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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久章:另一番天地

霍凌的四岁生辰,是镇北将军府近年来最热闹的一天。

这是霍廷渊两世以来,第一次为长子办生辰宴。他几乎将自己对儿子的所有疼爱与亏欠,一股脑地倾注在里面。

生辰礼,他送了儿子一匹神气十足的蒙古小马,和一把为他量身打造的玄铁小剑。那剑的尺寸与分量都恰到好处,剑柄处还被他亲手用软布细细缠好,以防磨了稚嫩的手掌。

他在儿子身旁蹲下,将那把小剑交到他手中,目光与孩子平视,眼中有笑意,温和地鼓励道:“我们凌儿又大了一岁,是小男子汉了。明日起,愿意陪着爹爹,早上一起练武吗?”

旁边几个一同玩耍的小伙伴全都看呆了。在他们眼中,这位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本该是和自家父亲一样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竟这般好说话。

霍凌郑重地接过小剑,用力地点了点头:“要,以后长大了,我要和爹爹一样厉害,保护娘亲和爹爹。”

霍廷渊被儿子这句童言熨烫得柔软无比。他看着儿子清澈见底、满是信赖的眼睛,心中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他用力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霍廷渊本还想多陪母子俩一会儿,尤其婉清有孕,他不放心。奈何几位兵部的同僚寻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他簇拥着,要他去前院共饮几杯。

沈婉清笑着让他放心去。

霍廷渊一走兵部侍郎家的小儿子便忍不住凑到霍凌身边,小声地问:“哎,你爹爹……什么时候会打你屁股啊?””

霍凌不解地摇了摇头。

那小胖墩一副“你真不懂”的样子,颇有经验地道:“这你都不知道?我就知道,我爹只要一捋胡子、眼睛一圆,就是要发火打人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霍凌一句天真的话给噎了回去:“我爹爹不打人。”

这句“爹爹不打人”,惹的周围一圈儿孩子们,露出了结结实实的羡慕。

为了让小寿星开心,霍廷渊还费了些周折,从江南请来了最会变戏法的杂耍班子。午饭过后只见那戏法师傅拿出一个空空如也的铜盆,口中念念有词,用一块红布盖上又揭开,盆里竟凭空变出了一捧五彩斑斓的糖果。他让凌儿将糖果分给其他孩子们,又抱着儿子将红布一抖,布里竟飞出十几只活泼的蝴蝶,绕着孩子们翩翩起舞。

这新奇的戏法,逗得凌儿和一众来贺寿的小客人们爆发出阵阵惊呼和笑声,玩到太阳落山那些孩子都舍不得走。

沈婉清给儿子准备的生辰礼,是一本她亲手抄录、并配上稚趣插图的《山海经》异兽集,还有一身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带着金色小马刺绣的劲装。

“谢谢娘亲!”霍凌抱着那本书爱不释手,“娘亲画的夫诸(古代神兽)比书上原来的好看!还有这个衣裳,跟爹爹送我的小马一摸一样!”他高兴地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岳父岳母更是大手笔,直接送了京中最繁华地段的一间铺子做贺礼。

这一日,霍凌的嘴角就没合拢过。而沈婉清,也真正享受到了身为将军夫人的体面。自上次柳家之事后,霍廷渊护妻的姿态早已传遍京城,今日再无人敢给她半分脸色,目之所及,皆是客气而讨好的笑脸。

夜里,喧嚣散尽。儿子睡熟后,夫妻俩还靠在床头,小声地说着今日宴上的趣事。

“……今天那些孩子们,听说你从未打过凌儿的屁股,都不敢相信呢。”沈婉清笑着打趣他,“我看夫君这样不行,往后怕是做不了严父了。”

霍廷渊早已在心里发誓,这一世不会对动儿子一个手指:“严母,还得留给深明大义的夫人来做。”

沈婉清轻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那我肚子里这个,你岂不是也不管了?”

“管,怎么会不管!”他笑着,伸手轻抚她的小腹。

睡在中间的霍凌大概是梦到了白日里骑马,一条小腿猛地“啪”一声,踢在了霍廷渊的小腹上。

沈婉清被他逗笑了。霍廷渊却有点后怕,幸好儿子是踢在他身上,万一这一脚,踢在了婉清的肚子上可怎么办?

他与妻子商量:“凌儿也大了,要不分房睡?”

“等这胎生了,到时让他和哥哥作伴一起分出去睡。”她其实是舍不得儿子。霍廷渊看着儿子香甜的睡颜,也舍不得,他也怕因为妻子有孕分房,让凌儿觉得爹娘被抢走了。

不过不妨碍他握住妻子的手打趣她:“大的四岁了都舍不得,等小的出生,你更舍不得。我看,到时候被赶出去睡的肯定是我。”

沈婉清笑着安慰他:“怎么会?两个孩子我可管不过来,到时还等着你这个爹爹带呢。”

霍廷渊拿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好,只要夫人吩咐的,在下哪有不从”他喜欢看妻子这般带着小女儿模样的娇俏,就如同那日在父母身边一样,卸下了心防。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沈婉清却是在一阵熟悉的、小腹坠胀的酸涩中醒来的。她满心惊愕,伸手一摸,指尖一片湿黏的血色。

她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月事,还是孩子没了?她试图动了动,那熟悉的酸胀感,应该是月事来临的征兆。可……怎么会?

她的手紧紧捂住小腹,脸色瞬间白了。

霍廷渊几乎是在她身体僵硬的瞬间便也醒了。他看到她紧捂小腹、面无血色的模样,猛的起身,慌忙问道:“婉清,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我……我裤子上有血……”她的声音轻微有些抖。

霍廷渊来不及多想,立刻将尚在睡梦中的儿子抱给外面的乳母,厉声吩咐下人:“快!去请王太医!”

太医很快便被请了来。一番诊脉之后,他捋着胡须让两人放宽了心,只是月事,并非流产。

霍廷渊长舒了一口气,可沈婉清听后,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王太医轻拉霍廷渊小声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声音虽轻还是被沈婉清听到了:“我的身子,我自己要知道。”她目光执拗。太医犹豫地看向霍廷渊,霍廷渊对他点了点头。

太医这才尽量用委婉的措辞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夫人当年产下小公子时,伤了身子,又落下了寒病。这女子宫寒,本就不易有孕。这些年想是也没有好生调理,如今更是……恕老夫直言,夫人这身子,不宜用重药强行进补,于身体有损。这孩子的事,还需放宽心从长计议,不可强求。”

太医已是说得极为委婉,可沈婉清却听懂了那未尽之言——她几乎,不可能再有孕了。

对这个时代的女人而言,不能为夫家开枝散叶,几乎等同于被宣判了“无用”。她怔怔地坐在那里,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霍廷渊看着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涌起的不是对子嗣无望的难过,而是对过往的尖锐愧疚。他想起她怀着凌儿时,自己是如何的冷漠;她生产时他根本不在身边,留她一个人照顾新生的凌儿,太过辛劳落下了病。

至于开枝散叶,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会在意这些,他。能重来一世,能有机会弥补妻子、凌儿,已是上天厚赐。

他此刻的心疼,是看着妻子因为这件事如此折磨自己。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将她冰凉刺骨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暖干燥的大掌之中。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们又不是没有孩子。凌儿那么善良、聪慧,有这样一个儿子,我已满足。”

沈婉清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可他渐渐发现,于婉清而言,这是个过不去的坎。

儿子开蒙上学后,她白日里便空闲了下来,时常一个人对着窗外出神,岳父岳母那去的也少了。

霍廷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尽量多地陪伴她,可军营事忙,一连几日晚归也是有的。

他想起在马场上,妻子纵马驰骋时,那副恣意洒脱、神采飞扬的模样。他忽然意识到,这一世,他也许不应该只把她圈在这座后宅的小家里,她应该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这一日,他休沐。上午陪着儿子在院子里练好了拳,便带着母子二人去了繁楼。最近妻子不开心,凌儿变得越发懂事守在娘亲身边。这一大一-小都让他心疼。

他点了一大桌好吃的,还顶着沈婉清不满的目光,给儿子点了一份冰酪。

沈婉清边吃边看着窗外,忽然发现繁楼正对面,有一家位置很好的铺子,上次来还是茶庄,现在正在重新修葺。

霍廷渊看着她的目光,笑着问道:“有没有信心,在繁楼对面,开一间更好的?”

她一愣,丈夫从怀中,将一纸地契,轻轻放在了她的手中。

他学着商贾人家的样子,对她拱了拱手,眼中却满是认真和宠溺:“沈老板,在下往后的日子,可就要仰仗夫人您了。”

沈婉清看着地契,又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支持,眼泪一时没有忍不住,所以,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她虽不再能生育,他却并未因此厌弃。这段时日,她知道,他和儿子都陪着小心,哄她开心。

她以前是向往过能像父亲和弟弟那样,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只能困于深闺。嫁人后她以为那么骄傲、伟岸的丈夫,不会高兴她抛头露面。可今天,他亲手将地契交给她。把她压在心底曾封尘的向往,郑重地送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他是把她这个人,放在了所有的规矩、考量、颜面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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