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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万里之行

公主再次登门时,在口福阁里曾有的洒脱恣意的笑容又不见了。她妆容精致,衣着华贵,很是符合尚书府家儿媳的样子,但那双曾像草原星辰般的眼眸,此刻却有着黯淡与疲惫。

尚书府华丽的宅邸,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座大又精致的笼子。夫君相敬如“冰”,公婆严苛束缚,那些繁文缛节,磨掉了她的生气。

“婉清,”公主握住沈婉清的手,声音里带着恳求,“我想家了,想回北疆看看阿爹阿娘。”她抬起“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她是把沈婉清当作京城中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

沈婉清心中一紧,之前若非因为自己邀请她家入开口福阁,被皇帝批评官眷过于抛头露面,夫家对她也不会管的这么严,愧疚感再次而生。

可同时,理智又将她拉回现实。霍廷渊刚刚因沈家之事被皇帝“敲打”,圣心难测。格格木北疆公的身份太过特殊,既是北疆王庭的掌上明珠,又是兵部尚书的儿媳。此刻与她走得太近,无异于将霍廷渊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歉然道:“公主,对不住。凌儿尚小,离不开我,我……怕是不能去”

她的心底,其实也藏着对那片辽阔草原的向往。但她绝不能再像上一次开酒楼那般,为了自己一时的念想,不计后果,莽撞行事,最后牵累夫君。

公主眼神更黯了下去,却还是笑着:“我明白的,是我唐突了。”

送走公主,沈婉清心中五味杂陈。

是夜,烛火融融。她将今日公主来访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霍廷渊,包括公主的邀约,和她的拒绝。

霍廷渊静静听着握住她的手。如今的他们,早已心意相通。他知道,她说不去,不代表心里没有半分波澜。那里是她从父亲、弟弟、他,还有公主口中听来的奇异的地方,她只是怕朝堂上连累自己,也放不下孩子。

他将妻子揽入怀中,低声道:“婉清,有件事我未曾告诉你。”

他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岳父他们离京时,我私下安排了阿钰中途离开。有一队亲兵会护送他折返西北,将沈家名下的铺子,稳妥地交给最信得过的人。”

沈婉清一窒,抬头看他。

霍廷渊的目光深邃而长远:“我拜托阿钰,此行不仅是交接生意。我希望他能找到北疆当地适合运回京城甚至江南的特产,真正的做到‘互市’,让两地商贸流动起来,两地百姓都能从中受益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本。”

沈婉清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她眼中有盈盈的光。她的夫君就是她心中的大英雄,不仅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更是一位胸中真正装着两地百姓的人。

她忽然想起一事,轻声道:“阿钰上次被扣后来补偿的那批毛皮,他从西北带回京城。他试着找人将皮毛做成领子,缝在我们自家绸缎庄新做的成衣上,在达官贵人中极受欢迎,价格翻了好几番。”她顿了顿,又说起公主,“上次公主在府中烤肉,用了她从家乡带来的香料,那味道极是独特,羊肉原本的膻气立刻没了。”

霍廷渊听得津津有味,眼中是赞许:“我的夫人,果然是天生做生意的奇才。”

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婉清,或许……你可以去。陪着公主,既能安抚她的情绪,也能帮着阿钰,借由公主的便利,找到这些可以互市的商品。”

沈婉清的心怦怦直跳,却又犹豫了:“可是公主的身份……我若与她同行,岂不是……”

“我们可以换个法子,”霍廷渊道,“你可以乔装成公主的侍女,混进使团的队伍里。只是这样……要委屈你了。”他说完又有些后悔,北疆路途遥远,他怕妻子受苦,更怕那漫长的思念。

“我不怕辛苦!”沈婉清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又迟疑了,“凌儿怎么办……还有你,朝堂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走了,你一个人既要和那些人动心思,要管军营的事,加上凌儿,我不放心。再说我一走那么长时间难免落人口实”

霍廷渊看出了她的心动,已然决定:“凌儿和府里的事,你不必担心,我顾得过来。”他柔声道,“对外,只说你多年未归家,回江南娘家省亲去了。只要我在这里,便无人敢多言。”

看着妻子依然犹豫不语,他知道,她心中最大的牵挂,是凌儿。

果然沈婉清轻道,“明日,我问过凌儿再说。”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霍廷渊便起了身。今日他休沐,没有去练武场,而是直接叫醒了睡在里面靠着婉清的儿子,凌儿一睁眼先找娘亲,看见娘亲就在旁边,这才乖乖起来跟着爹爹一起下床出了内室。每日皆是如此早上醒了要看到娘亲在旁边,便会乖巧听话。

父子俩在院子里,霍廷渊带着儿子蹲了马步,凌儿继续打昨日他刚教的那套拳,他则在旁边练自己的,中间会不时停下来指点儿子。

练完后,霍廷渊笑道:“凌儿,今日爹爹带你出去玩,就我们俩。痛痛快快玩一些平时娘亲总不让我们玩的”

霍凌自然欢呼。两人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沈婉清在窗边看着两人出了院子,丈夫罕见地没有邀她,突然有点懂了他们两个大人偷溜出去玩时,儿子的失落。

她不知道,霍廷渊正带着儿子,来了一场“男子汉的冒险”。他们去马场坐上他的战马,策马飞驰,去看了她不愿儿子看的猴戏,她总怕万一猴子不受控抓伤他,看的时候霍廷渊让儿子坐在自己肩上护着;甚至买了凌儿心心念的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狗,她总怕狗会没轻重咬伤孩子不让养在府里;最后,霍廷渊还带儿子去繁楼,点了一桌子好吃的,有儿子爱吃的各色点心,和平时娘亲禁止的冰酪。

其实这些事情他觉得无伤大雅,而且凌儿是男孩不用管的那么严,但是他理解妻子紧张孩子的心所以平日里很少说什么。

“凌儿,跟爹爹单独出来,好玩吗?”在繁楼雅间里,霍廷渊擦着儿子嘴角的奶渍,温声问道。

“太好玩了!”霍凌用力点头,“娘亲平时不喜欢凌儿干的,爹爹都带我玩了。爹爹你最好了,我不会告诉娘亲的。“小家伙其实精的很,知道什么事上,谁更好说话,还知道不出卖道友。

他顺势引导:“那……如果娘亲想去看外婆,顺便做一件她一直想做的事,我们让她去,爹爹在家陪你,等你不用念书爹爹沐休的时候,就像今天这样还带你出来痛快的玩,好不好?”

“娘亲去看外婆不能带着凌儿吗?”凌儿抬起头看着爹爹,不再盯着碗里的冰酪

“现在不能,因为路太远了,凌儿还太小,爹爹和娘亲都不放心。”

霍凌的小脸露出委屈:“娘亲要去多久?”

“可能要几个月。”

“几个月……”霍凌不说话了。别说几个月,他长这么大,从未和娘亲分开超过一天。晚上,是一定要娘亲哄着才睡的。他憋着嘴,小声问:“那……我想娘亲了怎么办?”

“爹爹会在啊,”霍廷渊将儿子抱进怀里,“爹爹陪着你,还像今天这样出来玩。”

霍凌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睛看着父亲:“娘亲要是不去,会哭吗?”

霍廷渊想了想“她不会让凌儿看见她哭,但她会委屈。”

孩子又突然问:“就像……就像小弟弟小妹妹没了的时候那样吗?”

霍廷渊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没想到孩子竟一直记得。他将儿子抱得更紧,柔声解释:“不是弟弟妹妹没了,是当时娘亲身子不舒服,我们都以为他们要来了,其实他们还没准备好。这件事,咱们以后不问娘亲,好不好?爹爹和娘亲有凌儿一个,就很高兴了。”

他看着孩子这般舍不得娘亲,他已然心疼了。他知道儿子这样,妻子是绝不会走的,若是不行,那便等明年吧,总能再为妻子找到机会去北疆。

午后,父子俩才回到府中。

沈婉清见他们回来,故作醋意地迎上去:“将军现在真够偏心的,只带凌儿出去又吃又玩。”

霍凌立刻从父亲怀里挣脱,扑到母亲腿边,嘻嘻地笑:“我最喜欢娘亲!凌儿带娘出去玩!” 爹爹跟他说,要最爱娘亲!

一句话,把沈婉清的心都说化了:“还是我的凌儿好!”

这时,霍廷渊看儿子哄好了妻子,才敢把身后,那只藏了一路的小奶狗露出来:“夫人,那你答应一会也不生气?”

不知怎的见到沈婉清,原本安静的小狗“嗷呜”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了夫君的手臂。她有些怕狗,更怕狗咬伤孩子。

但马上想到这买狗背后纵容的人就是霍廷渊,又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松开他:“霍廷渊!你现在是不是一点原则都没了!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前段日子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打消养狗的念头!”

“嗯嗯,都是我的错,夫人别气。”霍廷渊连忙陪着笑脸。

霍凌却很有担当地上前一步,大声道:“娘亲别怪爹爹!是我答应了爹爹,管好它让它不吓到娘亲以后还要更好好念书,也不会让小狗上我们的床,爹爹才同意的!”

看着儿子认真承诺的小脸,沈婉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再看一眼惯会认错装无辜的丈夫,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由着小厮将小狗带下去洗澡。

一家三口陪霍凌午睡。

就在霍廷渊以为凌儿不会同意娘亲去那么久,这件事要再缓一缓的时候,躺在中间的霍凌忽然转过身,小声对沈婉清说:“娘亲,你去看外婆吧,去做喜欢的事。凌儿希望娘亲开心。”

沈婉清瞬间恍然,原来夫君这一整天的“出格”,都是为了帮自己说服儿子,让儿子同意她出门。一股暖流和感动涌上心头。

她轻轻拍着儿子的背,柔声道:“凌儿不用着急答应。这样好不好?如果等会儿你醒了、明早醒了,娘亲不在身边凌儿都没哭,还愿意娘亲去,那娘亲就去。”

她知道自己平日对儿子过于呵护了。起初是因为那时夫君无暇顾及凌儿,她一个人既是娘也是爹,后来又得知自己再难有孕,便不由得更紧张凌儿。

直到现在,凌儿夜里醒来,或是一早睁眼,看到的若不是她,平时懂事的儿子还是会哭闹。白日里爹爹和奶娘还能哄住,夜晚却非她不可。

她知道,男孩子不该如此娇气,将军心里未必全然认同,却一直默默迁就着她和凌儿。

上午玩的累了,没一会霍凌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沈婉清悄悄起身,为儿子掖好被角把他抱到里侧,转身主动进了等在身后的炽热怀抱。

千言万语,化在无声的对视。她被他今日所为深深感动,主动吻上了他。

这是一个带着信赖与感激的吻。霍廷渊先是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主院西侧。那里,是他早就命人收拾出来的西厢房,只为能与她有一个不被打扰的二人天地。

经过耳房时,他低声对守着的喜儿让她去叫奶娘:“小公子若醒了,你们哄着,不必来报。”

喜儿会意,笑着低下头。

厢房内,沈婉清被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脸颊微红,轻推了他一下,嗔道:“你呀,平时娇惯起儿子来,一点不比我差。有时候又特别舍得。”

霍廷渊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眼里的笑意带着几分霸道和认真:“疼儿子是真,可若要和他的娘亲比,那为夫心里,夫人才是第一。”

床幔里不时传来的喘息声。不知过了多久,主屋方向隐约传来一丝动静。沈婉清停了下来,霍廷渊却安抚地拍了拍她:“没事有奶娘呢。”

果然,那动静很快就平息了。想来是凌儿醒了,看到娘亲不在,但奶娘及时过来安抚,他大概想起了和娘亲的约定,果然没有哭闹。

又过了半个时辰,窗外传来奶娘带着凌儿去花园玩耍的笑语声,两人才起身,霍廷渊抱着妻子去沐浴更衣。

当晚,霍廷渊有部下前来议事,沈婉清便独自陪儿子。讲完故事,霍凌在她怀里蹭了蹭,又认真地说了一遍:“娘亲,你去吧,我不会哭的,我在家等你回来,我想让娘亲一直高兴。”

正说着,霍廷渊议事完,回来刚好听到儿子的話,哈哈一笑,上前将他抱起,高高地抛起又稳稳接住,抛了好几下惹得霍凌咯咯直笑。

“我们凌儿真是长大懂事了!”

“你呀!”沈婉清看着凌儿原本困了此时又精神了的小眼睛,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要睡了,又被你弄精神了!”

霍廷渊抱着儿子,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夫人别气,我来哄。我给你们娘俩一起讲故事。”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沈婉清悄悄起身,躲在门口的屏风后。只见床上的霍凌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习惯性地唤了声“娘亲”,无人应答,小嘴一瘪,这次眼看真要忍不住哭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霍廷渊抱来那只昨天新买的毛茸茸的小奶狗,快步走了进来。“凌儿快看,这是谁,是不是‘雪球’来叫你起床了。”

霍凌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承诺,竟真的忍住了泪意,主动伸出小手,配合奶娘为他穿衣洗漱。

霍廷渊上朝前,走到屏风后,将妻子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道:“这下,放心了吧?”

沈婉清点了头。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这次的远行,或许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成长。

是她和儿子共同的成长。她要学习放手;而凌儿,也要学习独立,真正成长为一个小男子汉。有父亲的陪伴,她知道儿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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