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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强者霸气归来,弱者落荒而逃

迈巴赫碾过顾家庄园平整得没有一丝杂音的柏油路,最终停在一座庞大、奢华却透着冰冷气息的欧式别墅前。

楚煜夸张地松了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任务。

顾行之率先下车,绕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安祁依旧蜷缩在宽大的西装外套里,像一只刚从暴风雨中捡回来的、羽毛凌乱的鸟。

她没有立刻下车,空洞的眼神越过顾行之的肩膀,投向那扇厚重的、雕花的胡桃木大门。那扇门后面,是名为“家”的深渊。

“到了。”顾行之的声音低沉,没有催促,只是陈述。

他伸出手,并非搀扶,而是再次精准地握住了安祁那只始终紧攥着廉价塑料袋的手腕。

这一次,力道依旧不容挣脱,却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或者仅仅是确保她不会在踏出车门的那一刻就转身逃离?

安祁被他手腕上传来的、带着绝对力量的热度牵引着,踉跄地下了车。

双脚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上,冰冷坚硬的感觉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

她下意识地挣脱了顾行之的手,将那塑料袋更深地藏进外套袖子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铠甲。

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氛、鲜花和某种无形压力的空气扑面而来。

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目的光芒,映照着光可鉴人的地板和奢华却冰冷的家具。

一个保养得宜、穿着剪裁完美真丝套裙的女人正站在客厅中央。顾晴。安祁的亲生母亲。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带着一种近乎热切的温度,落在了顾行之身上。

“行之!回来了!”顾晴的声音瞬间柔和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骄傲,快步迎上前,“路上累不累?外面那么晒,快进来喝点冰镇好的燕窝羹,我让张嫂特意炖的,给你去去暑气。”

顾夫人伸手,极其自然地替顾行之拂了拂西装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亲昵,眼神里是纯粹的、属于母亲的温暖。

安祁就站在顾行之身后一步之遥,像个透明的影子。

顾晴的目光掠过她时,那温度瞬间降至冰点,如同被寒风扫过。

她甚至没有停留一秒,仿佛安祁只是门口多出来的一件碍事的垃圾。

顾夫人那目光里的厌恶、冰冷和彻底的漠视,比精神病院的铁栏更让安祁感到窒息。

顾行之侧身,不着痕迹地将安祁完全暴露在顾晴的视线中,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妈,安祁也接回来了。”

顾晴这才像是不得不注意到安祁的存在。

她精致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她的目光在安祁苍白瘦削的脸、空荡的旧衣服、以及裹着顾行之外套的狼狈模样上快速扫过,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充满讥诮的弧度。

“哦。”一个单音节,冷得像冰凌。“回来了就好。”她敷衍地说了一句,目光立刻又回到了顾行之身上,语气瞬间回暖,“行之,快去餐厅,燕窝羹凉了就不好喝了。张嫂,快给少爷端过去!”

她甚至没有再看安祁第二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污秽,挽着顾行之的手臂就要往餐厅走。

那姿态,俨然一对真正的、感情深厚的母子。

而安祁,那个从她身体里孕育出来的生命,那个流着她一半血液的女儿,在她眼中,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的、名为“污点”的麻烦。

安祁站在原地,像被钉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嘶……”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拧转。

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以为半年的囚禁和疯狂已经让她对顾晴的恨意和期待都燃烧殆尽了。

可当亲眼看到这**裸的、毫不掩饰的偏爱与冷落,看到顾晴对别人儿子(哪怕那个“别人”是她死去的闺蜜)倾注着毫无保留的温情,而对自己只有刻骨的冰冷时,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钝痛,还是从灵魂深处翻涌上来,几乎让她窒息。

她攥着塑料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藏在里面的玻璃碎片边缘,似乎又刺破了旧伤,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让她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态,没有在顾晴那冰冷的“哦”字面前彻底瘫软下去。

就在顾晴即将把顾行之拉走的瞬间,顾行之的脚步却顿住了。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安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看着她眼底那片死寂的冰湖下汹涌的、无声的痛苦。

他推开了顾晴挽着他的手,动作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他转向安祁,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平稳,听不出情绪,却清晰地穿透了客厅里无形的冰墙:

“你的房间在二楼东侧,张嫂应该收拾好了。先上去休息。”

安祁空洞的眼眸动了动,看向他。

没有感激,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茫然。

顾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安祁的目光更加不善,仿佛是她抢走了儿子的注意力。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顾行之却已经转向了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妈,安祁刚出院,需要静养。”

顾晴被噎了一下,看着儿子那张酷似亡夫、却更加冷峻不容置喙的脸,终究是把到嘴边刻薄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转身走向餐厅。

安祁像一具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沉默地、僵硬地转身,朝着旋转楼梯走去。

她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踩在冰面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藏在袖中的手,正死死抠着玻璃碎片,用物理的疼痛来抵抗内心那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名为“亲生母亲”的寒冰。

就在她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身后再次传来顾行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明天早上七点,楚煜会开车在门口等你。”

安祁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顾行之的声音继续传来,平静地宣布着对她的安排:

“复读班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需要回学校。”

“……”

安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回学校?那个她撕碎试卷、砸破玻璃、对着虚空哭喊温陵尹名字的地方?那个见证了她从神坛跌落、彻底沦为“疯子”的地方?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只有冰冷的通知。

就像顾晴的厌恶,就像这个“家”的冰冷,就像这个世界对温陵尹意识的抹除……一切,都是强加于她的、不容反抗的安排。

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反应。

只是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抬起脚,一步一步,沉重而沉默地走上了楼梯,消失在二楼的阴影里。

那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却又透着一股被逼到绝境后、近乎死寂的倔强。

顾行之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深不见底。他理解那份冰冷。

因为他也曾经历过。

被亲生父母抛下,被顾晴当作亡友的遗物和炫耀的资本收养。

顾晴的“母爱”,更像是对一件完美艺术品的占有欲和展示欲。

他太清楚那种被当作“物品”而非“人”的感觉。

只是他足够强大,足够冷硬,将那份冰冷内化成了铠甲。

而安祁……她像一块被反复摔打、布满裂痕的水晶,偏偏里面还包裹着不肯熄灭的火焰。

第二天清晨,七点整。

黑色的迈巴赫准时停在顾家门口。

驾驶座上的楚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显然还没睡醒。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顾行之穿着熨帖的衬衫,正低头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侧脸线条冷硬。

沉重的雕花大门打开。安祁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簇新的、质地精良的校服,是顾行之让人准备的,尺寸却依旧显得空荡。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显然一夜未眠。她的眼神比昨天更加空洞,像两口干涸的深井。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只始终垂在身侧、紧紧攥着的右手,宽大的校服袖子掩盖着里面的秘密。

她没有看车,也没有看人,径直拉开后座车门,像一抹游魂般坐了进去,关上车门。

楚煜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被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死寂气息冻得一激灵,睡意都跑了大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敢造次。

顾行之收起平板,没有回头,只淡淡说了一句:“开车。”

引擎发动。车子驶离顾家庄园,驶向那个对安祁而言,既是战场也是坟场的——学校。

复读班的教室,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混合着陈旧书本和新鲜恶意的好奇。

当安祁被班主任(一个眼神复杂、带着警惕的中年女教师)领进教室时,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好奇、鄙夷、恐惧、幸灾乐祸……半年时间,足够让“天才疯子安祁”的故事发酵成校园最惊悚的都市传说。

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吐信,在死寂中蔓延开来:

“看!就是她!那个撕卷子撞玻璃的疯子!”

“啧啧,精神病院出来的……”

“听说天天喊一个叫温陵尹的鬼名字,吓死人了!”

“保送K大又怎样?还不是个神经病……”

“顾家的私生女,她妈都嫌她丢人吧?”

“离她远点,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发疯……”

安祁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仿佛那些淬毒的私语只是掠过耳边的风。

她径直走到班主任指定的、位于教室最后排角落的空位。

椅子是新的,桌面却异常光滑,带着一种被刻意清洁过的冷硬感。

她放下空荡荡的书包,正要坐下——

“等等!”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是坐在前排、打扮精致的张薇薇,家里开了几家连锁超市,平时就喜欢拉帮结派。

她脸上挂着夸张的“关心”笑容,眼神却充满恶意,“安祁同学,你这椅子好像不太干净呢?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她话音刚落,旁边几个跟班立刻发出压抑的嗤笑声。

安祁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低下头,看向那张光洁的椅子。

在椅面与椅背的缝隙处,赫然粘着一大坨被人嚼过、已经发硬发黑的口香糖,像一块丑陋的疮疤,散发着恶心的甜腻气息。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看好戏的兴奋低语。

安祁没有尖叫,没有愤怒。

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第一次精准地、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张薇薇。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教室里:

“哲学定律说,物质决定意识。”

她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冰冷、近乎诡异的弧度,“那这团黏糊糊的、散发着低级甜味的碳水化合物聚合物,又决定了你脑子里哪一部分的‘意识’?是决定了你愚蠢的优越感,还是决定了你卑劣的趣味?”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安祁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哲学思辨的冰冷嘲讽震住了。

张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涨得通红,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她没想到这个“疯子”会这样反击,而且是用如此……高深又刻薄的方式!

“你……你说什么疯话!”张薇薇恼羞成怒,指着安祁尖叫。

“亦或者……”安祁无视她的尖叫,空洞的眼神扫过那几个跟班,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你们想亲自体验一下,‘意识’被‘物质’强行干扰的感觉?” 她微微歪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胆寒的漠然,“比如,试试被塞进这团聚合物里的感觉?”

那几个跟班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张薇薇粗重的喘息声。

安祁不再看她们,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几只聒噪的苍蝇。

她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顾行之车上放的),看也没看,直接盖在那坨恶心的口香糖上,然后稳稳地坐了下去。

班主任的脸色极其难看,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干咳两声:“好了好了!都安静!准备上课!”

第一天的课,安祁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既不听课,也不看书,只是沉默地坐着,目光穿透黑板,投向不知名的虚空。

偶尔,她会无意识地在崭新的课本空白处,用指甲划下一些无人能懂的、复杂的符号和公式。

周围的恶意目光和刻意疏离,对她而言仿佛不存在。

然而,霸凌并未停止,反而因为她的“怪异”和“反击”而升级。

下午课间,安祁独自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刚推开隔间的门,一盆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冰冷粘稠的液体兜头浇下!

“啊哈!请疯子喝点‘营养液’!”门外传来张薇薇和几个跟班放肆的嘲笑声。

安祁浑身湿透。

粘稠的液体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散发出浓烈的……胶水混合着劣质颜料的味道。

她抹了一把脸,指尖沾上黏糊糊的、鲜红的颜料。没有尖叫,没有哭泣。

她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那恶心的液体流淌,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冰冷的、实质性的怒火。

这不再是口香糖那种小把戏,这是**裸的侮辱和攻击。

她猛地拉开隔间门。

门外,张薇薇正得意地举着空桶,其他几个跟班也笑得前仰后合。

安祁一步步走过去,浑身湿透,粘稠的红颜料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她无视其他人,径直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狠狠冲洗着脸和头发。

水流哗哗作响,掩盖了她指关节捏得发白的“咯咯”声。

张薇薇被她的沉默和冰冷气势慑住了一瞬,随即又壮起胆子,尖酸地嘲讽:“怎么?疯子也知道脏啊?告诉你,这只是开胃菜!下次……”

安祁关掉水龙头,猛地转过身!冰冷的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那双眼睛,不再是空洞,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令人胆寒的幽光,死死盯住张薇薇:

“还有下次?”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毒蛇嘶嘶吐信,“张薇薇,你家的连锁超市……”她报出了张薇薇家几个核心店铺的地址和名称,一字不差,“生意很好吗?”

张薇薇脸色瞬间煞白!她家生意最近确实不太好,资金链紧张,正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找投资。安祁怎么会知道?!

安祁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往前逼近一步,那冰冷的、带着胶水颜料腥气的压迫感让张薇薇下意识后退:“你觉得,如果顾行之知道,他妹妹在学校,被张氏的大小姐‘特别关照’……你们家那点等着续命的合作,还能不能谈成?”

“你……你胡说!顾大少怎么会管你这个……”张薇薇色厉内荏,声音都在抖。

“试试看?”安祁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我很期待,看到你父亲跪着来求顾行之的样子。那场面,一定比这桶垃圾有趣得多。”

张薇薇和她的跟班彻底被吓住了。

她们看着安祁那双燃烧着疯狂和毁灭欲的眼睛,听着她那精准而冷酷的威胁,终于意识到,这个“疯子”不是她们能惹的。

她背后站着顾行之!那个在商场上以铁血手腕闻名的顾家大少!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张薇薇尖叫一声,带着跟班落荒而逃。

安祁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眼中的疯狂火焰渐渐熄灭,重新变回一片死寂的冰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狼藉,面无表情地继续冲洗。

她知道,麻烦远没有结束。

果然,第二天,更狠的来了。

放学铃声刚响,安祁收拾好空荡荡的书包准备离开。

刚走到人迹稀少的楼梯拐角,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生猛地从旁边冲出,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狞笑着就朝安祁的脸上泼来!

“去死吧疯子!硫酸伺候!”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安祁瞳孔骤缩!不是颜料胶水!是真正的、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化学试剂!千钧一发之际,她求生的本能和被逼到绝境的暴戾瞬间爆发!

她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惊恐后退,反而以一种近乎疯癫的速度猛地侧身向前一扑,不是躲避,而是进攻!

“砰!”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用肩膀狠狠撞在对方持瓶的手腕上!

“啊!”那男生猝不及防,手腕剧痛,玻璃瓶脱手飞出!

安祁的动作快得惊人!她根本不顾可能溅到的危险,在瓶子还在半空旋转下坠的瞬间,闪电般伸出左手,一把精准地抓住了瓶身!冰冷的玻璃触感传来,里面晃动的液体距离她的手指只有几毫米!

那男生惊呆了,完全没料到安祁会如此凶悍地反扑!

安祁右手同时闪电般探出,一把揪住那男生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的、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声音嘶哑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硫酸?”她将夺来的瓶子举到那男生惊恐放大的瞳孔前,瓶口几乎要贴上他的脸,“你想尝尝被‘抹除’的滋味吗?就像……”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诡异,像是被另一个灵魂附体,“……就像火一样,把一切都烧成灰烬,连意识都化掉?嗯?!”

那男生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瞬间湿了一片,带着哭腔尖叫:“不是我!是陆明浩!是陆明浩指使我的!他说你家快破产了!顾家不会管你的!饶命!饶命啊!”

安祁眼中疯狂的光芒闪烁不定,捏着瓶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把瓶子里的东西倒下去!让这个渣滓也尝尝被“抹除”的恐惧!

最终,她眼底的疯狂缓缓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厌恶。

她猛地松开手,将那瓶硫酸像丢垃圾一样远远扔向角落无人的空地(瓶子碎裂,液体滋滋作响腐蚀地面)。

然后,她看也没看瘫软在地、尿了裤子的男生,如同丢开一团真正的垃圾,转身,拖着湿漉漉、沾着颜料胶水痕迹的校服,一步一步,沉默而孤绝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恶臭的角落。

顾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顾行之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份复杂的并购案报告,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私人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他微微皱眉,按下接听,声音冷淡:“哪位?”

“喂?请问是安祁同学的家长吗?我是她的班主任李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又带着愤怒的女声,“顾先生,请您立刻来学校一趟!安祁同学她……她简直无法无天!她不仅言语辱骂威胁同学,刚才还差点用硫酸泼伤同学!性质极其恶劣!对方家长已经闹到学校了!您必须……”

顾行之原本慵懒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瞬间绷直!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骤然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像淬了冰的刀锋,隔着电话线都让那头的李老师打了个寒颤,“安祁?用硫酸?”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安祁那张苍白脆弱、眼神空洞的脸,那只紧紧攥着塑料袋的手……怎么可能?!他的小白兔妹妹(虽然这只兔子可能长了獠牙)会主动伤人?!

“是……是的!人证物证俱在!陆明浩同学指认她……”

“安祁受伤没有?”顾行之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失控的急迫和暴戾,“我问你,安祁!有没有受伤?!”

电话那头的李老师被他吼得一愣,下意识回答:“她……她好像没事,就是身上脏了……”

“地址发我。十分钟。”顾行之根本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像一阵风般冲出办公室,连西装外套都忘了拿。

他脸上惯常的冷静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焦灼和一丝被触犯逆鳞的暴怒。

十分钟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如同失控的猛兽,直接冲到了教学楼下。

顾行之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冲向教师办公室,衬衫的袖子因为刚才飙车而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呼吸微促,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办公室门口,围着一群人。一个穿着昂贵、满脸怒容的中年男人(陆明浩的父亲)正指着安祁破口大骂:“……小贱人!没家教的疯子!敢动我儿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们顾家算什么东西!等着破产吧你!” 旁边站着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的陆明浩和那个尿裤子的男生,还有一脸为难又带着鄙夷的班主任李老师。

安祁就站在风暴中心。

她浑身狼狈不堪,校服上沾满干涸的颜料胶水痕迹,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甚至还有没完全洗掉的红印。

但她站得笔直,背脊挺得如同悬崖边的孤松。

面对陆父的辱骂,她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对方只是在对着空气狂吠。

只有那只垂在身侧的右手,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闭嘴!”

一声冰冷刺骨、饱含怒意的低喝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办公室门口!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循声望去。

顾行之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安祁,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确认她没有明显的伤口(除了狼狈),眼底那骇人的焦灼才稍稍褪去一丝,但随即被更深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怒意取代。

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叫嚣的陆父,扫过瑟瑟发抖的陆明浩和那个男生,最后落在班主任身上。

强大的气场让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陆父也被顾行之那冰冷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悸,嚣张的气焰不由自主地矮了半截。

“哥……”安祁看到顾行之,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她只是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

这一声“哥”,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拧紧了顾行之心中名为“护短”的暴戾开关!

他几步走到安祁身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座山,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他没有看安祁,目光如冰锥般刺向陆父,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每个人心上:

“陆总,好大的威风。”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你的废物儿子,在学校里,对我顾行之的妹妹喊打喊杀?”

陆父脸色一变:“顾总,你误会了!是安祁她……”

“误会?”顾行之冷冷打断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垃圾,“李老师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有人,指使他人,意图用硫酸伤害我妹妹。” 他的目光转向陆明浩,那眼神让陆明浩瞬间腿软,几乎要瘫倒在地,“陆明浩,是你?”

“我……我没有!是他!是他自己……”陆明浩吓得语无伦次,指向那个尿裤子的男生。

顾行之看都没看那个男生,仿佛那只是一只不值得关注的蝼蚁。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陆父,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陆氏建材?” 他报出了陆父公司的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单词,“听说最近在争取和顾氏旗下地产公司的合作?”

陆父心头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顾总,您听我解释,小孩子不懂事……”

“不必解释了。”顾行之抬手,做了一个极其优雅却冰冷的“终止”手势,“顾氏,永远不会与一家纵容子女蓄意谋杀未遂的企业合作。”

他顿了顿,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闪过一道残酷的寒芒,“另外,贵公司最近在银行那笔关键的续贷……我想,银行方面会很乐意重新评估贵公司的信誉和风险。”

“轰!”陆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顾行之的话,等于直接宣判了他公司的死刑!没有顾氏的合作,再失去银行的贷款,陆氏就彻底完了!

“顾总!顾总!您不能这样!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给您赔罪!给安祁小姐赔罪!”陆父瞬间慌了神,再也顾不得颜面,声音带着哭腔,就差当场跪下。

顾行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眼前的哀求只是恼人的噪音。

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同样脸色煞白、噤若寒蝉的张薇薇和她父亲(不知何时也闻讯赶来)身上,嘴角的弧度更加冰冷:

“还有张家……连锁超市?” 他报出了张家超市的名字,“昨天对我妹妹的‘特殊照顾’,顾某也记下了。”

张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顾行之不再看这群面如死灰的人。他脱下自己身上仅剩的衬衫(里面是贴身的工字背心,露出紧实的手臂线条),动作自然地披在安祁狼狈不堪的身上,遮住了那些污渍。

他的动作依旧带着强势,但落在安祁肩上的力道,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安抚?

“清理一下。” 他对着空气,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不知何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已经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顾行之不再理会身后的一片哀求和混乱,低头看向安祁,声音放低了些,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只是那冰冷中似乎掺入了一丝别的东西:

“回家。” 说完,他伸出手,再次握住了安祁那只始终藏在袖子里、紧紧攥着塑料袋的手腕。

这一次,力道依旧不容置疑,却不再仅仅是引导或掌控,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跟我走,没人能再动你。

安祁被他拉着,踉跄地走出这间充斥着恶意、谩骂和此刻一片绝望的办公室。

身后,是陆父崩溃的哭求和张父绝望的哀嚎。

她抬起头,看着顾行之线条冷硬的侧脸,感受着手腕上传来不容抗拒的温度和力量,那双空洞了太久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光芒。

顾行之拉着她,大步走向停在楼下的迈巴赫。

楚煜早就等在车边,看到顾行之半裸着上身、只穿着背心,拉着满身狼狈的安祁出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顾行之拉开车门,不容分说地将安祁塞进后座。

他关上车门,站在车外,对着匆匆跟出来的李老师,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

“转告校长,那几个垃圾,立刻清理掉。顾氏今年的‘教育基金’,看处理结果再定。”

说完,他不再停留,绕到驾驶座(楚煜已经被他赶到了副驾),亲自发动了车子。

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黑色的迈巴赫如同离弦之箭,绝尘而去,留下身后一地狼藉和绝望。

车厢内,空调冷气十足。

顾行之沉默地开着车,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未消的余怒。

安祁裹着他宽大的衬衫,缩在角落,身上还残留着胶水颜料的异味。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终于被松开、却依旧紧紧攥着塑料袋的手。

掌心里,那块冰冷的玻璃碎片边缘,似乎又沾上了新的、属于她自己的温热液体。

她缓缓摊开手掌。

被玻璃碎片深深刺破的掌心,血肉模糊,鲜血正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顾行之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这两人——

顾晴:安祁的亲生母亲。对安祁充满刻骨厌恶,视其为人生“污点”。对养子顾行之却极尽关爱与炫耀(病态占有欲)。

顾行之:顾晴养子(闺蜜遗孤)。顾家真正掌权者,冷峻强势的商界精英。因自身经历(被当物品)深刻理解安祁的痛苦,成为“护妹狂魔”,以自己扭曲的方式保护安祁,是安祁在现实世界唯一的“庇护者”(虽然方式常过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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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强者霸气归来,弱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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