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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No.1

高速移动的列车上,所有人都整齐的坐在座位上,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们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几乎涵盖了所有年龄段。形形色色的人聚在这辆不知通往何处的列车上,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全都闭着眼、坐姿端正。

唯有风声,一直在呼啸。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列车。所有人即将苏醒,请苏醒后勿随意走动,谢谢配合。”

毫无生气的女声回荡在一节节车厢内。重复到第二遍的时候,在每一节车厢的最前方,一个个硕大的电子屏从天花板缓缓降下,屏幕上缓慢滑动的正是刚才那道女声所报的内容。

很快,第一个人清醒了过来,接着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列车上清醒的人越来越多,人多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盛大的交响乐。

问暮就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被吵醒的。

坐在他右边的女人发出格外尖锐近乎是尖叫的高喊。只要不是死透了,问暮想,大抵都会在一瞬间清醒。

当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第一反应往往是源于对未知恐惧,而后才会产生想搞清楚“我到底在哪里”的想法。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却始终在放声大喊,看着就是那种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走到哪都有人伺候的主。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恶作剧!不知道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吗?还玩绑架老掉牙的东西?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要送你们通通去坐牢!真他妈见鬼!”

问暮搞不懂这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的,反正就现在而言,她听起来格外有精神。

他不再去刻意去听女人在说什么,现在他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的。看周围人的表情也可以看出,这些人都跟他一样,对这个问题一头雾水。

分明上一秒还在家里舒服的睡着觉,醒来后却到了一辆正在行驶的列车上。怎么想都有违常识。

但此刻的问暮,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冒出了“怎么又是新人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够他烦的。

强迫自己忽视掉这不适的想法,他开始观察起周围。

根据多年养成的习惯,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快速确认自己在哪。

而他,似乎在一辆列车上。列车外的风景明明是一片黑但又透着暗红。

问暮注意到了摆在车厢最前面的显示屏——上面一直在滑动着看起来“无意义”的字,就跟寻常地铁一样,总会滑过这样一串字来提醒上车的乘客。

接着就是里面的内容:“勿随意走动”几个字混在其中,看起来应该是什么规则之类的东西。

只是为什么会有个规则是让他们不能乱走?要是有人开始乱走,又会发生什么?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只是放在这种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是无意的吗?还是希望我们当中会有人违规?”问暮腾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即便是这么晃的情况下,座位上的人也没有要跌落的趋势,既没有安全带也没有别的固定装置——”

他忽然停止思考,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

这时候苏醒过来的人还不算多,虽然问暮左边的女人醒了,但他右边的人仍沉沉的睡着。

看来苏醒的顺序跟座位并没有太大关系。

问暮下意识勾起唇角,大概是生出了什么坏主意,或者说,那条不起眼的规则引起了他的兴趣。

在别人视线落不到的地方,问暮的手落在右边人的背上。

手心有些出汗,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感到紧张,他在紧张自己没收好尾,让一个人永远沉睡在梦里。

问暮在心里默数,当“一”结束时,他一个用力,狠狠推在右边人身上!

本应该很顺利的事情,没想到竟感受到强大的阻力,如此大力之下,右边沉睡的人纹丝不动。

他心底生出了然,收回了手。

整个车厢内部的布局跟寻常见到的地铁一模一样。两边的长椅、面对面坐的“乘客”、甚至栏杆上的扶手都一比一还原了过来。

很快,又有一批人醒过来了,惊呼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互相猜忌。在这种情况下,“勿走动”这条规则最容易被打破,也是问暮最关注的时刻。

规则一旦被打破,很难变回初始的样子,要么树立新的规则,要么动用武力。就是不知道会选择用什么来拨正乱套的秩序了。

“靠!我不管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东西!劝你们赶紧让老子回去!不然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列车长呢?让他来见我!”不出所料,出头鸟出来了。从他身上的肌肉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常年都有锻炼的男人。

肌肉男的声音很粗犷,回荡在这节车厢里,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支持他,希望可以以此逼迫列车长露面。

太过愚蠢了。列车长岂是想见就能见的。如果是乘务员还马马虎虎,虽然这两者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都见不到。

这样盲目的闹一场,恐怕还没出什么效果,就已经先跟小火苗一样被掐灭了。但这人浑然不知,他只以为自己是“领头羊”。

他做的也不算错。这种混乱的局面,总要推出一个人来总领大局。

问暮心里冷笑,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而已。

“枪打出头鸟……”问暮转头看向屏幕,好像在透过屏幕看幕后的人,他暗自想,“现在出头鸟有了。枪,准备好了吗?”

“嗨~”坐在问暮右边的男人碰了碰他的胳膊打招呼,惊得他差点跳起来。

自己胳膊的皮肤忽然跟别人的皮肤触碰在一起,简直是头皮发麻。

问暮没有细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不是个讨厌别人触摸的人,更别提他的职业,可是天天要与其他人接触。

问暮侧过头打量了一下他,哪怕刚才粗略看过一遍,现在看来仍是十分吃惊。

看起来常年没有见过太阳已经白到诡异的皮肤,白色的睫毛以及粉红色的瞳孔,几乎是白化病的表现。可他那头银发束成高马尾,发梢垂落到座椅上,从这点看,又跟白化病沾不上半点边。再加上他那鲜红到近乎要滴血的唇——妥妥的一个怪人!

这样诡异的情况下,还有闲心来跟自己搭讪,真是无愧于你这鬼一眼的外表。

问暮暗翻了个白眼。

至于为什么只搭讪他不搭讪别人?可能是他右手边的人被这热情的样子吓坏了吧!

问暮没有搭理他,他一般不会轻易接手话题,哪怕是闲聊也不行,更别说是这种情况下的“闲聊”。

不过白发男也没有放弃,而是自顾自把话题顺了下去,“也是,比起跟我聊天,果然还是‘枪’更有吸引力。”

“什么‘枪’?”问暮一瞬间瞳孔收缩,但隐藏的很好,很快恢复了正常。

白发男的手指滑过问暮心脏的位置,他笑了笑,轻声道,“你的心告诉我的。对了,这个‘出头鸟’你还满意?”

问暮听不清他后面在嘀嘀咕咕说什么,继续装傻,“什么‘出头鸟’,什么‘枪’,你这个人确实很奇怪。我们认识吗?”

“哈、哈哈哈哈……”白发男就跟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我们当然……不认识啊!以后会认识的,不过不是这里……我会在‘五人车’上等你,现在的‘两人车’还是留给你自己玩吧!”

只见白发男打了个响指,问暮只觉眼皮一沉,一闭一睁间,哪还有什么白发男,他的旁边至始至终睡的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唯一不同的便是其他人都是端坐着睡着,而他略显随意。他抱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戴着一副有线耳机,头向后靠在玻璃上,卫衣帽子垫在脑后,不知觉着玻璃太硬有意的,还是掉落下来的。

很快他就醒了过来,正常的黑瞳,撞入问暮正打量着他的目光中。

“有事吗?”

被抓了个正着,问暮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开场,“没有。”

“现在是哪站?”

“不知道。”

“哦。”

一场对话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不对!问暮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一点害怕的情绪也没有?哪怕不害怕,至少也该在意一下自己在哪吧?

难不成这人是在地铁上被拽过来的?那就解释的通了。

毕竟和他说话跟唠嗑似的,正常的古怪。

“喂!我说你们这儿负责管事的人呢?感觉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肌肉男依旧坚定的想见列车长,他甚至开始在车厢里走动,最后停在了那个显示屏前面。

“什么情况?”右边的人重新出声,“地铁上拍真人秀?”

“真人秀?”问暮皱眉。

“难道不是吗?兄弟,你的演技真的很差,还有——”那人居然伸出手捻了捻问暮的发尾,“你的头发在哪染的,这红的可以啊,推荐一下呗。”

问暮因他的话有些出神,头发?他不是正宗的黑发吗,什么时候变红了?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怪到他忽略了对方反复搓他头发的手指。

“我……”他看向对面的镜子,照不出人影,他完全看不到现在自己是什么个样子。

还好,他们私下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

“请苏醒后勿随意走动,谢谢配合。”

没有任何语调的女声从喇叭里传出,警告着破坏规则的肌肉男。

“这人在闹事?”右边的人非常轻巧的说出了这句话,引得问暮不由自主看过去,偏生他对多出来的目光并无感觉,眼里带着笑意,道,“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这人——

“不让走?老子还偏偏就走了,你能拿老子怎么着吧?”肌肉男打断了问暮的思绪。他不屑的站在显示屏前,问暮坐的位置勉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口头警告一次,三次者,死。”女声落下后,显示屏上的字全部替换成了刚才所报的内容,并且加粗加大全部摆在屏幕中间。

“死?真他妈好笑,简直是老子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他妈怎么让我死?啊?老子就他妈站在这!有本事就让我去死啊!”肌肉男到现在还不肯回原位,他压根不信在法治社会,会有人随意取走别人的性命。

第二次警告。

“呵,蠢货。”问暮旁边的男人轻笑道,发现问暮诧异的目光后才补充道,“我说他。”

“我知道。”问暮道,他犹豫再三,问道,“你似乎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那人本低头看着自己手,掀起眸子朝肌肉男看了一眼,“将死之人。”

问暮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压得有些懵,“你,知道他要死了?”

第三次警告。

“不知道啊。”男人打了个哈欠。

“但我知道一个道理——”他将手比成一把枪的模样。问暮没有再看他,只是看向了肌肉男的方向,他挺好奇肌肉男会怎么死。

“砰!”

伴随着女声的第三次落下,男人口中的“砰”跟肌肉男倒下时发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他对上了问暮复杂的目光,痞笑着,做出无声的口型。

枪打出头鸟!

车厢一下寂静了下来。

肌肉男倒下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压根没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肌肉男死了。

不,说不定还活着。

但没人敢走上前去查看。

这些人的胆子已经被吓破了,连大声嚷嚷都不敢,更遑论随意走动了。

肌肉男应该是死了,问暮亲眼看到一双纤细手从屏幕里伸出来,跟捏西瓜一样捏住了肌肉男的脑袋。

从肌肉男耳朵里流出来的鲜血汇成一摊,问暮想,要是肌肉男不是脸着地,他们这些离得近的大抵能看到现场版的七窍流血。

下一刻,肌肉男的脑袋爆了,血肉飞的到处都是。

问暮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这个叫什么来着?

哦,杀鸡儆猴。

他们就是那个猴。

“尊敬的乘客,你们好。刚才只是一段小插曲,请乘客们苏醒后勿随意走动,直至乘务员出现,谢谢配合。”

女声再一次出现,这一回跟前面没什么区别,她对“肌肉男的死”毫不在意。但莫名的,问暮就是觉得这个声音带了些微不足道的喜悦。

“我看你跟那些胆小鬼都不太一样,交个朋友?”旁边的男人朝他扔出了橄榄枝。

“你交朋友这么随意?”

“那就要看是哪种类型的朋友了,我的朋友没那么好当。”

问暮跟他僵持了几秒。

“行,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出路。”

男人朝他伸出了手,“桑零幽。”

他反握住男人的手,嘴角带着一抹笑,“问暮。”

……

“尊敬的乘客们,我是本节车厢的负责人,‘太簇’。”

一个穿着黑西装,头发尽数向后梳,戴着一副挂着链条的单边眼镜,微笑得当的男人优雅的从显示屏里走出,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从显示屏里出来之后,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则变成了他刚说的话。

“太、簇。”左边的女人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她似乎是被肌肉男的死刺激到了,现在整个人就跟鹌鹑似的。

应该只是单纯的想把这两个字牢牢的记在脑中,记住之后要做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真有文化。”桑零幽轻声道。

问暮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这句话很容易在这辆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车上为他自己吸引注意吗?好在他声音不响掀不起波澜,不然他可不想被全车厢的人行注目礼。

但太簇却在桑零幽说完后朝他们这里看了过来,就像是听到了桑零幽的话。

桑零幽挑眉,显然他对上了太簇的目光。

“本次列车终点站‘扮演之都’,在此之前我会先请各位进行一场小小的‘热身’。”

太簇收回了目光,他环视一周后有些头疼的摸了摸下巴,“少了一个人?早就跟她说了脾气别那么暴躁,警告警告就可以了,怎么还动手了?那么好一个苗子。啧,这些未来可能会变成居民的人可是上帝啊……”

他举起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打了声响指。

问暮不明所以,他想起刚才白发男在消失前也是打了个响指。他觉得,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很有趣的事。

“哈,成了。”太簇笑眯眯的指向那个空掉的座位,“陈百峰,回你的座位参与游戏。”

接着,问暮就看到已经死透还被爆头的陈百峰从地上爬起来。

每走一步,他脖子上那个圆形的“肿瘤”就变大一分,直到彻底变成一颗头。

人群里,有人发出惊呼,问暮顺着看过去,那是个死死捂住自己嘴的女人。

“好的,主人。”长出头的陈百峰毫无起伏的语气就跟刚才广播里的女声一样,他说完后僵硬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陈百峰两侧的人都不自觉的远离了他,显得他所在的那一排十分拥挤。

“好了各位,不要那么紧张。人齐了的话——我们就要开始游戏了。”太簇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但整个人却透出诡异。太簇打了个响指,下一刻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一张高速旋转的纸牌,转成黑色的残影。

“这是各位的身份牌,请收好。”

话音刚落,问暮只觉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的向前伸去。黑光闪过,眼前的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问暮感觉左前臂内侧的皮肤有些发烫,他撩起袖子,发现那块地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空心圆,里面套着黑色的实心圆。

这是……身份牌?

就跟烙的印记一样。

问暮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变得迟缓,他迟疑的眨了眨眼,隐约间,他好像在黑色圆里看到了字。

甩了甩头,外侧的实心圆闪烁了几下,最终暗淡下去成了灰色。

无感情的女声响起:“身份牌确认完毕,开始游戏。”

整节车厢的灯扑闪了几下,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最终“砰”的一声,所有人都默契的垂下头,再无一人的悄声说话声,车厢里陷入寂静和黑暗。

……

问暮只是感到眼前一晃,他已从车厢里到了新地方。

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中世纪西方精致的贵族礼服,他右手拿着一根拐杖,左臂圈着一顶礼帽。

四周都是长势高大的树木,树冠遮天,偶有光线从叶隙间穿过,打在地上。闷热的空气打在脸上,让人烦躁,偶有蝉鸣响起,寂静的可怕——

然而,这份寂静很快就被他们这些外来者打破。

“这里是哪里?我穿的是什么!”

“见鬼的,我是在做梦吗?刚才那个……他、他是死了吧?头、头都没了居然还能走?”

“这是在拍什么真人秀吗?我他妈真要报警了!”

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吵闹,问暮深吸一口气朝旁边看去,只一眼,他就看到了陈百峰,死而复生的人。

无他,这个人实在是太明显了,在其他人都慌乱凑成堆的时候,就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腰杆挺的特直,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这样异常的状态无疑成了众人议论的中心。

其余人闹哄哄的扯东扯西,似乎还自己定了一个主心骨,那是一个秃头男。

“嘶嘶、哔——”一段杂乱的声音过后,问暮又听到了熟悉的机械女声,“现公布第一阶段任务:在午夜十二点前进入古堡。”

烙有印记的皮肤又开始发烫,问暮继续撩起袖子,那个黑色实心圆直接解体成一段又一段的黑色线条,扭曲的连成了刚才女人口中的任务。

诡异。

别说在午夜十二点前进入古堡了。

任务里只模糊的说到了“古堡”这两个字,具体特征还有位置一个都没告诉他们,就连现在的时间,他们也无从得知。

“接着告知本轮游戏背景,另外,游戏规则隐藏在第一阶段内,欢迎寻找。”皮肤开始有些刺痛,原先的字被新一轮替换,同时伴有播报。

【传闻中,森林深处有一座古堡,它的大门只为有缘人打开。

它的主人盛宴伯爵喜欢热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邀请——

而你们都是受他所邀远道而来的客人。

没人知道不接受邀请会是什么代价。

毕竟,都死了不是吗?

古堡喜欢在漆黑的森林里移动,无人知道它何时现身,伯爵不喜欢不守时的客人。

请所有人按时进入古堡,否则,伯爵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

祝你们好运。】

最后一行字播放完,所有字瞬间糅合在一起变回了原先的黑色圆圈。

消化完看到的信息后,问暮抬头,周围或多或少,都有低着头的人,按理讲所有人的文字播放速度是一样的,只能说这些人被震撼的久久无法回神。

而下一刻,他眨了下眼睛,周围的人消失了一片。

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简直是发生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他发现原本一直呆呆矗立的陈百峰,在此时僵硬的朝森林深处走去。

这是要去哪?问暮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接告诉他应该跟着陈百峰走。

但只是迟疑了一下,陈百峰融进了黑暗里。

“我去他奶奶的劳什子的伯爵!我还天王老子呢!受他邀请?呸!老子他妈就不去找他又能怎样!”就在问暮打算动身去寻陈百峰的时候,一道愤怒的男声响起。

话音落下,一阵风刮过,刮得树叶窸窣作响。

“啊!——”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问暮看过去,一个长发女眼睛瞪的老大,脸上带有正在往下流的鲜血。

是真的血。

不是假的。

一瞬间,所有人拉开了,中间躺着的正是刚才说话的男人。

他眼睛睁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脖子处大量鲜血喷出,汇集在他身下形成血泊。

任谁也无法想到,刚才还中气十足骂娘的人,竟被一片树叶割开了大动脉,当场身亡。

【拒绝邀请是什么代价?

看看,有一个幸运儿已经得到了答案。可惜,伯爵不喜欢拒绝邀请的客人。

亲爱的客人,知道痛的你还会尝试第二遍吗?】

“不……我、我会按时前往。”应该死透的男人奇迹般的做出了回应,接着诈尸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又是一轮新的惊吓,地上横七竖八地坐着吓到腿软的人。

诈尸男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森林深处走去。

又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

“不是这个伯爵又没告诉我们要去哪里找古堡!我们空有这个背景又有什么用!”

“就是就是!没有一点线索,就连提示也没有!就连死也莫名其妙呜呜呜呜——我们、要是完不成这个任务就都得死……”

问暮盯着血泊中的树叶看了一会儿。

空有背景和任务,没有线索,没有提示……问暮只觉这样的情景自己经历了不下百次。

这时,他注意到因为诈尸男的走动而留在地上的血迹。

“不,不应该是全无提示——原来是这样!”灵光乍现,原先模糊不清的东西都拼凑在了一块。

他好像知道怎么度过第一阶段了,只是……

“你,红头发的,你盯着这一摊血看啥呢?”

谢天谢地,要不是桑零幽提了一嘴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红毛。

“啊?哦。”问暮点点头,朝他们一堆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他数了一下人数,要是不算离开的陈百峰跟诈尸男,这里八个人。

“既然我们几个分到了一起,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互了解一下——”说话的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职业西装、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免得有人背后插刀子。”

在场的人被她看的后背发麻,当然,这个人不包括问暮。

“既然是我提出的,那就由我先来吧。”短发女扶了扶眼睛,“我叫秦音,是名医生。”

“医生?!那感情好啊,要是咱受伤了还有个保障!”秦音刚说完,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老大叔眼里冒光,贪婪的看向她。

秦音的脸在他的目光下沉了下去。

这种时候还在想那种事,真让人不爽啊!问暮眯了眯眼,他不动声色的看向秦音。

剩余的人看短秦音如此坦率,纷纷放下心来,交换了姓名。

率先出声的是个长相甜美的姑娘,不过她的眼圈还红着,应该是刚哭过,“大家好,我叫顾念声,可以喊我玻璃,是个网络主播。”

接着,那老大叔道,“嘿嘿,我叫陈胜万,在工地干活。”

“陈胜万?”一个穿着休闲装、看着正在读书的少年道,“我记得我太爷爷也叫这个名,这不是巧了吗!抱歉抱歉,太惊喜了,我叫陈好,因为我爸妈想让我每天都好好的!”

“闻天。”这是一个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可能跟他身上散发出的精英气息有关?他只交待了个名字,大概是真见到了人死吧,不然恐怕不会是个乖乖合作的主。

“哈喽,我叫陆鸣鸣,是个大学生。”一个阳光的小伙子,乐呵的笑着。

“那个……我叫悠悠。”这是一个刘海长过眼睛的姑娘,跟顾念声比她简直不要太内向,而她就是刚才那个被诈尸男吓得失神的人。

其他人都说完了,他们有意无意全都看向问暮,问暮浅笑,“洛幕,无业游民。”

“落幕?兄弟你认真的?”陈好不可置信道,“我跟你掏心窝子,你跟我玩心眼子?”

蠢,太蠢了。

无人会因为一个名字而斤斤计较,那个悠悠不也是吗?怎么陈好就逮着他薅?

“我从小是个孤儿,没什么文化,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问暮道。

顿时,全场无声。

陈好涨红着一张脸,纠结几次,支支吾吾道,“抱、抱歉。”

问暮还能怎么办?摆摆手原谅了他。

气氛有些尴尬,秦音及时跳了出来,“好了,现在不是纠结名字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说罢,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问暮一眼。

好在她很快又收了回去。

好险,问暮还以为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他说那段话可不是为了让其他人可怜他,从而衬托陈好的跋扈。他可不走挑拨离间这条赛道,哦,他也挤不进去。

看着在周围寻找线索的众人,他会心一笑。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当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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