正厅内来来回回连地上的灰都给抹了个干净,一颗脑袋从清晨拍到了太阳过午,不要说是名字了,连那上面记录的是几个字都没想起来。

“算了。实在是爱莫能助,我就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风惊幔终于放弃了,吃饱喝得后决定闪人,说得就好像刚得知来意时信誓旦旦保证能回忆起那个名字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就走了?你走了我们去哪儿找人啊?”

步跃夕懒懒地靠进她对面的椅子里,一只手偏撑着头,眼底的笑解读起来都是看她笑话没看够的意思。

分明就没指望自己能想起什么来,还偏要这么说话来气人。

“怎么?想不起来没理啊?”

风惊幔也没客气,叉了腰两步踱到他面前,理直气壮地道:“反正那名字入了我的眼,现下就在我脑子里。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来读呀?”

不知为何,风惊幔讲到此处蓦地觉得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奇诡。步跃夕的脸就在她的面前,须臾间表情没有也不可能有丝毫变化,甚至于那抹邪邪的笑还牵在唇上没有敛去。而她却似乎在这张脸上,见到了方才那个问题答案。

在她脑中无论费尽多少心力依然回忆不出的那个名字,步跃夕极有可能,是有办法读到的。

当然,除去感觉,她的结论支撑自然离不开与步跃夕相处中发生的种种过往。

然而,这个想法的突然冒出还是将风惊幔自己吓得不清。原本挺得笔直的腰杆儿瞬间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又一次在与步跃夕的交锋中败下了阵来,且输得有够一个狼狈。

“开玩笑的,我反倒觉得问题不大。”

步跃夕慢吞吞地换了个姿势,“你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记不得了,我们也知道。但不希望我们见到那个名字的人,他并不知道呀。”

一句话吸引过了一旁辛可威和顾言迟的目光,继续听步跃夕一个人讲。

“我们只需透露出一点风声,你就是那个可以行走的活领用册。且军器局有那么多人都可以证实,稍加打听便知真伪。既如此,还愁对手不主动现身来找你吗?”

“咳咳。”

给动静的是辛可威。这么损的主意也就是步跃夕自己说的,但凡出自第二个人的口,要倒多大的霉还指不定呢。

多大个事儿。没有在怕的。你们随意!

风惊幔离开之前就留了这么三句话。

她不仅这么说了,同时也是这么做的。原以为如往常一样本本分分呆在武神庙挂单,料也不会出什么大格。谁想人家居然告了假搬回了林间的木屋去住。

步跃夕的主意大小也算个主意,然而当个玩笑听听也就算了,犹来阁根本不可能这么做。缉拿在逃的人犯固然重要,可到底也不会用无辜的性命去以身犯险那么的不要脸。

至于那一大家子要不要脸的风惊幔并不在意。她是真的没在意,否则也不会一个人到林间来透气顺带着还捡起了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正经事。

武神庙的香火总是能令风惊幔的一颗心没来由的安静下来。这种静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万法自然;并非心无杂念,却能行止随风进退从容。只不过,还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境界了。

除了因步跃夕搅局而结破了的那张网,风惊幔无论如何尝试探索,始终都不能结成一张完整无损的捕梦网。

是呢。她所求,不过是完整无损,又不是完美无缺。因为这世间,又哪里会真的有什么完美无缺。

风惊幔的窗外,是步跃夕种下的一园子花儿。那一片星斐花儿虽是前晚被步跃夕刻意叫醒的,但其他的花儿还是暖心的拥抱着这个季节,绽放得鲜丽娇媚丝丝沁甜。

如描似画的颜色不知何时切了近景。细看来,还好不是来自步跃夕园子里的。

若精灵一般摇曳生姿的野花,被环成了一环扣在一颗小脑袋上,沿着木屋外围的扶拦一点一点贴近了风惊幔的窗。

都已经近到这个程度了居然没被发现?迦蔗果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风惊幔听到把自己当成恶贼来痛打。

“……”

迦蔗果自怀里掏出一颗苹果,刚想掷进屋里吓吓她,不想竟迎头撞上了一个东西。不软不硬就是有点……支楞八翘的,像极了自己头上顶着的这枚花环。

待她定睛看去。我了个去,哪里是像?分明就是撞上了另一枚花环的同款。一个大活人头上顶着同她一模一样的花环,正瞪着一对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盯着她看。

“唉呀我的妈呀——”

风惊幔的这间木屋,上一次闹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四小只喝多了在屋内弹了一宿的南琴。

“一个两个的,都不会大大方方的进来吗?啊?”

风惊幔将秦恭俭头上的花环摘下来拿在手里正反面瞧了瞧,又侧过头看向桌上迦蔗果戴的那一枚。“你们俩儿一起做的?”

“谁跟他(她)一起做的!?”

不是就不是呗。这么激头掰脸的分辨风惊幔还是第一次听见,无论是秦恭俭还是迦蔗果。听上去仿佛一起做枚花环就会被塞进系了石头的木桶去沉海一样。

“现在,外面很流行戴这个吗?”

风惊幔突然有些感慨,自己也是个小姑娘,整日待在焚音净土里该不会把姑娘修行成姑子了吧?索性顶在自己头上照着镜子瞧了瞧,还蛮好看的。

横竖也没有外人。组局不如撞局,风惊幔干脆将这两个突然造访的好友放在一起招待了。

听迦蔗果说明了来意,她这才知道好闺蜜是被辛可威特意请至衍城来帮忙的。迦蔗果再天真,也知道当着秦恭俭的面儿花可以乱采话不能乱说的道理。故而只说是来帮忙,未提及细节。

至于秦恭俭到此的目的还用他自己说吗?风惊幔随便在花环上选一朵野花儿来回答,怕不是都跑不出一个“梅”字。

“你还好意思说呢。为了你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险,最后搞得海底墓都塌了,还害得我差一点儿没出来!”

风惊幔到底还是偏心的。迦蔗果未开口的话她了解,于是搁置不提。而秦小公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只余了他那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隐去没有提及。

秦恭俭闻言自然是关心风惊幔经历的危险。奈何风惊幔并不想讲,反而向他探起了太仆大人的口风。

风惊幔可是什么都没说,她想说的和想听的话都叫秦小公子一个人给讲了。

“师父只说在海底的时候遇见你了,却没告诉我那里是梅家的海底墓,更没讲到墓中的凶险。只不过,师父这次回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呢?”

风惊幔想听的就是这个。又不好问得太急切,故作轻松地道。

秦恭俭也没多做思考,“每次回来,师父都会疯癫一阵子,只是长短不一。这次居然没有,言行举止都还好,就是心情不太好。自师父这次出海回来到现在,我都没见他笑过。”

他能知道的应该也就这么多了。

随着秦恭俭的几句话讲完,木屋内刚刚安静了下来。就在此刻,一个极其细小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啪。“

三人同时听到了来自头顶树屋内的声响。秦恭俭的耳力虽不及风惊幔和迦蔗果,但这个机关锁扣启动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嘘——”风惊幔急忙伸手示意他们两个不要出声,紧接着比了一个手势叫二人跟着她一起悄悄地出门。

不论凭借的是经验还是默契,迦蔗果都知道又有好戏看了。不看白不看。秦恭俭的经验和默契丝毫不逊色于她,然而明显少了该有的热情。

有什么好神秘的?头顶,头顶除了风惊幔的那位邻居还会有谁?此际的秦小公子不肖说热情了,甚至可以说憋了半肚子的气。

步跃夕啊步跃夕,算计你的是你的习惯而不是我,报仇可不要寻错了对象。风惊幔在心底暗自得意着。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她知道步跃夕每次飞回树屋的时候,双脚都会落在桌前的同一位置上且分毫不差。

掌握了这一习惯自是远远不够,她在出发去祜城前便从秦恭俭那里寻来了这套精妙绝伦的机关锁。只要有东西落在这个位置,任你是人是灵是地仙,都免不得被一把拖起吊上房梁的命运。

因有前车之鉴,风惊幔还在四周额外增设了法阵。当然,她自己的那套心法貌似没什么卵用。这次阵心的术决是她私下间从席璇李那里讨教来的。

万事齐备,风惊幔带了人上来只待一个令她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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