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峰回到江州后。首先打电话将正在上班的朱林约到他的办公室。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两人统一了口经,并明确分工。他对朱林说:“这个计划必须咱们俩人互相配合才能顺利完成,每逢星期三你去医院,星期天我去,资金方面由我负责,只要你配合我把戏演好就行了。”
关于资金问题朱林也有不同的看法。她说:“李律师,只要你能帮忙把胡爱霞救出来,就已经感谢不尽了,至于钱的问题我没多有少,再不行我向我那些姐妹去借,也不能让你再破费了。”
李超峰摆摆手:“朱林,胡爱霞为母亲治病放弃学业,你为兄弟上学而选择这项被人瞧不起的职业,这种精神都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不管职业好坏,只要他的动机是善良美好的,都会受到人们的尊重,这不仅继承了中国传统伦理道德,也符合现代道德规范,这也是当今社会所提倡的,也是我所敬佩的。你已经为胡爱霞做了许多,况且你还有两个弟弟需要供用.而我又没有什么负担,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况收入要比你高得多.朱林,我得好好谢谢你,是你给我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虽说这几年也为弱者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但与你们比还相差甚远,自愧不如.从你们身上学到不少一般人没有的东西。”
朱林听了这番言语当时就低下了头,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说:“李律师你别夸俺了,俺也是没法子被逼无奈,不然俺也不干这一行。”
“可不能这么认为,朱林,我刚才说过,职业好坏要看动机,你和胡爱霞的动机是善意的,这种中华民族固有的传统美德.也是我接这个案子真正原因,希望你能理解我,咱们共同把这个谎言继续编下去,直至胡爱霞无罪释放为止。”
朱林那双光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激动的泪花,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稍停片刻,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李律师,李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干这行三年多了,今天第一次听到给俺们这么高的评价。谢谢你李大哥,你……我听你的,只要能把胡爱霞救出来,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相信善良一定会战胜邪恶。朱林,今天正好是星期日,如果没事,咱们一块去医院,相互配合把谎言说得更加圆满可信。”
朱林立马表示:“啥事也没这事重要,况且以前去医院都是冒充胡爱霞同学的。”
“那再好不过了,我上次去也是以她同学的名义。”
“是吗?太好了,我打电话告诉请个假,到下午再去上班。” 她说过拿起电话向领班的请了假,然后两人便离开了事务所。李超峰到商店买了些东西让朱林拿着,便一块去了医院。
他们到了医院一下电梯,就看见胡爱霞的母亲拖着病身子和以前一样在电梯出口处张望。她知道今天是女儿来看望她的日子,所以早早就在此等候了,她是多么渴望能看到多日不见的女儿呀。
“阿姨……”“大妈,我们来看您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随即李超峰上前搀住她的胳膊:“走,咱们回病房。”
“山花咋还没来呢?不会出啥事吧?” 她一看没有女儿不由地一阵紧张。
李超峰回答说:“不仅没事,还要恭禧大妈哪。”
“恭禧俺?” 李素梅惊愕地看着李超峰不知喜从何来?
“你先回房坐在病床上,我慢慢对你说。”
俗活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李素梅尽管还不知啥好事,她知道反正不是坏事,突然间精神大增,在李超峰的搀扶下很快就到了病房。她还没坐下来,就迫不急待地问:“快说说啥好事呀。”
“阿姨,我和朱林今天来就是告诉您,李琴在这次比赛中获得全国三等奖,原说结束就返回江州来看您,正巧下月在华盛顿举行国际物理大赛。李琴将代表中国队前去参赛,由于时间紧急,国家教委为了参赛选手取得优良成绩,决定在北京举办了赛前培训,学习十天,然后赴美比赛,这一去一来恐怕要一个多月时间。她原来准备回来一趟看看您,可教委的领导怕耽误了赛程,所以就打电话让我和朱林告诉你一声。”
李素梅一听女儿不仅比赛得了奖,而且还要代表国家赴美参赛,听到这个消息,她简直惊呆了,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瞬时高兴的她心里像泛开的潮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谢天谢地,我女儿终于有出息了,我总算熬出头啦!”热泪止不住地向外流。
“大妈,我们也为李琴高兴,她打电话让我和李律师替她照顾您。”
李超峰当时感到不妙,忙向朱林使了个眼色,朱林也知道说错了,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纠正,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如何似好?
“怎么李律师,他不是校报记者吗?” 李素梅脸上那刚露出的笑容立马消失。
不愧为是当律师的善于随机应变,李超峰立刻接了过来:“是这么回事,我的职业是校报记者,业余时间也给人代理案件什么的,所以别人都叫我律师。”
笑容又重新回到了李素梅的脸上:“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真是律师呢,既然这样,先谢谢你们俩,你们忙就不要来了,反正有护士照顾,再说我也能自理。”
朱林插言道:“那不成,既然李琴把您托付于俺们,俺俩就得按照她的意思去办,不然等李琴回来,也不好交侍,你说是不是李律师?”
“对,朱林言之有理,不然,无法向李琴交待。”
李素梅两眼充满了感激的泪花,亲切地看着他们两个:“山花能有你们这样的同学和朋友,也是她的福气,俺也高兴,以前山花从小就对男人恨之入骨,从不和男同学来往,甚至连话也不说,看起来自从上了大学也变了。”
“阿姨,李琴的行为主要受家庭环境影响,现在到了大学接触面广,思想也开放了,自然而然的那种不好的行为也消失了,其实和男同学接触也是非常正常的。”
“是啊,以前俺还真担心,怕她一辈子不谈对象,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她们说着说着,天色已到中午,为了让李素梅更加相信。李超峰和朱林又陪着她欢欢喜喜地吃了午饭,然后才离开了医院。
朱林在回去的路上问李超峰:“李律师你说胡爱霞的官司赢定了?”
“赢是肯定的,不过,那个陈天军的亲戚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李刚,他和司法机关的领导关系很好,可能会影响延迟一段时间……”
“哎,陈天军是谁?”朱林有些疑惑不解。
“就是被胡爱霞刺伤的那位。”
“不对,那个受伤的应该不是姓陈,从他衣服内捜出一个八中的学生证,叫,叫……叫张天然,我听那个民警念得清清楚楚,因为这名字和我二弟重名,我二弟叫朱天然,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朱林一脸的认真。
“那就奇怪了?”李超峰一时有些茫然。
“我想起来了,这个张天然和阿三一块来的。”
“阿三是干什么的?”
“这个人我认识,他经常找按摩,出事那天,那个张天然要的是胡爱霞,阿三要的是我。他就是一个小混混,听说进派出所几次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李超峰有些疑惑。
“这个好办,我有他的传呼机号,一呼他准回,一问不就清楚了。”
李超峰也想弄清这事便把手机掏出来:“那好,咱现在就问问他。你把他的呼机号给我。”
朱林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指着上面的一行:“这个号就是他的。”
李超峰按照上面的数字拨了出去,不大会手机响了。李超峰把免提打开递给朱林,朱林接通了电话。
对方问:“是那位呼我?”
朱林回答:“阿三,是我朱林。”
“噢,朱林姐有事吗?”
“我想问你,头些天你和你那个八中出事的朋友,他不是叫张天然吗?”
“对……”对方停顿了一下马上又说:“不对,他叫什么天军,我想不起来了姓啥了,你问这干么?”
“没事,随便问一问,不就是在八中上学吗?”
“是的。”
“这几天也没见你来,有空过来玩。”
“自从那次出事,警察找我几次,让我在家呆着随叫随到,所以也不敢出门了,等这边没事了我就过去,是不是想我啦?”
“去你的,你死八回也没人想你!”朱林气得当时就把手机挂了,嘴里仍在骂着,“这个该死的混蛋。”
李超峰听了感觉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先说对后又改口,既然是朋友为何不知姓氏呢?还说警察找了几次让他在家呆着。为了弄清事实他决定去学校一趟,于是让朱林先回去上班,自己直接去了八中。
到了学校他先到办公室,查是否有陈天军和张天然这两个学生,一查这两个学生名字都在卯薄。他又问这两个学生是否都在校学习?工作人员不清楚只好打电话问他们的班主任,回话说陈天军在校,又问张天然的班主任说患病已住院多日至今沒有返校。李超峰似乎突然明白了,原来被剌得应刻是张天然,而不是陈天军,为什么要更改姓名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问是否有他们家的联系方式,工作人员对他说,这个张天然的父亲就是八中的校外辅导员,现在的中院副院长张明治。
李超峰闻听猛地一怔,万万想不到伤者竟然是张明治的儿子,因为张明治一直是他崇拜的偶像,怎么会是他儿子,会不会搞错呢?他突然又想起李琴说过伤者父亲是法院院长,难道是怕影响他的声誉才更名改姓?
困惑不解的李超峰离开八中,由于张明治的出现,他对这个案件不得不重新考虑,原来从他上政法学院时就对张明治崇拜得五体投地,将他作为心中的偶像,立誓要做他这样的法官。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听张明治演讲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政法学院一名大一的学生。一天中午校方通知大一全体师生去礼堂听道德演讲。他抱着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去了礼堂,原打算听一会就回教室,可是当听到张明治的演讲后,突然被他的远搏的法学知识和演讲气质深深地吸引住,演讲期间经常被掌声打断,结束时雷霆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平息。他怀着极敬佩的心情向他提问道:“张院长,谢谢你给我们上了一次如此精彩的道德教育课,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请教?”
“这位同学不必有什么顾虑,有问题请讲,咱们共同探讨。”
“那好,你说虽然法律与道德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两者之间又存生一定的联系。请问张院长,你是如何理解这两点的?”
张明治稍加思索后回答道:“道德与法律是社会规范最主要的两种存在形式,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两个范畴。二者的区别为:法律指享有国家立法权的机关按照宪法的规定,按照立法程序制定并且颁布实施的规范性文件,是靠国家暴力机关强制执行具有强大的约束力和威摄力;道德则不然他是靠人的良心与社会舆论没有约束力,道德指生活在一定物质条件下的自然人关于善与恶、荣与辱、正义与非正义、公正与偏见、野蛮与谦逊等观念、原则以及规范的总和。总而言之法律是道德的底线,而道德要高于法律。两者的联系主要表现为:两者都是调节我们行为的规则,均为社会的秩序、正义、安全等提供一定程度的保障。而且道德和法律在产生、变迁过程中相互渗透,道德可以法律化,法律也可能道德化。道德与法律相辅相成。法律的制定受道德的影响,体现并维护道德的精神;道德补充着法律的不足并支持促进法律的贯彻实施。”
精辟而又深博的法学理论让他佩服得顶礼膜拜。从此就以他为楷模,发誓将来做一个象他那样有知识有文化有道德的法官。但毕业后由于分配名额有限,又赶上改革大潮的冲击,阴错阳差地当了一名律师。虽说未成为一名法官,但通过这几年的锻炼,也学到不少东西,取得了一些成绩,他总认为这全是在张明治的影响下取得的。没想到今天这个案子,直接牵涉到他偶象,情绪上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定的波动。
可是他仍存一丝侥幸心理,认为张明治张嘴道德闭嘴人性,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为了弄清事实真像,他决定去派出所找办案人员彻底了解一下办案的全部过程。这时他脑海又出现一种想法,连阿三那里他们都做了工作,派出所恐怕早已安排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从正面直接去查证,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有价值的东西,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只有另辟蹊径从侧面着手。他忽然想到高中同学韩方的弟弟是派出所的刑警,他也许知道些内情。于是便打通了□□的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个饭。
两人很快在饭店见了面,由于韩方在生意上和別人发生经济纠纷,是李超峰帮忙打赢了官司,所以对李超峰那是有求必应。李超峰将意思告诉了他,想约他弟弟一同吃饭随便了解一下情况。
韩方马上拨通了弟弟□□的电话,说他请高中的同学吃顿饭,如果有时间让他来陪客。□□回话说他今天正好休班马上就到。
李超峰把酒菜点好,吩咐韩方,吃饭时你不要直接去问,我从侧面打听一下就可以了,也不要说我是律师,免得韩方生疑。
正说着□□到了。韩方简单作了介绍后,便开始斟酒,酒场上免不了说些客气话,开始共同干了三杯之后,又单独进行,不大会一瓶酒就光了。韩方又要了一瓶斟上酒,李超峰端起杯子说,还得给□□弟喝一杯。□□也是性情中人,端起酒杯,我先敬李大哥,说过一仰脖子干了。李超峰也一饮而进,喝过说道:“□□弟果然是个爽快人,不愧是刑警出身。听说现在基层派出所人员短缺,一定很辛苦。”
“那可不是,只要一上班,出不完的警。”
李超峰接着问道:“听说最近办了一个凶杀案?”
“你说得是天和洗浴中心的案子吧,就是我负责办的。”
“说是八中的一个姓张的学生,你说这学生他怎么跑到那里去呢?”
□□已有朦胧的酒意:“他是跟一个叫阿三的小痞子去的,从他留在洗浴中心的衣服找到一个学生证,是姓张,不过后来李局长说搞错了,学生证不是他本人,是拿别人的,只好重新添写卷宗。”
李超峰一切都明白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忙端起酒杯:“别说那事了,来□□弟再干一杯。”
现在案情已一清二楚,尽有的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崇拜的偶像竟然是一个无耻小人。尽管如此他为了维护偶像的尊严,决定暂时不对外声张,先找张明治谈一谈,如果张明治能改正错误,对两方都有好处,他认为从张明治对道德和法律的理解以及人性观来看,一定会宽容李琴的。但是他想错了,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正好今个是星期天,李超峰心想很有可能张明治在家休息,干脆今天就去,不然上了班就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下午,李超峰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张明治的住址,于是便买了两瓶上等的长城干红萄葡酒去了他家,不料家中无人扑了个空。
到了晚上他不得不再次登门,远远瞧见室内灯火通亮。他上前轻轻地按了两下门钤。
门应声打开:“你找那位?”开门的是周一宏,看起来比前几天精神多了。她和张明治刚从医院回来。张明治为防止消息外露,天然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特让高院长给找了个单人病房,仍有李刚照顾,现在伤已基本痊愈,也不用在医院陪了。
“你好,张院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你是周检吧?” 李超峰认出她就是院长夫人周一宏。
周一宏轻轻点点头:“请进。”说话声音特别柔和,态度也十分和蔼。
他们居住的房子一幢两层小楼,单门独户,上面是卧室和书房,下面是客厅和餐厅。
李超峰跟她走进布局精致,摆设典雅的客厅。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张明治抬头看了一眼李超峰,感觉不曾认识,又继续看报纸。周一宏上前对他说:“老张,有人找你。”
张明治把报纸放在茶几上站起身,又看了看李超峰觉得有些面熟,像似在那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姓名:“你是?”
“你好,张院,我叫李超峰,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不过我从上政法学院时就认识你了。” 他说着把两瓶葡萄酒放在茶几上。
“政法学院。”
“对,我在大学听过你几次道德与法律的演讲,讲的太精彩了。”
“你过奖了,咱们不过是相互学习而已,请坐。” 他十分谦虚地指着沙发对李超峰说。
这时周一宏倒了一杯水放在李超峰面前的茶几上:“请用水。”
李超峰慌忙起身:“谢谢。”
“别客气。”她回敬一句,转身上楼去了。
李超峰接着原来的话题:“你太谦虚了张院长,听了你的演讲使我学到不少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是吗?看起来你很会说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院,不瞒你我是胡爱霞的律师,特地为案子来的。” 李超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张明治闻听当时就有些反感,此时他突然有了印象:“噢,你就是去年帮助农民工打官司的李超峰,既然是胡爱霞的律师,我和嫌疑犯又没什么关系,况且我也不负责此案,最好去法庭上讲吧,没必要到我家来。”说话的口气瞬间强硬起来。
“不,张院,有件事非常重要,必须和你面谈。”
“有必要吗?”
“这既关系到一个病人的性命,又影响到一个年轻人的前程。”
“此话怎讲?”
“张院,胡爱霞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为了给患重病的母亲治病休了学,不得不选择这项高收入的工作,为了瞒着她母亲,撒谎说她中了两万元的彩票,才把她母亲骗来……”
没等李超峰说完,张明治气愤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请你不要说了,这些和我有关系吗?对不起,把你的东西拿走。” 好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张院,我说的句句是实情,你不信你可以去市医院调查,她只所以不敢暴露身份,是因为她怕母亲知道了性命难保,这事千万不能惊动她母亲……”
“对不起,李律师,我再重复一遍这些和我有关系吗?请你把东西拿走。我要休息了。”
“不仅有关系,而且至关重要。”
“请你把证据拿来,如果没有就立即走人。”说着把两瓶萄葡酒拿起放到门外,对李超峰说,“请吧。”不容李超峰分说,一把将他推出门去,啪得一声把房门关上。
被推出门的李超峰,顿时感到无比失望。为了维护这个曾经是崇拜对象的面子,并没有直接说破伤者就是他的儿子,万万没想到自己崇拜的偶像,堂堂一院之长,演讲时张口道德,闭口伦理,平时话说得冠冕堂皇,头头是道。想不到为了自己的名利,竟然如此自私。心目中那个原来的张明治伟大形像突然间一落千丈。
他回到家机械地向床上一躺,两只手枕在头下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此时,突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电话,又是司法局长打来的。内容简单明了,让他马上推掉这个案子,否则进司法局的事要重新考虑。
他略加思索马上回绝道,案子既然接了,当一名律师起码要遵循自己的职业道德,案子不能退,至于去司法局我暂时还没考虑。
那头啪的把电话撩了,看样子是最后通蹀了。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李超峰也只有横下一条心,无论压力再大也得坚持把案子办下去。不然不仅对不起为母退学而在押的李琴,甚至连自己的良心也无法交待。此时李琴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他个脑海里,尤其她的那种牺牲自我的大爱精神让他敬佩不已,与张明治那种虚伪和自私相比,尽管李琴是个嫌疑犯,可无论从形象和品质上,要比这个身为院长的道德搏土不知要伟大和高尚多少倍。李超峰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地产生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内心流淌出一股暖流迅速传遍全身,而且脸上一阵阵发烫,他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李琴的光辉形象在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让他难以寝安,很显然他对李琴起了爱慕之心。
他思前想后决定明天再去看守所看看李琴。一是告诉她母亲的病情,让她放心。其次就是再进一步了解一下案子的相关情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