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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大雄宝殿内香烟如缕,诵经声裹挟着檀香在梁柱间流转。施意随温瑾跪在冰凉的蒲团上,看着他将三炷清香插进鎏金香炉,指尖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他虔诚叩拜时,宽大的袖袍滑落肘间,露出一段皓白如玉的手腕,眉宇间凝着对母亲安康的祈愿,连垂落的睫毛都带着悲悯的弧度。

施意悄悄收紧了藏在袖中的手。方才回廊那场短暂交锋虽暂歇,但沈宛盈那双淬了泪的眼睛总在眼前晃动。那是双极会勾人的眼,水光潋滟时能将人的同情心尽数钓出,可施意透过那层水雾,分明看到了蛰伏的野心。

这样干净纯粹的温瑾,如何敌得过那样精心织就的罗网?

温瑾叩拜起身,恰好对上施意望过来的目光。他微怔片刻,随即颔首示意,将手中签文递与身旁解签的老僧。施意慌忙移开视线,心跳却莫名失序,耳尖竟有些发烫。她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看得太过专注,那双含着担忧的眼睛定是落进了他眼里。

“公子此签为中上,” 老僧捻着花白长须,枯瘦的手指点在签文上,“家宅安康虽有波折,终能顺遂。只是切记 —— 近月需慎交游,莫信他人片面词,免遭小人算计。”

温瑾接过签文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施意时,眸中已多了几分探究。施意心中暗叹真是天助,面上却故作平静:“温公子你看,连高僧都这般说,可见近日确要多加留意。”

他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竹签,竹纹在指腹留下细碎触感,却没有应声。施意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觉他周身温润的气息似乎凝了层薄霜,直到走出宝殿才渐渐消融。

夕阳穿过层叠的柏树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碎金。晚风卷着草木清气拂过,远处传来几声钟鸣,衬得山间格外静谧。施意踩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慢慢走,忽然听见身侧传来轻浅的脚步声。

“施小姐今日为何如此执着提醒?” 温瑾的声音像被晚风滤过,清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施意早料到他会问,指尖无意识绞着袖口暗纹:“我与温公子有婚约在身,理应相互照拂。况且那梦境太过真切,我心中实在不安,若因未曾提醒而让你遇险,我会良心难安。”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既掩了穿越的秘密,又贴合原主怯懦却善良的底色。

他沉默着走了段路,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如春风拂过湖面,漾开圈圈涟漪:“倒是让施小姐为我费心了。只是这般劳你奔波,反倒是我的不是。”

施意抬头时,正撞见他唇边绽开的笑意。夕阳的金光落在他眼角眉梢,将那双温润的眸子染得格外明亮,连带着挺直的鼻梁都镀上了层暖融融的光晕。这便是书里那个让读者意难平的温瑾,连笑容都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温公子不必挂怀,” 她稳住心绪,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说些寺庙景致的闲话。施意发现温瑾懂得极多,路旁一丛不起眼的草木,他都能说出学名与习性;檐角那只蹲坐的石兽,他也知晓其来历与寓意。她听得认真,偶尔插言问些现代视角的问题,总能让他眼中闪过讶异,随即耐心解答。

走到寺庙门口时,温瑾忽然停步:“时辰不早了,我送施小姐回府吧。”

施意看着停在石阶下的乌木马车,车厢两侧挂着的玉铃在风中轻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劳温公子。”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云锦软垫,却隔不断路面的颠簸。施意靠窗坐着,看着窗外倒退的竹林发呆,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那是温瑾身上的味道,混着书卷气与松烟香,竟让人心神安宁。

车厢内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温瑾忽然开口:“施小姐似乎对沈姑娘…… 有些芥蒂?”

施意转过头,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疑惑,却没有丝毫责备。她斟酌着开口:“谈不上芥蒂,只是觉得她身份特殊。太子新丧,她作为未亡人抛头露面本就不妥,你我与她过多接触,难免引来非议。”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点出沈宛盈的敏感处境,又将自己的动机包装成避嫌。温瑾果然若有所思:“你说得有理,是我考虑不周。”

“温公子本性纯良,” 施意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多说了句,“只是人心险恶,尤其是在这京城漩涡里,多些防备总是好

的。”

他指尖在膝上轻轻点着,忽然抬眼笑了:“施小姐似乎比传闻中…… 更通透些。”

施意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久病在床,看得多了,自然也想得多些。”

马车很快停在忠勇侯府朱漆门前。施意扶着林晚晴的手下马车时,温瑾忽然从车窗探出头:“施小姐今日身子不适还特意奔波,实在辛苦。改日我定备薄礼登门,聊表谢意。”

暮色中的他逆着光,轮廓柔和得像幅水墨画。施意望着那双真诚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来。”

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林晚晴才低声道:“小姐,温公子待你是真好。”

施意摸着发烫的耳尖转身回府,心中却翻涌不止。今日这一遭,虽没能彻底斩断温瑾与沈宛盈的可能,却也算埋下了警惕的种子。只是沈宛盈那般执着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

侯夫人听闻女儿与温瑾同游慈安寺,早已在正厅候着。见她回来便拉着上下打量:“累着了吧?温公子待你如何?”

施意挨着母亲坐下,拣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了:“温公子温文尔雅,还送了我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侯夫人抚着她的手笑道,“你们自幼定亲,本就该多亲近。温家那孩子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你嫁过去定不受委屈。”

施意听着这些家长里短,心中却在盘算。按原书剧情,沈宛盈被谢无妄接进府中后,很快就会开始布局。温瑾作为世家嫡子,手握不少人脉资源,必然是她拉拢的目标。

接下来的几日,施意安心在府中休养。林晚晴每日都带来新消息:“小姐,听说沈姑娘又去温府拜访,被温公子以母亲病重为由挡了。”“今日六皇子谢无妄带着沈姑娘在茶楼听戏,满京城都传遍了。”

施意捻着棋子落在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间,已布下简单的防御阵:“知道了,继续盯着。”

温瑾果然如约登门。他带来的礼盒里,既有上好的人参燕窝,也有精致的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两盆开得正好的兰草。两人在书房对坐品茗,他谈诗词歌赋,她偶尔插言点评,倒也相谈甚欢。

“这盆墨兰开得真好,” 施意看着窗台上那盆兰草,翠绿的叶片间缀着几朵浅紫花苞,“温公子也爱养花?”

“家母素来喜欢,耳濡目染罢了。” 他提起母亲时,眼中满是温柔,“施小姐若喜欢,改日我送些花种过来。”

施意指尖划过微凉的花瓣,忽然想起原书里温瑾就是因为帮沈宛盈寻稀有的冰肌玉骨花,才被卷入皇子争斗。她轻声道:“不必麻烦,府中已有不少花草。倒是温公子,近日还是少出门为好。”

温瑾执杯的手一顿:“施小姐是担心……”

“六皇子与沈姑娘走得太近,” 施意压低声音,“如今朝堂本就因太子之位暗流涌动,你们温家世代书香,何必卷入这些纷争?”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施小姐懂得真多。”

“久病成医,久居深宅也能听些风声。” 施意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将话题转回棋局,“该温公子落子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约莫半月,直到林晚晴气喘吁吁地冲进书房:“小姐!不好了!外面都在传,沈姑娘被六皇子接进府中了!”

施意手中的棋子 “啪” 地落在棋盘上,黑白子瞬间乱了阵脚。谢无妄终于出手了,比原书里早了近一个月。这意味着夺嫡之争的大幕已正式拉开,而温瑾这块璞玉,很快就会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目标。

“具体怎么回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却冰凉。

“听说六皇子以照顾故人之女的名义,奏请陛下恩准,将沈姑娘安置在自己的别院。” 林晚晴急得满脸通红,“现在京城里都在说,沈姑娘是未来的六皇子妃呢!”

施意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随风摇曳的翠竹。谢无妄这步棋走得极妙,既得了贤名,又将沈宛盈这颗棋子牢牢握在手中。而沈宛盈一旦有了靠山,定会加倍算计温家的势力。

“晚晴,去备些点心,” 施意忽然转身,“再打听下,最近朝堂上哪些官员与温家走动频繁,还有六皇子近日的动向,都一一记下。”

林晚晴虽不解,还是应声而去。施意重新落座棋盘前,将散乱的棋子一颗颗拾起。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温瑾远离这场纷争,可温家世代为官,根基深厚,怎会轻易脱身?

正思忖间,丫鬟来报温公子到访。施意心头一动,连忙让人请他进来。

温瑾今日穿了件月白锦袍,面色却有些凝重。刚落座便开门见山:“施小姐想必也听说了沈姑娘的事。”

“略有耳闻。” 施意给他斟上热茶,水汽氤氲中,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方才父亲收到消息,六皇子有意请我入他府中做幕僚。” 温瑾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我温家素来不参与党争,不知为何会找上我。”

施意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来了,比原书提前了整整三个月。她轻声道:“温公子打算如何应对?”

“自然是婉拒,” 他语气坚定,“只是怕……”

“怕六皇子不会善罢甘休?” 施意接过话头,“温公子可知,你为何会被盯上?”

温瑾摇头。

“因为沈宛盈。” 施意直视着他的眼睛,“她在六皇子面前说了你的好话吧?或许还提到了温家在文官中的声望。”

温瑾恍然大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

“她需要借温家的势站稳脚跟,六皇子需要拉拢文官势力,” 施意将利害关系一一拆解,“你们温家就是他们最好的目标。”

他沉默地坐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温润的眸子里第一次染上怒意,却不是针对她。过了许久,他才低声道:“若非施小姐提醒,我恐怕还蒙在鼓里。”

“当务之急是避开他们,” 施意看着他,“最好能暂时离开京城。”

“离开?” 温瑾愣住,“可家父……”

“就说为母亲寻医问药,” 施意早已想好说辞,“江南那边有位神医,专治心疾,你正好借此机会带母亲避避风头。等京城这波风浪过了再回来。”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既合情合理,又能让温瑾远离漩涡中心。温瑾显然也心动了,眼中闪过犹豫:“我需得与父亲商议。”

“越快越好,” 施意叮嘱道,“夜长梦多。”

他郑重起身:“多谢施小姐指点,我这就回去安排。”

看着温瑾匆匆离去的背影,施意长长舒了口气。这步棋虽险,却是目前唯一能保全温瑾的办法。她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那盆墨兰,花苞已悄然绽放,散发着清幽香气。

然而事情并未如预想中顺利。三日后,温瑾再次到访时,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疲惫:“家父不同意离京,说温家世代忠良,不应临阵退缩。”

施意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温老大人果然如原书里一般刚正,却也因此才会被算计。她急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温家被卷入争斗?”

“我会想办法推辞六皇子的邀请,” 温瑾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语气格外坚定,“施小姐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更不会让你担心。”

他说这话时,眸中映着窗外的天光,亮得惊人。施意忽然想起原书里那个为沈宛盈奋不顾身的温瑾,再看看眼前这个会对自己承诺 “不会让你担心” 的人,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或许,一切真的可以改变。

送走温瑾后,施意立刻让林晚晴备车:“去趟温府。” 她必须亲自见见温老夫人,或许能从她那里找到突破口。

温府的待客室清雅简洁,墙上挂着的字画皆是名家手笔。温老夫人虽面色苍白,精神却尚可,握着施意的手时,目光温和:“好孩子,常听瑾儿提起你。”

“老夫人谬赞,” 施意行礼后落座,“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想与老夫人商议。”

她将朝堂暗流与温家面临的危机一一说明,语气诚恳:“老夫人,并非让温家退缩,只是暂避锋芒。等风波平息,温家再为朝廷效力也不迟。”

温老夫人静静听着,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你这孩子,比瑾儿想得深远。只是……”

“老夫人的身体要紧,” 施意适时插话,“温公子最大的心愿便是您安康。江南气候温润,正好养病,也能让温公子安心。”

老夫人沉默良久,忽然笑了:“难怪瑾儿总夸你聪慧,果然是个好孩子。也罢,就依你所言,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去江南散散心了。”

施意心中大石终于落地,连忙起身行礼:“老夫人英明。”

“只是这事得隐秘些,” 老夫人叮嘱道,“对外只说去上香祈福,免得引人非议。”

“全听老夫人安排。”

离开温府时,夕阳正染红半边天。施意坐在马车上,看着街景缓缓倒退,心中既有轻松,又有隐隐的不安。谢无妄与沈宛盈绝不会善罢甘休,温瑾此去江南,真的能平安吗?

回到侯府时,却见管家候在门口:“二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明日进宫赴宴。”

施意的心猛地一跳。皇后?原书里这位皇后是三皇子的生母,素来与六皇子不和。这个时候请自己入宫,绝非偶然。

她接过烫金请柬,指尖触到冰凉的锦面,忽然意识到这场棋局,早已不是她能掌控的了。温瑾还未离京,她自己却先被卷入了漩涡中心。

夜凉如水,施意坐在灯下,反复看着那张请柬。皇后为何会突然请自己?是冲着温家,还是冲着六皇子?亦或是…… 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窗外忽然传来几声夜鸟惊啼,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施意起身关窗时,瞥见墙角阴影里似乎有异动,待仔细看去,却只有摇曳的树影。

她心头一紧,握紧了袖中的银簪。看来这京城的夜晚,比她想象中更危险。而温瑾的江南之行,怕是也不会一帆风顺。

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施意在灯下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理出些许头绪。无论皇后的目的是什么,这场宫宴她都必须去,而且要平安回来。

更重要的是,要确保温瑾能顺利离开京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施意对着铜镜整理衣襟。镜中的少女面色虽仍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她轻轻抚摸着发间那支温瑾送来的白玉簪,在心中默念:温瑾,一定要平安。

这场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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