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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

“还有哪里比衍城的祭月节更热闹吗?”

“有啊。明年衍城的祭月节。”

与风惊幔不同。迦蔗果还是第一次尝到放在外头散养是什么滋味,恨不得将整个市集先吃一遍,吃饱了再边玩儿边消食然后继续吃。实在兼顾不到的那就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扛在肩上搬回家。

要不怎么说,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最准确的。一如迦蔗果脱口而出的“扛”这个动词,一如辛可威花了一整晚的功夫说死都要把步跃夕拖了来。

只要步跃夕在,他这个街大抵还能勉强逛得下去;若步跃夕不在,甚至等不到午时的三十六声钟鸣,八个辛可威怕是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好好的一只还鹰被当成了免费的货架。辛可威也没想到学艺不精而已,到头来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竟还不如在战场上流血负伤呢。

他这边儿已经不堪重负了,旁边的步跃夕却是两手空空乐得悠闲。

“诶!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呀?不帮忙也就算了,能不能把你那两只背在身后的小手给我放开看着怪气人的。”

辛可威斜斜地瞟了步跃夕一眼,蹙着额头道。

貌似,有那么点儿道理。步跃夕还真的听了他的话,换了个姿势道:“这可怪不到我。我又没叫你跟人打赌。”

提起这个赌,辛可威又联想到自己昨天占的那一卦。“我回去后又反复斟酌了,我觉得自己占得没错。”

“我也这么觉得。”

“我没听错吧?”辛可威一惊之下差点儿原地卸起了货来。“那你昨日还要那么说?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你!”

步跃夕有些后悔自己撩了这么一句闲。他明白辛可威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胜负而是这个卦本身。

他想了想后只得隐晦地道:“正解不是那么容易看破的,对与不对也不过是同一事物的两面。这次呢,要不你就认了吧。”

“我……”辛可威重重地泄出了一口气,用眼睛剜了剜他最后也只能欲言又止。认有何难?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老板,这两面铜镜哪面卖得更好呀?”

“不重要。帮我包起来吧,我要那面最沉的。”

“美女姐姐,这款梳妆盒同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是不是一样的价钱啊?”

“没关系,我要这个个头儿最大的!”

忍了一路,辛可威觉得这个时候若再不说点儿什么,自己就是冤大头里面个头儿最大的那个。

“这位大小姐,怎么您买东西的标准是按照个头儿来的吗?个头匀溜儿的还要嫌弃人家不够压秤?这么说来我倒是觉得有一个地方蛮适合你的,就是军器局埋掉的那两个坑洞。无论铠甲还是巨石,绝对能够满足你的所有要求。”

辛可威手里端着的盒子匣子按照大小由低至高差一点儿就够到他那张嘴了,他依旧仰着下巴将一句嘲讽讲得丝毫不落下风。

“啧——本小姐喜欢!你有意见吗?”

迦蔗果得了他这个便宜跟班儿也不算太嚣张。反驳归反驳,胜在一个态度好。一个转头忽然看到了什么,指着一个方向朝风惊幔道:“惊幔你快看!那边,大螃蟹旁边的那盏花灯。我最喜欢这种八爪鱼的形状啦!”

“您品味这么清奇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啊。别说喜欢没有哪个是好相与的螃蟹和八爪鱼了,你还喜欢一个人在树屋里面倒挂着修行呢我们有说什么吗?”

“辛可威!你才倒挂着修行呢,你们全家都喜欢倒挂着修行!”

……

眼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风惊幔无奈之下还知道上前来劝个架呢,一转头的功夫,步跃夕居然不见了。

“看吧,给人吵丢了一个。”

风惊幔劝架的说辞都想好了,原地改口道:“你们是不是连我这个唯一的观众也不打算争取了?”

劝解的话是否管用不知道,吵丢一个人还是相对有说服力的。

“搞什么?明明刚才人还在的?”辛可威一脸愣怔地道。

“嗯?我怎么觉得,他应该是一个人跑去哪儿玩儿了呢。”

迦蔗果继续往嘴里塞了一颗裹着厚厚糖浆的乳柑,边说边吮着手指道:“跑不远的,应该就在这附近。他一个大活人,我们不用找他吧?”

“当然不用。我们接着走吧。”风惊幔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一双眼睛却在近处的几座招牌间不停的打量着。

现下也没了吵架的心情。辛可威走在风惊幔身边道:“我猜他多半是去了酒肆了。”

“你见过他喝酒吗?”

“不喝酒就不会进去坐吗?”辛可威补充道:“总比那间茶楼书坊的可能性要大吧。他一向觉得那里面顶无聊。就他那个脾气,若是能忍受有人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的各种八卦,我是肯定不会信的。”

“我也不信。”风惊幔和迦蔗果异口同声地道。

“我知道了。”迦蔗果突然举起乳柑的筷子指了一个方向。“这回准没跑儿了。你们看那是什么。”

一家新开张的话本体验馆。

究竟有多新呢?反正就连整日在外面跑对衍城的街道熟悉得就像自己汗毛一样的辛可威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块招牌。

三颗脑袋罗在一张红底金字的招贴前竟丝毫没显得拥挤。

这家老板也真不会做生意,就不好写张大一点儿的贴外面吗?迦蔗果蹲得最低,风惊幔居中,辛可威凭借身高优势站在最后也就行了。

“话本角色。真人体验。”

“剧情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期待您参与这一场全新的冒险。”

了解完之后,三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像步跃夕个性这么强脾气又古怪的人,这个所在就刚好合他的气质。

分明是自己感兴趣,却一个两个的都找了借口是到里面去寻人。如果步跃夕知道了他们存的这种小心思,高低也要把人喊出来换个地方重新组局。

哪里的戏还不是戏呢。

步跃夕只需在门口这么一站,通身的气场便与堂内的氛围格格不入。台上的说书人讲的应该是一个无史可考的神话故事。

应该……是吧。步跃夕站了一会儿,一句评词都没听进去。

说书人渐入佳境,观者中已有呼声如狂,一时间满场尽欢跃。步跃夕的注意力都被这种如痴如醉欲罢不能的情绪吸引了去,哪里还记得说了什么。

说书者尚未疯魔,听书者早已沉醉痴迷。

可惜了这么高的评价。一头扎进茶楼书场,步跃夕的记忆中自己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也不完全是因为同行的一对冤家太吵。他不过是觉得,横竖耳根得不到清静,这么听一路下来还不如找个地方换点新词儿。

堂倌的一句话直接让他这个念头打了水漂。“实在对不住您啊公子。小店今日的茶客确实是太多,这楼上楼下的都已经坐满了。您看您这……”言下之意,您若不想出去,那就只能靠边儿站了。

未及步跃夕回答,身侧忽然走过一个头戴纶巾书生打扮的人来。那人他并不认识,但对方的言词间却句句讲的都是步跃夕。

“这位公子是我家主人请的贵客,你可不要怠慢了我们的客人。”说完转身向步跃夕施了一礼,“公子请随我上楼。这边请。”

步跃夕向楼上望了一眼。原来在自己方一进门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了。

诚意相邀,却之不恭。步跃夕既没推脱又无问询,直接随着来人上了二楼。他倒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哪家主人的贵客,没准对方的真实用意也只是给他一把椅子坐坐。

有座干嘛不坐?站着怪累的。

拾阶而上。二楼的景致较外观上看去还要好些。茶楼书坊,文化的氛围感还是很浓的,且更加贴近于普通人的生活。居中位置的雅间,风格古朴无华,双门的设计闹中取静,门楹上题字:井兰。内里的空间很大,紫藤仿古的茶台前却只坐了一个人。

夜盏凉。

“相请不如偶遇。说得正是呢。”夜盏凉起身相迎。“大人请。”

“井兰”这一雅间位处于正门上方。自这里显然见不到门口的位置,但因其有窗临街,对街上的来往行人却可以看得仔细。

步跃夕暗想,原来夜盏凉瞧见了他们一行人逛街拌嘴,同时也是看着自己走进这间书坊来的。

步跃夕也没显得有多意外。在云洲,有心情喊他上楼一起喝个茶的就那么几个人,管他喝的是谁的茶呢。他坐得四平八稳的,也终于可以清清静静的听听说书先生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专程来听书的。既不讲话,也不用茶。夜盏凉似乎发现了他不喜欢这品茶汤的味道,便唤了人来重新为他上了一盏。

“我方才在窗边看见大人了,想必您移步至书坊也并非是为了听书而来。”

夜盏凉的话或者也可以直接这样来讲:别装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

步跃夕闻言一记转头,意外地回了夜盏凉一脸的真诚。“居士说的是。只是平日间也倒少有留意过这些。说到书,我倒很想向居士请教。这部书的情节很吸引人吗?”

一句请教反倒将夜盏凉给问住了。

“我在楼下和楼上各听了一段,现下连个故事背景都没有理出来。”步跃夕似是并没有等待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讲着:“还有,这个说书人的嗓音……不好不好,令人闻之跳戏。”

正说着,堂倌一路小跑地奔进了雅间,将一盏新泡好的茶递了到步跃夕的跟前。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眼光的人。这位说书先生可是夜居士最推崇的名家杨盼乙,至今日已经连续三日了场场都爆满。公子您慢用、慢用。”

用不着他说,步跃夕的茶就从来没喝快过。倒是堂倌的这张嘴是真的快,就像他远在楼下都听见了步跃夕对说书先生的诟病故意上来拆他的台一样。

那个……步跃夕刚刚端起新上的这盏云雾茶,想想又放下了。还是有点儿烫嘴。

夜盏凉在一旁听着,不仅没有觉得尴尬反而舒了眉笑了起来。看他的样子不仅没有在意,反而像是听到了一则与已无关的笑话一般。一抹笑意宛如懒在了他的嘴角,越陷越深,驱之不去。

这还是夜盏凉吗?逮住辛可威不放令其手抄经文的小心眼儿居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大度谦和有礼了?

步跃夕的书开始有点儿听得心不在焉了起来。

“这则故事,就还好吧。”还是夜盏凉先开了口。“没有背景就是这个故事的背景。但凡写不出背景的故事大抵都会是这两种情况中的一种:太过荒谬,又或者,过于真实。”

过了少顷,步跃夕道:“嗯。方才那一段讲得够直白,我大概了解了。”

言罢突然话风一转,“难怪听得我总是要跳戏精力集中不起来,这个故事实在令人有够无语的。在哪个坑洞下面挖出来的话本都不会比这个更老土了吧?”

当步跃夕看见堂倌第二次蹦蹦跳跳的奔进来送茶点时,心底突然闪过一种不是很友好的预感。

对方刚要张嘴,被步跃夕抬手一个动作成功制止了。他这副专心听书不希望被任何声音打扰的样子还是很能唬人的。除了夜盏凉。

哪知那个堂倌人都退到门口了,蓦地转身满脸堆笑的献起了殷勤。“公子您怕是不晓得吧,这部书可是出自夜居士之手……”

的确不晓得。堂堂居士诵经抄经之余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写话本。

现在晓得了。

这个书,无论如何就只能听到这了。夜盏凉自始至终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坐不住的只有步跃夕一个人。

果然白来的椅子大多都不好坐,也怪自己这张嘴太过随意了。可如是说多少又有些不甘心。怪的是他吗?何以他随便指一条路,那一条便一定是死路。

步跃夕站起身准备请辞,再不走怕是要被人家撵了。

“不急。我稍后同你一起走。”

未待开口,夜盏凉便截住了他的话。“记得上一次在祜城时,你曾问过我为何纸人不可以画脸。也不知大人有没有空陪我去一趟前面不远的纸人店?或许,我还可以解答你之前的疑问呢。”

确实有这样一回事。

半盏茶后,步跃夕同夜盏凉一起离开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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