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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的漂亮小少爷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沈澈的大脑像是骤然紧缩又瞬间膨胀了起来。

“小澈,起来没,要吃早饭了。”沈行知敲了好一会房门,喊道,“再不走一会上班就迟到了。”

“来了来了。”沈澈迷迷糊糊地应道,翻身从床上爬起。

浑身噼里啪啦地作响,胳膊有些难耐地疼,沈澈扭了下身子,手腕处的红印还泛着青。

穿书第一天,沈澈和反派大佬厮混了一晚上。

穿书第二天,沈澈梦见自己被季北辰丢到海里喂鲨鱼了。

不行,他一定要和季北辰离得远远地,能成大事的人,心都是硬的,指望季北辰心软一点放自己一条生路,还不如他一头撞死来得直接。

沈澈一边想着,一边爬下床去洗漱。

楼下,沈行知已经在拿着平板看今天的股市行情了,还顺手将他的早餐递了过来:“喝点豆浆,小心烫。”

沈澈应声:“好,谢谢大哥。”

接过豆浆,沈澈咬了口包子,小笼□□薄馅厚,咬上去的瞬间汤汁就漫了出来,加了糖的豆浆压住了豆子绵长的涩苦味道。

可是。

他最讨厌豆浆了。

他要走。

走到一个没有任何熟人的地方。

不用因为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的好意而勉强自己的地方。

不用借蹩脚的借口下意识地隐藏自己的地方。

...

接下来的几天,沈澈老老实实上班,勤勤恳恳做人。

每天不是在打印材料的路上,就是按照严秘书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整理会议记录。

严秘书人如其名,是个严格的指导老师,最爱做的事就是拉表做ppt。

沈澈交过去的材料总要反复修改,来来回回折腾,比沈澈大学时候的论文指导老师还要严厉。

不过,严秘书至少能把话讲清楚,他的指导老师只会在截止日期的前一天会列出一大串的错误。

晚上九点,公司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沈氏总裁办依旧灯火通明。

沈澈将修改好的ppt发送给严秘书,等待对方回应期间,沈澈揉了揉眼角,打开手机。

手机开了免打扰,沈澈无聊地划拉了几下。

这几天,贺郁总是喊沈澈出去,沈澈哪有时间,每天耷拉着脑袋去沈氏上班,辛苦工作一整天后,沈澈只想去超市买一大袋垃圾食品,懒洋洋地摊在他房间内的真皮沙发上吹着空调喝奶茶,哪还有心力再跑去酒吧摸小男模。

更何况,贺郁又不是吃素的,沈澈不想无缘无故地给给自己找一堆麻烦。

他一个跑路的人,折腾啥呢。

也不知道原主脑子里进了什么水,每天躺在少爷房里吃吴妈切好的进口水果,有大把的时间玩最新上线的游戏,甚至还能在沈二姐特意打造的家庭豪华版影厅里看沈澈老早就想看的巨幕电影,不香吗?

非要进公司打工做牛马干什么?

沈澈无力地叹了口气,但现在,原主挥霍太多,他只能老老实实打工给自己攒跑路钱。

“叮咚。”

来消息了,外接显示器上,严秘书终于放过他了:好的,这次没什么问题了,麻烦小少爷了。

沈澈有气无力地回了个ok的表情包,将电脑关机,从抽屉里翻出车钥匙。

路过沈行知办公室时,沈行知正专注地盯着手中文件,金色无框眼镜微微滑落了几分,修长的指尖轻推,一举一动,赏心悦目。

沈澈欣赏了一会,才敲了下玻璃门,见对方一脸疑惑,沈澈挥手,做了个先下班的手势,沈行知一般住在公司附近,沈澈和他不同路,就先回家了。

和往常一样,沈澈刚想转身离开,沈行知却喊住了他:“小澈。”

“大哥?怎么了,有事吗?”沈澈转身,探头问道。

“前几天定制的西装做好了,我让人送回家了,你最近抽时间试试,看哪里还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沈行知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路上注意安全,不早了,开慢点。”

沈澈“嗯”了声:“好的,我知道了,大哥早点下班。”

沈行知点头,摆手:“快走快走。”

从沈氏离开后,代驾小哥已经在大奔旁候着,沈澈将钥匙递了过去:“麻烦师傅了。”

很少有人知道,沈澈非常讨厌在晚上开车。

原主有严重的夜盲症,晚上开车看不见路。沈澈上辈子有一回忙着见客户,连夜从京都开往临市,一个走神,直接撞向了高速指示牌,被迫在医院躺了大半年,从那之后,沈澈对晚上开车就有些阴影。

夏日阴雨连绵,雨滴打在车床上发出噼啪的清脆响声,一滴一滴的,沈澈的睡意也跟着散了大半。

从公司到家差不多一个小时,沈澈半眯着眼,琢磨周末的宴会。

前几天,沈行知带他去西装工作室专门定制了一套西装,顺带还简单介绍了一番林家。

京都关系错综复杂,林沈季陈,沈家人从不涉政,但林家老一辈子却是大人物出身。

这些年从内部退了下来,林家低调,还留了不少人在,多年积攒下来的关系网盘龙复杂。

要说沈家和林家的关系,沈澈的母亲是林家二夫人的侄女,当年和沈家是商业联姻,这些年,虽说关系疏远了些,但逢年过节,还是互相走动着。

周末是林家大爷的六十大寿,说是内部聚会,只邀请了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但京都圈子小风声大,前来祝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沈澈想了很久,依旧想不起宴会细节,但隐隐中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窗外,雨越来越大,落在地面上,溅起一个又一个涟漪。

这穿书和看书是两回事。

沈澈穿书后的这几天,才意识到那些在他曾经看来只不过是用来推动故事角色的纸片人,甚至在书中连个名字都没有的人,在现实中,却都是活生生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不是一个人人都围绕着主角转的纸上世界。

沈澈下班到家的时候,往往有些晚,顾叔察觉到他有些惧黑,便特意在车库换了个更亮堂的灯座,吴妈每晚都会将准备好的果盘整齐地摆在卧室玄关,有的时候还会放些小零食。

沈澈喜欢吃甜品,但又不喜欢太甜的。吴妈就会换着花样的做酥饼给他吃,还会在第二天一大早出门的时候笑吟吟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小澈,昨儿的玫瑰酥合口味嘛?今天做了三明治,给你装盒子里了,到公司记得趁热吃。”吴妈踮着脚,将一袋子热腾腾的早点塞到沈澈怀中,一边还念叨着,“哎呀,就该让小吴开车送送你,公司离得远。”

沈澈拒绝不过只好收下。

夜里,深褐色的毛绒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夜晚的凉意散去一大半。

沈澈垂眸,轻叹。

也许,这是一个真实的异世界。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手机铃声便响了。

沈澈瞄了眼屏幕,陌生来电,但来电号码却格外的眼熟,沈澈都快能背出来了。

平复了下心情,沈澈长吸了口气,有些挫败踩着地毯,凶巴巴地拿起叉子,叉了块芒果,才接起电话,嘟嘟囔囔地没什么好气地“喂”了声。

男人低沉的声音依旧好听,沈澈现在听着却烦躁极了。

整本书,最得罪不起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这几天,沈澈总是来来回回地做那个梦。

梦中,男人抬眸,眼底轻薄,不带任何色彩。

下一瞬,他就被季北辰亲手推入海。

无耻!

季北辰敲着桌面,打断了沈澈的思绪:“晚上好呀,宝宝。”

“有事请您说事。”沈澈已经习惯季北辰阴晴不定的性子了,自从那晚送他回家后,季北辰就时不时地给沈澈发个消息,沈澈不理他,季北辰就直接打电话过来。

沈澈不接,季北辰就发各种暧昧小照片,没有正脸,但沈澈一眼就能认得,除了自己还能有谁。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季北辰顿了下,“有兴趣今晚来我家坐坐吗?”

季北辰说的直接,沈澈拒绝得也迅速:“没空。”

“没空啊,”季北辰轻笑了声,语调低沉,“那怎么办啊,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沈大哥今天在家吗?我车里还有盒茶叶,贿赂下大舅哥,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站起,一把拉开窗帘,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别墅门口静悄悄地,雨雾中,只有暖黄色的街灯一片静谧。

没人。

沈澈松了口气。

骗子。

电话的另一头,季北辰语调悠扬,似笑非笑地呀了声:“沈少真是孩子心气呢,这么大的雨我来叨扰,沈大哥多半连门都不会让我进吧?”

沈澈懒得搭理他。

“哎,”季北辰笑着应了声,“林家晚宴,沈少爷,你说这狼多兔少,还有一大群披着羊皮的狐狸在虎视眈眈,你说,兔子要怎么做才能从围猎它的墙里钻出来?”

季北辰的声音很淡,淡到沈澈也跟着安静了些。

呼吸声流转,像波光鳞鳞的水面荡起的细小涟漪声。

沈澈握紧手机,良久,才应了声:“万一是手持加加林的食肉兔呢?一个顶十?”

季北辰失笑,笑了好几声才附和道:“但现在赌桌上,兔子的赔率可是很高,大家都认为兔子要输的很惨,没有人压兔子能赢呢。”

“沈少爷,如果是你,你会帮兔子吗?”

沈澈沉默。

许久,沈澈才小声地说:“兔子只会掀了桌子,毕竟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突突人。”

“沈少好心气啊。”季北辰的声音似乎愉悦了些,还颇有几分觊觎地“哟”了声:“那沈少猜猜我说得兔子是谁?”

沈澈撇了撇嘴:“不知道。”

“万一兔子就是沈少呢?”季北辰忽地反问。

沈澈不接话了,思索了片刻:“那就先跑,跑不了就藏起来,要是被发现,我就脑袋一歪,装死。”

“哈。”季北辰笑得更愉悦了些,“那沈少爷可要记得,后天晚上藏的好一些。”

沈澈捏了下右耳垂,小声地反驳:“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电话挂断,沈澈趟在床上开始思索了起来。

围猎?

沈澈不太能确定季北辰的用意。

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只是单纯地和他闲聊,打发心情?

沈澈总觉得试探自己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林家晚宴。

沈澈全程跟在沈行知身后,拜见了林家大爷,又笑着和一众叔叔伯伯打了声招呼后,沈澈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沈行知走不开,只好摆了摆手:“晚上人多,别惹事。”

“…放心吧。”

沈澈揉着眉心,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香槟,转到二楼露台的小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山上温差大,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连带着满城的燥热分子都少了不少,山道两旁的竹林郁郁葱葱,夕阳的余晖透过竹林的间隙洒了进来。

风轻扬地卷起窗纱,沈澈垂眸,目光微滞,楼下,刚到宴会厅的季北辰似乎是有预兆般,在喧嚣吵闹的众人前,忽得看了过来。

男人一手插兜,暗红色的微绒西装外套搭在臂间,微卷的长发半拢了起来,扎在后脑勺,一副不着调的贵公子的样子。

看到沈澈时,眉间微挑,那双漂亮且又蛊惑人心的狐狸眼睛轻眯,水光潋滟,却又攻击力十足。

就像魔法师从帽子里揪住他的小白兔一样,季北辰嘴角勾起,微微朝沈澈点头。

沈澈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心底暗骂了声。

二楼露台偏僻,从靠近楼梯处往下望,能将宴会的情况看清楚。

沈澈不动声色地挪了个位置,半倚在楼梯处。

身旁,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端着酒杯和他搭话:“哎,听说沈家那位新找回来的少爷也来了,这沈家少爷也挺惨的,刚出生时被人故意抱错了,后来又几经折腾,最后被人丢到了孤儿院。”

沈澈似笑非笑地应了声,注意力都在楼下。

今晚的宴会,主角可是在林家少爷。

林正峰几年前和贺家订了婚,林家老爷子本打算借今日当众宣布两人的婚事,林正峰却突然发现自己未婚妻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宴会也不了了之。

“不过这沈家的基因倒是厉害,听说沈家这位真少爷和关晓女士长得有点像,关晓女士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大美女。”身旁的公子哥轻推了下沈澈,“你今晚见到那位真少爷了没?”

沈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估计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在哪躲起来了吧。”

随便敷衍了几句,沈澈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一旁的侍者,打算去趟厕所。

林家宴会厅共三层,楼上大多是客房,从厕所出来后,沈澈琢磨着季北辰,刚走几步,就听到拐角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交代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一定要亲自看着季北辰喝下去。”

沈澈靠在墙上,不敢探头看去,余光中,只看到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和端着酒杯的侍者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澈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他想起来了。

这事不仅和季北辰有关,还和沈家有关。

前段时间,季家给季北辰安排了一桩婚事,季北辰没答应下来,最近又抢了贺郁不少项目。

贺郁就想了一招,一石二鸟——给季北辰下药,又找了三个壮汉在房间候着。

一方面既报复了季北辰,又能借不雅照片要挟季北辰应了婚事。

但不知怎么的,这酒没能落到季北辰手上,却偏偏被沈行知误打误撞喝了。

书中并没有详细写这段剧情,直到后来沈行知被人缠上,甘愿当血包爱的死去活来后,才提了一茬。

因此,沈澈也就一时半会没能想得起来。

想通了后,沈澈长长叹了口气。

从二楼的拐角出来,沈澈环视了一圈,不动声色地跟着侍者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手腕被人拉住,沈澈一个没注意,被人拉到客房里,强推到墙上,遮住眼眸。

苦橘的香水味弥漫,男人高大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地包裹住沈澈。

沈澈挣扎着想要从怀中逃脱,却被男人紧紧扼住双手,拉高到头顶。

细碎的呼吸声密密麻麻地从他的右耳垂蔓延开来,喧嚣直上。

沈澈不再挣扎了:“季北辰,松开。”

季北辰轻笑了声,鼻尖微微拱动,在沈澈的耳垂间蹭着:“宝宝。”

呢喃间,季北辰松开沈澈的眼眸,抬头,那双狐狸眼睛微微眯起,蓝色的瞳孔微沉,散着一圈又一圈的光圈,沈澈却莫名地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自己。

男人略微俯身,鼻尖轻碰,苦橘和冷松的香气彼此交融,尾调的清甜像夏天的第一口冒着冷气的易拉罐气泡水,沁人心脾,令人上瘾。

“宝宝,你知道吗?”季北辰轻轻咬了咬沈澈的右耳垂,“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样做了。”

“想把你锁起来,穿着这身黑丝西装。”唇瓣微凉,带着淡淡的香槟酒的甜。

就像漫天的烟花烂漫一样,沈澈的心底止不住的轻颤,带着几分晕乎,又带着些许清甜,任由对方攻掠城门。

扼住沈澈的手渐渐松开,转而搂在黑色西服上。

沈澈不得不轻轻垫脚,拽着仅有的扶木,在漫天的大海上飘荡。

像喝了假酒般,脑袋晕晕乎乎的,暖黄色的灯光让人沉沦,眼前漂亮的男人像是巴洛克时期走出来的令人惊艳的艺术品,沈澈贪婪地不想挪开视线。

水光潋滟。

“我的漂亮小少爷,想好了吗?”季北辰轻轻擦去小少爷唇畔的水珠,蛊惑地轻声说,”要和兔子站一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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