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一个头戴官帽的中年男人正在来回踱步,手里盘弄着玉石,眉头不展的样子看起来愁极了。
“当真是大理寺少卿?”
“爷,作不了假,大理寺令牌都亮出来了,看那气势也不像假的。”
“奇怪,怎么没接到上面的通知,以前有中央官来都会提前通报的…”男人自言自语道。
“他怎么说的?”男人着急地问。
“他说回去要禀明圣上。”
“不行!不能让他走出随溪镇!”男人三角眼微眯,眼中凶光乍现语气无比狠戾。
那男人招了招手,衙役靠近两人交头接耳低声嘀咕着什么。
“…就这么办,敢坏老子的事,我让他有命来无命回!”
而吴家这边单尘打了个寒颤,鼻中微痒,只当自己是昨夜有些凉着了。
“单大哥,你的官比县令还大吗?”吴忧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将他护在身后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单尘垂眸,大手抚过吴忧的脑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随溪镇用水的问题他需要向上面禀明但是边塞太远恐消息传达要些时日。
“墨隐那边有消息了吗?”胡澜冷静地看着单尘。
“目前还没有他出镇的消息,应该是和人接应后躲起来了,目前我想的是先解决随溪镇的用水问题。”单尘安抚好吴忧,和胡澜到石屋里商量。
胡澜听后眉头微皱,显然是对单尘的提议有些不满,但胡茄在旁边兴奋道:“好啊,师姐我也想跟着单大哥一起帮忙,我可以试着配一些药看能不能缓解这里的瘟疫!”少女的眉眼弯成新月,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期待与激动。
“尽快。”两个字表示了胡澜的默认,她永远无法拒绝自己的师妹。
单尘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眼前这个看似冷若冰霜的女人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到不易察觉的角度,她其实比看起来通透多了。
于是单尘负责查明目前干净水源的具体归属,而胡茄则负责研究“石肺瘟”的治疗方法,胡澜则负责在随溪镇查找墨隐的踪迹。
“单大人,县令有请。”那衙役来吴家请单尘到县太爷府上。单尘本想拒绝,他来查案本就是密令越少人知道越好,但考虑到随溪镇县令应是知道些水源情况的于是孤身赴宴。在大理寺当了几年官的单尘怎么也无法料到自己去的竟是鸿门宴。
来到县令府上,单尘默默打量着。县令府坐落于镇上唯一的高地,背靠山崖远离被污染的河流和矿场,独占上风口,青砖红瓦与全镇土黄色调格格不入,府内还引有深井活水,不仅仅有水池甚至还在水里养有锦鲤,那锦鲤都胖到在水里难以游动,在随溪镇这个连水都弥足珍贵的地方可以说得上奢靡无比了。
“单大人,您来镇上怎么没有提前告知下官啊,下官好设宴好好款待您呀!”张县令满脸堆笑,神态谄媚无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传说中的大理寺少卿,果真是气宇轩昂,身形挺拔如雪中青松,宽肩窄腰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孤高气场光是站在那里就是无形的压迫。
“今日这粗茶淡饭也不知能不能符合您的胃口。”张县令将单尘迎进堂中,指挥着下人布宴。
“无妨,我今日来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单尘左手随意一撩后袍,袍角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线身形已稳然入座。
“不知您想了解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县令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陪笑着,一边吩咐下人为单尘斟酒。
“张县令如此爽快那我就直接问了,听说随溪镇的水源都被商人垄断。”单尘鹰眸紧锁县令,“张县令,情况可属实?”
“这.......这个,下官不过是一介小小县令,这随溪镇边塞商人众多下官实在是顾及不过来啊!”张县令惶恐地补充道:“这些商人承包了这些水塘,这算是人家的私人财产,人家想怎么处置我也无权干涉,您说是吧单大人。”
单尘微微颔首,张县令暗自松了口气,谁料单尘凌厉的眸子扫视了一番又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县令府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这水为何如此干净,难道说张县令也承包池子了?”张县令心下一滞,这就差明说自己官商勾结垄断水源了。
“单大人哪里的话,真是冤枉下官了!下官这府里的水池不过是下雨时用来蓄水的,竟叫大人误会了去。”张县令讪笑着。
单尘见这县令嘴里问不出来什么实况,不免有些恼火不再与其卖关子。“冤枉?既是冤枉想必县令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收回这些水塘给百姓一个交代,给圣上一个交代。” 张县令见单尘拿皇帝压自己,霎时目光骤变,算计和阴险爬上本就丑陋的面容。
“单大人为官怕是不久吧。”张县令起身,语气里哪还有刚才的惶恐与谄媚。
“张县令是何意思。”单尘手悄然握上别在腰间的剑,语气也冷了几分。
“大人可曾听说过‘强龙难压地头蛇',大理寺少卿秘密查案至边塞被蛮夷杀掉,您看这个死法如何?”张县令阴恻恻地笑着,随即挥了挥手,一群身强力壮的小厮走出来摩拳擦掌地围着单尘。单尘不免嗤笑一声,连头也未抬,“你是说你想靠这几个喽啰来杀我?”
并非单尘骄傲自大,单尘在入仕前一直在武林第一高手手下习武,人称“玉面阎罗”,一手破妄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仅仅是剑气就能让普通人难以动弹,不然上面也不会让他孤身前往追查武林顶级高手墨隐。
张县令只当单尘在唬人,挥了挥手示意小厮们一起上。单尘人未从凳上起身,剑光乍起如寒芒凝练快到让人无法看清其轨迹,仅是一呼一吸间那些小厮便被击倒在地,剑锋回鞘,“锃”的一声脆响后万籁俱寂,只剩小厮在地上哀嚎不已身上血痕淋漓。
单尘未伤他们要害,只是给个教训。张县令看得目瞪口呆,自己这么多强壮手下在单尘手下竟连一招都过不了,他眼球微转奸计又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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